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我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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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正是这样吗?挽救了差点就毁掉的人生,可说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该如何相报?
但又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所以喜欢的。
不懂苏蓉涵复杂而厚重的心情,陈妈虽然听见了她说的话,也不认为所谓救了一命是字面上的意思,只以为是比较形象的比喻,由耳边溜过就这么准备沈入梦乡了。
隔日,到了下班时间,苏明筝没有加班,而是准时走出了公司,在某个转角搭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旧车。
赖雅筑被□□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办公大楼,这栋大楼不知道为何被废弃,明明建筑与设备仍是完整,或许是拥有者的经营失败了,大楼里的每个办公空间全是空的,徒积了厚厚的灰尘,此外就是被遗弃的办公桌与四处散落纸张。
虽然是个废弃的地方,但就如上述所说的大楼建筑完整,大门仍旧深锁,并不是那种会被流浪汉与猫狗随意进入的地方。
苏明筝被载到了大楼的向阴面,小巷里可以看见一架掉漆的铁卷门,张云汉拿出钥匙一转,把铁卷门往上一掀,转为低调作风、穿着黑衣的苏明筝便无声无息进入了大楼。
在大楼的深处某个废弃办公室,被吊高双手的身影可看出是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听见鞋跟发出的清脆声,年轻女人勉强抬起了头,见到跨过办公室门的来人,年轻女人彷佛抽搐了一下,努力挣扎想让虚软的身体站直起来。
被绑在此处超过一天的赖雅筑,未进滴水粒米,早已饿得浑身无力,嘴里干燥得彷佛嘴皮都黏在了一起,被吊高双手、脚尖几乎无法踩地的姿势也让她无法安眠,即使困倦到极点而瞌睡过去,也会马上有人敲打绳索或是用强光照射,使她马上从瞌睡中惊醒。
苏明筝看见的赖雅筑和平常的千金小姐形象迥异,狼狈地披散着头发,名牌上衣与裙子全都皱巴巴的,睁着一双红眼,表情透着狰狞几乎有点神经质,顺道还闻到了腌脏的气味。
看见苏明筝伸手掩鼻,还皱起眉头,原本已经疲倦到神智有些麻木的赖雅筑好像突然醒了,仓促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在她身后的就是墙,顶多不过紧贴墙面。
“赖小姐的气味可真不好闻。”穿着一身黑色长裤套装、绑起马尾的苏明筝蹙紧眉头站在赖雅筑面前。
“学、学姐…对不起。”彷佛梦游般,声音干哑无力,即使如此仍不喜欢被疏离地喊着赖小姐,赖雅筑坚持学姐这个称呼。
被几个大男人绑架、□□在这里,赖雅筑曾经歇斯底里地怒骂,数不尽的脏话从她的嘴里流泄出来,也诅咒过、威胁过那些绑架她的人,恐惧也隐隐藏在心底,可是这一刻却让赖雅筑想哭。
那些男人根本不肯把她解下来,她憋不住了自然只能就这样站着便溺。
现在竟然让苏明筝看见了,嗅到了,任是赖雅筑也抵受不住。
“你该对不起的不是我,是苏蓉涵。”蹙眉的苏明筝这般反驳。
蹙眉冷酷的学姐真好看,可以这般近距离看着苏明筝,赖雅筑不禁入迷,她用干涩的喉咙低低地说:“学姐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可是那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赖雅筑甩着乱发,呲牙裂嘴地突然爆发了。
原本精神就已经被逼到危险边缘的她彻底崩裂也不是奇怪的事。
“那个小贱人、方蓉涵、勾引男人的小表子!”赖雅筑状似疯子地辱骂个没完。
“拿来。”苏明筝向旁伸手,张云汉便乖巧地递上了一只铝制棒球棍。
苏明筝拿到球棒,双手握棒,直接往赖雅筑的肚子打去。
“呃!”肚子痛得一缩赖雅筑自然骂不下去了,要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恐怕马上就吐了,而现在也是咳个不停。
“谁告诉你可以欺负我妹妹了。”苏明筝将球棒往后拉,不由分说又往赖雅筑的小腹挥了一棒。
赖雅筑又是痛得如虾子般一缩。
“她才不是你妹妹!”赖雅筑还想骂小贱人,但终究被打痛了打怕了。
“我说是就是了。”苏明筝用单手拿住球棒,以棒头挑起了赖雅筑的下巴。
苏明筝原就比赖雅筑高一头,现在又穿着有跟的鞋子,而赖雅筑则是虚软如死狗般被吊在那里,被强迫抬起下巴,面对就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苏明筝,赖雅筑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
她曾打听过苏明筝的各种事,有人曾告诉她苏明筝是个不好惹的人,但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苏明筝会被别人这么说,那个人隐讳地说苏明筝曾为周筠若处理过不少事,她也只感到嫉妒而已。
为什么那个周筠若就可以享受学姐无止尽的宠溺?却还不知道珍惜……但周家不是她能惹得对象,赖雅筑只好继续忍耐,并且继续在苏明筝面前刷着存在感。
原来,学姐的确是有着可怕的一面。
赖雅筑被苏明筝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给魇住了。
“我说苏蓉涵是我妹妹,欺负她就是我的事。”苏明筝的怒意仍在身体里熊熊燃烧,划下领域,将苏蓉涵收入领域保护起来,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尽管被苏明筝的怒意压得发抖,但苏蓉涵三个字就好像是个禁忌词,一说出来就会激发赖雅筑冲破压制。
“方蓉涵不是你妹妹!”
