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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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胡作非为,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卑职一会就向督察院弹劾他。”
卫景瑗听罢说道:“既然是周臬台的侄子,你多教育教育就是了!还是给周臬台留点情面才是。”
“部堂大人,当官就要为民做主,余文才虽说是周臬台的侄子,可既然做不好这个县令,那就是他的过错。可要是卑职在放任不管的话,那就是卑职的错,就是卑职对不起朝廷。”张秉贞义正言辞的说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阵阵的击鼓声音,卫景瑗笑着说到:“哦!来了,带进来。给张中丞搬一把椅子来,放到旁边旁听。”
不一会陈家儿媳和吴孟明出现在大堂子上,施礼完毕后,吴孟明径直走到卫景瑗的背后。卫景瑗接着看着堂下问道:“堂下跪着何人?有何冤情,速速将状纸呈来!”
“民女杨氏,夫家姓陈,年芳二十八岁。家住余杭县闲林镇富宁村。因冤屈甚大,无人敢写状纸。”陈家儿媳哽咽着说道。
旁边座的张秉贞听到这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陈家儿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说道:“哪里来的刁民,区区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也无状纸就赶来浙江巡抚衙门告状。来人,给我轰出去!”
可堂上的衙役没有一人敢动。卫景瑗看着张秉贞缓缓说到:“张中丞不要心急吗!既然人家来了,就听听她有什么冤屈。”
“可部堂大人,没有诉状,不能立案啊!”张秉贞慌忙的说道。
卫景瑗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打紧的,师爷,待会审完案,你根据民女的冤屈写一封诉状。”
“是!”师爷急忙起身说到。张秉贞见状,脸一下子就绿了,他重重的坐在板凳之上,他知道祸根未出,这下浙江是大难临头了
卫景瑗一拍惊堂木,严肃的问道:“陈杨氏,你状告何人?”
“回大人,民女状告余杭县县令余文才、浙江按察使周亮宫。”陈家儿媳悲愤的说道。
“大胆泼妇,堂堂巡抚衙门,你区区一个弱女子,胆敢状告你的父母官和臬台大人,以小犯上,你可知罪?”张秉贞猛地站起来,指着陈家儿媳大声的吼道。
见状,卫景瑗铁青着脸说道:“张中丞有点太激动了,请到后堂歇息一下去吧!”张秉贞这时才慢慢明白,这从头到尾都是卫景瑗给他们几个设的套,他瞪了卫景瑗一眼,猛地一拂长袖,转身进了后衙。
张秉贞走后,卫景瑗继续说道:“陈杨氏,民告官其中的干系你可明白?你一个区区弱女子,这场官司你可接的下来?”
陈家儿媳听罢,泪如雨下,她哭着说:“余文才和周亮宫这两个狗官,害得我家三条人命,周亮宫他他他是个畜生,他还还玷污了我。”陈家儿媳越说越激动。
“陈杨氏其中缘由慢慢说来,不必激动,若果真如此,本官定还你一个公道。”卫景瑗严肃的说道。
“民女谢过青天大老爷。”陈家儿媳哽咽着继续说道。他将余文才强比他家改稻为桑,扣押她夫婿陈义江,他公公前去他要说法,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土地庙,他公婆急火攻心,旧疾复发而亡。她被逼无奈到杭州知府衙门告状,还未升堂,她便被按察使周亮宫提走,周亮宫诱骗她说,只要她从了自己,他就为陈家伸冤
听罢陈家儿媳的话,卫景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接着问道:“陈杨氏,你所说的可是句句为真?”
