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大将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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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日发诏,萧彦明剥夺其沥泉王王位,改为阳昏候,下个月让他回到自己的封地,无诏不得返京,你看如何?“萧宗圣搂着萧彦城的手轻轻的拍了怕他的肩膀。
“父皇处置便是。“萧彦城的心还在刚才被父皇发现自己偷坐龙椅上,既然发话了,遵命便是,萧彦明经过此事,又远离京城,已经失去了争夺太子之位的权利,也无什么好说的了。
“你的王妃如何处置,你想过吗?“齐帝看着萧彦城,而萧彦城则在自己父皇的眼神中看出了关爱之情。
第24章 秦王()
“儿臣未曾想过。“萧彦城说的是实话,自己没有想过如何处置溶月,毕竟做了多年的夫妻,膝下又有一子萧拓。
“朕的意思,这种丑事不能外传,但是江氏确实是声望太大,如果一旦处置不慎,两家日后如何相处呢。“萧宗圣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过几日朕要去林苑游猎,苑中多是一些河流,你的江妃说不定意外落水,众人打捞不及,随江而去了。“说是与萧彦城商量,然而萧宗圣的语气却不容人反驳。
“父皇,还有别的办法吗?“萧彦城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攥的双手都已发紫,却浑然不觉痛。
“一个女人而已,你若想哭,便哭一会,哭完了,朕有事与你谋划。“萧宗圣站了起来,背过身不去看自己的儿子。
“父皇,儿臣无事,请父皇……“萧彦城跪倒在自己父皇面前,强忍着泪水。
“好了就行,女人事小,天下为大,望汝记之。“萧宗圣回过头,靠在龙椅旁,看着自己的儿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奏疏,递给了萧彦城。
萧彦城打开奏疏,里面写的全部都是这一年来,越兮在朔州的战绩,元和二十四年七月,宁朔将军越兮率军三千,大破北宫康一万大军,斩敌两千,俘获敌军五百六十名,战马八百匹。元和二十四年八月,越兮率军三千,大破北宫康两万大军,斩敌三千余人,俘获敌军八百余人,战马一千三百匹。总共七条,都是越兮击溃西凉诸军,的战报。
萧彦城看完后将奏章合上,递还了回去,却发现父皇满脸的忧虑之色。越兮一年内接连七战西凉,无一败绩,然而父皇似乎甚是忧虑,萧彦城悄悄的琢磨着,定然是父皇担心越兮居雍州以自重。
“父皇可向朔州派一名可靠的典签,辅佐宁朔将军。”萧彦城故意说了一个常规且无用的方法,他不想在父皇面前表现的太过精明。
“此乃蠢办法。”萧宗圣虽不满意三儿子的这个主意,黄口小儿都知道典签名为辅佐实为监视,用这个办法牵制越兮,毫无用处,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便猜出自己所想,看来萧彦城还是有些心机。
“父皇有何办法?”萧彦城低着头谦虚着问道。
“朔州与中州之间隔着一个宁州,朕欲从宁州划两个郡,派遣一将节度此处。“萧宗圣顿了一下,接着说。:“也可为向朔州运送军械粮饷以此地为中转。”
“父皇此法甚好,只是在择将之事上,却要慎重。”萧彦城知道父皇会问自己的意见,将大齐自己能记得的住的武将在脑中过了一遍。
“杨沛、霍青,此二人谁可堪此任?“齐帝却直接抛出两个人选,让萧彦明选择。
“杨沛忠勇之人,却无谋断,霍青与越兮奇虎相当,却又不合,似乎是一个更好的人选。“萧彦城心中其实更希望潘隐或者萧秦之一去统率两郡之地,为自己的将来以为外援,不曾想父皇心中已有打算。
“似乎?那看来不是真的合适?“齐帝听出自己儿子似乎并不认为霍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父皇,儿臣只是以为霍青在郭太尉麾下效命似乎更加的合适。“萧彦城故意将“郭太尉”三个字说的很清晰。
“吾儿所言甚是。”萧宗圣眯着眼,捋着胡子,心中琢磨,郭荣位高权重,又掌握着大齐最精锐的天雄军,霍青自负、有野心,又与郭荣不和,留在郭荣军中似乎更妥善一些。
“李乾,因为护送凝钰之事与越兮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对朝廷忠心耿耿,儿臣认为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李乾乃萧彦章的死党,正因如此,在护送凝钰的时候,并没有与越兮起冲突,将他调过去看住越兮,即便将来两人之间产生矛盾,也可将越兮的矛头指向萧彦章。
