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辽东-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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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沮丧呢,郑彩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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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私盐官卖与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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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相当宽阔的木栈道,将火*药作坊所在的城山岛与一号定居点所在的日升半岛连接了起来;木栈道下面,每隔二十米便是一个粗壮的石墩,再大的风浪即使吹走了木栈道,都能很快重建好;而木栈道的南北两面,在水最深的几处,朝着大海伸出了几条长长的码头,即便是在落潮的时候,都能保证船只的停靠。
这里就是楚凡规划中最主要的码头区了——一号定居点的南边同样有个半岛,那是未来的仓储区,正在建高大的夯土城墙。
南面的二号码头上,楚凡一袭白袍,正朝海面上渐渐远去的一支小船队招手;他身后站着的,便是以陈尚仁为首、包括明水洞各家家主在内的人群——他们是来给郑彩送行的。
总体来看,郑彩的这次来访是相当成功的。
化解与六大家之间的积怨这个目标虽然还没完全实现,但已经有了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郑家该做的事情,就不是郑彩这个小字辈能搞定的了,必须得郑芝龙本人亲自来。
楚凡和颜如雪的婚事已经定到了崇祯二年,也就是公元1629年的大年初八,到时候就看郑芝龙敢不敢来——敢来的话,说明他是真想同六大家和解;不敢来的话那什么都说不起了,复辽军和郑家之间只怕难逃一战。
所以郑彩在和陈尚仁谈妥了双方商贸合作的大体框架后,便急匆匆离开了——他还要赶往椛岛拜访李、杨二人,为自家叔父的到访铺路。
至于商贸合作方面,双方议定的框架是:仙草卷烟先提供20万条给郑家;雪花糖则是1万斤。后续郑家负责为牛岛采购甘蔗,根据郑家采购甘蔗的数量再来定给予他们的份额;至于玻璃镜子,楚凡还是秉承奢侈品饥饿营销的方针,第一批只给郑家三十件——这已经让郑彩喜出望外了,因为稀缺让他认为生产玻璃制品是件十分繁难的事情,本以为楚凡能提供个三五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一下子得了这么多!
而楚凡最关心的精盐,郑彩很谨慎的表示,只能先吃下5000斤试试水——也就是实验田半个月的产量,让楚凡很是失望。
不过郑彩在得知了牛岛精盐那恐怖的产量后,也投桃报李地给楚凡提供了一个思路,那便是——私盐官卖!
原来大明的盐引制度是这样规定的:盐商需从盐道衙门领取盐引,也就是食盐销售许可证,然后再从指定的盐场购买食盐,最后贩运到指定的区域销售。这便是所谓的官盐了。
而郑彩想到的办法是,利用牛岛精盐和官盐之间的质量差距,在盐商买盐这个环节做文章——只要能保证盐场官吏的利益不受损,他们当然愿意用质量更好的牛岛精盐替代自家的粗盐;而盐商当然更巴不得如此,要知道,现在市场上精盐和粗盐之间的价差可是有七八倍之多!
但是由于南方盐场很少且规模都不大,所以郑家在这一块基本没什么路子;想要私盐官卖,就必须同实力雄厚、能左右官场的大盐商合作。这就只能去扬州想办法了——那里才是盐道衙门的所在地,更是盐商们的老巢!
楚凡听完恍然大悟——这种偷梁换柱的伎俩其实他在后世也没少见过。只是不熟悉明代的盐引制度所以才想不出这招。
看着渐渐远去的帆影,楚凡心中犯起了嘀咕:他的大婚之期也就两个月不到了,不知道郑芝龙到时候敢不敢来?