苏明筝不打算跟她废话了,铝棒划在地上发出了金属摩擦声,这种声响让赖雅筑神经线越绷越紧,就在苏明筝准备对她的膝盖来个挥棒之际,她忽然脱口而出:
“方蓉涵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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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小表子是我妹妹!”恨意再度出现在赖雅筑的眼中。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苏明筝也不得不停下动作,脸上自然地出现了疑惑。
“真的?”这关系到苏蓉涵的身世,她不得不关心。
“是!她就是个下贱的私生女。”
赖雅筑抬起头,找寻着苏明筝的眼睛,“我们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吗?一起对付那些不要脸的私生子女?”
这是想把苏明筝与自己拉在婚生子女的同一阵线了。
“你确定?”苏明筝想着赖正雄的模样,他和小白兔哪里像了?小白兔是赖正雄的私生女?
“我确定!黄婉莹那老表子在十八年前就在我家做过,后来离职不做,我妈也知道她和我爸的那回事,我妈向我说过,黄婉莹那老表子是被她赶走的。”
“谁知道黄婉莹那女人走了两年,又回来了,肯定是因为她生了个女儿,我爸就把她留下来了。不管我妈怎么闹都没用。”
赖雅筑眼前又浮现自己妈妈像疯了一样诅咒黄婉莹的画面,由她小时候开始婚姻不幸福的妈妈就三不五时向她发作,抱怨赖正雄招惹的女人,也不管她还是个孩子。
黄婉莹与赖正雄的出轨关系就是赖妈妈从小灌输给赖雅筑的,同时灌输的还有方蓉涵这个私生女的存在,于是赖雅筑第一次见到方蓉涵时就知道了方蓉涵的身份,对自小就是个娇纵大小姐的赖雅筑来说,方蓉涵就是个令人羞耻的狗皮膏药,附着在她的人生中,惟有除之而后快。要不是后来方蓉涵远远避开了赖家,也不在赖雅筑面前出现,想来赖雅筑说不定会更早下手。
“我自己也亲眼看过!”赖雅筑现在恨不得拼命向苏明筝证实自己说的话。
“有一次他们不小心被我听见,就在我家的主卧里,我隔着门听见黄婉莹甜腻腻地和个男人说话,肉麻地我起鸡皮疙瘩。”
“后来我刻意到玄关看,没有客人的鞋,问了家里的阿姨,那天没有客人来家里。”
那时赖雅筑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中学生,却被逼得自己四处求证,确认了自己爸爸与其他女人的外遇关系,造就她格外偏激的个性,并从此走上叛逆的道路。
看见苏明筝沉默下来,赖雅筑彷佛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所以方蓉涵不是学姐你的妹妹,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是低下的私生女,她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妹妹。”
就因为如此,赖雅筑看着黄婉莹咸鱼翻身,从爸爸的情妇成了首富的正牌妻子,而最讨厌且看不起的私生女也压在自己头上,成了豪门的千金小姐。
更痛恨的是那个私生女还可以成为苏明筝的妹妹,与苏明筝走得那么近、那么近。
而自己努力那么多年,也无法拉近与苏明筝的距离,更别论像方蓉涵那样接近苏明筝,与苏明筝朝夕相处。
于是赖雅筑就想把她毁掉,无论付出什么都要把她毁掉!
