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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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兆祥还是他那张笑脸,说:“我在来宣府前啊!皇上在南书房召见了我,一同受召见的还有现任的内阁首辅范景文范大人、兵部尚书李邦华李大人。召见快要结束时,李大人就给我说了张缙彦和陈演之所以被治罪,还有贪污受贿、结交内臣、私通封疆大吏。”
听到这,王承胤、杜勋已经明白了孟兆祥此行的目的。但并未发作,依旧问道:“孟大人,那不知陈演和张缙彦都结交了那些边臣啊?”
一旁的邵宗元,站起来笑道:“王大人现在还要装糊涂吗?”
王承胤呼的一下子站起来冷笑道:“呵呵,二位大人就不用打哑谜了,想说我王某就直说。我还到诉你们我王承胤就是结交内臣了,就是贪污受贿、强取豪夺了!你们能奈我何?这里是宣府,皇帝老子的话到这都不一定管用,就你区区钦差大臣,就干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啊!”
可半天,大厅外没有一个人进来,孟兆祥还是笑笑的坐在那看着他。邵宗元慢慢地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慢悠悠的对着孟兆祥说道:“孟大人啊!你从京城里带的东西就是灵啊!刚开始没什么感觉,但等有感觉了就爬都爬不动了!”
“什么!你们!你们!无耻!”王承胤气急败环的怒骂道。
邵宗元猛地一摔酒杯,喊道:“王承胤,你的威风耍完了,现在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能耐了!”接着,东西两边立刻涌出二十多人将大厅团团围住。看此情况,王承胤和杜勋都没做多大抵抗,就被轻轻松松的捉住了。与此同时,厢房里和钦差行辕外两队人马同时行动,仅仅半个时辰,在宣府掌握着兵权的这些人就差不多被全部制服了。
孟兆祥更是一刻不敢停留,直接将王承胤和他的几个副将就地问斩,当然这都是李昱晗的旨意。
紧接着,孟兆祥就急忙带着王承胤的人头和皇上的两份圣旨赶到军中。邵宗元立刻升帐,召集所有人马集合,接着月色,孟兆祥大声的宣读了皇上杀王承胤的圣旨和任命邵宗元为宣府总兵的圣旨,并将王承胤的人头高挂在军营的辕门上。
紧接着,邵宗元又从随行的人员中临时选了几员副将和千户,接下来的一夜,他们统统没有睡觉,忙着核对人数,四处巡逻,防止发生兵变。孟兆祥也将宣府的情况连夜写成奏章,八百里加急的送往京城。但都在他们都忙得时候,一个百户悄悄的溜出了大营,慌慌张张的向大同方向而去。
第二十章 监军府的来客()
王承恩一行是十九日早到达山海关的,到达时,王永吉和吴三桂是出城相迎,甚是欢喜。毕竟王承恩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跟皇上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另外人家是来做监军的,以后就是同僚,而且还一并带来了一百五十万饷银。除此之外,王承恩还带来了吴三桂的家人,于情于理,也都该如此大礼相迎。
王承恩与王永吉、吴三桂等在城外叙礼完毕,便进了城。吴三桂特意在城南给王承恩选了一坐上好的宅院,作为监军府,晚上,当然少不了接风宴。处于王承恩的身份,在座的官员个个都是极具奉承
第二天早,王承恩来到山海关宁远军营,宣读了调宁远兵进京的圣旨,王永吉和吴三桂二人倒没露出什么异样,很自然的接了旨。但王承恩的心里明白,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李昱晗其实一共给了王承恩三份圣旨,一份是调兵圣旨,一份是吴三桂的升迁圣旨,另一份就是杀蓟辽总督王永吉的圣旨。王承恩只读了第一份,其余两份他还留在紧要的关头在用。
到了晚上,一个神秘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入了监军府。
监军府的大厅里,那个人施礼道:“臣辽东巡抚黎玉田叩见王公公。”
王承恩一脸诧异的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这个人,急忙扶起来问道:“黎大人为何如此装束来见老夫?”
“昨日宴席上,我与公公是见过面的。”黎玉田说道。“今早公公又去了军中宣读了调兵的圣旨。”
“不知黎大人想说什么?”王承恩点了点头谨慎的问道。毕竟他与黎玉田之前没有过交情,是敌是友还不确定。
“公公,恕臣直言,宁远的兵可不好调啊?”黎玉田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承恩疑惑的问道:“黎大人何出此言?”