从郑彩身上,楚凡感觉到了郑家真是人才济济,若是能把郑家也绑到东印度公司这条船上,自己手下的人才荒当能大大缓解。
就在他深思的当口。北面码头的钟声响了起来,楚凡转过身,却见远远地一支规模不大的船队正向码头驶来。
这支船队破破烂烂的,那帆上到处是大小不一的补丁,却是哪里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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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景福宫偏殿。
李倧头戴翼善冠,一身明黄色的亲王朝服周周正正,端坐在书案后面,正仔细打量着案前微微躬身的一名老头儿。
老头儿身着绯色朝服,胸前绣着黑豹,显而易见是从三品的武官;黑色璞头内,满头银丝清晰可见;皱皱巴巴的老脸上也是须发皆白,看不到一丝杂色;唯有那双眸子黑亮深邃,透着股子历经沧桑的沉着和淡定。
他便是此番剿匪大军的总指挥——咸镜南道兵马节制使泉智男了;为了这位63岁的老将,李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算把朝中各派协调好。
书案上摊开了一本厚厚的册子,李倧扫了一眼上面的数目后沉声问道,“泉爱卿,若依你之奏请,需征发4道5军共计马步42营,再加上水师的6个营,正军都达1万3千余人,还要可支三个月的草料粮秣……对付一小撮明国海盗,未免太过了吧?”
泉智男闻言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李倧面前的那个册子便是他为这次征伐拟定的,其他也还罢了,在兵力这一块是他最花心思的,也是最为担心的。
立国已久的朝鲜同大明一样,也被冗兵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纸面上朝鲜水陆兵丁达到了28万之多,可真正有一战之力的,不过区区四五万而已;泉智男久在行伍,当然知道其中实情,所以这次他想要的,正是在这四五万人中抽调;可如此一来,朝鲜军力的四分之一就都要掌握在他手里了,这可是人臣之大忌。
“启禀圣主,”泉智男站起身拱手道,“老臣自受命以来,夙夜钻研这明国海盗之虚实……柳氏私军,乃我朝鲜私军之首,非是老臣妄自菲薄,单以战力而论,老臣麾下8营齐出,都未必是柳氏私军的对手!……如此强军,明人海盗却能数夕即下!……且老臣仔细盘问过济州逃来的不少人,均言明人海盗几乎全是步卒,以步卒而能全胜披甲精骑,实乃老臣闻所未闻!……由是观之,明人海盗战力之可怖,让老臣实不敢掉以轻心……为万全计,当以泰山之势逼之,方可一鼓而灭!”
李倧听得连连皱眉——他选泉智男来统领讨伐军,本就是为了沉稳持重着想,没想到这老将比他想象得还要谨慎得多!
即便真如济州牧所奏,明人海盗有数千之众,可毕竟也只是海盗而已,对付海盗都要出动上万精锐,那不成了笑话了?
想到这里,李倧耐心地同泉智男磋商起来,花了好一番口舌终于把出征规模压缩到了8千5百人,而且其中还有3千左右是那些不知多少年没摸过枪杆的冗兵;为了补偿大失所望的泉智男,李倧最后把骑兵的数量从300人增加到了800人,这才算勉强安抚好了这位谨慎过头的老将军。
告辞出宫以后,泉智男走向了等在宫门外的一众随从——既有他从咸镜南道带来的家丁仆役,也有到了汉城后清西派诸人塞给他想要分功的亲随。
认蹬上马后,老将军带着随从朝他在汉城的下处而去,他没注意到,清西派塞来的一名亲随,正朝不远处的一名乞丐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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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朝鲜王廷里的暗桩()
就在泉智男离开景福宫宫门的时候,不远处司谏院里,刚刚下了值的李宪松也在朝大门走去,他有些心不在焉,以致于连同僚跟他打招呼都没回应。
出了大门上了轿子,他才撕掉故作镇静的伪装,眉头一下紧皱了起来,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叹。
李宪松不是他的本名,十年之前他姓司空!
没错,他便是凌明曾经的同袍,锦衣卫在汉城的暗桩!
