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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铁血铸新明-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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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浩明指着世界地图笑道:“福建对岸,有一大岛,名曰大员,四面临海,其南水深,可为海港。

    且地广人稀,雨水充足,耕种无忧,可为依托。

    另外,微臣会沿着大明海岸一路南下,逐渐布局。”

    “此岛多大?爱卿因何选择此处?”崇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秦浩明笑笑,极为耐心的解释:“大约与琼崖二州相仿佛。

    之所以选择此处,皇上请看地理位置,其一,东遏朝鲜倭国,西连藩属西洋。

    其二,地广人稀,可移民耕种,自收自足。

    其三,臣乃是为天子经营海上,又不是海外称王,自然离大明越近越好。天子旦有所需,一纸诏书而下,臣片舟可归王土。”

    秦浩明话说得漂亮,崇祯听了高兴万分,笑着继续问道:“爱卿立足大员,又准备如何开始呢?”

    秦浩明指着海图嚣张笑道:“移朝鲜、安南和大明沿海之民,修筑海港军堡以固守,开荒土地以自足。重建工坊以武装,清理海匪以无忧。

    然后挥水师兵临澎湖列岛,与西洋水师订城下之盟,再北上倭国,封锁其码头,不许片帆出海,威服倭国。”

    崇祯兴奋高叫:“好!朕封你为威海侯,替大明开疆拓土。”

    “微臣谢天子隆恩!”秦浩明躬身行礼淡然一笑,有点坏笑道:

    “这样,微臣就能顶着威海侯和定南军的名义,去征讨四方,欺压藩国的大明王侯了。”

    崇祯哈哈大笑,“你曾给朕的奏疏里提过,说什么大洋彼岸有加勒比海盗,人不过上百,船不过一艘,哪里有你这般威风?

    到底是蛮夷,不自量力!朕看你就先做个大员的混世魔王吧!”

    秦浩明笑道:“微臣谢吾皇恩德。”

    崇祯摆摆手,兴致盎然的说道:“爱卿此去万里,天地之遥,无须事事请奏!朕许你专断之权,可代天行事。

    不知爱卿还有什么难处。不妨尽数提出,一并裁决。”

    秦浩明貌似无意地一笑,俯身说道:

    “倒是还有一事,皇上托微臣以大事,许以专断,又赐予水师、定南军指挥之权,微臣请皇上按制,派遣内官为监军,以杜绝非分,防患未然。”

    崇祯皇帝晒然一笑。对秦浩明摇头说道:“爱卿为人,朕一向深知,乃是个淡泊名利的性子。

    既然托腹心付于你。便当用人不疑,又何须多事!”

    秦浩明肃然道:“皇上,微臣以为不然。

    纵论历代古今,人心贪婪,欲壑难填。

    曹孟德何曾不是一心匡扶汉室?赵匡胤何曾不是忠心侍周?

    非是皇上不够宽仁,乃是按制制衡之举,非是君臣疏远防备,乃是君臣长久之始。

    此次是臣,若是他人,微臣亦会如此谏言也。”

    崇祯脸色表情终于正常,不再向刚才有点假,对秦浩明赞誉一笑。然后说道:“爱卿之言乃是正论!

    朕思量一番,虽是你忠心之言,却也不能让你束手束脚,无法施展。等朕想好了,自然告诉你。

    天色不早,改日再谈,皇儿,我们先走。”

    片刻之后,崇祯心满意足地登上马车,忽然回头对秦浩明大有深意笑道:“爱卿今后将远赴万里,朕还能再见你么?”

    秦浩明迎向崇祯的目光微笑:“等皇上复兴大明,自可遨游万里。

    古有周天子游昆仑而遇西王母,今有明天子踏碧海而访洞天。”

    崇祯指着秦浩明哈哈大笑,王承恩上前拍了拍秦浩明,若有所思说道:“秦督当记,人在四海,心在皇明,勿离勿弃!”

    大明朝最尊贵的三个人渐渐远去,秦浩明依然负手而立,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董长青和浩子二人从远方走来,恭敬肃立于后,也是一言不发。

    秦浩明也不回头,轻轻问道:“骆养性那里如何?”

    董长青低声回复,“目前还没有动静,要不要让袁守辉……”

    秦浩明摇摇头:“本督不想造反,何须防范太过,反而落了行迹?

