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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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蒋琬长叹一声道：“这马瞬，多智而近妖啊……”
第61章 三度北伐（求推荐票！）（）
建兴七年春，当冬日的寒气还未消散，大汉丞相诸葛亮的第三次北伐行动却已正式揭晓。
刚刚从散关故道回到阳平关内的孔明立即传令攻击陈仓的疲兵就地休整，却带着吴班早就备好的三万士卒马不停蹄地赶往武都。
这三万士卒自从参加过首度北伐之后就一直停留在汉中休养，也没有参加陈仓之战，故而士气正盛，兵锋正锐，浩浩荡荡地往武都方向开进。
而在阳平关中，孔明还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
“伯苗！”
扬武将军邓芝在此等了多日，甫见丞相归来，忙上前拱手拜道：“丞相，邓芝来迟了！”
孔明却道：“无碍无碍，伯苗来的正是时候，只不知一贯守时的伯苗为何会在天府停留这些时日？”
邓芝叹道：“子龙将军病逝，二子又在军中，后事无他人料理。邓芝素敬子龙将军，故包揽操办此事，因此来迟。”
孔明亦叹道：“是亮疏忽了，子龙矢志报国，身患重病，亮却让他自在家中疗养，不期临终之际，连个送终之人也不在榻前。”
邓芝忙宽慰道：“丞相无需介怀，子龙将军素来俭省，若是丞相为其大费周章，反而心有不安。幼常之子马瞬正在子龙将军府上做管事杂役，子龙将军视若己出，想来走的时候并不孤单。”
听到“马瞬”这二字，孔明当即问道：“如此说来，伯苗见过幼常之子了？”
邓芝点头道：“此子天资聪颖，更兼得子龙将军亲传枪法，便是叔至也对其赞叹有加，他日当成大器。”
孔明抚须对蒋琬笑道：“能得到大汉上下最严苛的两位将军的称赞，这马瞬当真不凡啊。”
邓芝奇道：“叔至不苟言笑、严于律己的确是大汉上下人所共道，却不知另一位是谁？”
蒋琬笑道：“自然是伯苗你啊，性情刚直，便是在吴王孙权面前都能不假辞色，今天如此夸赞马瞬，说明定是真心欣赏。”
孔明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入得帐去，再细细说来。”
三人来到帐中，邓芝便将此行出使东吴，以及天府冬狩时发生的事情向孔明娓娓道来。
“这么说，孙权确有称帝之心？”孔明羽扇轻摇，问道。
“短则数月，长不过一年，东吴必遣使告知此事。”邓芝答道。
“看来石亭之战给孙权长了不少底气和威风，已经显得有些志得意满了，连平日的伪装也不顾。”蒋琬道。
“此事当从长计议，孙权称帝之后，外交方面的一应调整都由伯苗你来全权负责，亮会派文伟从旁协助。”
“邓芝领命。”
“好了，说回当下，三度北伐在即，先前亮已遣陈式领兵一万去取阴平，此地远离曹魏本土，取之不难。明日亮也将亲率大军沿祁山道，攻取武都，不知伯苗有何建策？”
邓芝仔细地看了一眼汉中附近的地形图，将手在武都之北的一处小城上指道：“当先取建威之地，盛展军容，令郭淮援军不敢上前，武都孤立无援，然后围城可破。”
孔明和蒋琬对视一眼，相继而笑。
邓芝不明就里，问道：“丞相，公琰，邓芝愚见，不知为何发笑啊？”
孔明从怀中取出马瞬的锦囊，递予邓芝道：“伯苗拆视便知。”
邓芝接过，拆开锦囊，只见其中放着一卷丝帛，其上写道：“丞相明攻陈仓，意在武都、阴平，恩公断后之余，可禀明丞相，不回阳平关，径向武都方向开赴。若在断后军中未曾发现郭淮身影，定会亲援武都，恩公可率军先取武都城北的建威之地，虚设旗号，以为疑兵，郭淮见我军势大，定不敢贸然轻进，待到丞相大军前来，武都、阴平皆弹指可下……”
邓芝看到此处，怪道：“这恩公是谁？等等，恩公、马瞬？如此称呼，莫不是马瞬写给子龙将军的？”
孔明点头道：“正是。此子身在天府，却能凭昔日幼常和子龙的散碎情报，推演整个战局走向，此等大才，便是亮也唯有叹为观止。”
