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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品特工祸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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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没见到任何异常,放心了不少,笑道:“郡主,去拜见宫主吧。”

    “嗯。”对这位未谋面的救命恩人,女子好奇得很。

    地下宫殿修得特大,悬挂着无数的夜明珠,再映上七彩琉璃,晶莹的玉石栏杆,竟如同水晶宫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女子一路走来,晃花了眼,到了一处巍峨宫殿前,婢女停住脚步,道:“郡主稍等,奴婢先去禀报。”

    女子应了一声,自在殿外候着。婢女进了殿,垂手立在一个屏风后,道:“宫主,郡主来了!”

    良久,里面传出一个清雅的声音:“她终于醒了!”声音中,竟有几许落寞。

    婢女不敢语,只静候着。

    又过了良久,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她都忘了吗?”

    “宫主的医术,天下无双,郡主现在什么回忆都没有了!”

    “大胆!”一声暴喝,狂戾的力道从里面卷出,竟将婢女卷到空中,又狠狠摔下地,只眨眼的功夫,婢女就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本宫的毒术才是天下无双!”那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电闪雷鸣的那一击,不过是秋风扫下了落叶,再平常不过。

    有人来将婢女抬下,却是埋到了树下做肥料。

    “请郡主进来吧!”

    淡淡的声音响过之后,一个男子自屏风后转过了身,剑眉琼鼻,五官清俊,颏下几缕胡须,倒也看不出年岁。

    见一个女子袅娜走来,他忙笑着迎上,笑道:“璃儿,你终于醒了,义父担心得很呢!”

    璃儿忙盈盈拜下,道:“义父大人在上,璃儿谢过义父的救命之恩。”

    男子伸手扶起她,牵着她的手进了里面,慈爱地打量她一阵,道:“璃儿,你气色不错!试试拳脚,看恢复得怎样?”

    璃儿现在就如同一张白纸,对这位义父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她依着他的指示,将一股力道凝聚在指尖,轻轻一弹,眼前的桌子就化为了齑粉。

    璃儿大吃一惊,她原来是武林高手吗?

    喜道:“义父,我原来还会武功啊!”

    “自然!我西邪的义女,怎能不会武功?璃儿,待你身体完全恢复后,你的训练就要开始了,义父希望,璃儿能成长为齐国的第一巾帼,为保家卫国做出表率!”

    “璃儿领命!”深藏于内心的豪气被引发了,璃儿声音宏亮地应声,气势如虹。

    西邪满意地点点头,道:“璃儿懂事,也不枉义父救你一场。”

    璃儿瞪大眼晴,不解地问:“义父,我怎么会中毒?”

    按理说,她贵为齐国郡主,又有个如此不凡的义父,谁敢害她?

    西邪微眯了下眼,叹道:“璃儿,义父原本是不准备告诉你的,可你现在单纯如斯,义父担心你再次受害,只好告诉你了。”

    他低沉着嗓音道:“给你下毒的人乃蓝星国的九王爷云无暇,他的王妃中毒了,来向我求医,我治不了,他便以为是我不救,故迁怒于你,待我赶到时,已经迟了。”

    璃儿勃然大怒:“此人也太不讲理了!义父,你当日为何不杀了他?”

    “当时义父意在救你,哪顾得上管他?璃儿,你以后见了他,只需远远避着就行。”

    璃儿却道:“不!此仇不报,璃儿誓不为人!”她紧咬着牙关,嘣嘣作响。

    西邪不动声色的笑了,一抹阴邪,自嘴角一闪而过。

    他严厉地道:“既然如此,璃儿从明天就开始训练吧。”

    “是!”

    璃儿离开后,西邪狂妄大笑:“云冬凛,你地下有知,好好看看你的子孙后代们,是如何亡国的吧!夫妻反目,兄弟相戈,这将是你蓝星国的宿命!”

