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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铁血铸新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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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继续,还有四十个。”秦浩明喝阻住想要趁机起身的张云,拿起毛巾,转身朝福伯方向走去。

    伤势初愈,秦浩明便指使人在后门山竹林开辟了一小块空地,依据地形改变成一个训练场所,什么单双杠、石墩、吊环、箭靶等等不一而足,每日里拉着张云勤练不止。

    “福伯,有什么事情,您老请说?”秦浩明边擦汗边对老人言道。

    “少爷,有些事情原本不应该由老奴来说,只是……只是……”福伯低垂着头,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开口。

    “福伯,浩明落难承蒙您老不离不弃照顾多年,实乃当亲人看之。但有什么问题,无须顾忌,不妨直言,可好?”秦浩明目光清澈望着老人诚恳的说道。

    虽然书呆子已逝,但是作为继承这幅躯体的主人,秦浩明对于这样一个忠心耿耿一心护主的老人,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老奴觉得学业科举方为少爷正道,舞枪弄棒非读书人所为,望少爷专心学业才好。”受到秦浩明的鼓励,福伯鼓起勇气对他说道。

    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在他心里憋了很久。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身份,恐怕早就出言相劝。

    “放心吧福伯,我自有分寸,耽误不了学业,再说这也是强身健体啊!”

    老人家是一片好意,科考为官重振秦家早已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多说无益,反而是善意的谎言更能让他安心。重生的秦浩明不是迂腐的书呆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少爷明白就好,少爷明白就好。”

    福伯满脸欣慰不停地点着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心情开朗许多,索性借着这个机会继续劝导,“另外老奴希望少爷能节约财物,给秦家村民的随礼不宜过多,毕竟今后花销甚多。再说当初秦向天侵占家财时,大多数人可是袖手旁观未施援手啊!”

    纵使时间过去多年,老人提及此事依旧面有不甘。

    秦浩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占用人家的身体,有些事情自己就必须负责解决。

    过往秦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族,但让秦浩明安心科举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他的表叔秦向天行卑劣之事,断然不至于落魄至此,甚至命丧黄泉。

    “冤有头债有主,无关其他族人的事情。我会让秦向天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是不能让他继续逍遥下去了,不然没有天理啊!”

    “所以少爷才要用心苦读,他日高中为官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一个小小的典吏岂不手到擒来。”

    福伯显然误解秦浩明的意思,还把此事当成一种鞭策,借以鼓励。

    秦浩明微微一笑并不说破。大丈夫快意恩仇,恩怨情仇唯恐过夜。若按福伯的说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一雪此恨,这不是他秦浩明的风格。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男儿仗剑杀人行,或许才是他的真性情。

    一个小小的县城典吏,虽说民间畏之如虎,但如果真有需要,秦浩明自信有十几种方法让对方无疾而终。

    只不过在他看来,杀了秦向天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他不屑为之!

    九月初正是俗称秋老虎的季节,太阳炙烤着大地。这是小冰河季候的特点,要不极热要不极冷,终归让人不大舒服。

    不同其它地方乱世来临的景象,临浦县作为江南地区的产粮县,虽说谈不上什么富足,但是人们的生活还比较安定。

    因为重阳节的缘故,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作坊基本歇业,但是街道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在营业。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还有边走边吆喝的挑担行商……

    以叶家高大的酒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如果秦浩明不知道历史走向,初来乍到这个年代,还以为是盛世来临。不过纵使如此,这好像并没有影响秦浩明采购计划和逛街兴趣。

    依旧顶着烈日炎炎,犹自摇头晃脑四处张望询问,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而板车上的货物也足以说明此次购物之丰盛和大手笔。当然拉车的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秦大秀才,有辱斯文嘛。

    可是他又不想浪费钱财雇人,福伯刚刚跟他说过要节俭,老人家的话还是要听的。

    那么拉车的只能是张表弟,不过张表弟的神情非常奇怪,目光呆滞,满脸的漠然,机械的移动着脚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不对劲,张云自从姑父去世之后,脏活累活没少干,为的就是可以让表哥安心苦读,在大热天拉个板车又算什么?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其实事情说起来很简单,都是板车上的货物才让张云如此失态。

    唉,这个日子看来真的是没法过了,瞧瞧这都是什么啊?

