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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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默风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颔首点头:“那就不留阳明君了,宣承友,送阳明君出去。”
“是,奴才领命。”
南宫烈甫一走,北辰默风已一阵旋风一般来到了暮云桑身后,大掌一捞,将暮云桑纳入怀中,在她耳边,吐气邪魅:“你就这么想本王?”
她鲜少说喜欢,说爱,说想念,这大约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她转过身,搂着他的脖子笑的慵懒。
“难道你没想我?”
“呵!”浅笑一声,她永远是这样的没大没小。
宽厚的大掌,温柔的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入冬后是鲜少出现这样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璀璨的日子,因为她的出现和那句毫不顾忌外人的“只是想殿下了”,他心头的阴霾瞬时一扫而空,牵引着她往外去。
她笑道:“你还真要带我出去走走?”
“难道你以为本王只是说说?”
“呵,不过就是想打发那南宫烈走罢了,不是吗?”
他停了脚步,回身寻味的打量着她,在她狡黠的目光里,他知道,这个女人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对,他起先确实就是想找个借口打发南宫烈走,不过现在,也是真的想要和她出去走走。
“下次,不要这样城市,既本王照做了,那便不要拆穿本王原先的意图了。”
“呵呵!”
她娇笑,任由他拉着她,款步往花满园中去。
冬天开的最好的,无疑就是梅花了。
花满园中移了不少梅花来,其中开的最好的自然当属红梅,迎寒胜放,馥郁芬芳,傲霜斗艳,在这个季节里,谁也无法与她争锋。
她们过去的时候,花满园中李奉仪和薛奉仪正在赏花,见到两人,忙是低眉垂首的退到一边,诺诺道:“殿下吉祥,娘娘吉祥。”
VIP45、梅花树下()
她们过去的时候,花满园中李奉仪和薛奉仪正在赏花,见到两人,忙是低眉垂首的退到一边,诺诺道:“殿下吉祥,娘娘吉祥。”
暮云桑只是懒懒的扫了两人一眼,以前她们跟着武蝶玉,为虎作伥的肯定没少欺负过那个淹死在湖底的暮云桑,不过她不计较,反正她又不是那个暮云桑,那次北辰默风答应她大废东宫,她也留下这两人的位份。
这两人可不是武蝶玉,胆小怕事,也就只有点狐假虎威的本事,如今武蝶玉不在了,这东宫安生的很,她两也不成什么气候,看看这会儿,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她们就怕的都快要发抖了的样子。
“起吧。”
懒得应酬她们,她牵着北辰默风的手,往花满园梅花深处去。
李奉仪和薛奉仪直等到她们走远了,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抬起头,大有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
“呼,温碧姐姐,太可怕了。”
李奉仪开的口,唤的是薛奉仪的闺名温碧。
“嗯,回去吧,秀儿,惹不起她,咱就只能躲着。”
而那李奉仪,单名一个秀字,亲近的人,都唤她做秀儿。
如今的花满园对于两人来说,风景再是美丽也不敢多做逗留,只因为两人以前没少跟着武蝶玉一起欺负暮云桑,只怕暮云桑心血来潮,下一个就拿两人下手呢。
谁都清楚,太子会突然废黜了武蝶玉,必是太子妃吹了什么枕边风。
这个女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忍气吞声的暮云桑了。
她们不敢惹,也惹不起。
走了才没到两步,薛温碧一个不妨被绊倒,跌在地上,一声惨叫,动静甚大。
李秀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薛温碧有没有事,而是慌张的回过头,待见到已经走远了的暮云桑和北辰默风忽然转回了身的那刻,她只吓的瑟瑟发抖,忙时吩咐婢女把薛温碧从地上拉起来,也顾不上这许多,拖着薛温碧就走。
薛温碧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脚,必定是扭伤了,可却也不要命的在婢女的搀扶下,大步的往花满园外去。
看着这一景象,暮云桑笑了。
“你看她们,怕我到了这等地步,你说以后史册上记载,会不会把我写成一个阴险恐怖,十恶不赦的女人。”
“谁敢?”
