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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战辽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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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别伤心,俺侄子说了,再等三五个月,等他回来了,还要你们继续卷烟。”听着小三婶安慰的话,徐婉云眼睛一亮,继而又黯淡下来,三五个月,该多么难捱呀。

    看着她黯淡的眼神,小三婶自然也知道缘由,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上次你说你住在沙河口左岸?……下次俺进城的时候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末了,小三婶扳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轻声道,“好好活着,听到没?”

    这一幕张氏没看到,发完工钱她就逃跑似的回了家——刀子嘴豆腐心的她见不得这哭哭啼啼的场面。

    可她还是没能躲开悲伤——家中院子里放着辆架子车,楚芹闲茶正忙着往上装楚凡的行李。

    想着自己的独子明天就要启航,前途漫漫,风高浪急,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楚芹早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水,赶紧放下手里的藤箱,迈着小碎步走到张氏身边,轻声道,“娘,别哭别哭,不吉利。”

    嘴里安慰着,她自己的眼圈却红了,吸了吸鼻子道,“娘,才刚老罗家的来了,说是小弟明天要走了,他们也没什么孝敬的,巴巴地送来一大桶海鲜。”

    张氏擦了擦泪水,转身往厨房走,嘴里念叨着,“正好,给凡儿做顿好吃的……明天出了海,可就只能天天啃干粮了。”

    闲茶也收拾完行李,和楚芹两人跟过来帮忙打下手。

    大桶里海参肥硕,两只大螃蟹吐着泡泡张牙舞爪,小小的鱿鱼在蛤蜊壳上蠕动着,硕大的对虾翘着长长的须子……

    三人分拣着海鲜,商量着怎么烹饪这些食材,为了给楚凡做一顿大餐,张氏还让闲茶到村里转了一圈,除了备齐各色作料之外,又买了只鸡,一块里脊肉,还有半边猪肝。

    等到下午天擦黑楚凡回来时,正房偏厅里的八仙桌上,已经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菜了:葱烧海参、芫爆里脊、蒸鸡腿、螃蟹萝卜汤、炒蛤蜊、糖醋炒海虾、酱爆鸡丁、溜猪肝、锅巴鱿鱼卷……最中间是一大盆奶白色的浓汤,那是用鲳鱼熬了一下午再勾上浓浓的芡做出来的。

    看着张氏她们那红通通的冻得跟胡萝卜的手指,楚凡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大冷天的做这么一桌子菜可不容易。

    强忍着鼻子的酸楚,楚凡把眼泪汪汪的张氏、红着眼睛的楚芹、满脸不舍的闲茶还有盯着桌子流口水的妞妞一一按坐在了桌边,笑着给每个人都斟上了酒,不停地插科打诨,绝口不提出海的事儿。

    每样菜他都细细品尝,挨个夸赞,还不停地给每个人夹菜,这才让屋里酸楚的离情淡了许多。

    一顿饭吃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楚凡感觉自己都撑到嗓子眼儿了才告结束,收拾完杯盘,楚凡注意到张氏把闲茶拉到了正房里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最后闲茶脸红得像块红布似的出来,瞟了楚凡一眼飞快的逃回了房间。

    楚凡正奇怪呢,张氏板着个脸出来了,**扔了句话给楚凡,一下把他砸懵了。

第七十二章 启航() 
铅灰色的彤云在呼啸的北风声中缓缓移动,零星飘落的雪花让人不禁回味昨晚那场大雪——半个巴掌大小的雪花扯棉扯絮的只情往下落,到了拂晓时分才渐渐停了。

    “曙光”号的甲板上,只站了两个人,楚凡和刘仲文,其他人都下到底舱去划桨了,私港的水道太窄,没法逆风扬帆,只能靠人力划桨缓缓前行——至于陈尚仁,他早早就进了船舱,王廷试都没派人来送送他。

    楚凡一身玉色锦袍,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平定四方巾,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一条玄色腰带紧紧系在腰间,上面零零碎碎挂着藕色荷包、大红色鸳鸯顺带——这是闲茶一针一线缝制的;金貔貅和玉观音——这是张氏专程从岱王山的竹林寺为他请来的;一寸见方的羊脂美玉——这是丁以默送给楚芹的,楚芹死活给他挂上了;最后是一柄三尺龙泉剑——这是刘之洋送给他的礼物。

