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铸新明-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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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巧妙的夸奖三人,委实用心良苦。这么一说,不动声色地把豪格被多尔衮打击的威望降到最低点。
毕竟,谁让豪格是他儿子。
“睿亲王,接着说说蒙古草原情况,还有你心中对大明的判断?”
轻轻揭过此事,皇太极再次对多尔衮问道。
说句实在话,对于多尔衮两兄弟的军事才能,皇太极是认可的。同时,对于他们,还是用既拉且打的政策。
“大明出关到蒙古的驿道有五条,即喜峰口、古北口、独石口、杀虎口、张家口。
而喜峰口驿道关外设十六个驿站,经二十个旗,哲里木盟的十个旗全包括其中。
古北口驿道关外设有十个驿站,经杜尔伯特旗、巴林左右翼、翁牛特左右翼等和哲盟临近的九个旗。
臣弟想古北口、独石口、杀虎口会是大明军队的首选,因为这样可以避开和我们荣辱与共,也是漠南蒙古最大势力的科尔沁部落。
这样一来,情况就相当明了。此次出兵肯定是驻守宣大的卢象升部队,借道蒙古草原,许之以高利,或者避开这些部落,或者一屠了之。
当然,具体情况尚要认真调查后才有结论。
然后,他们一路高速杀向阜新地区和安息牧场,给我们以震慑。
但观领兵将领的行事风格之狠辣,臣弟觉得还是秦浩明所为。
只是,他如何能擅离职守,北上草原,这就臣弟不能理解的地方,难道明朝的崇祯竟然对他如此信任?”
多尔衮低着头,抽丝剥茧般诉说自己心中判断和困惑,竟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秦浩明在场,一定会大加称赞,这狗日的,猜得真准,军事素养不错。
“睿亲王所言,让朕想起当年父汗所说,永远不要小觑汉人。
别看他们这时候不经打,军队都是花架子,可这只是一时的!
他们有几千年的文化武功,一旦有一个英雄人物带领,他们注定会再次崛起。
你们看汉人这几千年来,有多少敌人?
匈奴、突厥、契丹、鲜卑、蒙古,数不尽的敌人,可如今又在何方?
说到这里,皇太极无比感叹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大清要谨小慎微,自己兄弟们要团结起来,不要内耗,如此方能阻挡大明这个庞然大物。
当然,我们也不用气馁,一时的胜负不算什么。现在的大明自身问题很多,有能力打进草原的队伍人数不多。
睿亲王,这次草原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调查如何?”
皇太极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方才把目光放在多尔衮身上。
“嗻,臣弟领旨!”
第三百六十四节 水军出击()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天空蔚蓝一片,仅有的几朵云儿随着微风飘荡,不时变幻形状,时而似奔腾的野马,时而似巍峨的巨山,时而似盛开在空中的花朵。
秦浩明在北方草原肆虐的时候,登州卫水军也开始改变后的第一仗,围剿舟山群岛海盗。
张云和卢欣荣两人,一个一身劲装,一个穿着官服,正不顾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顶层甲板之上,正自惬意地享受着阳光。
抛开大海狂暴的一面,当它平静的时候,却可以用瑰丽来形容。
蔚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远处几乎与天接壤,水鸟竟逐,海浪逐礁,翻飞的泡沫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偶尔还要见到七彩的虹桥连接海天,比之登州卫中那叠比鳞次的房屋,熙熙攘攘的流民人群,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间。
话说自立秋以后,很少有这么好的天气了。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风不大,却带着丝丝寒意,不过比起岸上来,行走在大海之上的人们,却感到了更多的温暖。
这次,登州卫七艘福船的主帆吃足了风力,正自向前劈波斩浪,飞速前进。
操作战舰的都是极有经验的水兵,沈寿崇和曹胜鑫等水军将领各指挥一艘战舰,在浩淼无垠的大海上奋力挺近。
那些操作舰只的水兵们,一边熟练的调整着帆位,航向,一边大声的开着玩笑,嘻嘻哈哈毫无准备作战的严肃。