“老爷,要是民女有半句虚言,永世不得为人。”陈家儿媳悲愤的说道。
“传浙江按察使周亮宫、杭州知府张印、余杭县令余文才立上堂。”卫景瑗一连撇下三个签字,三个公人急忙上前接了签,给带着几个衙役出了巡抚衙门。此刻,虽然余文才已死,可如今卫景瑗还要装作不知道。
在后衙的张秉贞,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万万没想到,暗杀陈家儿媳竟然会失手,他一次次的想将这里的消息送出去,可是卫景瑗所带的两个衙役紧紧地盯着他。
大堂上的卫景瑗,此时此刻也是心急如焚,自从得知余文才死后,他就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倪元璐的信上本来是要以陈家的案子为引子,从余杭县开始审,将浙江官场私自打着内廷旗号织造丝绸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现在这主要的一环断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也束手无策。
不到一刻钟,杭州知府张印立和按察使周亮宫便到了巡抚衙门。张印立见到陈杨氏,黑着脸;周亮宫见到陈杨氏满脸的惊慌。
卫景瑗等到两人都施礼完毕后,卫景瑗指着二人问道:“陈杨氏,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陈家儿媳瞅了瞅两人说道:“这两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那个是杭州知府张印立,这个是浙江按察使周亮宫。”
接着,卫景瑗指着陈杨氏问道:“张印立、周亮宫,下跪的这个民女你两可曾认识。”
周亮宫急着说道:“回部堂大人的话,这个民女从来没有见过。”
“你个畜生,你糟蹋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要给我家报仇,你是畜生”陈家儿媳听到周亮宫这样说,猛地一下想周亮宫扑去,手上一边胡乱的打着,一边哭着骂道。
旁边的衙役们急忙上前将其拉开,周亮宫的脖子上。手上多了好几道血印子,周亮宫嘴里也骂道:“那来的疯婆子?怎么上来就挠人?”
卫景瑗没有理周亮宫,接着问道:“张印立,你认识这个民女吗?”
“回部堂大人的话,卑职卑职也不认识。”张印立看了一眼陈杨氏后,吞吞吐吐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 杭州织造局案(五)()
卫景瑗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这么说,你二位都不认识这个民女。”
周亮宫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认识。”一旁的张印立也不停地摇头。
卫景瑗冷笑了一下说道:“那本官就让你两认识认识,这个民女是余杭县闲林镇人士,她状告余杭县令余文才和你浙江按察使周亮宫,说你两草菅人命,诱奸良家妇女,可有此事?”
“部堂大人,卑职实在冤枉啊!那有的事情,既然她还状告余杭县,那就把余杭县也传到堂上来,一起对证。”周亮宫说道。
卫景瑗心里不由得骂道畜生,可嘴上却只能说道:“不用你说,余杭县令余文才正在被羁押来的路上。”听到这,周亮宫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杀陈义江和余文才的三个人,丑时许就回到按察使衙门,向他复命。
接着,周亮宫说道:“部堂大人,下官虽然官小职微,芝麻大点的前程。可下官毕竟身穿着正三品的顶戴,部堂这样审我,恐与我朝律例不合吧!”
“那以你的意思,怎么才合乎我朝律例?”卫景瑗没好气的说道。
周亮宫冷笑道:“我等是在职官员,一非革员,更非罪犯。按例,部堂大人只有问话的权力,没有审我等的道理。”
卫景瑗还没开口,吴孟明便冷笑着走到周亮宫面前,露出锦衣卫的腰牌问道:“臬台大人博学鸿儒,这三个字不知道大人认识不?”
周亮宫见到锦衣卫三个字,扑通一下跪倒地上说道:“恭请皇上圣安。”
吴孟明冷笑着说道:“圣躬安!”看着跪倒在地的周亮宫,吴孟明蹲下身子说道:“我是皇上调配给卫部堂的,你现在说卫部堂审的了你!”
“可我毕竟是朝廷的三品在职大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周亮宫依旧嘴硬道。
吴孟明拍了拍周亮宫的脸说:“区区一个三品,我还不能把你怎样?皇亲国戚、六部天官、内阁总督、巡抚总兵,那个锦衣卫没杀过,你个区区按察使到还有什么嘚瑟的?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朝廷绝对不会过问你。”
周亮宫听到吴孟明的话,血都凉了,磕头如捣蒜似得说道:“我相信,我相信,能审,能审”
接着,吴孟明走到张印立面前,整了整张印立的衣服说:“咱俩也别装什么糊涂了,说话注意点,你不适合做官,但你会是个不错的文人。”张印立没有说什么,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接着吴孟明回头对着卫景瑗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他便继续退到卫景瑗的身后。卫景瑗冷笑着说道:“为了让臬台大人听我审你听得顺耳,那本督就先把你革职羁押起来,不知臬台大人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周亮宫只好认栽,他没说什么。卫景瑗猛地一拍惊堂木,严厉的说道:“来啊!摘了他们两人的顶戴!”
