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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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往年不是可以旁观的么?”
“就是!我等皆是蜀中的名门望族,怎敢阻拦?”
“我表兄在里头做事,托我带点东西进去,麻烦行个方便……”
原是往年来敏主持“夙慧”的时候,为敛财,故一向放入不少世家大族入太学中旁观,实则借机索贿。而这些益州大族的当家偏不缺的便是金银,为族中子弟求个入仕机会,故而纷纷慷慨解囊,各种金银宝物便入了来敏的腰包,来敏也终有办法,将那些个送礼最多的,往往也是最有钱的益州大族子弟收入太学,那些送礼少的,不好意思,只好明年再来则个……
一众益州大族当家都对此事心照不宣,故而怀揣了金银早早地等在太学门前,却不料一众少年入内后,他们这些来送钱的倒吃了个闭门羹,纷纷叫嚷了起来。
“我要见你们管事的!为何不放我等进去!莫不是中有猫腻!”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马上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一众人便纷纷叫嚷不公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赭衣袍服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从小门中走出,看了一眼这荒唐的闹剧,冷笑了一声:“夜里待久了,怕是不记得日头下的样子了,这群益州人,从刘璋时代至今,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赭衣男子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只有负责安保守卫的军头发现了他,立马赶过去,请示道:“侍中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董允神情冷漠,下令道:“一刻钟内,叫他们尽皆散去,巳时再来领自家儿郎。有违者,便以意欲行贿之罪尽数抓了,绑赴有司!”
那军头得令,登时挺直了腰杆,返回到太学门前,高声喊道:“董侍中有令:巳时之前,若尔等再聚众于此,便通通以行贿之罪抓了!”
说罢,拔出腰刀,亮晃晃地刀光刷得直映入一众闹事者的眼帘。这一喊一亮的震慑显得十分有效,不到十息功夫,这群益州大族的头面人物俱都作了鸟兽散。
太学附近的茶楼里一时间涌入了大量衣着华美的贵客,让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但见着这群人全都盯着太学府门窃窃私语。
“往年不都是来敏么?怎么今年换了个不识相的?”
“呸,什么不识相?听说这董允连皇帝都敢骂!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也罢也罢,这人素以严正著称,谁的钱都不会收的……”
“唉!我家那瓜娃子连字都识不全啊,这下真得全完了……”
茶楼里一旦讨论开,登时几家欢喜几家愁,像是打翻了酱油瓶,五味杂陈。
董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擎着一丝冷笑,拂袖转回门中。
太学府内,可谓是楼阁云集,松柳成荫,一派清幽之相,青石铺成的小径上不时还能听到讲堂里郎朗的读书之声。
当董允来到太学西南的侧堂之时,谏议大夫杜琼正向着百十名童生宣读此次“夙慧”考察的规矩,简单来说就是三点:
一、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完成试题作答;
二、作答完毕后,由董侍中当场阅卷,取前十名;
三、一旦发现行贿舞弊行为,便视作德行不端,当场逐出太学,终生不得录用。
马瞬听在耳中,心下却暗暗震惊,这熟悉的考场规则,已和后世的科举大相径庭。唯一不同的,只不过是此时还有门第之说,在场的无不是大汉的高干子弟,亦或者蜀中的名门望族之后,不似后代的科举所面对的,是全社会的莘莘学子。
“毕竟此时的寒门子弟文化程度终究太低,与其花费精力去沙里淘金,终究还是找这些素有家风的名门大户效率高些,对时代而言,这也无可厚非……”马瞬心中暗自叹道,毕竟我大汉自有国情在此,强行套上后代制度也只会重蹈王莽当年的覆辙。
杜琼宣读完毕,见董允已在门外里了许久,当即作揖请道:“下官告诫已毕,请侍中主持‘夙慧’。”
董允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来到讲席之上,环顾着百十个少年。许多童生被他这不怒自威的眼神一盯,纷纷缩下头去,不敢直视,但当董允的目光游到马瞬身上的时候,却发现有异。
马瞬竟然目不转睛地盯了过来,神情泰然自若,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仿佛两人是在平辈论交。
根据多年的看人经验,董允知道这除非是胸有成竹,极度自信的人才会外露的气质,再联想起昨晚向朗府中发生的事情,董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环顾已毕,董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诸位,时辰已到。现在我宣布,‘夙慧’选拔正式开始!”
