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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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门卫各自拿捏了一颗金豆掂量了一下,这才冷冷看田丰一眼,哼道,“那我便去通报一声……”
田丰自然能看见沮授的那点动作,鄙夷的看了那两门卫一眼,脸色涨红,一甩袖口在旁生着闷气,甚至对沮授这行为也颇为厌恶,眉头紧紧皱起。
沮授无奈叹了口气,他与田丰在袁绍麾下,虽然对地位没有半点威胁,但权柄却日渐被剥离开去,随着郭图,审配等人日渐咄咄逼人,事实上,两人也越来越不得袁绍待见了。
形势比人强,作为袁绍亲兵的这些人常年跟随在袁绍身旁,从他们的举动语气来看,沮授便能知道袁绍对田丰和他是多有不满了,否则以他二人州主簿,从事的官衔,给那两个小卒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刁难才对。
过了半晌,那去通报的小卒这才慢腾腾回来,冷声道,“好吧……主公有情二位先生进去……”
沮授点了点头,却见田丰依旧在那矗立仿佛不愿进去一般,只能苦笑着上前拉了拉他,道,“我等此来,却是为了主公大事,你莫要因小失大!唉……我适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到,自己和沮授携伴而来,确是有紧要事情,田丰这才脸色一缓,对着那两门卫冷冷一哼,这才与沮授进的袁府。
但却没走几步,便听得刚才那两门卫一声献媚之声,“审先生,逢先生!主公正在府内……两位先生自取小阁便是……”
田丰肩膀一僵,隐隐然毛发便要怒张起来,沮授慌忙将他拉住,劝道,“不可因小失大,不可因小失大……”
田丰两手颤抖,半晌才勉强压下怒意,这才僵硬的吐出字节来,“走吧!”
沮授抹了一把额头汗水,这才逃也似的拉着田丰,便向府中小阁而去,生怕审配,逢纪二人从后赶来,又起冷嘲热讽。
袁绍府邸在他初入主冀州时,便是下令大肆修缮的,即便是田丰沮授苦苦相劝,也没有改变袁绍追求奢华的决意,而后击败公孙瓒后,袁绍又将这个府邸再度扩建。从大门向内院小阁,赫然便让两人行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而很远处,便看见袁绍只着宽松内袍,双手环抱两名妖艳歌姬在那调笑戏语。
沮授摇了摇头,这才与田丰当即上前,拜见道,“参见主公!”
显然袁绍今日的心情并不算太差,即便看着田丰隐隐有些冷淡,但却也不至于铁着面孔,僵硬的笑了一笑,袁绍放开双臂斥退那几名歌姬,这才道,“两位先生请坐吧……!”
田丰,沮授谢过,这便入得席上,才听袁绍道,“两位先生所来何事呀……?”
沮授与田丰对视一眼,当即便出声道,“主公可知,河东卫宁领兵南下雍州,逢迎圣驾之事!?”
袁绍微微一愣,不以为意道,“我道是何事?那卫宁小儿迎圣驾入河东,又与我冀州何干?”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弄得田丰和沮授不知道如何去说,语气一噎。
(本章完)
第828章 袭击(二)()
半晌沮授平了一下心情,这才道,“卫宁迎圣驾,奉天子,正是我冀州大祸啊!”
袁绍捏这一颗葡萄还未送入嘴中,听得沮授那急切的声音,蓦然一愣,道,“此话怎讲?”
“我朝自高祖斩蛇起义,破秦二世,败项羽,而立国长安,后王莽篡权,光武皇帝再兴大汉于洛阳,传帝四百年,天下虽乱,帝王之威却犹在,天下仕宦多翘首,百姓知天命。虽有梁冀,张让等外戚,宦官弄权,又有黄巾乱党祸害苍生,董卓,李郭等辈为害天下,却终究难动皇命根本。”有了袁绍提起兴趣,沮授这才终于找到了几乎大述己见,说道最后,沮授当即道,“大汉虽成乱象,天下诸侯暗中不服号令,但汉室余威犹在,其威可用!还望主公明鉴!”
