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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9章

三国之狂战将军-第1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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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风吹过,墓碑上几片张仁还没来得及拂去的落叶被吹离墓碑,飘得远远的不知所踪。张仁见状淡淡的笑了笑,复又自语道:“得去派人通知泉州的刘晔早作准备了”

    是夜。

    既然回到了夷州就要尽量抽时间出来多陪陪家人,这是张仁行事的一惯准则。此刻他正兴致勃勃的陪三个女儿玩着翻花绳,长子张风却在中庭接受着貂婵剑艺上的考核。

    “秀姐,风儿,都歇息一下吧。”

    婉儿带着两个佣人唤住貂婵与张风,二人依声收住剑势,又各自去墙边的水箱那里洗去汗水,貂婵向张风笑道:“风儿的悟性过人,若是勤加修习,日后必会是剑中名手。别的不说,你现在的技艺就已经能让你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招架不住了。”

    张仁手中刚刚找到点纹理的翻绳被貂婵这句话一下子全部乱掉,三个宝贝女儿一齐拍手笑道:“父亲输了,父亲输了!”

    张仁尴尬的抓了抓头皮,扭头向貂婵道:“阿秀,你就不要老在孩子们面前揭我的短好不好?明知道我除了那‘张氏一腿’之外就什么武艺都不会。”

    婉儿噗哧一笑,示意一个佣人把糕点茶水送去张仁那里,又从另一个佣人手中的托盘里取过一身衣服向貂婵道:“秀姐姐,这是婉儿近日新做出来的几件新衣服,你且试试合不合身。你经常要随夫君在外奔波,多备下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貂婵抖开衣裳在身上比了一下,笑道:“婉妹做出来的衣服肯定合身哎,这边的也是我的吗?”

    婉儿摇了摇头:“这几件是早些时候孙郡主托我代制的。听说孙郡主马上就要回转东吴,我这两天把这几件赶制了出来,好让孙郡主一并带回去。另外还有两件的,时间上只怕是来不及了。我不大出什么门,这几件就请秀姐姐明天带去孙郡主那里吧。”

    听到婉儿提起香香,貂婵的脸色微微黯了一下,目光投向张仁。见张仁依旧面上带笑的逗着三个女儿,貂婵皱了皱眉头,几步走到张仁的身边轻声道:“主浩,香儿的事”

    张仁头也不抬:“我自有主张,过几日你和我回泉州的时候就知道了。”

    貂婵见张仁如此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暂时先压下心中的疑问。

    婉儿望了望周围问道:“蔡姐姐呢?”

    小张琴应道:“娘亲一开始和我们在一起玩耍的,中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赶去书房了。”

    婉儿点点头,蔡琰总是如此的,突然一下想起来什么便会跑去书房记录下来,这到与当初的张仁很相似。而且蔡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她认真用功的时候,就算是张仁也不敢去打扰她一下。

    “在说我什么呢?”

    蔡琰忽然冒了出来,向众人微微一笑,径直走到张仁身边道:“叔叔来了,具言想请你出去走走,喝几杯水酒。”

    “叔叔?”

    张仁楞了一下才回过味来:“是张伯言吗?这么晚了他跑来干什么?”

    蔡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叔叔的神情好像是有话要说你留心一下叔叔身边的几个侍从,看似护卫周全,实则只怕是在监视。”

    张仁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道:“有吗?怎么我没有留心到这个?”

    一旁的貂婵接上了话:“世清,我和你一起去,我有办法支开那几个侍从。”

    夷州内城,张仁名下的一间酒楼。

    当貂婵笑盈盈的步入厢房,再顺手合上房门时,张仁知道貂婵已经摆平了张逊的四个侍从。心中颇有些好奇,前后这才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貂婵是怎么做到的?

    貂婵看出张仁眼中的疑惑,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故意打翻了一坛加了点料的陈年烈火罢了。那四个侍卫惜酒,趁我去另取一坛的时候喝了几口,现在在外面睡着呢,没有一个来时辰醒不过来的。”

    张仁的脑门子垂下老大一滴汗珠,心说这样也行?

    张逊干咳了一声,把张仁的心思拉回正处。互饮三杯之后,张逊望了眼貂婵道:“嫂嫂,我想和兄长谈几句知心话,可否请嫂嫂暂且回避一下?”

