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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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冲小气、不给钱,只是劣币充斥,老百姓不认,只好以物易物。不过这些都是在战乱频繁的地区,安稳的地区还是有银钱交易的,但是多以金、银、粮、布为主,铜钱极末。)
黑漆漆地牢房里,江云平面对着结冰的墙壁,静静地坐着,脸上还挂着微笑,他在回忆着山神庙的一幕,剖析着这三年来发生的每件事情。
牢门打开,程良、廖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江云平没有回身。廖智来到他身侧,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少帅,属下为你敷药?”。
江云平轻轻点头,廖智拉开他的衣服,上面布满的疤痕。程良在一旁,将食盒里的酒菜一一摆了出来。缠好布带,江云平起身来到桌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让你等惦记了。”
“属下不敢。”
江云平又端起酒壶,猛喝了一大口,微笑道:“吾有要事,需你二人去办。”
廖程二人紧忙上前
王然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过的还算热闹。年后新郡守就到任了,短短几个月,便将昌黎搞的乌烟瘴气。王然二人会在闲时去看看高湛,主要是去他府上打打牙祭。西市依旧繁华,不过是被赌馆,妓院占去了大半,本该是零星躲藏在偏街小巷的东西,在新郡守“励精图治”下,全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民众的眼前。
“二哥看这!”
“嗯,好看。”
“那个!”
“漂亮。”
“还有,还有!”
“美——!”
少年的懵懂让王然和铁蛋不停地驻足,对着阑珊处妖艳女子激烈地评论。
“又是你们俩个小王八,没钱还敢来看老娘的姑娘。”一个容貌如鬼的胖老鸨,单手叉腰。
“哟,老妖怪,晚饭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吧!”王然大声戏谑道,铁蛋也在一旁做着鬼脸。
胖老鸨抡起扫把便冲了过来,吓得二人转头就跑,边跑边笑。哈哈地笑声更是刺激了胖老鸨,惹的她穷追不舍,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
没跑多远,街对面的赌坊里,扔出来一个人,几个打手追着他拳打脚踢,这人被打的连滚带爬,慌不择路,迎面正好撞向王然和铁蛋,三人重重撞到了一起。身后“啊”的一声,胖老鸨也没收住,一下子趴到了三人身上,感觉犹如泰山压顶,顿时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惨叫。
第29章 趁火打劫()
几个打手追上来,对着地上的众人又是一顿乱打,虽然大部分拳脚都被胖老鸨挡住,不过王然也被她压的,小命都快交代了一半。良久,王然嘴里发出了哼哼声。
“快用力,将她推开。”身边传来微弱的声音,王然听出那不是铁蛋。
“一,二,嘿”
“这要死你身下,我就不再投胎了。”王然看着已经被打的不分眉眼老鸨,咒骂道。
“多谢小哥出手相救,在下马常胜。”
王然端详此人,二十多岁,虽然已经被打的象个猪头,不过从他的衣着上看出也是燕军。王然指着头埋怨道:“你自己数,一个包,二十文。”
铁蛋此时也坐了起来,擦着鼻血嚷道:“还有我的。”
“哈哈,好,我与两位小哥一见如故,走,咱吃酒去。”马常胜咧着大嘴笑道。铁蛋一听说有吃的,心情马上大好。
进了酒馆,三人找个位置坐下,马常胜高喊伙计过来招呼,店伙计见几人浑身是伤,又脏兮兮的,懒洋洋地走过来,胡乱地擦着桌子:“三位来点什么?”
“焖鸡。”
“糖醋鱼。”
“牛肉。”王然和铁蛋不假思索地点起菜来。
“慢、慢,别急,先来壶茶水”马常胜阻拦道。
伙计白了他一眼,将抹布搭到肩上高喊道:“深井水三碗,有空儿端上来!”
王然和铁蛋立刻拉长了脸,瞪着马常胜,想起这货是被赌场赶出来的,一定是没钱。
马常胜见气氛尴尬,哈哈地干笑两声:“嗯,切些猪肝,我们补补血,切盘猪头肉,再来个炒豆子,二斤老酒。”
伙计并没有传菜,而是鄙夷地看着马常胜。他见伙计没动,有些恼怒,站起身子单手伸进裤裆,掏出了一块碎银拍到桌子上:“上菜!”
