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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田园大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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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至于什么诚实、什么敢于直指别人错误等学问,那是别地方的孩子学的。

    村子里是在教孩子生存的道理,想体现人生价值、社会价值,先达到位置。

    因此徐宝懂得怎样处理,他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他只是接受了更好的教育,当然,智商也不低。

    他回答得好,郑囿、张柽、良颜三人却被吓到了,一个大娃娃,竟然会这个?

    郑囿盘算下,再问:“小宝可有打算?”

    “有啊,卖干豆腐,冬天也能卖,我让村里人帮忙做个木头槽子,上面搭铁片,冬天干豆腐卷送来,于槽子内装热水,干豆腐卷放铁片上热热,即可入口。”

    徐宝这次回答就往实际操作上说,解决了冬天村子里生计的问题,到时做干豆腐和跟来卖的人就不是现在的数量。

    “可有为难处?”郑囿又问,顺便看张柽一眼。

    “没有,多亏张兄帮衬,今天全卖掉啦,赚了两千多文呢。”徐宝说起卖干豆腐卷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很夸张,终于变回孩子。

    他没提有好多不怕风吹肚皮的人,他相信郑囿清楚,说了是给张柽难看。

    掌柜的在旁边听,已经把决定给徐宝一两的银子增加到三两,要让娃娃开心。

    郑囿一面颔首,一面又想问问题。

    结果送对子去装裱的伙计匆匆跑回来,径直来到甲丑桌,连续喘几下,又接过徐宝递过去的酒灌一口,长出口气,说道:“二爷,门敲开了,价钱还是原来那个,可是……可是招呼我的徒弟说最少五天,若不急可十天后取,一夜他说店里装裱不出来。”

    “怎么会?”掌柜的从来没去装裱过东西,他以为很快呢。

    徐宝清楚,是有快的,用装裱机,可惜北宋没有,五天是快的,真赶上夏季潮湿,半个月也是它,换成有霉雨季节的地方,慢慢等吧!

    掌柜的指望依靠对联卖螃蟹呢,愁绪登时写在脸上,来回搓手:“怎么办?这下可如何是好?”

    端着酒要喝的郑囿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小宝不是已经为你写出来一副了嘛!你把它先挂上。”

    “哎?”掌柜的一愣,看看郑囿,瞧瞧徐宝,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张写字的桌子上,上面确实有一副对联。

    他指指自己,问徐宝:“给,给我的?”

    “对呀,我要它没用。”徐宝很诚实地回答。

    掌柜的:“……”

    他感觉自己很傻,一桌坐着的六个人,包括站着的那个随从,他们六个估计全知道装裱不出来,就自己不懂,因为那跟班和随从,保证陪同郑行事去装裱过东西。

    然后自己派侄子出去大晚上敲门,这里就小宝又写副字,接着大家谁都没提,我可怜侄子呀,今年过年要变成儿子的,你们看看他跑的,累成啥样了?

    徐宝见掌柜的表情,眨眨眼睛,猛然问:“掌柜的贵姓?”

    “啊?啊!免贵,姓于,于栋侯。”掌柜的微愕,反应过来连忙回答。

    张柽来精神了,他期待地等着,等徐宝就掌柜的名字说点什么。

    结果他失望了,徐宝哪有心思玩这个,他又转向伙计:“于兄……”

    “他叫于戬。”掌柜的替答。

    “哦,好名,于兄,后日我村里还有一批干豆腐卷送来,若有闲暇,明日晚间可煮鸡汤,待干豆腐卷到,我送一部分过来,烫着鸡汤吃,一串四个,你给我五文,加的价钱全是你的,但不得低于八文,可先不给我钱,等卖出后再算,怎样?”

    徐宝开始为村子里的干豆腐找出路,他自己不能整天卖干豆腐卷,时间全耽误了。

    于戬想都未想,直接点头答应:“行,我信你小宝,我明晚上炖鸡汤,正好后日你送来,咱俩一起吃鸡。”

    徐宝很高兴,心说,一起吃螃蟹也行,我不嫌弃的。

    掌柜的看侄子做主答应,没反对,侄子能和小宝谈得来,对自己有好处,而且小宝住上岗村,有根有底的,为人处事也行,让人放心。

    大家没管徐宝谈买卖,酒席继续。

    又喝两杯,徐宝察言观色,没让上主食,再上也吃不下去,所以他问:“郑行事,喝碗茶?”

