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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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国公家里来了客人,想把宅子收回去。我想阁老大人不会介意吧!”徐弘基张狂的笑道。
卫景瑗听到这,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又气,又悲,又凉他呆呆的怔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他毕竟是堂堂的九省总督,新上任的大明首辅大臣,就这样被人呵斥,本人驱逐
徐弘基看着卫景瑗的样子到是丝毫不介意,还继续讥讽到:“卫大人请吧!”
“你!”卫景瑗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一旁的差人急忙上前扶起,他指着徐弘基颤抖着说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送客!”徐弘基并没有因此动情,而是一屁股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冷冰冰的说道。
卫景瑗站在那,差人扶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差人小声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办!”
“走!”卫景瑗凄凉的说道。那一刻没人注意到,两行清泪,缓缓的划过了这位老人的脸颊。
在差人的掺扶下,卫景瑗出离了九省总督府。那一夜的应天,天是那么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凌晨的大街上,看不到半点灯光,寒风挂过,冷到了每一个人的骨子里,下人一连敲了好几家客栈的门,都没人搭理。
卫景瑗站在着寒风中,眼泪哗哗的流着,往前看,长夜慢慢、寒风凛冽;往后看,举目无亲,叫不应天灵地灵。那一刻,他甚至有了死的想法。一阵寒风吹过,随风扶起的官袍,在那刻,好似在无情的嘲笑着他,嘲笑着君臣伦理,嘲笑着道德仁义,他苦笑着吟到:
国破沦亡星辰暗,寒夜凄风日月晦。
长悲金牌十二道,至今犹记腊月八!
卫景瑗的贴身随从上前来,将卫景瑗掺扶着坐到一家店铺的门口,谁也没有说话,就是那样静静地坐着。偌大的应天府,竟然容不下他一个卫景瑗。
到了第二天,卫景瑗找到了倪元璐和吴孟明。听闻昨夜之事也都义愤填膺,同朝为官,谁也料不到徐弘基将此事做的这么绝情。倪元璐看着满面凄凉的卫景瑗安慰道:“卫大人,我到有几句话,你不妨听一听。”
“倪大人,你说吧!”卫景瑗有气无力的说道。
倪元璐点了点头说:“我给大人举个例子,一个小人遇见一群君子。就像一滴油滴进一锅热水里面一样,水可以接纳油,却绝不能融到油里面去。而一个君子遇见一群小人,就像一滴水滴到一锅滚油中一样,必然是两败俱伤,方可罢休。”
卫景瑗听罢苦笑了一声说:“倪大人啊!我就问你一句,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卫大人我就直言了!”倪元璐起身说道。“我等都是皇上破格提拔的,为的就是保大明的江山!如今逢此不幸,我等就应该视死如归!不忘皇上的寄托!”
“倪大人!你既然这样讲,我听你的!”卫景瑗听罢也起身,他拉住倪元璐的手说道。
倪元璐点了点头说:“接下来,每一步都不好走啊!卫大人,多保重!”听着倪元璐的话,卫景瑗没有在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当天差人在城内寻了一件民宅,虽谈不上雕梁画栋,倒也还看的过眼。接着,他就开始着手准备组阁的事宜。暗流涌动的应天府里,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应天巡抚左懋第,他知道此人不但有忠心,更重要的是此人熟悉江南官场的情形。另一个就是马士英,毕竟他与江北四镇关系密切,牵扯到应天的安危。第三个,山西巡抚蔡懋德,皇上特旨救下来的人,其才能肯定不用怀疑,另外他是外省人,难以参与到江南的党争之中。关于人选,他暂时只能确定这三个,慎重考虑决定之后,他先把这三个人报给了皇后,皇后也没什么异议,只是点头说道:“一切全凭卫阁老安排。”
左懋第和马士英接旨后便星夜兼程,到二十八号终于赶到了应天,卫景瑗或许没有料到,自己在把马士英调到应天的同时,也把祸事调到了应天。
应天的本来城防是由魏国公徐弘基掌控的,所以那一夜他才敢那样对卫景瑗。这一切,卫景瑗虽然知道,但是初到江南的他对其中的一些细节还不甚清楚。可马士英不同,他与东林素来不和,与史可法等人可谓是势不两立。徐弘基到底站在那一派,他心知肚明,虽然明面上大家都过得去,可背后早已是风起云涌。
所以,马士英再来应天之前,命令黄得功率其部暗中向应天周围转移,虽然他是告诉黄得功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可其实他是在做两手打算,如果不能顺利的拥戴福王为帝的话,那么他就要发动政变,强立福王!