李宪松是他为了掩饰身份而起的名字,不仅仅是名字,李宪松的籍贯、身世都编造地极为圆满,他才能凭着这个身份参加了“春塘台试”并中了进士,成为了锦衣卫在朝鲜最重要的暗桩之一。
如今,他已官至朝鲜司谏院左持平,有权调阅朝鲜王廷几乎所有的卷宗和奏册,却从未向大明发送过一份情报——原因无他,九年前的那次大搜捕彻底捣毁了锦衣卫在朝鲜的情报网络,而李宪松虽然得以幸免,却再发挥不了作用了。
随着官位的步步高升,手中权力越来越大,李宪松已经渐渐忘却了自己的由来,或者说,他巴不得忘却自己的由来——他在汉城买了三进的宅院,娶了三品高官的女儿,还纳了几个妾室,膝下更有了两子一女;除了房子,他在汉江江畔还有几十顷良田,汉城十字大街上最大的那间字画铺子也是他的产业。
拥有了这一切的李宪松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地地道道的朝鲜人,一个功成名就、志满意得的朝鲜人;过往的一切,包括司空这个姓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一场永不愿提及的噩梦。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这场噩梦终于醒了!
凌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的书房,那一刻,李宪松差点晕过去!
他的两个儿子被带走了,按照凌明的说法,是该让他们学学锦衣卫的规矩了——李宪松当然明白,这是凌明用儿子做人质逼他就范。
几乎没有犹豫。他便同意了与凌明合作——暗桩的身份和儿子在对方手里的双重威胁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一开始,李宪松还认为凌明仍在为锦衣卫效力——凌明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让他查找幸存的锦衣卫暗桩。
可随着凌明交代的任务越来越多,他渐渐看出端倪来了——凌明还是不是锦衣卫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凌明的到来,肯定和南方济州岛的明人海盗有绝大干系。
调看誊写与明人海盗有关的卷宗和奏册;记录与明人海盗有关的朝会内容;查找所有可能领军出征的将领的生平履历;利用李宪松清西派的身份往泉智男身边塞人……
所有的一切无不与明人海盗有关,让李宪松越发确定,凌明就是明人海盗的人!
不过他不能确定的是,这些海盗是真的海盗呢还是锦衣卫伪装的——他不敢问也不能问,这是锦衣卫的规矩!
轿子的吱呀声中。李宪松进了自己的宅院,下了轿子后他径直来到了书房,果然,凌明正端坐其中等着他呢。
“今天泉智男面君了?”后者见他进来,不动声色地问道。
“对!”李宪松点点头道——一个多月的交流下来,他原本以为已经遗忘了的汉语越来越流利了。
“他的奏册和谈的内容能打听到吗?”凌明啜了一口茶后追问道。
“奏册还未存档,无法调阅;谈话内容更没法知晓——宫禁严密,连李倧的心腹太监都不得靠近那间偏殿。”李宪松摇了摇头道。
凌明放下茶杯。鹰一般的目光盯得李宪松后背发凉,好半晌才听他发话道。
“很好!现在需要你关注这些东西:泉智男的奏册、兵曹未来这段时间的调兵令、所调营头的详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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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看到的那个帆上补丁摞补丁的船队。是从广鹿岛过来的。
一共四艘船,大小不一,总计运送了四百余名老弱病残;长途运输让这这些老弱病残至少折损了三分之一——不是因为舱室狭小生病就是因为粮食不足饿毙的。
为这事楚凡大发雷霆,冲船队的负责人,也是尚可喜的亲侄子尚之礼咆哮道,“不是说好了你们组织好人我们自己派船来接吗?怎么饿死了这么多?!”
尚之礼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面对楚凡声色俱厉的指责很是畏惧和自责,嚅嚅嗫嗫地回答道,“俺叔回去后先是忙米行的事儿……很是料理了几个侯志邦的爪牙才算稳住了米行的买卖儿……等到宣告送人来牛岛求活时,岛上一下便乱了……这些都是饿急了的人,听闻公子这儿有活路。一个个抢得打破了头……好容易确定了第一批人,都急得什么似的,哪还等得到公子的船呀……所以,俺叔就排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