“公公,我黎某身为辽东巡抚,按说调兵之事在于总督王永吉王大人和总兵吴三桂吴大人,这些事我不该管的。但有些事我却不得不说。”黎玉田激动地站起来说道。
“黎大人,有话请讲。”王承恩急忙问道。如今,他已经感觉到了,黎玉田深夜造访并不简单。
“王公公,如今天下危亡,皇命衰微,各路总兵依仗自己手中的兵权和朝廷对抗,那些曾经本应为皇上戍边的总兵们,如今却成了朝廷的一大隐患。公公,当年皇上斩了袁崇焕,祖大寿便立刻降清的事公公不会忘记吧!如今,朝廷各地的驻军,说白了和唐末的藩镇没什么迥异,打着朝廷的虚头,暗中做了驻守当地的土皇帝啊!”黎玉田义愤填膺的说道。
“黎大人是想说山海关,王永吉和吴三桂已经成为了朝廷的隐患是吧?”王承恩缓缓地说道。
黎玉田接着说:“公公直言不讳,臣也就不避讳什么了。朝廷自从去年孙庭坚兵败,宁远兵成为了朝庭最后的精锐,说白了就是朝廷在要打仗就必须靠吴三桂,现在是朝廷要求吴三桂,而吴三桂却可以不受制于朝廷。宁远十万铁骑,不仅是朝廷剿匪御敌的王牌,还是吴三桂制衡朝廷的王牌,他吴三桂会轻易的把这张王牌打出去吗?”
听到这,王承恩久久沉默不语,这些道理他都懂,但从黎玉田嘴里说出来,王承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试探的问道:“黎大人,你不会仅仅是来给老夫分析山海关形势的吧!”
“公公莫急,你且听我继续说下去。山海关目前由总督王永吉和总兵吴三桂两位大人把守,这两人的脾气秉性甚是相同,都是趋利避害、精明滑巧之辈。他们两个把守山海关,明是为了给朝廷把守边关,可暗中却干着左右逢源,审时观望的龌蹉之举啊!”黎玉田说道。
王承恩一脸严肃道:“黎玉田,你官居辽东巡抚,与总督王永吉、总兵吴三桂都是同僚,如今在老夫面前中伤两位大人,你是何居心!”
黎玉田也是毫不畏惧,到有一种将军出征,视死如归的气概。他向前走了一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臣祖籍陕西乾县,自幼家贫,常得邻里接济,要不然我黎某早就饿死了,为官以后,我时常想着周济乡亲,但都是为官在外,有心无力,甚是悔恨。前几日老家来信,闯贼攻破乾县,杀我黎家九口和全村百余口啊!我黎某发誓,不为父老乡亲报仇我黎某誓不为人!”说完,黎玉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王承恩连忙将黎玉田扶起来,急忙赔礼道:“黎大人,是老夫未加详查,错怪大人了!”
“公公不必自责,出门在外有点戒心还是好的。公公奉旨调宁远兵进京,一定是为了剿灭闯贼,但山海关的形势我黎某是心知肚明,臣杀敌心切,所以今天冒昧前来,还望公公勿怪啊!”黎玉田连忙说道。
王承恩笑了笑说“那不知大人有什么计策,可帮助老夫顺利调兵呢?”
“调宁远兵,要用利引诱,切忌威逼。而且总督王永吉,还望公公多多提防才是。”黎玉田严肃认真的说道。
王承恩听罢点了点头问道:“黎大人,你可否给老夫讲讲这个总督王永吉?”
“公公,这个王永吉是朝廷外放的大臣,对这的军政事物都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利。那如今天下的形势来看,他已经成了山海关名副其实的土皇上,而且,据悉他暗中与建州还有所来往,朝廷想动他可不是那么好动,但有一人除外。”黎玉田缓缓地说道。
王承恩也急忙问道:“是谁?”
“吴三桂。”黎玉田答道。“吴三桂才是真正的戍边大臣,王永吉来了之后,就一定程度的限制了吴三桂的权利,所以整个山海关最盼望王永吉倒台的就是吴三桂了。”
听到这,王承恩心里甚是诧异,黎玉田的计策竟然和皇上的计策不谋而合。他点了点头说:“黎大人,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吧。今天所说的有老夫再想想吧!”