“李乾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以前跟过白毅,极其善守。”萧宗圣对萧彦城提出的人选非常的满意,突然转移了话题:”朕准备册封你为秦王,准许你开府。“
”儿臣德薄才疏难以胜任,请父皇收回圣命。”萧彦章听后,马上跪伏下去,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表示自己不敢领命。
“吾儿起来吧。”萧宗圣双手扶着萧彦城的双臂,将他拉了起来,慈祥的说道:“朕老了,是时候放手一些事情给你了,就当帮朕分忧。”
“儿臣愚钝,实在难以承担。”在齐朝,在册封太子之前,都会先被册封为秦王,并且准许开府议事,这是萧宗圣已经开始准备扶持自己做太子了,萧彦城提醒自己现在仍然不能得意忘形。
“别再装了,龙椅都坐了,更何况一个区区秦王。”萧宗圣对萧彦城的虚伪有些不悦:“这两天在朝中寻一些认为合适的官员做橼属吧。”
“谢父皇。”萧彦城知道自己已不能伪装下去,只好站起身来,接受了秦王的名号。
“北燕的慕容信近来频繁调兵,遣宇文博、曹宁两将多次出云州企图劫掠卫州。”萧宗圣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楚、魏、燕、凉,齐国周边的这四个大国近些年连续不断的侵扰齐国,让萧宗圣寝食难安,头疼不已。
“父皇,儿臣愿领兵北上,抗击北燕。”萧彦城知道现在已经无法对燕国开战,西凉已经把大齐的国库搞的分文不剩,存粮也只是往年的五成。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再开战事的。
“朕欲使彦章统领卫州兵马,你看此事可好?”萧宗圣年近六旬,已经没有年轻时开疆扩土、四处搏杀的劲头了,只想在齐国的四周派上妥善可靠的将领,替自己挡住敌人来犯便好。
“二哥实在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但是正如萧秦说的,京畿地区,需要一位名将坐镇,无论何方出现纰漏,可立即率兵补救。”萧彦章长于军事、短于政事,如外放领兵,一旦立有大功,必将对自己产生威胁,而将他置于京城之中,却只会继续犯错。因此萧彦城必然寻找借口,将自己的二哥留在京城之中。
“哎,算了,此事日后再说吧,朕乏了。”萧宗圣打了一个哈欠。:“老了,总是容易困,对了,将江氏溺毙之事,就交给萧秦,让他多沾一些血,日后才会成为你的好帮手。”
萧彦城突然一愣,萧秦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事情,一直隐藏的很好,即使萧彦章、萧彦明都不曾得知,深居皇宫大内的父皇,是如何得知的,父皇提醒这个是想表明,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萧彦城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想了几种可能性自己又慢慢剔除掉。
“诺。”萧彦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一声,:“父皇,儿臣告退。”说完萧彦城便向外走去。他的心太激动了,溶月的遭遇,他早因为册封秦王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25章 溶月出走()
一大朵乌黑的厚云蒙上了月亮的眼睛,天地之间犹如进入了混沌中,伸手不见五指,东北风肆无忌惮的呼啸而过,吹的树叶悉悉沙沙声作响,淮水急切的奔向东方,江溶月瘫坐在江边抽泣着,懊悔、恐惧、羞耻的感受缠扰着她,将她折磨的已经没有往日的照人的光彩。
萧秦望着眼前的江溶月,心中有些不忍,今夜宣平王让潘隐将自己唤到王府,见到萧秦之后,萧彦城用了一种让萧秦陌生的冷漠无情口气,令萧秦今夜将王妃江氏溶月,带到淮水边,将其溺毙。听后,萧秦惊讶的说不出话,以为自己做梦,往日夫妇两人情意深重,更有一子萧拓已经七岁,不知发生何事,竟要将其处死。
萧秦原想规劝宣平王,可自己还未开口,潘隐就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江溶月拉到他面前,萧彦城再次告诫萧秦,此事必须秘密处置,否则谁也保不住他的命。说完带着潘隐转身离开房间,萧秦还没缓过神来,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再看看俯首在地的江溶月。无奈只得先扶着王妃离开王府,走到门口,看到早已经备好的马车,马车的样式再普通不过,并非王府所用,四周挂着黑帘,萧秦将王妃扶上马车,自己驾着车缓慢的走向城外。