第28章 大汉的新星()
汉中,丞相府。
天色尚早,蒋琬便抱着一大卷竹简入了相府的书房。
冬日临近,日出的时辰变得越发得晚了,一点昏色未明间,丞相却已经附身案前批阅起了近日的积压的公文,书桌上那盏油灯依旧亮着,之时灯火暗淡,盏中的灯油也快烧干了。
蒋琬轻轻唤了一声道:“丞相。”
孔明停笔,抬头望了他一眼,道:“是来敬达的案子么?君嗣已经审好了?”
蒋琬轻声答道:“早前便已审讯完毕,只待丞相签署判决。只是怕打扰丞相休憩,张长史要下官凌晨再行报知丞相。”
孔明端起身旁的茶碗,里头的茶水俱都凉了,浅呷了一口,润了润干涸的嘴唇,回道:“无妨,君嗣也是太谨慎了,此等要事,下回尽快禀亮便是。”
蒋琬诺了一声,上前递交判决的竹简。
竹简在十指上渐渐打开,借着一点灯光,孔明从头到尾看了数遍,末了长叹一声道:“来敬达贪财受贿,天府城中早有风闻,亮本以为将他带至军中,能够稍作收敛,一施才干,却又口出狂言,扰乱军心……”
蒋琬亦道:“丞相,此人素来狂妄,一如先前曹魏的杨修、孔融之徒,留之无益啊……”
“公琰所言甚是啊,亮观来敏乱群,过于孔文举!只是他毕竟是东宫旧臣,况罪不至死,还是按君嗣的判决执行吧。罢官,遣回乡里。”
正说间,孔明已将判决签署,将竹简递回给蒋琬。
蒋琬接下,正欲告退,却又被孔明喊住:“公琰,今日是寒露节气吧?”
“禀丞相,正是寒露。”
“想必此时此刻,休昭已经在太学准备‘夙慧’选拔了吧……亮见过前些年的选拔上来的‘神童’,多是些资质平庸的益州子弟,但愿今年休昭亲自主持,能够为大汉简拔一些像样的可造之材。”
蒋琬面露微笑道:“丞相勿虑,董侍中自来铁面无私,秉公守法,定会给丞相一个交待。何况蒋琬看过前些日子天府发来的名单,今年的考生中还真有几位货真价实的‘神童’。”
“哦?公琰不妨说来听听。”孔明听闻有人才,大感欣慰,忙开口问道。
蒋琬缓缓道:“其一是已故的中军护卫、义阳傅彤之子傅佥,秉性刚烈,兼资文武,颇有乃父之风。”
孔明点头称是道:“亮已有所闻,此子颇有勇力,是个可造之材。”
“其二是已故的司徒许靖兄长的外孙,亦同傅佥一般,少年丧父,却矜厉有威容,多具技艺。只是听说五年来屡试不中,不知是否徒具虚名。”
“许司徒的从外孙?亮倒是疏忽了,此次正好让休昭试试他的斤两。”
“其三是前侍中马良之女,小名唤作薇儿,精于典籍,谙熟经史。若非季常去后,膝下只有这一女,当可继承香火。”
孔明亦感叹道:“季常之女亮也见过,打小便和果儿相熟,品性淑娟,举止得体,若瞻儿能够早出生几年,当是其良配……”
“宜城马家这次几乎是将下一代都派来了,除了马薇儿,还有马邈、马适……”
孔明打断道:“无名之辈罢了,亮只是好奇巨达有没有完成对他的考验……那三个锦囊,着实令亮心生感慨,便是幼常在世,恐怕也提不出如此周全的方案。”
“丞相放心,巨达只是第一道考验,加上还有董侍中把关,定不会出什么纰漏。若这马瞬真是可造之材,定然不负丞相厚望。”蒋琬与马瞬接触颇多,对其行为举止还是颇有信心。
“对了,丞相,还有一人,下官险些忘了。”蒋琬忽然想到。
“哦?何人?令公琰如此器重。”
“其人名唤郤正,其父郤揖当年随孟达降魏,官至中书令史,母亦改嫁他人。郤正以父死母嫁,单茕只立,而安贫好学,博览坟籍……”
——
天府,太学。
在入场之前,马瞬早已将场中的诸人都看了个大概,大抵有七八成成蜀中名门望族的富贵子弟,面目呆滞,一眼看去就不像是有识之辈。剩余两成便是名门之后,俱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双目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虽然观察了一遍,但是马瞬认得的人却不多,坐在他左前方的是那个冷峻刻薄的陈祗,靠右最角落里头的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蒋舒,此刻他也认出了马瞬,一双绿豆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恨的光芒。