    无须做得太绝,有天子的宠幸,有日后的富贵,有生死的交情,他不会走得太远。此事就此作罢,无须再提。”

    董长青似欲劝谏,终是一叹,低头领命。

    仰望天空,想起先前和崇祯的交谈,秦浩明感叹:“就要远走大海,难免忘乎所以,锋芒毕露。

    今日思来,心有不平掺乎党争,手段太过犀利又引发了天子的猜忌,本督也有不智之时啊。”

    浩子笑道:“还不都是让东林给气得。”

    秦浩明冷笑连连,并不作答,只是低头沉思。

    ————————————————————————

    锦衣卫内堂,书房内唯有二人,非常安静。

    除了骆养性偶尔喝茶放盏的声音,就是师爷连连翻动书页的响声。

    师爷看得极为认真,先是惊骇变色,继而大汗淋漓,然后仰头深思,不时拍案叫绝,最后坐不能安,起身一边看书一边踱步。

    竟将堂堂掌锦衣卫内堂大权的风范,以及平素对骆养性的谦卑姿态,忘了个干干净净。

    骆养性却是气定神闲,理解之余也不怪罪,不时望着团团乱转的师爷,发出会心一笑。

    良久,师爷停住了脚步,已是呼吸急促,汗流不止。回头看到笑意吟吟的骆养性,便低头上前,恭恭敬敬将书册双手奉还。

    骆养性接过书册,对师爷笑道:“益庵,此书册如何?”

    李益庵深吸了口气,拱手对骆养性低声呼道:“骆指挥使,请恕下官无礼,未知此书来自何处?”

    骆养性笑道:“这可不能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师爷李益庵郑重答道:“大人,朝争自有其规,党争自有其限,轻不过弹劾外放,重不过罢职归乡。

    若非罪不可恕,若非世仇死敌,总要留一线余地,即不为人忌惮,也好日后相见。

    下官看此书观此人,哪里是要争权夺利,分明就是要杀其人,毁其名,涉其亲,牵其族。

    且行事阴损毒辣,无所顾忌,一脚踏下便是家破人亡,此人绝非善类!大人请三思,此人万万不可留啊!”

    骆养性苦笑道:“本使又何尝不知,只是力不从心罢了。”

    李益庵疑惑道:“我朝还有如此人物,却不知又是何人?”

    骆养性想起秦浩明笑里藏刀,语带威胁的嘴脸就不由一阵反感,顿时微怒道:“此时不必提他,你只说此书可有大用?”

    李益庵见骆养性不喜,便不敢再多问,立即坚定答道:“大人若用此书,则东林休矣!”

    骆养性皱眉道:“可此书皆是风闻。看上去罪孽斑斑,罗列甚为详尽,却并无真凭实据。

    若用来构陷二三人倒是好用,可是对付庞大的东林党,本使却是下不了决心。

    唯恐以不实诬告为人所趁,届时捅了马蜂窝,以致朝野犬吠,则将来不好收场。”

    李益庵谄笑着说道:“大人素来睿智,何此时反而执着?

    锦衣卫代天子拷问百官功过,为民体查冤屈不平,岂非名正言顺乎?

    只需按制查询。公正严明,不构不陷,不定其罪,许其自辩,唯公是论。

    无过者赞誉嘉奖,有罪者交付有司,如此公忠体国,又何须畏惧人言?”

    骆养性笑道:“唯公是论,许其自辩。听起来好听,可又如何动得了东林?”

    李益庵叹道:“大人,此所以下官言必除此人也!

    观此书,东林皆罪人。观此人,天下皆罪人,人之罪不在自身,皆在此人一念之间。”

    骆养性肃容问道:“益庵详细为我说来。”

    李益庵苦笑道:“为官者,或育人举才,或主政抚民,或处理专务,或领军掌兵,日日举措,月月施政,岂能明察秋毫而无一过?

    纵有大才,其治下官吏,又岂能无过?但有一过,则必牵连其官,轻者失察,重者营私,则天下无好官矣。”

    骆养性听得哈哈大笑,李益庵继续说道:“为君子者,学以成人,修身齐家,虽持仁心,却非圣人。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岂能皆合圣道而无一背?