“汉室有余威,但天下诸侯皆各自乱作一团,且看那曹操吕布争夺区区兖州拼个你死我活,孙坚刘表联合攻打我你不成气的族弟在淮南豫州杀个战火纷飞……即便卫宁救驾长安,不也还是与那凉州韩遂,马腾不死不休,却还是为了雍州一地而已?如此,天下诸侯各自逐鹿,卫宁救了圣驾,又有何用,大汉不过已是名存实亡罢了!”袁绍看沮授田丰一脸郑重,撇了撇嘴,不屑道。
“今圣上经过董卓,李郭先后祸乱,颠沛流离,汉祖庙堂皆毁于一但,州郡诸侯明举义旗匡扶汉室,实则绞尽心思吞并他人以扩军力,不过借大义为正名尔,无一人为安君恤民之所为。”沮授心中咯噔一条,看袁绍那淡然模样,隐隐觉得似乎又一次站到了袁绍的对立面上去了,看了田丰一眼,终究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而今主公虽独威震河北,俯瞰天下,却是才平幽州,州郡粗定,正当争夺迎驾,安宫信都……”
说道此处,沮授却还是两眼放光,声音霎时高了几分,“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士马以讨不庭,圣驾在此,贤良归心,百姓信服,大义在手,则天下……!谁还能御主公大势!?”
“而今卫宁迎驾安邑,便掌天命在手。如掌杀伐之剑,兵锋所指,皆乃王师大义之军,于主公则,大祸尔!正该趁其兵马远征雍州,趁机出兵邺城,过黄河,直插弘农,抢回圣驾,以镇天下根本!倘若河东平定雍州,则彼军军民同心,架大胜并大义,则我军再夺,难矣……!还望……主公三思!”说道此处,沮授双手伏地,肃然弯下腰杆恳切道。
袁绍于主席前,不知不觉被沮授之话所感,心中却是微微闪出了一丝动摇,“那……”
不等袁绍出言,蓦而听的不远处的外围把守近侍一声高唤,将他还要出口的话打断,“审配先生,逢纪先生到……!”
袁绍微微一愣,看了沮授一眼,这才咽回自己刚要出口的话,笑道,“此事稍后再议,且等两位先生来了,不妨听听二人意见?”
沮授与田丰对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不祥的苦笑。若是独自与袁绍商议计较,或是能说动于他,倘若再掺和进来另外一堆派系,那即便能商议出个结果,恐怕,效果也不能按照两人所预定的进行了……
而就在沮授心情失落的时候,却又听的袁绍道,“先生所议乃是大事……唉,也罢,今日,便借这小亭来做商议计较一番吧!”
“来人!可速速去请郭图,淳于琼,许攸几位前来商议大事!”袁绍拍了拍手,当即便有亲卫闪将进来,得了袁绍吩咐,不该怠慢,便下去传召去了。
沮授,田丰脸色越发难看,再添上一堆人上来,以他和田丰本身就被排挤,恐怕少不得还得被打压一番了。
“见过主公!”没几时,审配,逢纪二人,便进了小阁,参拜了袁绍。再看着田丰,沮授坐在席上,自是从刚才门卫处得知两人吃了憋,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笑容。
“两位来得正好,本公正与田主簿,沮别驾商议大事,你二人也可参详参详……”袁绍挥了挥手,显然对审配,逢纪远比田丰,沮授来得亲切,当即示意两人靠近自己坐下。
“哦?却不知沮别驾所言为何大事?”逢纪最与沮授不对盘,当即冷冷一笑,道。
沮授自然也看不惯逢纪,态度冷淡道,“我正清主公出兵河东,救驾信都!”
审配,逢纪脸色微微一变,各自互相看了一眼,事实上,两人此来,也同样是为了卫宁救驾一事,事实上,在两人商议计较当中,却并没有田丰,沮授那般果断周详,还在徘徊救驾不救驾之间左右摇摆。
而听沮授所言,奉命便是要请救献帝回信都。
但救与不救,同样有利有弊,逢纪,审配对视一眼,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而袁绍却是微微一笑,当即便和颜悦色对审配,逢纪问道,“沮别驾与田主簿皆主张我趁河东空虚,陷兵雍州,而夺驾返回信都,两位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逢纪冷冷一笑,却是最先出言道,“奉天子固然有利,但对主公来说,却是弊大于利,在下以为此策大为不妥!”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袁绍却是眉头微微一挑,淡笑道,“为何不妥?”