但马瞬丝毫没将他放在心上,倒是对近在咫尺的几个人更加留心,不知那排座位的是有心还是无意,将姓马的几人俱都排在一起,他的左边是神情淡漠的马薇儿,再左边便是马邈、马适那两个堂兄。
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但是马瞬却敏锐地觉察到那两人脸上若有若无的一丝阴笑,仿佛早已胜券在握,能致自己于死地。
马瞬的唇角也划过一抹笑意,尽管放马来吧,谁死谁活可说不定!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久了……
董允不紧不慢地从衣袖间抽出一卷丝帛,马瞬眼尖,认得这份帛书的外貌与当日向朗递给自己的那卷别无二致。
“汝等且听好,想要通过今年‘夙慧’,只需著文一篇!限时半个时辰,主题如下——”董允朗声道:“我大汉所立足者,巴蜀之地也,此地古曰梁州。禹治其江,渟皋弥望,郁乎青葱,沃壄千里。可谓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昔有扬子云出身蜀郡,深沉圣学,体撰契神,文义至深,论不诡于圣人!今日‘夙慧’,亦在为国简选扬雄之才,汝等且以‘蜀’为题,各做辞赋一篇!”
此言一出,场中登时扬起一片哀嚎之声。
要一群十三四岁以下的童男童女在一个时辰内撰写辞赋,还限定主题,委实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一众蜀中纨绔子弟尚在苦思冥想,马瞬却敏锐的发现,有几个名门之后已经研墨毕,奋笔疾书起来。不由心中暗道:“古人别无所学,自幼攻读书辞歌赋,端是不乏少年天才……”
好在背书可不是的古人的专利,马瞬心中暗笑,淡定地研墨提笔,略一思索,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场“夙慧”,他已有了必胜的把握!
第29章 试炼背后()
天府,向朗府邸。
“文正,这便走了?”
“叔父,侍中昨晚便说,打算加试一门武艺,小侄身为中领军,自然责无旁贷,正好考校。”
向宠披挂在身,回头抱拳道。
向朗沏了一壶香茗,落座席间,悠然自品,道:“侍中考校文辞,中领军试炼武艺,看来丞相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整一整这太学的风气了。”
向宠点头称是,正待离去,却又停下了脚步,再次回过头问道:“叔父,今日文试的题目究竟是什么?董侍中乃日理万机之人,为何昨日要特地夤夜造访?”
向朗将一杯清茶靠近嘴前,轻呷了一口,却不答话。
武将出生的向宠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见叔父不答,更感百爪挠心,接着追问道:“叔父,如今考也开考了,这题也不再是机密了,您便给小侄说一说吧……”
见向朗依旧笑而不语,向宠心中实已泄气不少,索性破罐破摔道:“叔父,平日太学考试干宫中官员甚事?怎得今次如此处心积虑?小侄虽是考校武艺,若是不明个中之理,万一出了半分岔子,岂不是让丞相的一番心血白费?”
这话一出,向朗终于安坐不住,抚须笑道:“好你个文正!从小到大,这刨根究底的性子端得是一点未改。”
向宠抱拳道:“叔父,若非如此,丞相怎敢令宠担负宫中重任,倘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向朗一面摆手,一面大笑道:“无妨无妨,你既如此说了,且上前来,不消一盏茶的工夫,老夫便与你说说。”
向宠闻言,立马又回身至席台前,躬身道:“请叔父赐教。”
“嗯,当年先帝入蜀之后,便着手建立太学,并以许慈、胡潜并为学士,与孟光、来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