    貂婵点头道:“你们兄弟慢慢谈,我去盯着那四个侍卫。要是他们醒来,听我轻咳为号。”

    貂婵退出房去,张仁与张逊却同时沉默了下来。许久张逊才叹了口气,复又饮了一杯酒下肚道:“兄长,弟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会如此轻率的就答应吴候将郡主放归东吴?在弟看来,兄长对此事似乎有失计较。”

    张仁楞了一下,张逊怎么会头一句话就是说这个?眼珠转了转,张仁问道:“伯言言下何意?为兄此举哪里有失计较了?”

    张逊低着头,凝视着酒杯中倒映出的星辰,缓缓而道:“兄长亦知郡主在夷州名为使、实为质,而自古为质之人,又岂有只凭一使便轻释回国的道理?兄长如此轻率从事,不是在自取祸端吗?”

    张仁再楞,仔细的打晾了张逊许久,迟疑的问道:“伯言你身为吴候幕僚,却在这里对我说出这些话来,似乎不是你的为人啊。”

    张逊默默的又是几杯水酒下肚:“兄长,愚弟实在是不想看见吴候与兄长之间再起刀兵。”

    张仁淡淡一笑:“你认为我与吴候之间的这一战真的能避得过去吗?其实为兄知道,只要为兄据住夷、泉,再北援山越,如此终究是吴候的心腹大患。眼下虽有和议,但只要时机一到,吴候必定会举兵来袭吴候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对我用兵,单凭郡主这个人质又哪里能拦挡得住?”

    张逊道:“兄长既然明白这些事情,那更不应该将郡主轻释回吴。正所谓亲疏有间,只要郡主尚在夷州为质,吴候纵欲兴兵多少也会有些顾忌。若郡主重归东吴,吴候再无忌虑,与兄长的兵革相争只怕时日不远兄长,这一战能避则避、能拖就拖,如此这般有什么不好的吗?趁着现在郡主还未登船回吴,兄长改变心意还来得及。”

    张仁愕然道:“听你的说法,是想让我把郡主强留在夷州,不放归东吴?”

    张逊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仁沉思良久,连带着看张逊的目光都有些疑惑不定。在他的映象当中,张逊是一个一生都对孙权忠心不二,到最后被孙权气得病死之前还数度上书劝谏的人,没理由在这里给他作出这样的提醒才对。如果说是顾及到宗族的安危也不太像,上次张逊出使夷州的时候张仁就向张逊交过底,孙权现在想动张氏一族根本就是不太现实的事,张逊也根本就不用去担心这些。

    “难道是张逊想帮孙权图谋我这两州的地盘?我想想,如果说不放香香回吴嗯,第一,对外界来说香香的身份是东吴使节,所谓的人质只是暗中的意思,我如果扣下不让回吴对外界来说就是有失信义;第二,孙权是以吴国太想念女儿的名义召香香回吴,我如果强留下来就是阻碍他人尽孝,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骂名有这两条,孙权对我用兵岂不是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张仁向张逊摇了摇头道:“既已许诺,我又岂能反悔?”

    张逊沉声道:“兄长请三思!日间愚弟与郡主相谈时得知,兄长早就料到郡主回吴是所为何事。若容郡主归吴,依吴候之命下嫁刘备,孙刘两家因此联姻结亲,对兄长的夷、泉两州会有何弊端,兄长难道真的看不到吗?”

    张仁道:“有算到一些,不过我并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张逊道:“兄长固然有策应对,夷、泉两州不致有失,可是郡主她”

    话说到一半张逊猛然顿住,张仁也惊愕的望定张逊,呀然道:“原来你苦劝我留郡主在夷州,为的是郡主!?”

    张逊叹了口气,默然的点了点头。

    张仁皱起了眉头问道:“伯言,这不该是你的为人啊!你是吴候臣下,又是世家子弟,应该知道世族子女为家族联姻取利乃是常理之事。你身为吴候臣下,既知其中之利更应该极力赞成,为何要在这里出言阻挠?”

    张逊回应道:“兄长,这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也不像是你的为人啊!当初兰郡主身故一事,你真的就此忘却了吗?”

