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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江山权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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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不正寻客店住下!叶某观萧兄风采,想必也是今科举子……”

    萧国梁欣喜地看着叶宇:“既然你我二人同是今科举子,相逢不如偶遇,叶兄不如就住在这云来客店!”

    叶宇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客店,思忖着萧国梁定是也住在此处。

    反正来到临安都是住店,既然对方盛情邀请,叶宇也不便推辞,随即点了点头道:“也好,届时叶某若有文章疑难之处,也好向萧兄讨教……”

    “叶兄乃是我滁州解元,何人如此高才,竟让叶兄屈尊讨教?”叶宇的话音刚落,从客店里传来一句富有调侃的话。

    叶宇循声看去,从门内一前一后走出两名年轻书生。叶宇一瞧这两位倒是认识,走在前面的正是孟桐,而在身后的黄脸男子则是岳琛。

    萧国梁用惊异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番叶宇,随即赞叹道:“原来叶兄是滁州解元,叶兄如此年轻……萧某眼拙了!”

    “萧兄过奖了,叶某……”

    叶宇正要谦逊两句,却不曾想被孟桐打断:“叶兄,你在这大街之上,向一个南蛮举子请教,岂不是有辱了你解元身份?”

    此言一出,叶宇眉头微皱略带不悦,而萧国梁却是大笑了起来:“这位仁兄,萧某与叶兄交友,似乎与你无关吧!”

    “萧兄所言极是,同辈相交若是因此生隙,实乃无趣!”叶宇接过萧国梁的话,对着孟桐沉声道:“孟兄,学无止境,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这孟某自然知晓!”

    “既然你知晓,就该知道学问并无南北之分,亦无国界种族之别!再说萧兄乃是福州人士,又岂能算是南蛮?口口声声将南蛮挂在嘴上,那你可知当今朝廷疆域之内,你我皆被称之为南蛮?”

    “这……”

    叶宇一想到朝廷沦为这等地步,如孟桐这样的文人,还在为所谓的地域文化列土分疆,心中就无名的生气怒火。

    “文人自古相轻,孟兄自命清高叶某可以理解!但有这等口舌之快,不如等你将长江以北的大好中原收复,到那时再谈你所谓的南北之分!”

    “哼!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孟某读的是圣贤之书,不与你等计较口舌!”孟某知道自己说不过叶宇,随即一甩衣袖,转身又灰溜溜的进了客店。

    随同出来的岳琛,却是有些为难的劝解道:“叶兄不必如此动怒,孟兄是有些顽固,你多多体谅!”

    “罢了!叶某不与他计较便是,只是委屈了萧兄!”

    “诶,叶兄一席话可谓是振聋发聩,萧某实乃佩服之至,走,吃酒去……”

    “也好,把酒言欢,是岳某最为欣喜的事情!”

    当三人离开之后,人群也渐渐的散去,一名身着紫衣的老人,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禁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

第96章 客似云来() 
酒楼里三人开怀畅饮无话不谈,此前些许的不快一扫而尽。文人之间的相聚,大多都是论及子集,而叶宇、萧国梁与岳琛三人却是百无禁忌。

    交谈之中叶宇才知道,这位福州的萧国梁竟然也是本州的解元。一想起方才客店门外的舞剑作画,倒是让叶宇倾佩不已。

    因为若论及画工,如今叶宇绝对不会逊色于一人。但是要让他一心二用,他还真的难以随心所欲。

    而此番畅谈之下,叶宇的博闻强识,也让萧国梁与岳琛为之叹服。因为无论经史子集,三坟五典,六艺八科,还是所谓的天文地理百家之学,似乎没有叶宇不涉猎的。

    只是二人不知道是,叶宇本身的思维就不是这个时代。况且这些时日埋在书堆里,也是恶补了浩如烟海的书籍。叶宇凭借着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强压式地将典籍通览了一遍。

    最后三人离开酒楼时,岳琛将叶宇拉到了一旁,提议道:“叶兄,不如你搬到岳某二伯那里居住,也好有个清净之所温习功课!”