在后堂的张秉贞听到卫景瑗的话,气匆匆的跑前来说道:“部堂大人,你这样做把皇上放到哪里去了?堂堂朝廷三品命官,还没有查处任何罪状,你胆敢革他的职,这事我要上奏皇上,给朝廷要个公断!”
卫景瑗冷笑着说道:“张中丞,你放心你要的公断长则两日短则一日,本督自然给你,至于你要上奏也好,上疏也罢,中丞请自便。可有一节,本督到是想提醒你,你的乌纱帽,你可要带禁了!这几天风大!”张秉贞听罢卫景瑗的话,更加生气了,怒不可遏的重新回到后堂。
卫景瑗接着问道:“周亮宫、张印立,本官在问你俩一次,这个民女你两可认识?”
“卑职卑职认识!”张印立叹了一口气说道。
卫景瑗听到“认识”二字,他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笑容,他接着问道:“既然认识,那就说说吧!”
“回部堂大人,正月十九,此女子来杭州知府衙门鸣鼓伸冤,当时我就升了堂,可她当时告的是余杭知县余文才。当时天晚了,一堂过罢,我便差人安排她歇息了,可以连几天,我都无法将余文才传来。到了二十二日,按察使周亮宫周大人来到知府衙门,将陈家儿媳陈杨氏带走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张印立缓缓的说道。
卫景瑗继续问道:“按察使周亮宫是此案被告余杭县令余文才的姑父,理应回避,你怎么能将原告交到他的手上?”
“这个我知道,可当时周大人拿的有巡抚衙门张中丞的手谕,我不得不交人啊!”张印立接着说道。
“有何为证?”卫景瑗问道。
张印立听罢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说道:“这是当时周大人来提人时给我的巡抚衙门张中丞的手谕。”旁边的差役急忙将手谕接过来交到卫景瑗手上。
卫景瑗接过手谕看了看,接着问道:“周亮宫这张手谕可是你给的?”周亮宫点了点头,卫景瑗接着问道:“你讲人犯提到按察使衙门的原因是什么?”
周亮宫无精打采的说道:“方才大人都说了,余文才是我的侄子,我也是出于私心,害怕此案牵扯到余文才,我才将原告提到按察使衙门,想想法保余文才。”
“那你后来奸淫陈家儿媳又是为何?”卫景瑗接着问道。
“冤枉啊!绝无此事!”周亮宫听罢急忙喊道。
“他他他背上有一块黑色的痣!他他我时,我见过。”陈家媳妇听到这,急忙哭喊道。
周亮宫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卫景瑗厉声说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掌刑狱的,懂得比我多,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
周亮宫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说!我说!当时,我见陈家儿媳长得不错,一时动了歹心,所以我告诉她,只要她肯从了我,我就帮她家伸冤!”
“畜生!你是畜生”听到这,陈家媳妇在一旁哭着骂道。
卫景瑗接着说道:“带浙江巡抚张秉贞上堂。”张秉贞在后堂把前面的事情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到了大堂依旧傲气十足,他简单的施完礼后,笔直的站在大堂之上。
卫景瑗拿起那张手谕问道:“这张手谕是你签发的吗?”
“回部堂大人的话,正是在下。”张秉贞看了一眼那张手谕说道。“我听闻余杭县有一件案子,审到府上还是审不下,我便下令将人犯提到省上,部堂大人这没有错吧!”
卫景瑗冷笑道:“姑父审侄子的案子,张中丞你说有错没错?”
“那总不能单单就以为这层关系,我浙江的省衙就对此事不闻不问?”张秉贞继续嘴硬道。
“所以你就将原告交到按察使衙门,任由周亮宫奸淫。”卫景瑗反问道。
张秉贞继续反驳道:“部堂大人此言差矣,下官每天公务繁忙,总不能只忙这一件案子。人犯提到按察使衙门之后的事,我便一无所知了。”
“中丞的意思是按察使衙门的事,你只是处于公事公办,至于周亮宫将原告提到按察使衙门到底是何目的?你是一概不知。”卫景瑗继续问道。
张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