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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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侍卫却趁乱吆喝,装得一样惊慌失措的模样到处东窜西跳,正所谓“大隐于市朝”、“贼喊捉贼”,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会去留意,可观言在视线锁住他之时就觉得他的背影相当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在这时,那个假扮侍卫的人飞快地朝观言的方向瞄了一眼,观言在刹那间见到他的脸后不禁愣怔片刻,随后那人已拔腿就跑,观言连忙追上去,谁知那人跑得飞快,在观言犹豫着要不要出声通知侍卫有外人混入长阳殿的时候就已经跑出了长廊的拐角,观言见他是朝着正殿的方向跑去的,便决定先追上他再说,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也因为正殿之后便是长长的宫墙,并没有别的通路能够离开长阳殿,然而最重要的理由其实是,方才那人居然是虞琊。
虞琊会出现在楚国王宫之中这件事相当诡异,虽然前日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曾说过是为了追自己才会来到楚国,当时这句话观言并没有往心里去,觉得他一定是有某种原因才会出现在集市,说追自己而来那只是敷衍之词,但眼下他却出现在长阳殿里,巧合的是自己也被召来此地,一再发生的巧合让观言意识到这必然是有所预谋的,尤其是方才那一瞥,显然是故意而为,好像就是为了引自己过去似的。
果然追到正殿与宫墙的银杏树下之时,观言见到了那个早已背对着他根本就是在等着他到来的矮小身影。
观言慢下脚步,走上前便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又是怎么进来的?”
“你都问了‘有什么目的’,那自然是有目的而来。”背对着观言的人此时出声回了一句,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果真是虞琊。
“你现在的目的和在周国时的目的一样吗?”观言注视他问。
“唔……”虞琊有些意外地看着观言,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随后才道,“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他这样的语气和说法反而令人心存怀疑,观言更是觉得完全无法相信,本来从一开始他对虞琊就存了不少戒心,现在见到就越发觉得他着实可疑,他心知自己必须搞清楚他的目的才行,于是问,“你应该是专程在这里等着我前来的吧?能否说出你的目的来呢?”
这回虞琊干脆地点头,对观言道,“观公子说得没错,我就是专程在这里等着观公子你的,至于我的目的,当然是想请观公子帮一个忙了。”
“什么忙?”
“唔……”虞琊顿了顿,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观言等着他开口,并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虞琊才又道,“想请观公子为我引荐一个人。”
这个要求让观言一愣,不由问,“引荐人?谁?”
“那位自称是天府长官余党的公子,其实,他才是正牌的应国王子,不是吗?”虞琊这样道。
“啊?”观言完全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虞琊想要他引荐的人居然是应皇天。
“那天跟观公子一起来到花铺的人就是他吧?”虞琊又道。
观言不答,只问道,“为什么你要我为你引荐他?”
“如果我不回答这个问题,观公子是否要拒绝我?”
观言自然是有这个打算,就听虞琊又道,“那若我回答了,观公子会否答应我这个请求呢?”
“那就要看你究竟想要他做什么了。”观言道。
“诚如我所言,你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吧?是担心我会骗他?”虞琊问。
最初他们在周国时虞琊就已经提到过他和应皇天的关系了,因而他此时说出第一句话来的时候,观言并不觉得意外,倒是第二句,虽是说到了观言的心里头,但实际上听到时观言却觉得似乎多此一举,到目前为止,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人能骗得过应皇天,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随便引荐,尤其是在眼前之人身份未明朗的情况之下,对他而言这是次于担心的原则问题,于是他便道,“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先说出引荐的原因,否则,我不会让应公子再一次见到你。”
虞琊见他如此坚持,想了想道,“如果我说,是跟你正在调查之事有关,也不让我去见他?”