    “岳兄盛情,小弟心领了,但岳学士日理万机,小弟还是不打扰为好!”叶宇心道你二伯岳雷是翰林院大学士,我一个不沾亲地书生还是免遭口舌的好。

    “叶兄……”

    叶宇见岳琛还要劝说,于是抢过话来:“岳兄好意,小弟铭记于心,你也知道,小弟一向涣散惯了,府上规矩太多反而备受拘束……”

    “嗨!孟兄如此,你也是这样,罢了!岳某也不强人所难,若是期间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岳某虽临安久居,但要比叶兄熟悉一些!”

    “多谢岳兄!”

    岳琛随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口道:“叶兄,孟兄虽然言行有些不当,还望你多担待!平日里虽孤傲顽固,但其人品性不坏……”

    叶宇微微一愣,但随后也就释然了:“岳兄的话小弟记下了,能让岳兄引为知己的人,定然不会是狭隘之人!”

    三人在太白酒楼分开,叶宇与萧国梁二人有说有笑,一路上倒也浏览了不少风景。贡院的大门外有一棵古槐,相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文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罩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虬枝苍劲,相传此槐与考生的文运有关。

    因此参加科举的考生们,讨个吉利纷纷来此顶礼膜拜,以此求得鱼跃登龙门,故此槐被誉为京城临安的名槐。

    每到大考时节,古槐上挂满红红绿绿的许愿条,随风摇曳成为街头一大景观。祈福的人群中不乏女子前来,但大多是年轻女子,想必是自己爱郎金榜题名而来。

    “姐姐,你还没告诉小梅,来此是为何人祈福呢……”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孩,右臂挎着小巧的竹制花篮。此刻正喋喋不休的,向一个罩着青色貂裘女子询问。

    女子双手合十,奉上香烛,一切都是十分的安静,而就是这份安静一旁的婢女小梅焦急万分。

    “姐姐……”

    “好啦,我们回去吧……”

    女子见小梅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悦不愿离去,随即莞尔一笑:“你这妮子,还不随我回去?”

    “姐姐,你还未有回答小梅的问题呢?”

    “他?”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却是淡淡一笑,笑意中,有喜悦、有苦涩、也有回忆……

    “姐姐你快说嘛!”小梅摇了摇女子的玉臂,催促青色斗篷下的女子。

    青色的貂裘斗篷下,女子的娇躯微微有些颤动,随即佯作不悦道:“天寒地冻的,快随我回微寒居……”

    女子说完,便不再理会小梅,自顾的轻移莲步离开了人群。小梅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答案,气的小脸通红,跺了跺脚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这时叶宇与萧国梁二人游览至此,有说有笑间,叶宇无意瞥见街巷的拐角处,一道丽影颇为熟悉,只是瞬间而过倒没有看清容貌。

    “叶兄,你我二人何此许愿,祈求今科春闱榜上有名?”萧国梁似乎没有注意到叶宇的失神,而是指着人群聚集的古槐说道。

    萧国梁的话,将失神中叶宇拉了回来:“额……,呵呵,莫非萧兄也信这许愿祈福之道?”

    “诶,叶兄莫要取笑于我,萧某不过是想凑个热闹罢了!既然来到此地,还不讨个喜庆?”

    “萧兄言之有理!”

    二人来到古槐近前,大树下不仅有众多祈福的男女,还有许多摆放笔墨的桌台。二人各自写上自己的名字,由各自随从抛向古槐。

    当佘侗诚代替叶宇,将许愿带抛向古槐时,叶宇顺着丝带上抛的轨迹,竟突然看到在丝带悬挂之处,有一条青色丝带。

    而这条丝带上的蝇头一行小字中,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嗯?莫非今科考生中,还有与自己同名之人?没错,一定是这样,叶宇笃定的这样认为。

    当叶宇离开古槐离去时,一阵冷风吹过,枝桠上丝带微微舒展,发出清脆的响声。其中不止一条丝带上,赫然有着叶宇的名字……

    随后二人回到云来客店,途径柜台登记时,客店的掌柜便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当下便向叶宇求取墨宝,并祝叶宇今科高中。

    叶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弄得是一头雾水。萧国梁在叶宇身边耳语了两句,他这才明白其中缘由。其实这已是一种传统,每当会试之期,京城各大客栈都对住宿的应试考生求取墨宝。

    若是该名考生一考得中,更是食宿不取分文,且还会送些银两给考生发赏钱之用。因为客栈里如有考生中榜,那这家客栈也沾光不少,以后借此宣传,更有墨宝为证,生意都要好上几成。

    叶宇一瞧店中伙计早已将笔墨伺候好,自然也就没有推迟。于是问了掌柜所求是何字句,当得知要他书写牌匾时,叶宇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写下‘客似云来’四个大字!