没想到,竟然失败了,而且救了方蓉涵的还是苏明筝……
“所以,你就是嫉妒苏蓉涵。说那么多不过就是如此。”苏蓉涵有什么错?苏明筝的脑子还是很清楚,赖雅筑说那么多,有错的也不过是黄婉莹,苏蓉涵有什么错?
而恰恰苏明筝在乎的也只有苏蓉涵。
“换木棒。”苏明筝将铝棒往旁边递,张云汉果然乖巧地换了一只木质球棒过来。
“我也没有经验,只好尽量试试手了。”苏明筝用掌心磨了磨球棒把柄,又用棒头敲了敲地面,木棒的重量大多了。
“我想让你知道苏蓉涵遭到的事有多痛。”
于是她很努力地调了调挥棒姿势,瞄准赖雅筑的肋骨将球棒甩过去,用了个自认为会恰到好处把肋骨打裂的力道,假如打断了?那有什么办法,又没机会练习,算赖雅筑倒霉。
利落地,苏明筝用运动员的姿态挥棒了,那冷静不带感情的机械式动作让赖雅筑心里莫名恐慌,因为苏明筝好像已经不把她当人,满心只专注在如何把她的骨头打裂,被这样机器人式的对象殴打似乎也没有求情的空间。
果然,赖雅筑只能眼睁睁看着挥动生风的球棒落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球棒与骨肉之间的撞击,逃都无处逃。
这是替苏蓉涵报仇,你可知道她有多怕有多痛,身为始作俑者,拥有恶意的起始者,就该承受更多的惩罚,也因为知道自家妹妹有多怕有多痛,苏明筝才要自己动手,不如此无法发泄积存在心中的愤怒。
向两边的肋骨进行打击后,苏明筝不忘又多往赖雅筑身上别处补上几棒,可别忘了苏蓉涵除了肋骨裂伤外,还全身都是伤。
处理完,苏明筝向张云汉交代:“帮她拍几张裸|照,保证她不会到处乱说话。”
让赖雅筑挨了打也只能吞下去才是苏明筝最终的目的。
但本来挨了打,疼得浑身打颤的赖雅筑闻言勉力抬起头,不顾自己那不堪的形象,狠盯着苏明筝:
“我不要他拍,你帮我拍!你帮我拍!”咬着牙,几乎是哀求而渴望地看着苏明筝,倔强而坚持着。
即使到了这样的地步,她都还想以此乞怜。“我要你帮我拍。”哀求着,赖雅筑摆出了豁出去的姿态,意思很明白,如果拍摄者是苏明筝的话,她愿意。
“我没这种兴趣。”苏明筝平淡地回答。
平心而论,赖雅筑生得也算貌美,白嫩的肌肤、尖尖的下巴、装上假睫毛后妩媚的大眼睛,凭长相要在网络上红一把也不难,比较娇小而偏单薄的身材也足以让某些人心生怜爱。
要用上美人计,赖雅筑还算是有本钱,即使她现在妆都糊了,但零落的美人还是美人,还另有一种落难后的诱人之处。
不过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就算是拍拍照能享受凌虐的快感,苏明筝也不想做这种事。
“张云汉。”苏明筝转头要把这任务交代下去了。
“苏姐姐!你忘了吗?我是忘忧森林的那个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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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云汉拉扯着手上捆绑的绳索,眼看就要被拉到别的场所拍照的赖雅筑拼命挣扎着,扭过头来往苏明筝大喊。
“忘忧森林…?”已经背过身准备离开办公间的苏明筝好奇地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有点耳熟,应该是自己知道的场所,是什么样的地方会叫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待苏明筝回过身时,脸上已经别无表情,沉着看不出喜怒。
但她终究是停下脚步,回身来关心了──赖雅筑忍不住心中大喜,脸上都表现了出来。
大喜之下赖雅筑犹如忘了身上的伤,也忘了样子有多难看,跃跃欲试想争取苏明筝的注意──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和表姐和唐大少他们去忘忧森林野营,学姐你也在,你和唐大少他们认识,我是表姊带去的。”
“我那时候才十四岁,你们不记得我的名字,都叫我:小妹妹!”
“你还记得,那个小妹妹吗──”隔着整个办公间的空间,赖雅筑忘情地提高声音嘶喊。
可以说出自己的心意有多好──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