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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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隆恩!”几个人连忙说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范景文直谏—下()
“皇上!”王承恩一惊,连忙反问道。“撤座?”
“是啊!君君臣臣总要讲一点规矩!”李昱晗沉着脸说。
在座的几位慌忙起身,范景文最后一个慢悠悠的起来,旁边过来几个下人急忙将椅子拿走!李昱晗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比个手势说:“众爱卿请啊!”
“臣等谢吾皇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几个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上,然后站起身来吃一口菜。
李昱晗看到他们的样子,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一连四五次,但见范景文、卫景瑗这些上年纪的人脸上的汗都下来了,磕完头起来都要扶着点桌子。
李昱晗起身,夹了一块肉,放到范景文面前,笑着说:“古语有云:肉中属猪肉最美。范阁老你尝尝。”
范景文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恩,可在想起来难了,毕竟上了岁数。旁边的卫景瑗正想伸手去抚,但被李昱晗瞪了一眼,卫景瑗又把手缩了回去,范景文只好自己把这桌子,强挣扎的起来,吃掉盘子里的肉,擦了擦汗水说:“果真美味,臣谢皇上赏!”
“来!来!来!王承恩你过来!”李昱晗转身说道。王承恩急忙上前,李昱晗又从同一个盘子里加起一块白菜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递给他说:“这一路,多亏了你保驾护航,有道是:菜中属白菜最鲜!来,尝尝。”
王承恩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恩,起来吃罢,又谢。李昱晗看看左边的范景文,又看看右边的王承恩,是哈哈的大乐。众大臣也是一时都没有明白过来,都一脸迷茫。半天,范景文抱拳说道:“皇上,请王承恩公公落席吧!”
“好啊!来人,赐坐!”李昱晗高兴地说道。
“臣等”众大臣又要谢过皇恩,李昱晗急忙拦住说:“够了!够了!在磕头,朕一会就得把你们一个个背回去啊!”
众大臣都哈哈大笑,李昱晗接着说:“就像刚才长伯所说的一样,今天不要论君臣,大家都一起尽兴才是。”
众大臣都点头说是,李昱晗起身端起酒杯来说:“来,咱们先干一杯,这些日子你们为了朱明社稷都不易,虽朕一同饮了这杯酒!”
众大臣也急忙起身,一同饮酒。饮罢之后,刘怀仁突然剧烈咳嗽,李昱晗赶紧问道:“刘爱卿,这是何故?”
刘怀仁赶紧翻身下跪,一边咳嗽一边说:“臣无意冒犯天颜,皇上恕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李昱晗让王承恩赶紧将其搀起,又让下人赶紧送来水。好一阵,刘怀仁才止住了咳嗽。
吴三桂一旁笑问道:“刘将军,你都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今天怎么被一杯酒整成这个样子?”
“将军别取笑我了!不瞒各位大人说,我啊不会饮酒?”刘怀仁不好意思的说。
在场的听罢,都目瞪口呆,这大明朝就然还有不会饮酒的将军,黄得功不可思议的问道:“刘将军,你不会饮酒?”
“是啊!”刘怀仁点点头说。“皇上,众位大人勿笑,我常年征战,手中不知杀了多少生灵,虽说他们都是叛贼奸党,但说到底都是爹生娘养的一条命。这手中的人命多了,心里难免有所不安,所以啊我就不沾酒肉,以求心安。”
“唉!都是乱世所迫。”李昱晗叹道。“既然如此,给刘将军换茶水!”
下人急忙上来换水,卫景瑗问道:“皇上,范阁老,刚才那个事我等不太明白!不知皇上能否给点拨一二。”
李昱晗听罢笑了笑,看着范景文,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这我来讲吧!”