我去,你不各的慌啊?王然有些不忍地看着马常胜的裤裆,伙计一手拿着碎银,一手捏着鼻子细声吆喝:“猪肝豆子各一盘,肥——猪头肉一盘,醇香——老酒一壶嘞——”
“二位小哥尊姓大名”马常胜寒暄道。
“王然。”
“张铁。”
“哦,久仰久仰。”
“大哥你就别客套了。”王然摆手道。
“哎,我知你二人是煌山回来的。”马常胜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马某是射声营什长,二位若有兴趣,可调来跟我。怎样?不过月饷,马某要抽两成。”言罢一脸奸笑地看着王然和铁蛋。
弓箭手是辅助兵种,在军队中的地位也就高于普通的步兵,但由于弓箭手需要长时间培养,所以待遇还是比较优厚的。如果不用打仗,当个弓弩手也是不错的,饷银高,吃的好,还能学点本事,在这个乱世里,如果没有一技之长,真是难以活命。可世事无绝对,万一呢,一想到过往经历,王然就发怵。他是要活着的,要找到回家的路的,要回去和母亲团聚的。
“兵饷多少?”铁蛋瞪大了眼睛,询问道。
“开什么玩笑,当兵是要死人的,我想多活两天。”王然按住了铁蛋,摇头表示反对道。
“哎,二位你放心,我娘舅是校尉王彪王大人,别说上战场了,打耗子都不用咱。二位小哥不会认为,杂役便不用上战场了吧。”
王然和铁蛋面面相觑,确实当杂役除了每日的劳作外,真要是打仗的时候,也会被充作炮灰的。
“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吃酒。”马常胜将酒杯端起,自己连干了三个。
王然暗道:你这是渴了吧?
大概一个时辰后,马常胜微醉的看着手中的空酒壶:“然子,哥哥跟你赌,再进来的是个女的,咱就赌五十蚊。”
“”
三日后,郡守府来人抽调了五十多名杂役,说是郡守李大人要回乡祭祖。大车小车的装了十几车,这李隽真是没少划拉,才不到半年的光景,居然搜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一百名郡兵随行保护,加上李家自己的家眷随从,浩浩荡荡地足有三百多人二十多辆车。队伍由东门出发,途经煌山。
半年过去了,记忆黄沙早已尘封了碧血,岁月吹散了硝烟,山神庙已变成瓦略,残垣断壁还向路人诉说着战争的恐怖。偌大的土山,又长满了青草,显得是那么生机勃勃,仿佛这一切杀戮都不曾有过样子。
王然和铁蛋脱离队伍来到山脚下,双双跪倒。一名士兵注意到了,嘴里骂骂咧咧走了过来,想将二人驱回队伍,可却被赶来的马常胜拽住了。二人浑然不觉身后发生的事,还在膜拜,感谢老天怜悯,祈求他保佑张力。
“能活着就好,我跟你俩商量的事咋样了?”马常胜蹲下来,将手搭到二人肩头:“这次领兵的人,是我舅舅,只要跟他说一声,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看谁敢欺负你俩。”
“那你还让赌场的人,追的跟小鸡子似的?”王然没好气地抢白了他一句,转身离开,留下马常胜独自干笑。
松树吐露着鲜绿的嫩芽,山谷里的悬崖是黑色云杉树的尽头,斜坡上长满了白色树干的桦树和杨树,枝繁叶茂。轻柔的微风划过树枝,将崎岖山路上的碎石尘土吹地沸沸扬扬的。几天前的不知道怎么样,山上的树木石块塌下来,阻塞住官道,李隽的队伍只好绕行。
“此乃何地?”王彪用马鞭向前一指。
“回大人,此地名曰草雀岭,再有一日的路程,便可绕回官路了。”一名亲随施礼答道。
“山路崎岖,进退艰难,传令全军,速过前岭。”
“是。”
“慢!途中可有人家?”马车里传来李隽的声音。
“禀告大人,向南三里有一村庄,名曰夜娘坡,只有一条山路进出。”亲随紧忙回道。
“好,传令,进宿夜娘坡。”
“大人不可,此地山高林密,若有贼,奈何?”王彪劝阻道。
李隽面色一沉,不满地说道:“王大人戎马半生,何以惧贼乎?”