    墨宝到手后,掌柜的喜气洋洋,随即亲自招呼叶宇与萧国梁二人上楼。他可是听说了,这二人都是一方的解元郎,金榜题目的可能性自然不必多说。

    参加科举考试的,十之**都是寒门子弟。这些人不远千山万水,自知盘缠来之不易,不仅懂得节俭,更是十分专注备试。

    平时店里店外异常安静,大家各居一室,闭门谢客,彼此之间营造了一个颇佳的温习环境。而叶宇平日里读书之余,也与邻近的萧国梁探讨文章。

    临安的状元酒楼,是个久负盛名的老字。据说曾经有个状元来此楼吃酒并即兴题名,从此生意兴隆,传至今日。

    每年春闱会试前,这里总是举子云集,为的是来这里喝壶好酒,吃顿好饭,才思敏捷的吟首诗,唱几句行板,大家凑凑热闹,图个好兆头,以求考试顺利,金榜有名。

    如今会试大考在即,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们更是纷纷到场照顾生意,天天客流如织,这让酒楼掌柜可是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今日岳琛在这状元楼,特意包下了一间宽敞的厢房,邀请孟桐、叶宇、李墨、萧国梁四人吃酒。不过李墨却婉言谢绝了,躲在临安的一处客栈里没敢露面。

    自从叶宇平安入京之后,李墨就知道事情出现纰漏。果不其然,就在几日前,家中传来消息,李明智被歹人废了双腿。

    而他自己家中,也是一把大火烧了宅院与家当。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却将远在临安的李墨吓破了胆子。他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与叶宇为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萧兄,你确定给他留了字条?”岳琛见叶宇迟迟未到,随即向萧国梁追问道。

    萧国梁轻呷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自然是留了字条,叶兄若是回到客店定能看到!”

    “大考在即,他客店温习功课,又会到哪去了呢?”

    “说不准,他在这临安京师有相好的也不一定……”

    “哦?萧兄快说来听听!”岳琛见萧国梁似乎话中有话,随即眉开眼笑地猴急问道。

    “说什么,萧某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猜测!猜测!”

    岳琛却不依不挠,推了萧国梁一把,欢乐笑了:“若是这小子真的去逛青楼,那可真是重色轻友了……”

    二人都是较为豪爽之人,说起话来也是百无禁忌。一旁久未说话的孟桐,抿了一口酒平淡道:“想必叶兄有事要办,我等还是勿要妄自揣测了!”

    孟桐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叶宇今日客店备考,还真是有事情要处理。他一方面筹备着将绸缎布匹在杭州扎根,又逛了杭州的几大绸缎庄,对杭州的布匹绸缎价格与质量,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今叶宇已经将布匹绸缎生意,交由苏全忠全权处理,对于苏全忠安排在杭州的王掌柜,叶宇还是很放心的。在跟王掌柜商讨了一些绸缎推销策略后,叶宇从王掌柜的口中,听到了关于滁州的一些消息。

    听闻叶明智被折断双腿,以及李墨家中的无端大火,叶宇知道这是黎大隐派人做的。黎大隐此举虽说是为他出气,但是叶宇对于黎大隐的擅作主张很是不悦。他是很想惩治这二人,但也应该由他自己亲自动手!

第97章 酒楼受辱() 
回到客店的时候,柜台掌柜交予叶宇一张纸条。叶宇一瞧是萧国梁的笔迹,看完之后才知道状元楼酒宴之事。于是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便按照地址前往状元楼赴约。

    待来到状元楼,叶宇正要进去,却被年轻地堂倌伙计挡在了门外。

    “为何挡我去路?”叶宇面对眼前的堂倌伙计,很是和气的问道。

    堂倌是个年轻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叶宇身着很是朴素,又是一个残疾之人,于是露出一丝不屑:“客官,今日乃是众位举子聚集之日,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什么眼神,我大哥也是今科赶考的举子,快让开!”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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