“阁老,到底怎么回事啊!”吴三桂也问道。
范景文接着说道:“皇上从同一盘菜中加出肉和菜来,又说肉中属猪肉最美,菜中属白菜最鲜,皇上是在告诉我,我和王承恩王公公都是保国的忠臣,在社稷面前,没有贵贱,只有忠奸,只有我们齐心协力,好好合作,才能使大明朝的江山安康。”
“皇上此举高了!”黄得功听罢竖起大拇指说道。
酒席宴前,众大臣和皇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宴席结束后,也都喝的微醉,大伙都下去了。
出了营帐,卫景瑗拉住范景文走到一边说:“好我的范阁老,你今天可是把我们都吓着了。”
“咱们为臣子的,就应该时常提醒提醒皇上!”范景文说道。
卫景瑗埋怨到说:“那也看一下场合吗?皇上今天是一心想要让王承恩落座,再者说了,王公公这段时间功劳不小,皇上让他座就座吧!非要扭着来!你看把我们都吓出了一身汗。”
“好我的卫大人,你放心,皇上开明,他听得出我的意思啊!在这说了,我就这个脾气,有事藏不住,皇上,让他受着吧!”范景文捋着胡子哼着小调就走了,留下卫景瑗指着他直摇头。
大家看起来都其乐融融,但话虽如此,客人范景文的心里却起了一个疙瘩。因为,从有宦官以来,皇上亲信宦官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晚,他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禀笔写了劝谏的折子。第二天早上,他就递了上去。
李昱晗看着厚厚的折子,心里接咯噔一下,王承恩呈上来,打开便看到:
臣内阁首辅范景文叩拜我主万岁:
臣闻木其俊者,则林秀,水之俊者,则泉灵。国之俊者,则臣聪。林之秀在其向阳,水之灵在于泉清,臣之聪在于其心向主。主明则臣忠,百官一体,上下相合。君昏则臣暗,沆瀣一气,不知有国。明君当于百木所向之阳,出水之山。知其所以然,而所以然也!
王承恩自京师至此,沿路保驾,可堪忠勇。然自秦始,赵高枉言废力,是当立着而不立,不当立者而立,以至秦亡。汉末,桓灵二帝,亲宦官弃君子,此乃后汉衰亡之根本。蜀诸葛孔明以此为诫,告后帝亲贤远佞之理。唐自中宗始,宦官弄权,杀李唐皇家数千有余。本朝以来,王振、曹吉祥、魏忠贤先后做大,以使皇帝被俘,宦官造反,生灵涂炭,天下刀戈四起,以至国家危亡矣。此乃先朝之史,皇上不可不思之。
臣虽愚笨,但圣贤所言,君正臣良则国安。太祖爷问鼎金陵,严治贪污,则朝政明朗。立铁卷以诫后世,宦官不得参政。然观其后世,社稷悲哉。皇上有中兴之志,当以太祖为师,治贪勿念远近,立身常近忠良。
皇上乃紫薇下凡,国之主,臣之君。其九五之躯,乃苍天后土所赐,列祖列宗所垂。自夏始,君臣之礼,尊卑有别,百家所言有别,然礼法尊卑,百家万世一统,未出其右。皇上万不可妄自菲薄,以始臣不知龙威,民不惧龙颜。若君不君,臣不臣,则何以有国?
臣愚莽,斗胆谏言,皆以皇上不以臣卑,临府以求安国之道。臣允皇上,竭力辅佐圣主。今大胆进言,望皇上以天下苍生,社稷江山为计。
臣内阁首辅范景文再拜。
其实范景文上这道折子的时候,心里还是及其的忐忑。自崇祯朝始,上书获罪者不记其数,更何况这份折子,言词犀利,批古论近。更谈本朝先君之过,可谓十分大胆。
李昱晗看罢心里甚是喜悦,但这样的折子,他也不得不说几句。范景文直言不讳,乃魏征所不可比拟,这正是李昱晗所要的结果。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到:“范阁老,你折子中所言,朕不应妄自菲薄,恐损龙威。那你在折子中,有提及王振等徒,岂不暗伤真的先祖?你说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皇上乃开明之君,全凭圣断。”范景文说到。
李昱晗听罢是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啊!就你厉害!把朕堵的真是没法,你放心朕一定要认真拜读你的折子,中兴大明离不了像你这样敢说话的大臣。”
“皇上如此达理,大明中兴有望啊!”范景文说。
李昱晗转身坐下说:“你啊!也别高兴太早,这折子是你亲自给朕的,没有外人看到。这要是居心不良之徒看到,肯定要参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自古文死谏,武死战。臣一心辅佐皇上,没什么好怕的。”范景文坚定的说到。
“你别犟!”李昱晗说。“朕让王承恩给你一个锦盒,你以后这等折子就用密折的形式。你不怕死,但朕还要留着你,因为朕还没被你气够呢!”