一路上,数次萧秦想要开口询问缘由,但见到止不住哭泣的江溶月,萧秦便打消了念头,如果王妃向自己求情,自己该如何自处。大发善心饶过她还是遵从宣平王的秘令,将其溺毙。既然如此,不如暂时先不搭话,等到江边再做理论。
“王妃……”萧秦想要做一些安慰,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自己是要处死对方的侩子手,又何必假惺惺的慰藉对方呢,可是什么不说,仅仅看着她在寒风之中披头散发犹如女鬼般的哭泣,又于心不忍。
“萧秦,我是不是该上路了?”江溶月言语间并没有回头去看萧秦,因为那已经毫无必要,既然躲不过何苦为难对方。
“王妃……在下还是回去劝解一下王爷吧,或许期间有些误会。”萧秦恐怕也只能说些这样没有用的话了,如果仅仅劝一下就可以的话,宣平王何必要秘密处死王妃,她的父亲江望之是太寿郡的太守,而她的伯父江泰更是巴州刺史,两个封疆大吏,绝非寻常之人。能让萧彦城下如此大决心,自然无法言语之间便能化解。
“不必再说了。”江溶月用手抹干脸上眼泪,故作镇定的,企图保持以往端庄的仪态,静静的站在江边:“萧秦,我有一事相求,我要你的承诺。”
“王妃,何事?如果能做到,在下一定不辜负王妃的信任。”萧秦低着头双手拱与前。
“拓儿,如今已七岁,我要你答应我,尽你最大的努力保他平安无事。”宣平王妃此时回过头,看向萧秦,想到自己的儿子,眼中的泪水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王妃,此事……”萧秦原想脱口而出包在自己身上,却转念一想,宣平王江州平叛归来后,声望大增,很有可能成为储君,现在有一个潘妃,将来如果再诞下一子,那么世子萧拓这个失去生母庇护的长子身份极其尴尬。想到这,萧秦心中盘算着如何作答,话便没有再讲下去。
“我知道此事你难以应承,我只需要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即可,剩下的,全凭天命吧。”宣平王妃也知萧秦为难,无意为难与他。
“谢王妃体谅,但是王妃可是真的在乎托儿今后的安危?”萧秦立起上身,双手也放了下来。
“汝何以这般问我?”江溶月不满的反问道。
“如果今夜王妃无求生之念,在下愿听命与王爷,助王妃一臂之力。”萧秦下定决心,今日劝说她,只要留着命在,日后总有解开误会的那一天:“但若王妃能暂时放下您轻生的念头,请将事情原委讲与在下听,在下定会设法营救。”
“哼,萧秦,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宣平王妃故作生气,不愿将事情再说出来,回忆当事的情景,让她感到恶心:“我只想告诉你,我此时死去,是我的本分。”
“没有什么本分是值得用生命换取的。”萧秦并不打算放弃,突然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溶月,你死后,根本无人有能力保全你的儿子。你死,他便死,你活,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死也是为了他。”江溶月虽然下定决心求死,可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母亲的天性让她没有办法割舍。想到这,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江溶月双手捂住胸口蹲了下去,额头贴着双膝抽泣着。
突然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念头涌上萧秦的心头,走上前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溶月的身上,蹲在她身旁,右手在江溶月的背后拍着,缓解她的情绪。
江溶月抬起手示意自己没问题,但是仍然将头埋在怀中,瓮声瓮气的说:“萧秦,让我冷静一下。”
两个人没有说话,静静的蹲在草地上,遮挡月光的乌云慢慢的淡了,皎洁的月光再一次铺撒在大地上,风也渐渐的停了,树木也没有了声音,天地仿佛定格一般,过了一会,江溶月坐到地上,用袖子再一次的擦干脸上的眼泪,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感觉到一点冷意,双手便将萧秦的外衣紧了紧。
“我第一次在夜里来到城外,味道真好闻。”江溶月幽幽的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萧秦:“你真的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