邓芝想起那个躲在门后想拿棒子打自己的小子，一时感到哭笑不得，便接着往下看去：“……另有一事，恩公当禀明丞相，从阴平由邪径经汉德阳亭至于涪县，出剑阁西百里，去天府三百余里，此道乃蜀中命脉所在，不可不顾。若阴平一带有魏将打听此径，即行抓捕，若有名唤邓艾的结巴点农官，务必活捉，切记切记！”
“这是什么话？”邓芝奇道：“军机大事不提，反要抓这邓艾，不知是何许人也。”
孔明亦道：“此事亮虽不明就里，却也安排陈式去办了，个中缘由，亮会等到回天府时再问马瞬。只是那条阴平小道，亮很感兴趣，若是武都攻克，还请二位随亮前往一观。”
“属下领命！”
孔明却不知道，就在他们谈论马瞬的锦囊之时，那个名叫邓艾的口吃点农官正巧就在阴平山中，此时此刻，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羌人老者。
“官爷，到了。”
邓艾远目四望，只见群山绵延，枯草哀黄，处处透露出一股险恶肃杀之气，却不见道路，结巴着问道：“你……你说的……那条……小……小径，在……在哪？”
老者往前一指，说道：“官爷你看，前方山脚有一条石阶，只凿了三丈，接着就是陡坡，翻过山头，便能继续往前。只不过除了我们部族里身强力健的小伙子，几乎没有人敢从这条路走过。只有在两国交战的时候，族里人才会利用这个小道，穿梭于阴平和江油之间做点小买卖，也可以藉此避开战场。只是这个路实在是难走，就算是我们羌人也得抱著必死的决心才能穿越。中间数百里杳无人烟，若没有带够食物，铁定饿死在中途。”
邓艾双眼微眯，看见了那隐约的石阶，向老者道：“原……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指教。”
风萧萧兮，吹动邓艾头顶的毡笠，此时此刻，一颗危险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暗暗埋下……
第62章 武都攻略（）
武都、阴平两郡位于秦岭西翼南麓，汉中西北，是氐人、羌人和汉人杂居的地带，地广人稀，在蜀汉第一次北伐失败后被曹魏占领，由于远离曹魏本土，深入蜀汉境内，故而没有设置重兵把守。
而相较于阴平，武都更是横亘在祁山道上，是出祁山的必经之路，战略意义因而被陡然拔高，成为孔明第三次北伐的主要目标。
事实上，早在当年曹操与刘备争夺汉中之时，就已考虑到武都郡距离己方防线过远，很难防守，且缺乏经济价值，于是采纳了张既的建议，将该郡五万余氐人全部迁往扶风、天水。直接导致武都郡内人口锐减，同时也为氐人在关中一带发展提供了条件……
当姜维率领本部兵马一路来到武都城下时，才发现讨逆将军领关中都督吴懿已经在此摆好了阵势。
“吴将军，姜维奉丞相之令前来协助。”
吴懿身形魁伟，黄面长髯，远远地瞧见了姜维，高声道：“伯约远道来此，一路辛苦了！”
两人下马，入了军帐，一阵寒暄过后，步入正题。
吴懿先道：“伯约部下刚从陈仓撤退，士卒疲惫，正好现在营中休憩。我部新卒刚从斜谷退下，士气正旺，正好攻城。”
姜维答道：“蒙将军错爱，姜维在此先行谢过。只是某以为丞相未必希望我军立即打下武都。”
“哦？”吴懿见这位尚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一见面便口出惊人之语，不由追问道：“此话怎讲？”
姜维道：“武都、阴平两郡在曹魏看来不过是两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军若要取下并不困难，相信陈将军打下阴平的战报不日便会发往这边，而武都方面仅凭吴将军一部人马便可以轻易取城，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为何丞相还要亲率大军出阳平关，往这边来呢？”
吴懿面露沉思之色，单手捏腮道：“有道理。伯约请继续。”
“姜维觉得，丞相是想以武都为诱饵，钓一条大鱼上钩！”姜维冷静地分析道：“我在随同魏将军断后途中，并没有发现郭淮的部队，想必此刻得知武都、阴平被围，正在率军前来支援。若是我们能够诱郭淮进入武都，然后切断敌退路，定然可以重创乃至全歼曹魏的雍凉军！”
吴懿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大胆的计划，伯约，以我们手中的兵力，怕是连阻止郭淮来去都不足，何谈围歼呢？”