关于这一切,卫景瑗自然不可得知,但他也知道马士英不是一般人物,万不可轻视。同时,左懋第对马士英入阁,也是忧心忡忡。但圣明一下,也只好如此,于是乎新的内阁班子就这样订了下来:首辅卫景瑗,次辅马士英,接着是左懋第,蔡懋德。
对此安排最不满的还是要属东林党和复社,因为这四个人中,没有一个是东林。而且,自己的政敌马士英还一飞冲天,到了次辅的位置,可东林、复社的领头人物史可法等众如今却深陷牢狱,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南的官场改天换地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政变(二)()
新的内阁班子组建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皇帝失踪这件事如何处理。不管是对马士英来讲,还是卫景瑗、左懋第他们,或者东林复社的党徒,这都是他们最最关心的问题。从皇上遇险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前方的战报先是说战死,接着又模糊不清,说下落不明。如今谁也不敢确定皇上到底是怎么样了?可是皇帝的死走逃亡伤,却牵扯到每一个党派的下一步行动方向
二十八日当晚,新成立的内阁举行了第一次内阁会议,商量的就是怎么处理此事。班房里,卫景瑗身为首辅,率先说道:“前方战报模糊不清,皇上下落不明,不知几位大人以为朝廷当下该怎样办?”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对于这种特别犯忌讳的事情谁也不想做过多评论。看他们的样子,卫景瑗继续说道:“皇后临危受命,咱们也算是受命于危难之际了。说实话,我知道,咱们让朝廷挺过了这一劫难,咱们未必流芳千古。可是咱们就这样败了江山,一来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后的大恩大德,二来也却必遭后世唾弃!”
马士英听罢说道:“首辅大人,臣还是有一事不明。如今皇上下落不详,满朝文武也都是人心惶惶。虽说皇后此时重新在南京组阁是权宜之计,可毕竟北京也有一套内阁六部的班子,这以后到底是北京说了算还是南京说了算?”从马士英的话中不难看出,他是很在乎自己手中的这份权利到底是真是假,说话能有多大作用。
“马大人我可以这样告诉你,皇后让我组阁的时候就说过要废除北京那套班子的权利,到明日皇后就会明发懿旨,昭告天下,暂停北京内阁六部的一切权利,天下政务将全部收归到应天。”卫景瑗回答说。
马士英电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谈谈我的看法。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既然皇上找不到。我以为应该选一个王爷,先暂时摄政或者是监国,除此之外,还是要加快确定皇上的下落。给山东。湖广一带的督抚去文,仔细寻找皇帝下落。”
“首辅大人,马大人还有蔡大人,我以为大人所提方法亦可亦不可。”左懋第缓缓说道。
马士英听罢微微一笑,问道:“左大人这是什么话,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叫做亦可亦不可?”
左懋第然后说道:“几位大人,这朝廷需要有个人主事,这是我赞同的地方,可要说让王爷摄政甚至监国,我万不敢苟同。我想当年的土木堡之事,各位大人还是没有忘记吧!”