范景文听罢也跟着笑了起来,君臣二人说这话,就向江边走去,清晨的长江边,清风拂面,一轮红日挂在江面之上,李昱晗不由得吟道:
迟日江山丽,
春风花草香。
百官知报国,
四海好时光。
“皇上最后一句落在四海之上,而非社稷江山,可见我主心忧天下苍生啊!”范景文说。
李昱晗看着不远处的断壁残垣,叹道:“朕对不起天下苍生啊!”
“皇上不必自责!兴衰之理,历朝皆是。国有安康,则必有离殇。皇上如今一心救国,朝廷转危为安,天下苍生安居乐业,以是时不远矣啊!”
“范阁老,既然提到百姓了,朕一直有个心事想和你说说。”李昱晗说道。
范景文说:“皇上请讲。”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初谈军机处REens。()
范景文捋了捋胡子说:“皇上,恕臣斗胆,皇上提到税改,臣想问问皇上的想法。”
“你要问朕的想法,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昱晗说。“当时倪元璐离京的时候,给朕上了一个折子,那是朕授意的,是关于税改的。倪大人当时的意思是说从农税和商税上入手,降低农税,加高商税。”
范景文点了点头说:“倪大人所说的很对,农税和商税是朝廷税收的一个弊病,可要改革不容易啊!”
“朕知道。”李昱晗说。“经商者和这些做官的都有勾结,官商勾结是一个利益链,你要从商税上下手,那就是从朝廷官员的兜里要钱,而朝廷又要让他们去办这件事,让自己去断自己的利益链,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皇上,这些事你都知道!”范景文叹了口气说。“这一条利益链,上下一体,朝廷想根治,根本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不是说没出下手。”李昱晗说。“而是此刻朝廷根本没有能力和这些士大夫决一高下。”
“此话怎讲?”范景文貌似没有听懂。
李昱晗解释道:“你看,现在各地军阀割据,不听命于朝廷。其实说白了就是不停皇上的调令,朕手上没有兵,朕就不敢在各地改革,因为万一要发生民变,朕束手无策。这是一。还有二,东林和马士英几乎保持了大明朝廷的半壁江山,朕想用人根本没有人可用。”
“东林和马士英这两派,实在太庞大,而且里面的大臣也的确有一些忠君报国的的大臣。皇上真的一棒子打下去,不仅会使朝廷大伤元气,而且也会使一些忠臣蒙冤。”范景文说。
李昱晗眼看着江面说:“范阁老,这些朕明白,可是如今朕不下次重手,那朝廷如今的弊病根本无法根治。”
“皇上,臣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欲速则不达的古理还是告诫世人要三思啊!”范景文语重心长的劝道。
李昱晗点点头说:“这句话朕一定铭记,朕现在告诉你,进了南京城,朕第一步就是先将东林和马士英在朝中的这些权臣先打下去。然后,就先把案子压着。紧接着,以黄得功、刘怀仁、吴三桂和周遇吉的兵为基础,进行一次大的改革。然后开科举,选拔人才,然后在回过头来沿着东林和马士英的权臣为线索往下查,查处一个换一个。朕就不信下不活这盘棋。”
“皇上,内患固然是朝廷重疾的根本,但现在这个不伤及性命。外患虽轻,可如今却严重威胁朝廷。四川和北直隶的反贼,也不可轻视啊!”范景文说。
李昱晗转身拉住了范景文的手,欲言又止,半天才说道:“朕对此有心里话想说,可害怕你们反对。”
“皇上你说吧!今天就你我君臣二人,咱们君臣说到那停到那就是了!”范景文说。
李昱晗点点头说:“朝廷如今要是追着张献忠和李自成不放,那么朝廷必然还要加税。那么老百姓的生活会更加艰苦,会加剧老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更容易激起民变,在一个朕刚才说了,咱们的文臣和武将都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就算能打赢,那朝廷也必定是事倍功半。所以朕的意思想将这事搁一搁。”
“这事臣要三思再言,但臣还要说的是,大明自立国以来: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李自成臣到时不怕,有皇太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