他折了一朵梅花,夹在她的耳边,细细欣赏。
她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坏笑道:“正史不敢,难不保野史那些人也不敢编排,如果我遗臭万年,那也都要怪你。”
“那本王就陪你一起遗臭万年。”
有风起,虽是冬日,却夹裹着阳光的气息,暖的化了暮云桑的心,在她的脸上,吹开了一朵朵绚烂的花儿。
踮起了脚尖,她一手蒙上了他的眸子,就在他以为她要送上香吻的时候,唇瓣却忽然被咬住,力道有些发狠。
他没推开她,反是一把抱住她,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脑袋,揉捻上了她的唇。
精太美了,心情太美,美到以后每每回忆起这梅花园中的拥吻,她都会想,这样的浪漫,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在她和北辰默风之间。
*
下午时分,就各自分别,过年前北辰默风要处理完每个郡县送上来的年终折子,暮云桑知道他当个太子不容易,也不拖着他后腿,兀自回了椒房殿。
甫一回来,之前一直诺诺乖巧的海姻,瞬间像是憋了一肚子糖豆子非要吐出来才痛快一般,炸开了锅。
“主子,那个从德阳殿里出来的男人,是阳原君吗?”
“呵,看到了啊?”
看到了痴迷的偶像,这股子兴奋劲能憋到现在,可也算是把海姻憋的够呛。
这会儿回了椒房殿,玉嬷嬷也不在,海姻整个进入了癫狂状态。
“天呢天呢天呢,天呢天呢天呢。”
“天在呢!头顶上!”
海姻的样子,白痴又可爱。
“天呢,老天爷老天爷老天爷啊,真的是阳原君,老天爷真的是阳原君啊。”
“醒醒,本宫是你主子,不是老天爷。”
“主子,他出来的时候,还冲着奴婢和宣公公笑了一下。”
“人家那是冲着宣承友笑呢。”
“主子,阳原君尚未娶亲呢。”
“海姻,你正常点儿,受不了你。”
海姻终于算是恢复了一些,但却不是因为暮云桑的话,而是因为心底淡淡的失落:“主子,阳原君就算没有娶亲,就算奴婢不是个奴婢,他是不是也看不上奴婢。”
真是花痴到底了。
暮云桑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这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给我说说,南宫国的王子,为何叫君啊?那他们皇上叫什么,皇后叫什么,太子叫什么?除夕必定还要和这个南宫烈见面的,到时候免不了要问候一下他家里人,本宫不想丢太子的脸。”
海姻这会儿,算是恢复了正常了。
她以为暮云桑又犯了失忆症,于是便把南宫国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天下三分,北辰国居北,游牧族众多,骁勇善战,算是军事强国。
南宫国居南,物阜民丰,繁荣富强,算得上是物资强国。
西玄国居西,则以器械强国著称,因为铁资源丰富,所以算是兵器大国。
除却三国,天下还有小国六七个,但都是依附北辰,南宫,西方三个国家生存,没有自主的治理权利吗。
南宫国的皇上,被尊称为邸下,皇后为中殿娘娘,太子称为世子,太子妃称为世子嫔妃,王爷被称为君,太后称大妃娘娘,公主称公主,驸马称仪宾,皇上嫡长子称元子等等等等。(借用了韩国棒子古代的称呼,因为三个国家,我不想搞混了,谢谢大家。西玄国我会借用西方的后宫称呼。)
要不是暮云桑刻意想去记忆,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她真一个都不想去记。
不过既然她用心想去记忆,海姻说一遍,便足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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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46、除夕晚宴(金牌2加更)()
整个皇宫,不止海姻,南宫烈进宫之行,就像是龙卷风过境,吹乱了一宫少女芳心。
宫内尚且如此,听说宫外女子们,就越发的疯狂了。
南宫烈的画像,成了书画界书生赚钱的最大法宝,每日几乎是供不应求,少女们趋之若鹜。