    笑了一阵,又低哑着嗓音阴测测道:“云无暇,不知被心爱的人在心口头捅上一刀,会是什么感受呢?大悲过后,便是大喜,而大喜过后,便是死亡……”他的双眸,倏然变色,染血的毒眸,在七彩琉璃的映衬下,斑驳诡异。

    璃儿回到自己的宫中,她的心中,现在只有两种情绪,一是对西邪的感恩孺慕,二是对云无暇的仇恨,她咬着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云无暇一剑穿心。

    第二日,璃儿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不过,她对此并无任何反感,也无任何不适应,仿佛与生俱来她便是如此生活般。

    所以,她也没细想,复仇的念头,让她拼命地想变强,拥有绝世的武功。

    璃儿彻底地融入了这种生活,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训练,直至某天,功夫练成。

    九王府,在云无暇割下废太后的第一块肉之时,便拉开了他和王家的战争序幕。

    王家的人倒是一直没来,他们就如同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找遍整个蓝星国,都未见其踪影。

    月洛出殡的日子倒是到了。

    莺儿搀扶着二夫人,步步踉跄地跟在灵柩后面,已是哭得哽噎难当。

    二夫人自月洛出事后,啼哭不止,引发了旧疾,凤天澜原本不准她来,可她哪里呆得住,到底是强撑着来了。

    瞧着冰冷的灵柩,她回忆起月洛绕环膝下的一幕幕,越发心痛不止。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做那样的决定了,孩子,娘欠你的,永世也还不清。

    灵柩进入皇陵,众人止步,只余至亲之人跟上。

    云无暇扶着灵柩,神魂俱碎,从此后,再相见只是在梦中!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落到灵柩上,犹如已碎的心跌落,纷纷扬扬,拼贴不起。

    云无霜和云无尘也是神思恍惚,看着灵柩落下,黯然垂泪。

    整个地宫,一片乌云惨淡,从古至今,怕是没有何人有此境遇,一国君王,两个王爷,俱为她伤心欲绝,恨不能一同随往。

    从地宫出来后,二夫人昏倒了。云无霜命人将她送回丞相府,叫太医去诊治,并勒令凤天澜,将二夫人扶正,永为凤府正房。

    皇上金口一开,谁敢不从?饶是楚心莲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

    二夫人便重新为了正房,待遇也好了许多,这也算是云无霜为月洛了了一桩心事。

    但二夫人心中并无喜,夜里,凤天澜来了,心疼地瞧着她,道:“兰儿,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兰儿便是二夫人的闺名,她的全名叫楼忆兰,乃武林世家之后。

    楼忆兰浅浅地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澜哥,我思念我们的孩儿!”

    凤天澜默然无语,执着她的手,半晌才道:“兰儿,我们欠那孩子太多,来生再让他做我们的孩子吧!”

    “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一身是血,用幽怨的眼神瞧着我,澜哥,我们没保护好洛儿,姐姐她在怪我!”楼忆兰全身颤栗,泣不成声,陷入了极度的哀伤中。

    凤天澜叹道:“不会的!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仇人,为洛儿报仇!”

    柔声安慰了一会儿,凤天澜抱着疲倦至极的楼忆兰,哄她入眠。

    他的内心,何尝不难过,将来到了地下,他如何向那两人交待?他们的女儿,他终是没护住!他没用啊!

    而此时,楚心莲却是孤枕难眠,月洛在时,楼忆兰为小,她死了,楼忆兰反而为大了!

    她谋划了十几年,终于在那位置上坐稳了,亲生女儿更是入宫为妃,现在贬她为妾,不啻于是在打她的脸。

    思来想去了一宿,在天明时,楚心莲进宫,求见彩蝶。

    彩蝶在宫中闲来无数,听闻母亲来了,急忙有请。

    母女俩相见,感触颇多,楚心莲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女儿,问道:“皇上还是不待见你吗?”

    彩蝶垂着头道:“皇上他从不召幸嫔妃,女儿连见他一面也难了!”

    “没用的东西!”楚心莲骂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道,“他不宠幸嫔妃,哪来的孩子,我倒是听说那个茗嫔有喜了。”

    “娘!”彩蝶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第135章扑朔迷离守宫砂() 
彩蝶摒退下人,小声道:“宫里都在传,说茗嫔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勾引皇上宠幸了她。”

    “此话怎讲?”