“在下先说其利,主公可从中猜想,可与沮别驾所言相附否?”逢纪微微一笑,这才对袁绍道,“若迎圣驾,则可得大义在手,征讨四方,为义军,此利一。若兴皇命,则天下仕宦归心,有才德则皆望风而动,附于我河北,此利二也。若奉天子,则主公跻身朝堂,权赫天下,功业盖祖,以扬德名,此利三……”
逢纪看着袁绍颇为受用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事实上,迎奉汉帝还有不少好处,但他却没有理由将他公之于口,只以第三条小小拍了袁绍一个马屁便不在多言了。
不过显然,逢纪说到此处已经够了,袁绍当即大笑道,“先生所言,却是于沮别驾相差仿佛。”
(本章完)
第829章 袭击(三)()
沮授张了张嘴,正要出口再添加几样利害,却被逢纪抢先打断道,“但便是这区区几利,却如何能当迎驾之弊!?”
“大汉行四百国运,外戚,宦官之流横行已久,却是恶疾脓疮覆满全身,虽存,但实亡。有董卓,李郭等流先后为乱,天下诸侯暗中不服号召,各自为政,割据一方,汉室衰败久矣,主公若要兴汉,岂不困难重重?此其一!”逢纪挑衅的看了沮授一眼,接着又道,“若置其汉帝在身旁,其岁年幼,又久颠沛流离,不识国政,不通社稷,主公动辄表闻,若从之,则主公权轻,而后被闻奉圣驾所来者,巧取分夺主公之威,河北岂会还在主公之手?此其二!倘主公违命而不尊,则非计之善者也,群臣莫不当主公为董卓,李郭之流?世人若以主公为逆臣,则受千人唾骂,虽能成功业,也难于董卓之流划分界限,青史何载?此其三也!秦失其鹿,先得则为王,天下各自逐鹿,则何人还奉王命……?此其四……”
说到第四点,逢纪小心翼翼的看了袁绍一眼,却见后者眼眉微微跳动一下,没见半点恼怒,反而还有些微欢喜,却也便只轻轻一点不再深入谈论,便道,“迎帝,则使主公进退失据,声名或不得正反得恶,大义为据实,保有何用?还请主公三思!”
“逢先生所言甚是!在下附议!”却在这时,远远处郭图,淳于琼先后赶来,逢纪声音并不算小,这小阁皆是袁绍心腹,左右也早被屏退,所以郭图能听到一半大概,当即便高声呼道。
“哦!公则来了!?”袁绍哈哈一笑,压下刚才因为逢纪挑动而蠢蠢欲动的心思,当即掩饰着笑道。
而论及察言观色,沮授又何尝比他人差,心中却也是泛起了一丝骇然,袁绍分明便是有了称皇的心思。沮授并不在意袁绍这种篡逆的野心,天下者,有能者居之,他既然身为袁绍的臣属又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自然也不甘心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即便将袁绍推上皇位,也自然能够成为他的动力。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袁绍便有了称帝的野心,以他对袁绍的了解,那他是断然不会想将一个皇帝留在身边了。
沮授不甘心,即便袁绍有意要得天下,但能够得到献帝,也并不妨碍他的野心。
而一旁田丰更是早便做耐不住,当即便又出言反对道,“安君则为恤民,拥帝是为正名,汉室虽衰,但百姓皆从汉命,主公若能先定皇权,借大义征讨四方,何愁不能平定天下!?”
“但若如此,军权受皇权掣肘,河北之地,还能在主公之手否?若权轻,主公之利不在,若权重,则天下皆以主公为董卓之流,共讨之!”见了老对头终于出声了,审配也不等逢纪出言反驳,当即冷笑道。
袁绍听着帐下谋士激烈辩驳,心中却始终围绕着逢纪所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心中那股跳跃的野心滚滚燃烧,似乎便要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
事实上,袁绍从来便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没有人知道,当初他进言让何进引董卓入京,并非他的愚钝,实则……也正是他预料中的将汉室推入了万丈深渊。
天下将乱,何尝不是王者降世?他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当了几代刘家的家臣,凭什么不能一跃跳上最高的宝座?甚至当初他计议与王芬,许攸等人商议废除皇帝而另立刘虞为帝,便是早早便存了澎湃的野心欲望。
而今,他执掌幽州,冀州,黄河以北除了并州尽入手中,天下乱作一团,也唯有他冀州如今修养生息,养精蓄锐,不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兵锋所指,天下大定么?
而沮授要将一个小皇帝放到身边来,而且在他如今权势滔天的时候,将一个掣肘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