“卑职不敢。”
王彪连忙垂首,李隽狠狠地摔下车帘。
第30章 趁火打劫()
李隽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夜娘坡。兵士们将百姓驱赶到一座堆满木材的场院,征用全部的村舍,以供己用。这小山村不大,十几个院落,上下一共,三十多人,大部分老幼妇孺。看的出以前是是靠伐木维系生活的,据村里长老说:男丁都被征去打战了,他还嘱咐兵士们,晚上不要乱走,闹鬼。
连日的奔波,让众人疲惫不堪,所有人都急需要休整。也许是这几日风餐露宿,进村不久,王然的肚子就闹腾起来,他急忙跑去茅房,没想到那里跟开会一样,全都站满了人。
我了个去,这买卖也太好了!王然捂着肚子咒骂,快步跑到场院的后面,找了一处草密的地方,蹲了下来。一阵急促的翻涌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到四周。这里的荒草足有齐腰高,人蹲在里边,外面根本看不见。不远处是场院的后墙,破败的土墙,到处都是裂缝与豁口。几个形色诡异的人,离开院中的土房,快步来到王然这边的墙根。
“小狗子,药都下好了?”说话的人,正是夜娘坡的那个长老。
“三爷爷,放心,我还给他们加了点耗子药。”那个叫小狗子的少年答道,翘起地嘴角显得十分得意。
“小兔崽子,谁让你乱下药的?坏了你四叔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长老恼怒地打了小狗子一个耳光。
小狗子有些趔趄,捂着嘴巴委屈道:“三爷爷,那药太少,我才把我老姨家的耗子药也掺里了。”
长老被气得浑身乱颤。一旁的村妇连忙劝阻道:“三叔莫生气,狗子他老姨家的药,连耗子吃了都不死,最多拉几次。”
“”
王然暗道不妙,这是住进了“黑店”了。裤子都没提,便想起身回去禀告。正在这时,身后一双大手将他按住,又捂住了他的嘴。王然被按到了地上,动弹不得。心里暗自叫苦:这地方也有人埋伏啊?这拉个屎,也不消停。
“是我,马常胜。”
王然回头一看,马常胜那厮也半退着裤子,像是解大手的样子。突然王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手去摸着屁股,上面全是粘糊糊的东西,他转而怨毒地看着马常胜。
马常胜见王然的目光不善,小声问道:“你看我干嘛?”
王然已经尽量压住心中的怒意,但还是嘶吼道:“你他娘的把我按屎里了!”
“谁?”院子里传出惊呼。
王然被这喊声,惊得一个激灵,还没反应,只听听马常胜一声高喊:“这屎,是拉不完了,快跑啊!”只见他双手提着裤子,几个大步就窜了出去,王然也有样学样。
身后又传来那长老地高呼:“事情有变,快放烟。”
“”
那个叫小狗子的少年抽出怀中匕首,翻墙而出,快步追赶王然二人。王然想喊救命,可提着裤子呼呼直喘,语不成句。好在附近的村舍,都有燕军休息,马常胜看到一处院墙,几步便翻了过去,一条裤子还留在了土墙之下。
王然也想翻,可是自己身高不够,试了一下,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这时那个小狗子已经到了身前,他挥起匕首便向王然刺来。王然紧忙翻身,滚了出去,匕首深深地刺到了土墙里。
王然趁那个小狗子拔匕首的时候,连滚带爬地窜了好远。刚转弯,便看到这个院子的柴门,几步来到柴门边。可那小狗子如影随形般地将他再次扑倒,快速骑到王然的身上,双手握着匕首,照着胸口便刺。王然忙用双手格住对方的胳膊,阻挡着不让匕首扎下来,好在王然一直从事体力劳动,让他的身体健硕不少,力量上要强过这个小狗子一些。可这么僵持,他还在下面,显然再不多久,王然便会失去抵挡的力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王然心窍大开,他快速腾出一只手来,向那小狗子的鼻子上一抹,再将手塞进他呼呼直喘的嘴里。那个小狗子反应也快,使劲的咬住王然的手,王然痛苦的发出惨叫。不过很快小狗子也是一怔,使劲地嗅了嗅,砸吧砸吧嘴,而后便开始了咳嗽、干呕,刺下来的匕首,也失去了力道。王然借机,双手紧握匕首一掰,肚子一挺将其甩到一边,快速起身冲向着柴门,使劲撞了进去。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