“左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担忧的也不无道理。王爷摄政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那朝廷现在的形势来看,咱们必须找一个有威望的人,一来可以服众,二来万事也算有人牵头了。”马士英说。
“几位大人,臣也有一言不知当讲否?”蔡懋德一旁问道。
“同朝为官,蔡大人不必这么拘谨,有什么话还请直讲。”卫景瑗一旁说道。
蔡懋德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听闻了二位阁老的意见,我以为二位大人都是难得的心系天下、保国的忠良之才。”
“蔡大人谬赞了!”马士英、左懋第一旁拱手客气到。蔡懋德继续说道:“马大人之言通大理,左大人之言是忧社稷。这朝廷是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出来主事,可现在不成。一来,王爷摄政历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到了不得不行的时刻才能这样办。而如今,皇上下落不明,我们应该先以寻找为主。若果真没有了去向,咱们到时就不仅仅是寻找王爷摄政的事了,那可就是要另寻真主的。”
马士英听罢点了点头说:“蔡大人此言是句句要害但就是这个时间问题。咱们是寻多久,以多久为期?”
“马大人所言甚是,至于时间这个问题,要是众位大人认可了臣的意见的话,咱们还是要商量这来。”蔡懋德说道。
左懋第也说道:“蔡大人这个主意我也认可,首辅大人你的意思呢?”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么咱们就先这么定了,明日早朝奏于皇后,看皇后是否还要对此修改。可咱们现在应该先商议出一个具体时间,明早一同奏报皇后。”卫景瑗说。
“大人。”左懋第叫住卫景瑗说道。“提到皇后,臣还有一个建议,短期内要不先让皇后临朝摄政吧!”
听到左懋第的建议,蔡懋德随即表示赞同。可马士英却有点不大情愿,毕竟对他这个有着野心勃勃的人来说,现在扶持一个人,就是在给自己树立一个政敌。他略有所思的说道:“皇后摄政,这前朝也是有过典例的。可自打本朝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这等情形,我想此举恐怕会引起朝臣非议。”
“这个问题好解决。”卫景瑗说道。“至于皇后要不要摄政,这个主意还是让皇后自己去拿吧!再怎么说,这也算是皇室的家事。”
“那就全凭首辅大人安排。”马士英点头说道。
接着,卫景瑗问道:“那个咱们打算寻找多久,咱们内阁定个时间,明天也好和皇后商量。”
马士英心里肯定是盼着时间短了,只要内阁这里放弃寻找,宣布李昱晗死亡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辅佐福王继位。可他明白,绝不能让欲望打破理智,所以他问道:“左大人、蔡大人,你们二位以多长时间合适?”
“两个月!”左懋第脱口而出。
蔡懋德摇了摇头说:“不行,朝廷等不了那么长时间,顶多一个月。”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马士英说道。“时间久了容易出乱子,一个月我认为差不多了。”
接着他们三个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卫景瑗,毕竟卫景瑗对于每一个答案都有着一票否决的权力。卫景瑗沉思了一下说道:“今天是二月二十八,从明日起,寻找皇上到四月初一,如果皇上没有什么意外,万事大吉,一切照旧,若遭逢不幸,再谈立储之事!”
他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二十九日,在卫景瑗的建议下,周皇后驾临奉天殿,临朝议政,商议朝廷的下一步动向。当然繁文缛节的虚礼过了之后,卫景瑗出班奏到:“启奏皇后娘娘,如今皇上下落不明,然政事一日不可废,臣以为当速作决议,以防再生事端。”
“对此,内阁的意思呢?”周皇后问道。
卫景瑗回答道:“回皇后,昨夜臣与马士英、左懋第、蔡懋德三位大人商议。当务之急是以寻找为主,向湖广、山东诸省发出公文,勒令其严加寻找。”
“首辅大人,你好不威风啊!在下斗胆有几个问题,不知大人可否指教指教。”魏国公徐弘基冷言冷语的说道。
看着徐弘基卫景瑗缓缓答道:“国公爷客气了,恐怕还谈不到指教二字。还不知国公爷说的是什么问题?”虽然前日羞辱在前,可金殿之上,卫景瑗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我问你你们寻找皇上这段时间,这朝廷政务改由何人来执掌?二,你们打算找多久?总不会找个三年五载,找不到誓不罢休吧?最后一个,史可法史大人、吕大器吕大人等入狱也三四天了,不知内阁审的怎么样了。要是有罪,还望早日昭告天下,要是没有,还烦请卫首辅能早日将他们放出来。”徐弘基一字一句的问道。
卫景瑗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