    彩蝶越发压低了声音:“那晚,皇上本来是去宛妃那儿,却不料茗嫔买通了宛妃身边的宫女,给皇上下了媚药,皇上按捺不住,往梅花宫而去,茗嫔就在半道上截住了他。”

    楚心莲颔首:“倒是个有心机,有手腕的!蝶儿,不是娘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用用脑子呢?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若彩蝶也怀了龙种,那她们母女俩的地位便瞬间提高,凤相府的那些人,看还有谁敢小瞧她?

    这么想着,楚心莲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脸的神往。

    彩蝶却道:“娘,为了月洛的死,皇上已多日未来后宫,就连太后也难见他一面,这可怪不得我。”

    “那他对茗嫔如何?”

    “听闻皇上得知她有喜后,并无高兴,只命人仔细侍候,倒是一次也没去瞧过。”

    楚心楚倏然咬牙,发狠道:“这个凤月洛,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皇上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彩蝶也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七爷和九爷,也是如此!我就不明白她到底哪儿好了,这么多人念着她!”

    这个道理,她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明白了,时时算计别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以心换心,以情待人,乃做人的最根本原则。

    彩蝶何其不幸,有个无德行的娘,以至于从小耳濡目染,将一颗原本善良,无邪的心,染了颜色。

    她突然古怪的笑了笑,道:“娘,他们三兄弟为了月洛的死,反而亲密团结了,如果我们做点什么,让他们互相猜疑,以致决裂……而皇上在心灵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安慰,到时候,我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楚心莲大赞:“这主意不错,可如何来做呢?”

    两颗狡诈阴险的脑袋,便凑在一起,列举着各种点子。

    最终,两人把目标锁在了明月身上。

    明月回京后,一直被云无霜软禁着,就连月洛出殡,也不曾让她出席。

    她对月洛的死,一直心存内疚,所以,倒是一反常态地呆在宫中,诵经念佛,为自己赎罪。

    宫人们自然也不敢将外面的讯息传递给她,因此上,废太后被处以极刑的事,她毫无所知。

    这日,不知从哪儿飞了一只风筝进来,打在窗格子上,咚的一声响。

    明月蹙眉:“谁在外面?”

    宫女忙出去看,回来道:“不知是哪位娘娘的风筝断了线,掉进来了。”

    明月心中一动,微微的有些刺痛,道:“大冬天的,谁人放风筝?烧了它便是。”

    可连着几天,每天都有风筝落进来,明月不由动了疑心,命人:“将风筝拿来我瞧瞧,若查出谁人胡闹,定不饶她!”

    宫女依言将风筝拿进来,却是一只斑斓的蝴蝶,精美异常。

    忍不住赞道:“此人的手艺不错!”便翻来覆去地细细察看。

    突然,纷乱的色彩中,一行小字被她注意到了。

    “你母后有危险!”

    母后!她不是在冷宫呆着吗?有何危险?

    再往下看,又是一行字“月洛早就失贞,她的守宫砂是描画的。”

    言下之意便是,月洛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一个失贞,又满嘴胡话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对她念念不忘!

    明月望着这些字句,不由疑窦心起,喝问宫女:“母后现在何处?”

    宫女面露惧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明月大怒,啪的一掌打去:“快说!不然本宫主现在就杀了你!”

    宫女战战兢兢,在慌乱中跪下:“公主饶命!太后被……皇上处以极刑,现正在九王府关着。”

    极刑?明月心中一慌,颤抖着问:“什么极刑?”

    “凌迟。”

    明月当场摔倒在地,她于深宫中长大,当然知道凌迟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曾经贵为太后的亲娘,也会受此酷刑!

    几位皇兄,也真是心狠!

    她呆坐在地上,眼泪如雨水般,倾涌而下,直哭到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宫女在一旁陪着她抹眼泪,良久之后,见她情绪稍稳,便打了水来,为她洗脸匀妆。

    明月便如同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但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营救母亲的心,占了上风。

    抽出一把剑,疾步走到宫门,横着眉眼道:“今日敢本公主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让开!”

    侍卫们俱是一怔,他们还从未见此般模样的公主!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跪下:“公主,奴才们是奉皇上的旨意……”

    话音未落,明月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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