    二十文一斤的山茶油表哥一口气买了100斤,二十五文一斤的上好碱面有50斤,四十文一斤的牛油更是夸张,足足200斤,四大桶,蔚为壮观。

    加上预定的生石灰和十几个大木桶等等,15两白花花的纹银落入别人的口袋。那让秦家耻辱的600两悔婚银,不要说什么熬到三年后的大比,按兄长的这种花钱速度,张云估计能有个一年半载就不错了。

    当然如果是粮食或者笔墨纸砚等生活和学习用品,张云绝无二话可说,甚至是高兴,这些年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兄长他日金榜题名,可以有重新光耀门楣的一天嘛。

    关键是这些东西吃不能吃,穿不能穿,还使用不上,在他眼里完全是废物。多次问兄长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他却笑而不语或顾左右而言其它,真是令人抓狂。

    经过苦难的折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云深深明白生活的不易,兄长败家也不是这么一个败法啊!

    肯定是那日脑袋撞坏,以至于最近行为怪异,看来必须找佑汉哥好好商议商议。望着还在到处闲逛打探物价,脸上带着几分傻笑的兄长,张云暗自下定决心。

第8章 忍无可忍()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如果秦浩明知道兄弟的想法,一定要大呼冤枉。大明已经内忧外患,国内盗贼横行,民众流离失所,到处饿殍遍地,他哪里还有得闲的功夫。

    现在他颇有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感觉。闭关修炼、锻炼身体、笼络秦家村村民、购买这些物资,一步步走来,可以说都有深意,只是时日尚浅,一时之间无法发挥作用而已。

    甚至包括故意考验张云,也是希望他快点成长,今后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古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秦浩明不认为自己可以独自面对满清鞑子,更不会凭着一腔热血和鞑子死拼,徒逞匹夫之勇,于事无补,智者不为。

    秦浩明远远瞥见表弟张云半死不活的样子,微微摇头脸上却不动声色。终究还是少年儿郎,历练不够,心性不定,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藏不住心事。

    好在终究是块璞玉,尚需精雕细琢,自然会大放异彩,方可大用。

    “尔等贱民立马离开临浦,这大节日里的也不让人安生。”

    十几个县城的衙役挎着腰刀,正用力的驱赶街道四周的流民,一些躲避不及的被打得头破血流瑟瑟发抖。

    一瞬间,鸡飞狗跳,小儿啼闹,临浦百姓大多避在外围指指点点,面有厌恶之色。

    这些衙役大多来自市井,世代相承执役,多无赖之徒,属于贱役。

    往往倚仗官衙之势,巴结上官,并与劣幕、恶吏等联为一气,敲诈勒索,侵害平民,为恶乡里,被时人称作“衙蠹”,实为临浦大害。

    临浦作为入闽第一站,是流民首先修整停顿的地方。可是作为一个小型的农耕县城,根本无法容纳大规模的流民。

    所以当地官府的做法往往是驱赶他们继续南下,只要不在他们的辖区即可,这其中就有诸般血腥手段。

    此时流民到处奔跑躲藏,叶家酒楼广场为之一空,现出一个蓬头盖面的精壮汉子和一躺在地上的妇人,显得特别碍眼。

    五六个皂班无需吩咐如狼似虎扑过去,仗着人多对着汉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还不停地呵斥着贱民该死等话。

    许是围观百姓太多的缘故,皂班并有动手殴打旁边呼天唤地嚎嚎大哭的中年妇人。

    秦浩明远远看见那个汉子甚是硬气,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双拳紧握挺着高大的身躯硬捱,却是不肯求饶半句。

    哪知这愈发引起几个皂班的怒火,这不是让大爷在黔首面前失了面子嘛!