相比于这些水兵,第一次出海作战的海军陆战队员们则要严肃很多。
他们一排排的坐在甲板上,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实在没什么可检查的,便拔出刀来,拿出一声皮子,一下一下地擦着刀。
除了最底层的甲板,在第二层和第三层之上,都安装着最新式的弩机,几个士兵正在那里摆弄着。
原本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动的弩机,到了船上,可就只能转个二百七十度了,装有弩箭的箱子被固定在弩机的底座之上。
本来在岸上是没有固定的,加一个弩箭盒子,便等于增加了几十斤的重量。
但在船上,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而且在海上,经常会有风浪,作战之时,也会出现各种情况,固定了反而要更有利于作战。
陆战队的弩兵们在仔细地检查弩机的每一个零部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好的一面,便必然有坏的一面。
就像现在大明军队装备的这种弩机,射速快,无死角,但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玩意儿太过于精密了。
但凡过于精密的东西,也就是最易损坏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的保养他,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给你闹罢工。
几个水兵正蹲在弩兵跟前,聚集会神地看着弩兵们在那里检查保养弩机。
在他们看来,这种弩机居然没有他们司空见惯的弓弦却能将弩箭射出去,实在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弩兵翻着白眼看着他们,拆开弩机外面的护板,看着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的互相咬合的齿轮,看着一根根压簧。
水兵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弩兵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高傲的笑着。
你们这些死螃蟹,前一段时间可是将我们嘲笑得无地自容,让老子跳海的心思都有,今天也吃瘪了吧,不懂了吧?
“兄弟,要不要来试一试?”弩兵拍着弩机,呵呵笑着。
水兵大喜,“可以吗?可以让我们弄一弄吗?”
“当然可以,一台弩机,大概要两百两银子,弄坏了要是修不好,那就只能扣你的军饷了。”
弩兵笑咪咪地道。
水兵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
操你娘的,两百两银子呐,瞧里面这些玩意密密麻麻的,要是不小心弄坏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弩兵一脸的不怀好意。水兵骤然想起这些天训练这些弩兵,让他们适应海上作战的时候,自己可没少操持他们。
现在,他这明明是要找回场子嘛!
“不了不了,术业有专攻,我还是去弄我的帆!”
水兵一脸地洞悉了对方奸谋的得意,高昂着头,洋洋自得的离开。
“兄弟,要不要我教你怎样上帆下帆?”
说着这些,水兵如同灵巧的猴子一样,攀着大帆上面的绳索,嗖嗖地就爬了上去。
“你个死猴子,还蛮机灵的嘛!”
弩兵笑骂了几句,便又低下头,仔细地一个一个的检查那些小部件。
上船的时候,卢郎中便警告过他们,海水很咸,盐分很重,很容易让他们的弩机出问题,一定要时时保养。
这些负责作战的海军陆战队看起来与其它的水兵并没有什么两样,脱掉了盔甲,打着赤脚板。
对于不穿盔甲,吴锋本来还是有异意的,但沈寿崇只一句话,就让吴锋哑口无言,
“吴学子,你要是穿着盔甲跳到海里还能飘在水上游几步,本将就没有意见了。”
当时沈寿崇一脸的坏笑。
吴锋立即就黑了脸,他们陆战队的甲胄,少说也有二三十斤,穿着这么重的盔甲,跳到水里,还能浮得起来。
就算浮得起来,扑腾几下也绝对会耗尽力气跟个石头一般的沉下水去。
这一次是水上作战,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直能呆在船上,要是一不小心掉到水里,没有被人杀死却淹死了,那可成了大笑话。
对于这些战士们之间无伤大雅的互相嘲笑,张云都懒得理会。
在他看来,这是士兵们交流感情的另一种方式。
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主桅之上的一种不知名的海鸟,单脚悬停在最高点,嘴巴里居然还叼着一条鱼,正歪着脑袋打量着下面的人。
看起来不怎么怕人呢!