更有甚者为了一睹南宫烈真颜,更是买通了官办教坊的教坊史,以期能在除夕之夜进宫献舞,趁机偷偷看上南宫烈一眼。
这些,暮云桑自然都是从海姻那里听说的。
这个南宫烈,风头还真是劲啊,都把他男人的风头都盖了过去。
她这个人从来争强好胜,对此也一样,所以每次海姻提起南宫烈的时候,暮云桑总忍不住要问一句:“殿下和南宫烈让你选,你选谁。”
海姻每每都会被问的无言以对。
且不说这两个人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就说她若是回答南宫烈,显然的就是把她们殿下放在了后面,她要是回答了殿下,殿下又是太子妃的男人,左右都是为难,这样被问过了,她也再也不敢提南宫烈半分。
转眼便是除夕夜了。
除夕守岁,宫里自然不比寻常百姓家,入夜开始就放了烟花。
烟花在这个时代,可算是极度的奢侈品,颜色就之后红绿两色的不说,就连样子都只有松松散散的几朵烟火,比起现代各种各样,或者恢弘,或者美丽,或者绚烂的烟花,要差太多。
偏就北辰默风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她只能点头违心的说很好看。
因为她是从“山沟沟”里来的,烟火这种奢侈品,以前哪里看得到。
坐在太子妃席位上,养着脖子和一群人带着惊艳的目光一起看烟花,她装的都累,无奈要给她男人面子,土包子的样子,一定要装的像。
终于放完了焰火,这宴席,总算是开始了。
筵席是设置在露天,可是边上却都点了许多的火炭盆子,再加上除夕夜的气氛,半点也觉察不出冷来。
今日算是宫里过的热闹腾腾的一个除夕,因为皇上不想显的厚此失彼,便将除却恭亲王之外的其余王爷王妃,也都请了进宫,除却嫁出去的女儿,皇帝的子女,算是全到了,浩浩汤汤的都可以组一个连队了。
身为太子和太子妃,暮云桑和北辰默风的地位,自然是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是安排在皇上之左,右边,是太后和恭亲王的母亲皇贵妃。
这是个韵味十足的女人,虽然年纪和皇后相仿无差,可是却明显的比皇后更懂得保养之术,光是从面向上看,皇贵妃可要比皇后年轻太多,难怪能把当今皇帝迷的七荤八素,爱屋及乌的千方百计想把储君之位给他的大儿子恭亲王的。
如若不是祖训有云,立嫡后立长,这太子的位置也轮不上北辰默风了。
今日,北辰逸轩也在,暮云桑没有多看他,那张和常子荣相似的面孔,总叫她忍不住的想到胸口那一枪,怕自己做出什么丢北辰默风脸面的事情。
和北辰逸轩并排坐着的男子,便是南宫烈了。
北辰逸轩身着了一袭蓝色织锦大襟袍,前后身绣水波纹,水波中间,又镶着五彩祥云图案,别是一番气势。
而他身边的南宫烈,头上戴着头戴一顶皱纱九旒平天冠,身上是一件暗红色织金衮龙暗骨朵云袍常服,手里依旧拿着一把折扇,他扇子倒不少,上次送给暮云桑那把,暮云桑也不知道给丢到了哪里去。
这个男人,要不是有个性,要不就是故作姿态,大冬天一把骨扇不离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毛病。
不过大约那些爱慕他的女子,都会觉得一把骨扇轻摇的他,风流倜傥,雅韵潇洒,都会为他倾心醉倒,芳心暗许。
“南宫烈什么时候走?”
觥筹交错的,她微微侧头,问北辰默风道。
北辰默风看了南宫烈一眼。
“大约要到明年开春。”
“这么久?”
“你如何关心起他的去留了?”
他语气里是几分酸意,暮云桑听着高兴,故意逗他:“你不知道如今京城里盛传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
“但凡是个女人,都想嫁给阳原君。”
桌子底下的手,忽然被捏了个紧实。
似乎那次在皇上生辰上,也有过类似一幕。
不过那会儿是因为她看到北辰逸轩不淡定了一个劲顾自己喝酒,他恨恨的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胡来,差点没把她的手腕捏碎。
这次,他也在用眼神警告他,手的力道却恰好,不容她逃脱,却也不至于弄伤她。
眼中,闪过一抹邪魅的精光:“那你也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