“哦?”毕竟因为城墙上那幅画的缘故他才会在集市里见到虞琊,若说虞琊的出现与图案有关倒也情有可原,可不知为何,观言却不确定自己能否如此相信他说的话,谁料虞琊又道,“我知道那幅图的来历哦。”
观言顿时愣住。
“怎么样?让不让我见应公子一面?”虞琊不肯放松地又追问一遍。
其实让观言发愣的理由是居然又被应皇天说准了,好半晌没言语,这么一来他没了拒绝的理由,终于同意道,“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应公子。”
“太好了!”虞琊一下子笑了起来,眼眉弯弯的,看起来真心得很。
可观言看着这样的他,却觉得似乎更加看不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了。
按照约定,观言要为虞琊引荐应皇天,他让玉蝉先跑一趟重楼将这件事告诉应皇天,重楼很快就来了回复,说重楼已经安排好了小宴,请他们前去一叙。
于是乎,观言将虞琊带到重楼,初入重楼的虞琊一直东张西望,自门阙开始的状态就像是在游览名胜古迹似的,走到哪里都觉得新鲜得不得了,看到门阙旁那条蜿蜒碧池便停下来道,“哇,好美的颜色,怎么池水会如此碧绿,就像是在池底修砌了翡翠石一样。”
这与观言初次见时的感受相差无几,不过对此画面观言早就习以为常,重楼里的香兰很快就迎了出来道,“欢迎光临,二位请随香兰入内。”
第265章 【前编】禺疆之印(六)()
即使有人在前面带路,虞琊依然忍不住欣赏周遭景色,虽说重楼除了小楼以外,宫殿与王宫别处的大致相同,但进入后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应该就是到处杂草丛生任其自生自灭的庭院,这反而让一路走来看惯了总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庭院的虞琊觉得新奇又神秘,而那条初见弯曲的池水时而近在眼前,时而又消失在乱七八糟的草丛之中,庭院深处更有高耸入天际的松柏伫立其中,这便使得在万物凋零的初冬依然将重楼衬托得郁郁葱葱,深邃而显得欣欣向荣。
“结束后我能入内逛一逛吗?”虞琊一面走,一面问香兰道。
“当然可以。”香兰回答着,便道,“说起来,观公子好像一次也没有逛过这里的庭院呢。”
“咦?真的吗?”虞琊回头就问。
观言并不觉得杂草丛有认真逛的必要,虽然他觉得重楼就算是杂草丛也未必仅仅是杂草丛,可来日方长,没必要事事一探究竟,这时,虞琊忽地道,“既然如此,不如一会儿陪我进入逛一逛吧?”
“欸?”观言一愣,不明白为何要找他而不是此地的主人。
虞琊却不肯罢休地再问一声,“可以吗?”
观言没来得急回答,却对上了他那双漆黑且圆溜溜的大眼睛,虽说对这个人他向来觉得应该警惕,但从来不知该如何拒绝人的也是观言自己,但对虞琊,他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难以应付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初次结识应皇天时也觉得难以应付,但两者之间似乎又有些微的不同,具体是何不同观言自己也不明所以,尤其是应皇天与虞琊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若真要说,那唯一相似之处可能就在于两个人说话都是真假掺半,让他无从分辨吧。
“此地香兰最为熟悉,虞琊公子要逛的话,香兰可以带路。”香兰见状为观言解围道。
对此,观言报以感谢的微笑,而虞琊的注意力又被别的事物所带走,仿佛刚才的请求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哇,这条走廊比之前所经过的都要长。”他叹道。
纵深之感让伫立在最尽头处的小楼成为细小的一点,毫不显眼,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静谧感,虞琊那句话变得尤为突兀,这让他立刻压低了嗓音,却依然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道,“这里感觉好安静!”