    和他这一副标准读书人的打扮比起来,刘仲文那一身青色锦袍,白色范阳笠看起来就更像个武夫了。

    “怎么,没想到你爹也会来送你?”瞟了一眼眼眶红红的刘仲文,楚凡目光又回到了私港岸上那一群送行的人身上——张氏把楚家二房所有人都带来了,包括看门的胡大;宗族中除了三叔一家,其他房的人影都看不到;刘之洋两口子都来了,还有一群家丁仆役簇拥着。

    “……老爷子刚眼圈都红了……”刘仲文叹息着嘟哝了一句。

    “嗯,儿行千里担忧的可不止是母亲。”楚凡喃喃道。

    视野中张氏到底没撑住,捂着嘴哭得瘫坐在地,一旁的楚芹闲茶包括刘家太太赶紧围上去安慰。

    楚凡鼻子一酸,不忍再看,低着头转身到了甲板另一侧,趁着刘仲文没发现,狠狠揉了揉鼻子。

    “少爷!我等着你!”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飘进了楚凡的耳中,让他心情更加激荡。

    昨晚张氏那句“给楚家留个种儿”一下让他乱了方寸,支吾着回到西厢房后,他发现闲茶已经裹着棉被背对着他睡下了,床边贴身小衣赫然在目,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轰得一下全流向了脑袋里——平常闲茶睡觉可都是穿着小衣的,这么做暗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美人在榻,唾手可得,这样的诱*惑让他心里天人交战的厉害。

    一个声音说,去吧!她是你的女人,行房只是早晚的事儿;万里波涛凶险难测,真要有个什么好歹,也不枉来大明朝走了一遭,更何况这是老娘的命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女人当娘的多得是,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另一个声音说,你是一个现代人,你很清楚十五岁的女孩身体发育到什么程度了;问问你自己爱不爱她,爱她就请再等两年!如果你希望半年以后回来看到一个冰冷的坟头,你就只管放手施为。

    徘徊良久,他的理智战胜了感情,冲到院子用冰冷的井水当头淋下后,那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终于被浇灭了。

    回屋以后,楚凡欲待解释一番,可这话又不知从何说起,绕了好大一个弯子终于让闲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碰她,把小丫头感动地不要不要的。

    “嘿!小蔫儿,”刘仲文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胳膊肘拐了拐发呆中的楚凡,“你那丫鬟还真是多情,那么多人都敢喊出来……昨晚折腾得不少吧。”

    楚凡抬眼看了看他那浓重的黑眼圈,恍然大悟道,“你昨晚估计没怎么睡吧?”——刘仲文房里丫头不少,通房的都有两个了,看他那满是血丝的眼睛便知道这家伙和自己一样,被老娘逼着留种了。

    说话间“曙光”号已经出了私港,底舱的伙计们鱼贯而出,呼呼喝喝地开始升帆,刘仲文见人越来越多,附到楚凡耳边低声道,“不止昨晚没睡好,这三天晚上都这样……老娘逼得太厉害了。”

    楚凡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呢?俺就不信婶儿没逼你。”刘仲文好奇地低声问道。

    “我才没你那么禽兽呢。”楚凡翻了翻白眼道——刘仲文那俩通房丫头比闲茶年龄还小些。

    “啊?”刘仲文惊讶地瞪大了眼,“你不会还没碰过那丫鬟吧?”

    “人家有名字的,叫闲茶,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楚凡愠怒道——他很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有钱人那种把买来的丫鬟不当人看的态度。

    “好,好,闲茶,”刘仲文举手敷衍道,“你真没碰过她?”

    “没有!”楚凡没好气地回答道。

    “嘿!看不出俺们小蔫儿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刘仲文这下是真意外了,“你那丫鬟,啊不,闲茶长得那么水灵,你就真能忍得住?”