姜维不紧不慢道：“正是如此，丞相才亲起大军向武都进发。我军兵少，正好能够诱郭淮来援，这一代地形我十分熟悉，可先引本部兵马前往武都北部的建威驻守，郭淮欺我兵少，定会率军驱逐，我部假意溃散，待到丞相大军开到之时，只要我军重新夺回建威，便可切断郭淮后路，困死郭淮！”
吴懿沉吟半晌，似在分析此中利弊，对姜维道：“此事丞相尚未知悉，万一伯约猜错了，便会乱了丞相那边的部署。我打算拟一封书信，快马呈至丞相，视丞相回信定夺。”
姜维也自觉太过冲动，心知吴懿是出于保护自己的考量，当即允道：“如此再好不过，姜维在此谢过吴将军！”
——
行军途中，孔明很快收到了这封信笺。
“子远的作战部署，你们也看看。”孔明将书信传示众人，意在听取各方意见，培养属下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错的主意，只是伯约手中不过一千人马，作为诱饵会不会太危险了点？”蒋琬分析道。
“我的意见和公琰差不多，但是理由不同，仅以一千人马入驻建威恐怕反而令郭淮生疑，建议多拨人马给伯约。”邓芝附议道。
“我的观点恐怕与两位不同，三次北伐耗粮甚巨，此次率领大军以壮威势本就是旨在吓走郭淮，令我军可以专心将武都人口尽数迁往汉中，除此之外，不宜节外生枝。”杨仪却道。
孔明听罢，笑道：“公琰以仁说，伯苗以计说，威公以利说，皆有道理。不过亮还是决意批准该项计划，改令伯约引三千兵马入驻建威，见得郭淮前来便先行放过，待到郭淮进入武都之后，亮再亲率领大军迂回至建威封锁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属下领命！”
孔明羽扇轻摇，看着地图，其实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只不过如此一来，便与马瞬在锦囊之所说的方案相违背了，这还是北伐以来他唯一没有料准的事。但伯约的提案的确有一试的价值，孰优孰劣，便以实际战果来检验吧……”
——
阴平城外关口。
“仔细盘查！陈将军有令，搜捕一个名叫邓艾的结巴点农官！你们守好关卡，睁大眼睛，一定不要放过这个人！”
“遵命！”两个士卒听了长官的命令，把守在门外，盘查来往商客。
原来陈式攻破了阴平城后，便执行了孔明关于搜捕邓艾的命令，只是此时的邓艾并没有半点名头，上上下下都觉得这个命令来得蹊跷。
但这话落在城中茶棚的邓艾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惊雷，吓得他手上的茶碗都摔在了地上，心中暗道：“这群蜀人发什么疯！阴平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守将都没有，破就破了，还抓我这个点农官作甚！”
“客官，您没事吧？”一旁的小二听到声响，走上前来。
邓艾不自觉地压低了毡笠上沿，答道：“没……没事。”随即付了茶钱，还赔了茶碗钱，便低头快步离开。
“我邓艾是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岂能就在这里被蜀人给捉住！”
黄昏时分，一个而立之年的农夫，牵着一只水牛往关卡上走去。
“站住！说！你是干嘛的？”守关兵士将戟往门洞中间一横，拦住了农夫问道。
却不料那农夫面色惶恐，口中只能发出“啊啊啊”之声，却无法言语，用手比划着牛和自己。
“看来是个哑巴。”另一个兵士见状，猜道。
那农夫慌忙点头。
“你我在这等了大半天，都没碰上过一个哑巴，不会是那个邓什么艾的家伙乔装的吧。”那个兵士疑道，伸手就要去抓那个农夫。
这时，一旁的水牛忽得像是发了怒，前蹄踢地，双鼻出气，往前猛地一拱，吓得那兵士连忙撒了手，往后退去。
农夫拼力扯住牛鼻子上拴着的绳子，生怕自己的牛顶撞了兵爷，脸上一派惶恐之色。
“好了好了，这真是个养牛的，让他过去吧！”
另一个兵士见状，将戟一撤，朝伙伴道。
“走吧走吧，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