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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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如今却似乎成了烫手山芋,也难怪他不太自然。
吕布道:“你就在某身旁坐下,某有话问你。”
高谨点点头,依言坐在吕布与方绿蝶之间,孙观等人已将臧霸搀至桌案边歇息,地上还遗留着一滩血迹,坐在高谨身侧的方绿蝶不由拧起秀眉,向吕布告罪道:“吕将军,今日绿蝶身体微恙,恐不能为诸位献艺了。”
“噢!”吕布带着遗憾,勉强干笑道:“几乎忘了,绿蝶姑娘和婉君一样都是怕血的,既如此,那么下次再欣赏绿蝶姑娘舞姿罢。”说完大笑着打量蒙着面纱的方绿蝶。“绿蝶姑娘可饮否?”
方绿蝶端起案前的酒盅,倒是有一份飒爽:“有何不敢?”
吕布将目光落在高谨身上,那目光中夹杂着不怀好意,向高谨道:“高长史的表字是伯鸾吗?从此某便以伯鸾相称好了,伯鸾方才好拳脚,只是不知喝酒的功夫的如何?”
高谨知道吕布是拿话激他,端起酒盅道:“总不能落在绿蝶姑娘之后便是。”
吕布大笑:“男儿当如此。”说完又自觉失言,又补充道:“女儿也该如此。”说完仰面将酒盅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方绿蝶轻轻拂开一线面纱,怡然自若的将酒盅中的酒水也依样饮尽。
高谨哪里还能落人后,人家一个女子都如此痛快,他也没有扭捏的道理,原本高谨是很少喝酒的,对今日的酒宴颇有些忐忑。
可方才与高顺同桌时饮了一杯黄酒,发现这个时代的黄酒酒精度数竟还没有后世的啤酒高,因此也就放下心,一口喝干,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等侍者过来添酒。
一旁的方绿蝶嫣然一笑,对高谨道:“高长史可认识一个叫阿莺的姑娘?”
高谨一脸茫然,摇头道:“并不认识。”
方绿蝶美眸中放射出取笑之意,道:“她可认识你哩。”
高谨更是糊涂,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作答,事实上自进入下邳之后,他并不认识什么女子,这一点他可以确认。
方绿蝶便抿嘴不再说话了,只是眼角的余光总是向这边如摄魂一般落过来,令高谨既是狐疑,又带有一些莫名的悸动。
这时,歇了片刻的臧霸端着酒盅蹒跚过来,厅内众人神情讶然,不知臧霸的来意,就连高谨也颇有些神色不自然,心想:“难道他还要打?”
臧霸脸上的污血已经洗涤干净,但是仍可看出青肿,那一道脸颊上的伤疤仍是猩红的吓人,他走到高谨对案,犹豫了片刻之后,举起酒盅向高谨道:“方才比斗是臧霸败了,败就是败,今日臧霸才知除主公之外,世间竟有这样的拳脚,请高长史满饮此杯。”
第13章 偷?()
见臧霸来敬酒,高谨哪有不应的道理,连忙称谢,接过臧霸的酒盅将酒水一饮而尽,笑道:“臧将军与我是不打不相识,今日只是比斗,万望臧将军莫要放在心上,来日我亲自上门赔罪。”
臧霸道:“你胜了某,某便服你,何罪之有?来日请高长史讨教。”
高谨点头,一侧的方绿蝶柔婉道:“臧将军虽败,在绿蝶心目中却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绿蝶相敬一盅,不成敬意。”她亲自接过侍者的酒斗为臧霸的酒盅斟满,送至臧霸身前。
臧霸颌首点头,与方绿蝶相敬一盅,痛快饮入口中,朝高谨微微颌首,对方绿蝶道:“谢姑娘赐酒。”说完再不多言,转身回席。
方绿蝶似有感悟的道:“臧将军这样敢作敢当的壮士,恐再也难寻了。”
高谨总是觉得方绿蝶这话意有所指,觉得很是刺耳,仿佛是说他敢做不敢当似的,但这种气氛下哪能追问,只好耳根清净举盅自酌。
众将纷纷去给吕布敬酒,侯成方才有惊无险,此时特意过来先给吕布敬了一盅,又饱含深意的对高谨道:“伯鸾,某敬你一盅。”
高谨连忙举盅回应,待侯成走了。高谨心里暗暗奇怪,自己取的表字只曾和高顺说过,怎么仿佛大家都知道自己表字似的,吕布方才曾这样唤他,侯成也是,恐怕到时候出了这侯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出他的表字出来,这是什么缘故,他瞥了下席的高顺一眼,见他正垂头嚼着肉脯,心里说:“这个高顺不会是个大嘴巴吧。”
此时容不得他再多想,吕布已略带醉意的侧过头来,道:“伯鸾可会医术?”