    纵有大贤,其家人亲属,其挚友宗族,又岂能无失?但有一失,则必攀扯君子,轻者包庇,重者唆使,则天下皆伪君子也。”

    骆养性兴奋地拍案而笑,却听李益庵又苦笑道:“持道德者,以圣人为师,以大道为纲,虽禁欲自律,仍是凡人。

    有口舌之欲,有床笫之欢,有失信失言,有失德失矩,岂能皆为高尚而无一失。

    轻者瑕不掩瑜,重者求全责备,则天下皆无德之人。”

    骆养性恍然大悟,起身指着桌上的书册笑道:“所以东林皆罪人也!”

第六百三十四节 不死不休()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何止是罪人,简直是禽兽!”李益庵苦笑连连,耐心解释,“大人,此事若是茶余饭后说说,不过是博人一笑。

    若是用之以朝争,则立时就是大罪要案,动荡天下的败俗丑闻。

    依此书所载,东林为官,人人皆有妄言,任内皆有错案,举措皆有疏漏,治下皆有不法。

    但有一二可证其实,不为庸官便是昏官,此不忠于天子,不称于职守也。”

    骆养性欣然点头,这个绍兴师爷分析得条条是道,果然有几分才能。

    李益庵越说越起劲,摇头叹道:“以此书所录,东林之人,或坐拥良田豪宅,或从事商贾锱铢,其财何来之?

    必有贪渎弄权之举。

    即便非是亲为,亦是子弟族人,哪怕毫无关联,但有一二指正参与,便是赃官贪官,此官商勾结,以权营私之罪也。

    东林之家,或流连青楼,或奸人妻女,或扒灰悖伦,或勾搭成奸,但有一二家宅阴私,便是寡廉少耻,如同禽兽也。”

    瞧见东翁骆养性兴致盎然的神情,李益庵黯然长叹,仍是狠心咬牙说道:“更不用说那欺压族老,不敬长辈,横行乡里,祸害一方之种种不良?

    简而言之,皆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少耻,败德离道之大恶。

    三司之下,舆论滔滔,穷究根底,详查不纵,孰可逃脱?

    不辨则坐实罪名,辩则名声尽毁,若无道德君子之名,东林不存也。”

    骆养性随意笑笑,心里很自得,有此利物在手,满朝东林任其拿捏。

    虽说被秦浩明当枪使,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实力不如人,也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暂时还是要依附其羽翼,以待将来。

    李益庵拱手卖弄道:“此书册第一名就是张四知,其后三篇皆是详细罪责,最后数问更是犀利。

    张四知家贫,为官清廉,不意家财却数以百万,经年积聚富可敌国。

    一问其财何来?二问何以许子从商贾贱事?三问可有以权谋私之举?四问有何证以洗刷不白?五问可敢呈家财账册,听凭朝廷公断乎?

    骆大人,若你不以政事争于朝堂,秉公穷追此案问于有司,撺掇言官御史参与其中,再夹杂些张家阴私丑闻于其内,则张四知休矣。”

    骆养性哈哈大笑,爱惜地拾起书册,珍重地收入怀中,眼里已是神采飞扬,霸气十足。

    指着李益庵方要说话,却见有人敲门,便低声喝问:“是谁,何事?”

    门外一个公鸭嗓子扬声回道:“启禀干爹,秦督麾下董长青求见?”

    李益庵一听秦督二字,立即打了个精灵,对比骆养性的忌惮,以及那书册对东林党隐含的怒火,瞬间恍然大悟。

    低声喃喃说道:“原来是闽粤总督秦浩明,怪不得如此处心积虑,要对付东林党。”

    骆养性提起精神笑道:“益庵,且暂避于屏风之后,咱们听听秦督意欲何为?”

    李益庵拱手称是,闪身退避,骆养性高声喝道:“让他进来!”

    不久,一个小厮领着董长青走进书房,骆养性假装繁忙,搁下手里的笔起身迎上前去对小厮吩咐,“上茶,上好茶。”

    继而捂着额头对董长青说道:“董将军请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董长青拱手笑道:“秦督让末将传个话,山东副将刘泽清贿赂前首辅周廷儒两万两黄金,欲谋山东总兵一职。

    秦督怕骆指挥使不知详情,被蒙蔽其中,误了皇上大事,特来禀报一声。”

    骆养性眼中精光一闪,赔笑道:“本使已知,请将军回复秦督,秦督高义,本指挥使心领了,日后必有回报。”

    董长青哈哈大笑道:“秦督说了,他一向施恩就图报,即是骆指挥使领情,就请出手相助。”

    骆养性强压心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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