静得只剩下三人的脚步声,流淌的池水到了此处也仿佛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再走下去,虞琊就没有心思再左右张望了,只因前方的小楼逐渐映入他的眼帘,它似是遗世孤立,重檐高耸,却又独树一帜,虽然仍是白昼,但楼上那两盏灯笼并未熄灭,那里面闪着幽幽的火光,看起来似幻似真。
虞琊又是一声轻叹,听来充满好奇,却又没有了下文,像是不知该如何评论才好。
“公子已在里面等候二位,请入内。”香兰这时转身对身后的虞琊和观言道。
虞琊迫不及待想要入内一观,此时小楼的大门缓缓敞开,应皇天便现身门后。
他与虞琊互相都见过,本来观言觉得设宴这种事对于虞琊来说有点小题大做,哪知连应皇天都那么正式地出现在门口,不由一愣,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之后,就听应皇天这时面对虞琊道,“北禺国的公主,久候大驾了。”
咦咦咦咦咦?观言闻言愣在当场,吃惊地瞪着应皇天。
虞琊被突然挑明身份,也是一愣,但他收放自如,一瞬之后就反应过来,索性“哦”了一声应下道,“哈,被发现了。”
观言因这句话险些石化,他猛地回头盯着虞琊。
但没等他的脑筋转过弯来,香兰已在一旁说道,“公主,观公子,请二位先入内再说吧。”
应皇天率先转身进入小楼,虞琊在香兰的引领下随后入内,观言在小楼外愣怔好半晌,还是有些失神地踏入小楼,始终在怀疑这似乎是应皇天和虞琊联手针对自己的骗局,只因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虞琊跟公主联系在一起,而且在他心里虞琊一开始就是个男子,不说什么“公主”,他压根没想过虞琊是女子的可能,但当他进入重楼不多久,就意识到这件事是真的,因为虞琊很快换了女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观言有了再一次石化的感觉,此时的他几乎不敢盯着虞琊的眼睛看,那双乌漆墨黑的眼睛闪闪发着光亮,看得观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一样。
这样的虞琊观言第一次见,这跟之前扮男装的虞琊简直判若两人,此时她浅笑盈盈地看着观言,脸上的笑容暖得几乎要让人融化。
“你……真是、虞……琊本人?”观言讷讷地道。
“如假包换。”这时的虞琊说话的声音竟已是完全的女声,但在她假扮男子之时,观言却一点都没听出来,所以一直就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
“我实在好奇,应公子是如何又是何时知晓我的真实身份的?”虞琊只是换上了普通的女装,都还不是公主的盛装,气质却已随之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容貌在女装下顿时显得娇俏起来,在假扮男子时明明只给人清秀可爱又有些狡猾的感觉,偏又丝毫不显得违和,此时摇身一变,居然能将所有的气质都完美地结合起来,更是突出了她原本的优势,而她面对应皇天时不仅从容而且又游刃有余,这时若要说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观言也觉得绝非如此。
“玉蝉告诉我你要见我之时。”应皇天回答。
他的回答让观言一愣,不禁问道,“那时你还没见到他,怎么就能肯定?”
“这不就是今日你要去见之人吗?”应皇天反问。
“可、可是……”观言“可是”了半天,却发现原来是自己一直被虞琊骗了,他是身在局中,才会完全没有意识到虞琊会出现在楚国宫中最显而易见的理由,而当他再逐一细想之后,就会发现只有这个理由才最容易解释他见到虞琊后产生的所有疑惑。
“现在,公主可否说出要见我的理由?”应皇天似是不打算继续围绕已知晓的身份闲聊下去,而是言归正传道。
虞琊却像是生来喜欢卖关子,只对他道,“应公子既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难道看不穿我的来意吗?”
应皇天闻言,注视她半晌,淡淡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频频出现在楚国的那幅图腾吧?”
“果然如我所料。”虞琊点头承认,笑道,“实不相瞒,我正是为此而来。”
观言兀自疑惑,只觉得眼前这二人好像早在来之前就聊过一样,说的尽是令他费解意外之事。
应皇天像是看出了观言的疑惑,转而对他道,“原本在集市巧遇,便不是巧合。”他说着看向虞琊,“关于图腾的来历,公主不妨介绍一下。”
虞琊这时便回答他道,“那是我们北禺国的图腾,我们尊他为‘禺疆’神。”
“禺疆?”观言已决定不再对任何事感到惊讶了,这样下去显得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