高谨微微一愣,不知吕布为何如此发问,硬着头皮道:“略通一二。”
吕布深以为然的颌首道:“果然,婉君上一次头风可是你医治的?”
高谨一时哑然,他可没有给那位吕小姐医治过什么头风,不知吕布为什么这样问,难道是那吕小姐的说辞?他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吕布已笑了起来:“难得遇见你这样的文武双全的人才,上马能舞枪,下马能医人,实不相瞒,婉君的头风又发作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本想叫人相请,今日酒宴之后正好随某去给婉君诊治。”
高谨哭笑不得,略略明白了吕婉君的那点儿花招,只好道:“全凭主公做主。”
吕布大喜,与高谨对饮,问:“某有一事不明,伯鸾万望赐教。”
高谨作出诚惶诚恐状:“主公但问无妨。”
吕布道:“婉君与绿蝶姑娘都不忍见血,不知是什么缘故,尤其是婉君,每次见到血色,便头晕目眩,上一次某带她出城厮杀,竟是忘了,才有了她昏厥跌落下马,若不是伯鸾相救,哎”吕布喟然长叹,颇有些后怕。
那一边的方绿蝶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
高谨心里暗笑,吕布是摆明了试探他的医术了,都说吕布勇武无双,想不到却也有心机,生怕自己是个江湖骗子,于是道:“这是晕血症,龙生九种,九种各别,人也一样。正如有人天生便不畏高,可是有人若是站在高处则上下筛糠,轻则脸色发青,重则昏厥不治。其实婉君小姐和绿蝶姑娘的病症便如这恐高一般,天性如此罢了。若是病症发作,则先是头晕,目眩,心悸,继而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脉搏细弱,若是遇到这种症状,应先将其平卧,喂饮温开水或糖水即可恢复。”
吕布连连点头,心里说,那些大夫们也是说将其平卧,喂些温水即可,于是大喜道:“伯鸾果然医术精湛,如此甚好。”
一旁的方绿蝶道:“想不到高长史竟有这样的医术,为何绿蝶从未听说?”
高谨道:“绿蝶姑娘从前认识我?”
方绿蝶银铃一笑,却抿嘴不答。
到了午夜,带着酒意的众将纷纷告辞,吕布对高谨道:“事不宜迟,伯鸾现在就随某去府上。”
高谨不做辩解,临末方绿蝶道:“高长史什么时候去绿蝶那儿坐坐。”
高谨道:“若有闲暇便去。”他连方绿蝶那儿在哪里都不知道,但觉得她对自己说话总是意有所指,便只好敷衍过去。
方绿蝶微微颌首,一双美眸又向吕布点点头:“吕将军,绿蝶告辞。”
吕布笑道:“貂蝉过两日要去你那里学舞,有劳绿蝶姑娘费心。”
方绿蝶嗯了一声,带着四个舞姬徐徐去了。
吕布的宅院便是太守府,黑灯瞎火的高谨也看不清楚,几个小厮提着灯笼引着过了前堂,穿过几道长廊、月洞之后,终于看到一处阁楼正亮着隐隐的火光,吕布负手道:“某先去看看婉君睡了没有。”
高谨点头,现在阁楼外等着,过了一会,吕布出来相请,他才谦让了一下,随着吕布进去。
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并不严厉,是以男子进入女人的闺房并不算什么要紧的事,这是两进的屋子,外面是一个小厅,内里恐怕就是卧房了,四壁点上了灯,可是屋内却仍显得有些昏暗,鼻尖似有一缕淡香盘绕不散,高谨喝了不少黄酒,虽然酒精度数不高,可是在外面骑马时被冷风一吹,再闻到这香炉传来的淡香,便有些上头了,不过灯火昏暗,却正好掩饰了他的脸色。
吕布道:“吾女不能下榻,请伯鸾进里屋诊断吧。”
高谨点点头,随着高谨进入里屋,高谨眼睛一扫,房里铺陈雅洁精致,正映合了他女子闺房的形象,南墙悬一幅仕女图,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墙上伸出个灯架子,搁着一盏锡灯台上火光摇曳,靠里面是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榻,红罗幔帐向两边钩起,薄衾竹簟,半卧而起的不是吕婉君是谁。
“吕小姐。”高谨不敢过份亲近,规规矩矩的唤了一声。
吕婉君眼睛一亮:“是高大哥。”那一声惊喜的呼喊引起了吕布的疑窦,自进入这闺房,吕布便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在他的心里,似是有什么不详的预感,他的眼眸在吕婉君与高谨之间横扫,仿佛想从中发现是什么,好在吕婉君亦是个晓事之人,转而矜持起来:“上一次承蒙相救,竟未来得及道谢,今日还要高大哥来看病,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
高谨连忙正色道:“为吕小姐分忧是高谨分内之事,吕小姐不必如此。”他上前一步:“不知高小姐是什么症状?”