    “伯言,你”

    张逊无言中再次饮下数杯,扭过头去闭上了双眼,隐约间难看到他的眼角有泪珠溢出:“记得愚弟年少读书之时,多有取笑过因女子之故而失却天下与不世功业之人。想那至恶者如商纣荒淫无道,但对妲己可谓千依百顺;周幽王烽火戏诸候,却只为博褒姒一笑。善者亦有范不求富贵,携西施同游终老;东方朔舍去高官,与美人飘然离去弟每读书至此,唾骂之余亦时常自警,不可贪恋情痴美色。谁曾想时至今时今日,愚弟早已深陷情中、不能自拔。兄长,你说得对,情这一字,无人能说得清、道得明,而且一但深陷其中就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掌控得了的”

    “你、你喜欢上了郡主?”

    张逊缓缓摇头:“不,在我心中只有兰郡主一人,可惜兰郡主芳魂已逝。兄长,愚弟也不怕你见怪,这几年来弟一直想忘掉兰郡主的,可是我做不到。”

    张仁也随之黯然下来:“那,你恨我吗?小兰之死,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张逊道:“兄长本就有意撮和,弟又何恨之有?要恨,也该恨我自己,为何会深陷至此。”

    沉默。

    许久过去,张仁才想起来问道:“你方才说的一直是小兰,可是这与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张逊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此番孙刘联姻,郡主就会成为第二个兰郡主兄长,愚弟虽不才却也看得很透彻,孙刘联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以刘备之雄才大略,哪里会被吴候拉拢得到?而已吴候的心境,又怎能容刘备久据荆襄?曹公兵来,不须联姻孙刘都会自相联合;若是无兵来犯,吴候一心要夺取荆襄,刘备又必不肯让出,孙刘相争一样的再所难免。真到那时,郡主身居其中又算是什么?亲人不顾,夫家又会受尽冷眼,以郡主刚强的性格只怕十有八九会走上兰郡主的老路。因为这所谓的联姻结亲,我们已经害死了一个无辜的郡主,愚弟实在不愿再看见另一个郡主也走上老路,而我们明明能够阻止的却无动于衷。”

    “伯言,你说的这些”

    张逊直接打断了张仁的话:“愚弟明白,方才所说的这些完全都是出于我的个人私心。其实真从大局而论,兄长你也必须得把这次的孙刘联姻给拦阻下来。兄长你不久前攻克桂阳,在旁人眼中你似乎有北取荆襄之意,但弟却看得出来你没有此意。而后你送嫁义妹,与刘备和亲,弟已猜出你是想在桂阳与泉州之间设立一条张路商道,为的是防止吴候反目时断绝长江水路而打断你的商路,只是在吴候与一众谋士那里是不会这么想的。按他们的设想,如果你与刘备联合则东吴之势危矣,所以一定要在你与刘备的联合未固之前打乱掉你的合纵,然后再设计挑拨你与刘备之争,东吴好趁机渔利。只是他们没曾想过,刘备手下不乏能人,若是刘备将计就计因势利导,只怕最先打起来的还是你与吴候。依弟之见,孙、刘、张三家和则能互取其利,一但真的有所相争,最后获利者只能是江北曹公。”

    张仁沉吟道:“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清楚。的确,三家之间不管是谁与谁合再吞并掉其余的一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身实力受损极大,然后还没来得及消化第三方的领地,补充自身的损耗,曹操便会趁机南下伯言,你既然能看得这么清楚,又知道我无意与吴候为敌,那么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吴候细说?”

    (本章完)

第两千零三十章 内应() 
张逊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兄长,前番我兵败你手,之后虽蒙郡主与公瑾一力保荐为使再度出仕于吴候我现在除了能在两家之间作为使臣跑跑腿之外,似乎对吴候而言我就再无他用。况且兄长据住夷、泉,对吴候而言乃是心腹之患,身为兄长族弟的我,还能得到吴候的信任与重用吗?我现在是中书令,只是一个无甚用处的闲职,吴候对我言不听计不用,还兄长想想那四个侍从便是。”

    张仁道:“你明知如此,却还是要为东吴打算?这次的事,你就是想借我之力阻拦孙刘联姻,怕刘备会反施其计,挑拨得吴候与我兵争?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打算吧?”

    张逊道:“确实如此,刘备素来擅长以柔克刚、巧取其利。不过弟也确实是不想看见郡主作出无谓的牺牲,最后再步上兰郡主的老路。”

    张仁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厢房中踱了几个圈,沉思许久之后才问道:“伯言,以你对吴候的忠心,我实在是很想信你却又不敢信你。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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