现在,张云觉得大海当真很好,至少他能感到莫名的心胸开阔起来。
蓝天,碧水,水鸟,海浪,当然,还有不时跃出水面的大鱼。
坐直了身子,还能看到不远处的颜蛰正坐在甲板上垂钓。
这家伙,自从克服了晕船的毛病之后,坐在船航之上晃着两条腿钓鱼便成了他最大的爱好。
第三百六十五节 敌迹初现()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张云耐不得颜蛰文人这般修身养性,他更喜欢弄一张大网,一网下去,立竿见影,什么都有,多痛快。
“要结婚了啊!”
旁边,卢欣荣用肘捅捅他,懒洋洋的说道。
“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是在想送多少礼金合适,还是说你也心痒痒?”
二人长期合作,相互配合,彼此间说话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随意。
“时光荏苒,一路走来,你、秦督、董守备、远生皆婚娶,唯有卢某孑然一身,独怅然而涕下。”
卢欣荣仰望空中白云,一副惆怅。
“说人话,你这不是无病呻吟吗?
如今登州卫几近十万人,你卢伯玉贵为第一人,若是真要想娶妻纳妾,不知多少人投怀送抱。
便是流民中,也有许多俊俏女子,至于在此卖惨装可怜?”
张云根本不为所动,扫视他一眼,毫不客气讥讽。
“唉,人生匆匆如流水,总要找一个心投意合的才行。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我到泰州下,把高堂接到临浦,那里山清水秀,正适合养老。
然后到苏州,看看秦督介绍的女子是否如他所说,美艳不可方物,哈哈……”
卢欣荣不可描述的笑声中,惊得众人的眼光纷纷朝他望来。
“卢郎中今日倒是好兴致,看来大海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蓦然开怀。”
颜蛰提起鱼竿,一头长约半尺的海鱼随竿出水,活蹦乱跳。熟练的把鱼摘下丢入水桶中,挂上诱饵,鱼线一抛,转头对走过来的吴锋说道。
“颜断事不也是好雅兴,看来,你还真适合呆在登州水军,我就不行。
一天到晚闷得慌,心里不舒服。这除了水,啥都看不着,总是觉得不对劲。
以前在陆地上,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还有人,可这里,除了水,啥都没有。”
吴锋用手里的海图当扇子,轻轻的扇了两下,怅然说道。
颜蛰身体素质不如自己,可经过短暂训练后,在海上反而比自己更适应。
所以,这次三十一名士子训练完毕,颜蛰和其他八名士子选择继续留在登州卫,颜蛰本人被卢郎中授予从六品的断事官,可谓前途光明一片。
而他不顾张守备的挽留,和其他人选择到福州总督府,目前还不知做什么。
“所以说水兵不是那么好当的。”颜蛰自得的点点头:
“听沈将军说,以前他们出海,几个月在海上飘着都是经常的事情,你这才出海几天,还是在大明的海岸线上。”
吴锋一跃而起,趴在栏杆上,目眺远方,“是啊!我还真不是干海军的料,还是踏踏实实的踩在地上来得实在。
要是让我几个月在海上飘着,呵呵……估计可真得疯了不可。”
“可能因为你是陕西人,原来从未接触大海,一时间难以适应而已。不过去总督府也好,我相信有更好的前途等着你。
秦督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训我等,不可能束之高阁闲置不用。
不说别的,单是训练期每月的五两饷银,比海军陆战队还高,便可知秦督对我等的重视。”
颜蛰眼光跳跃,看事非常通透。
嘟嘟,嘟嘟……
此时,桅杆最上头的望哨传来短促的哨声和旗语,打断了大家的休憩时间,一众人等纷纷跑到甲板上。
哨声和旗语传来的并不是发现了敌人的讯号,而是有了其它发现的表示。
“好像是死人,怎么这么多死人?”
张云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站了起来,走到桅杆边,看向远处,海浪之中,飘来的不仅有死尸,还有不少的油污,乌泱泱的一大片。
作为主舰的福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