    “谁呀?谁长得水灵?”楚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一个脑袋冒了出来,不是柱子却是谁。

    刘仲文对他打断自己很是不满,抬腿虚踢,“爬开,爬开!……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学着打听起女人来了。”

    十多天的共同生活,楚凡也好,刘仲文也好,早和这些辽民们打成一片了,相互之间已经熟络到可以任意笑骂的程度了。

    被刘仲文这么一排揎,柱子摸了摸头,讪笑着不知如何应答,这时旁边已经升好了主帆的张小乙淫笑着凑了上来道,“柱子兄弟你别急,等到了长崎,女人多得是。”

    柱子红了脸,忸怩地说道,“小乙哥说的是妓楼的女人吧?……俺腰里没钱,逛不起妓楼。”

    张小乙脸上露出了神秘地笑容,神在在地说道,“别怕,那些女人都不要钱的……像你这般高大的年轻男子,只要你愿意睡她们,搞不好还有银钱给你呢。”

    他这么一说,连刘仲文都好奇起来了,“哦?还有这等好事儿?”

    楚凡的注意力却被柱子那句话给吸引了,扯着柱子到了角落里问道,“前两天才发了饷银,怎么你就没钱了?”

    柱子红着脸期期艾艾半天,才交待了自己把饷银送给徐婉云这事,看着他一副怀春模样,楚凡不禁笑骂道,“可以呀,不吭不哈就给自己寻摸了个媳妇儿……那丫头不错,臭小子挺有眼光。”

    柱子大囧,臊眉耷眼地嘟哝道,“公子,可不敢瞎说,俺是看着她可怜……哪儿就扯上媳妇儿了。”

    楚凡哈哈大笑,笑声中,“曙光”号张满了帆,朝着东方斩浪而行。

    满天的彤云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吹散了许多,阳光从云缝中洒向大海,海面上万点金光,熠熠生辉。

第七十三章 豆豆眼中的公子() 
出海以来这几天天气都好得不要不要的。

    天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云,一轮暖阳高挂天穹,晒得躺在甲板上的人们懒洋洋的;风也不大不小,风向多是正北或西北风,顺风顺水,若不是“曙光”号不时要停靠无名小岛,只怕现在已经到成山卫了。

    天气好,人的心情就好,甲板上无所事事的伙计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磨牙,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

    并非每个人的心情都好,豆豆现在心情就非常糟糕。

    他盘腿坐在甲板下的船舱里,瘪着小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透过舷窗而入的阳光,正正照在他那张留着两道泪痕的脸上,同时也照在他身前小桌上的白纸上,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天”、“地”、“人”、“丁”等几个最简单的汉字——这是豆豆被罚抄的字,每个字五十遍。

    出海的第二天,楚凡就制定了护卫队在船上的训练大纲,体能训练以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为主,每种每天至少十组,每组不少于100个。

    经过了近一个月突击训练的护卫队,这点运动量不在话下,可楚凡新增的两个训练内容却让他们大喊吃不消。

    一个是鸟铳的训练。出海之前,楚凡通过刘之洋从登州监军太监手里买来了十支鸟铳和大量的**——银子给得足事儿就办得漂亮,这十支鸟铳是从登州武库里千挑万选出来的,质量还算有保证。

    火绳枪的操作极为繁琐,楚凡对整个操作进行了分解,点火绳、挂钩、装药、上弹丸……林林总总分解出来二十多个动作。

    每个动作,楚凡和刘仲文两人都亲自带头,一遍遍重复,还不断寻找节省时间的方法。

    枯燥单调的动作训练让护卫队员吃足了苦头,练到后面都麻木了,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练不好可不行,每个动作练下来,用时最长的三个人要被罚做俯卧撑;训练态度不端正的,还要被打军棍。

    高强度的训练效果非常明显,“曙光”号第一次停靠无人小岛进行实弹操练时,护卫队打枪还是零零落落,错漏百出;到了第三次实弹操练时,护卫队已经能在三十息里完成一次比较整齐的齐射了。(螃蟹注:本书中1息=1秒,查了很多资料,找不到熟练装填击发鸟铳的具体时间,现设定为一分钟2发。)

    “三十息一次齐射是什么意思呢?”

    豆豆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公子背着手给大家讲话的模样——现在不管是护卫队还是船上的伙计,都管楚凡叫“公子”,而刘仲文则变成了“二公子”,这让年纪更大的刘仲文无比郁闷。

    “就是说如果敌人挥舞着大刀长矛从百步之外向我们发起冲击的话,我们估计只有一次齐射的机会!”

    豆豆记得当时楚公子撇了撇嘴,“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训练,首先要继续加快装填击发的速度,另外还必须开始练习三段击了;所谓三段击,就是分成三组,三人一组,第一组击发后迅速后撤装填,第二组击发后同样后撤装填,然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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