黎玉田听罢,也就告辞离开了。而此时凤阳府里,早已乱成了一窝蜂。太后、两个皇妃、一个皇子还有锦衣卫同知赵祖华都已经被装殓完毕。
钦差大臣倪元璐、巡抚马士英、总兵黄得功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不知所措。黄得功看着这几具棺椁,开口问道:“两位大人,我们是不是先准备将灵柩运送进京?”
半天没人搭话,马士英看了看倪元璐,说道:“大人,你看呢?”
“再等等吧!看皇上圣旨怎么说。”倪元璐缓缓说道。
从昨天事发,到今天已经快两天了,倪元璐是滴水未进。他心里明白,发生这样的事,他的死期已经到了。但他心里却不甘,逢此多事之秋,皇上费尽心机的制定了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可这一下子全毁在了他的身上。
一旁的马士英劝道:“倪大人,事已如此,你我已无回天之力了,皇上如何发落,你我静候圣旨吧!但护送灵柩进京的事万不可耽误,以祖制,无论如何都要将太后与先皇葬在一起的!”
倪元璐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先帝的陵寝已经建好,太后的灵柩进京可以立刻安放。但当朝皇帝的寝宫一直未修建,皇妃的灵柩进京势必要新建陵寝,这样一来不仅耗银而且耗时。想到这,倪元璐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他要给皇上上折子,为了皇上的“御驾亲征”这几可以继续实施,他希望皇上能够同意仅仅将太后的棺椁送进京而其他的葬在南京,日后在迁到北京。
马士英看罢倪元璐的折子,叹息道:“‘疾风识劲草,板荡识臣忠’,如此形势下,倪大人还能为我主的江山社稷着想实属不易啊!若大人不嫌弃。我马士英愿与倪大人联名同上此折。”
倪元璐听罢,递过笔来说道:“马兄,难得你也有此份心意,请了。”
马士英二话不说,接过笔来,在折子后面也属上了自己的姓名。紧接着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势发往京城。但圣旨未到,他俩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更不敢轻易地移动灵柩。
此刻的北京城里,还是那样的凄凉,大街上人烟稀少,毫无生机。天空也是一连阴了几天,这个京城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压抑。但紫禁城里,自从曹化淳座上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高位后,是一刻也没闲着。
王承恩走后,李昱晗下令肃清内廷。曹化淳凭着自己的能力,从内廷的太监宫女中查处了很多与外臣有交往的,对此,曹化淳是一点也不手软,全部杀掉。根据张缙彦和陈演的奏折,曹化淳还逮到一条大鱼——御前太监杜之秩。
第二十一章 大同兵变()
十九日晚的“鸿门宴”上,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也没投酿成兵变,邵宗元一行顺利的接管了宣府的兵权和防务,但唯独在清点人数是少了一个百户张国安,邵宗元即可下令四处寻找。
王国安原和王承胤是表兄弟,那天宴会上王国安家中有事,便没有去,当钦差行辕里的消息传出来时,王国安都被吓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孟兆祥敢在宣府的地界上如此行事。他本打算立刻回营召集兵甲替兄报仇,但奈何此时邵宗元已经接管了宣府的防务,他自己心里明白,王承胤都倒台了,他自己也更是凶多吉少,所以,他趁着夜色,慌乱的逃出宣府,赶奔大同。
此时,大同的总兵叫做姜镶,因为大同和宣府在地理位置上都属明朝的边境地带,而且离得也不远,所以王承胤和姜镶也是多有来往,有一定的交情。如今王承胤遇难,王国安知道,投奔姜镶是最好的打算。
王国安一路上,连走带跑,生怕有追兵追来,他不走大道专走小道,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他终于到了大同,他此时身上已经被小上的树枝什么划得稀巴烂,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一走进姜镶的总兵府里,王国安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连忙哭到:“姜总兵,你要为我哥哥报仇啊!”
姜镶一看是王国安,他认识,便连忙让人把他扶起来问道:“王国安,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怎么如此装束?”
“姜总兵,你有所不知,朝廷派了一个钦差大臣孟兆祥西巡。他先到了宣府,我家哥哥好生招待他,谁可想,他竟然在接风宴上,用药放到了宣府的文武官员,紧接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