    原本棍棒多数是往手脚胸背处,现在有几棍连头部要害也敲打,大有不管不顾的趋势。

    精壮汉子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有些百姓看见惨状带着哭腔叫喊着别打了,摄于这班人威名,无人敢跳出来阻止。

    “都给我住手。”秦浩明大声爆喝,人未到,声先至,气势逼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秦浩明再也看不下这些人渣的所作所为。

    衙役成分有皂、快、捕、仵、禁卒、门子,皆为贱民,同倡优、奴婢同列。

    贱民衙役包括子孙都不能参加科举,也不准捐纳买官,为士绅所不齿,有些家庭严禁子孙从事衙役。

    可是这些渣渣陷害起平民百姓比谁都狠,秦浩明发誓若有机会,再也不让他们流传下去祸害国人。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一言不发殴打民众,尔等可知大明王法?身为执法之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尔等可知晓?莫非你们凌驾王法之上不成?”

    秦浩明先声夺人,一步一怒斥。步伐很快,语速却很缓慢高调,四周百姓听得一清二楚。他身材高大,几个大步便站在叶家酒楼广场空地。

    “好!”

    “说得好!”

    “就是,凭什么打人。”

    ……

    围观百姓早已有不忍之人,兼之这些贱役平素里扬威耀武,百姓心有怨恨却敢怒不敢言。

    如今见秦浩明身穿秀才服饰,英气逼人,大明对读书人素来优待,百姓们也信服,再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一时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喝彩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两边沿街商家楼上也站满了围观之人,大多为女性家眷类,居高临下指指点点。

    “这个秀才公长得不错啊!”

    “是谁家的公子哥儿,说话很有道理。”

    “这些贱役跋扈惯了,今后不要找这个小哥的麻烦才好。”

    ……

    国人偏爱热闹,叶家酒楼也站满围观的人。

    三楼有个小包间的阁窗,一个清秀丽人身着紫色衣裙,风姿绰约体态柔美,神采飘逸默默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事情。

    虽然是默默地注视,可是脸上表情却非常丰富。眼睛紧紧锁定秦浩明,异彩涟涟。粉嫩的小脸吹弹可破有抹嫣红,写满不可思议的模样,正是秦浩明口中的叶家小娘皮。

    古代女子早熟,虽然叶绍梅今年只有十六岁,可是帮助家族打理生意却有近一年的时间。今天是重阳节,客人比往日少,在是盘点算账的好时机。

    只是不曾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情,更不曾想到秦浩明居然挺身而出,大声呵斥一众衙役。瞧他威风凛凛旁若无人的模样,何曾有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低眉顺首的半分情形。

    想到上次秦浩明所说:爱煞自己,然自己年纪尚幼,学业无成,家无余财,实乃启齿言爱……

    她的心里微微有几丝期许,自己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只是从小仰慕英雄豪杰或想找一个知暖知热的如意夫婿而已。

    如果委托兄长言明实情,能否重归于好?

    “你是何人?为何妨碍我等执行公务?”

    不说叶绍梅如何想,那些衙役看见有秀才身份的男子训斥他们,停止殴打精壮流民汉子,一个班头模样的衙役走出来大声说道。

    由于摸不清情况,言语之间还算客气。

    作为当地的地头蛇,别看他们在百姓面前人五人六,可是对于城里谁能惹谁不能惹,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这其中就包括有功名在内和摸不清情况的。

    “笑话,执行公务?现今天子亲军锦衣卫怕也是没有你们威风,便是当年魏阉集团西厂番子也不过如此吧!”

    秦浩明说是笑话却一脸严肃,双手对着北方虚行几礼。对于何人避而不谈,言语中一顶大帽子先扣上去,把他们和天启年间的西厂番子相比。

    四周百姓大声起哄,更因秦浩明说话堂堂正正,语言铿锵有力又不乏犀利,新买的秀才服装更是衬托出他的伟岸,令大家大声称赞。

    班头衙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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