吕婉君抚额道:“似上次一样,昏昏沉沉的,总是不见好转。”
高谨心里偷笑,上次哪里有过什么头痛,小妮子倒是会装模作样,只是只是若吕布发现了,你这小姐或许无事,我这小命恐怕就要交待了。现在高谨是骑虎难下,在吕布警觉的目光下,神色如常的道:“多半是上次受了惊吓的后遗症,待我给你诊治,并不妨事的。”
吕婉君嘤了一声,转而向吕布道:“爹爹,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高大哥诊病时是不许人窥测的。”
吕布更是狐疑,浓眉一挑,问高谨道:“婉君此言当真。”
高谨那几分醉意一下子吓醒了,这个吕小姐当真是胆大包天,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他不敢迟疑,满是笃定的迎向吕布的目光,坦荡的道:“正是如此,高谨的医术与寻常的大夫不同,不需针灸敷药,但是内中缘由,恐怕一时也解释不清,请主公回避。”
吕布狐疑的看着高谨的眼睛,这眼睛中除了坦荡清亮之外再无其他,这才将信将疑的信了几分,道:“某在外室等候,你且在此诊治。”
高谨松了口气,目送吕布出了闺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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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桀骜不驯的陷阵营()
犹如寒冬腊月被人泼了盆冷水,高谨立即清醒过来,他尽量镇定自若的回眸一看,只见吕布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脸色倒是没有多少异常,想必并没有发觉什么,这时吕婉君亦恢复如常,高谨心道好险,方才若还是相拥在一起,恐怕就要被吕布拆穿,至于后果如何他不敢想象。
高谨连忙起身,道:“主公,诊治好了,不过受了一些惊吓,我给小姐施了些小术,悉心调养一些时日即可。”
吕布满脸狐疑,转而见吕婉君一脸红晕,更是惊疑不定,只是暂时未发现什么异常,也只能作罢,对高谨颌首点头:“既如此,我们到外间说话。”
高谨一颗悬下的心落地,对吕婉君规规矩矩的施了个礼,便在吕布的满脸疑窦之下施施然而去。
出了阁楼,吕布并不放他走,引他到一处偏厅坐下道:“伯鸾,今日北门几被曹军攻陷,你可知内情吗?”
高谨摇头:“请主公明示。”
吕布道:“下邳是徐州州府,城门是用铜皮包裹硬木制成,城门外又是吊桥,如此防禁,岂是曹军能轻易攻破的。此次曹军杀入城内,是因为城门的守卫有曹军的内应,趁着换防的时机悄悄放了吊桥,开了城门。”
高谨恍然大悟,点头道:“主公为何不将那几个内应拿来问话?”
吕布虎目中闪过一丝杀机,恶狠狠的道:“这几人被悉数杀死了,曹军被赶出了城,他们便一起死在城楼。”
高谨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主公的意思是,在下邳城内还有内应存在,这个内应恐怕来头不小。”
“正是如此。”吕布显得怒极,一只大手握成了拳头咯咯作响:“城内的众将,某放心不下,汝是治军长史,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不管此人是谁,某定杀不饶。”
这件事之所以吩咐高谨去办,一来高谨是治军长史,职责所在,其次是这个漏洞出现在城门的防禁上,这就意味着任何将领都可能是那个细作,而高谨刚来下邳,在军中并没有威信,绝无可能指使士卒放吊桥开城门,下邳城中除了吕布之外,唯一清白的人恐怕就是高谨。方才吕布在酒宴上神色如常,并没有向人提及此事,只在这里与高谨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