    郑囿刚刚小声打了个饱嗝,一听徐宝的话,颔首:“嗯,今天的酒菜不错。”

    于戬招呼另一个伙计,两个人过来撤席,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收拾,桌子擦干净,茶水端上。

    掌柜的告了声罪,离开,过一会儿回来,一手一个用绳子扎住口的布口袋,一个大,一个小。

    到桌边,把大的送给良颜,道:“辛苦了,联好。”

    转过身,把小口袋送给徐宝:“小宝,联好字也好,以后再有了好句子,可不能忘了小店。”

    大的口袋哗啦哗啦响,小的没什么动静。

    在座的人全明白,大的里面是铜钱,小的装银豆子。

    再交谈两句,散席。

    郑囿带着跟班和随从走,良颜自己走,徐宝没处住,张柽领着,于戬还不忘了用油纸包几个肉包子,塞给郑囿的随从。

    夜幕下,星星很亮,一眨一眨的。

    张柽提溜着掌柜的非要给的酒和螃蟹,对走在身边的徐宝说道:“跟我回行里住,后天你卖完东西,我带你回家,家在城外,东头。”

    “好啊。”徐宝是别人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那个……多想想词,良颜可能会转投别家,街上的事情你不用管,学问方面的,我使不上力。”张柽又提醒一句。

    “我省得。”徐宝明白了,那良颜在这里有点能耐,甚至是与混混什么的有交往,张柽愿意帮自己把别的事情摆平,作词他则不管。

第十六章 业业行行不易() 
居所遥摇分各,冷漠。贵求学,笑言才女子时刻,归却,醒来说!

    张柽、徐宝二人向北行,待走远,方才在的地方一店铺山墙处走出良颜,他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两个身影,使劲攥攥拳头,紧抿嘴儿,眼中闪过丝坚决的神色,扭头又钻进出来的地方,顺巷子小跑着离开。

    同张柽前进的徐宝往后看看,隐约觉得有点什么事情,不甚明了,就摇摇头,把手放在腰间摸摸枪,安心不少。

    “再走个不到三里路就到了,是大三桥子的东边北数第二个巷子。”张柽的声音又响起。

    “嗯!”徐宝应一声,再回头看,说道:“远,西水门一边没有地方?”

    “有。”张柽回答,然后笑笑,解释:“从西水门进去,汴河南岸,有处三进的院,也是我们牙行的,在里面的人皆可为人办理文契。前方是与我一样的人临时居住,顺便有人专门寻来问事。”

    “张兄没想过学学?”徐宝听清楚了,张柽不识字,所以人家识字的不和他在一起居住、办公,哪怕他就在两门做事,到晚上却还得走很远的路回住处。

    “跟谁学?良颜那样的?他有学问,我没有。吃饭时我坐在郑行事的左位,他坐右位,他愿意教我吗?若找夫子,我平日里无闲暇,再交出份束脩,隔三差五过去学几个字,家中妻儿怎养?至于行里的……”

    张柽说到此处停下,他相信徐宝懂。

    徐宝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

    他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获得知识途径少的情况下,在别人难以学到的时候。

    识个字、写个字,真的很简单,九年义务教育下的孩子,只要不是次次考试所有科不及格,整天逃学、打架、找家长的,随便拉过来一个,适应上两三个月,就足够应付现在张柽遇到的情况。

    “我……呃!张兄眼下需要的是钱,是吧?”徐宝本想说自己能教,再一琢磨,根本问题不是谁教,而是张柽要赚钱养家,解决了钱的问题,他才有时间去学习。

    张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承认:“是缺钱,我家中有一儿一女,小女四岁,大儿七岁,冬儿带着,平日绣几块布卖,还有家中养的鸡鸭也算个添补,冬儿还要代我侍奉老母。你看我今日收你二十文,却攒不下钱,行里有上下。”

    “唉~!”徐宝叹息一声,看样子在牙行里找到事情做,赚了钱得往上交,落到最下面办事的人手上不剩多少。

    而牙人这个职业,尤其是帮官方管市场的,又最遭人恨,被收了钱的人才不会考虑这个牙人能捞到多少。

    包括自己摆摊交钱时也一样,我不管你生活多么不易,反正我钱是你拿的,还不给我开收据,遇到麻烦我需要自己去解决,那时我不显露一手,谁管我?

    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是……

    “于掌柜的给你多少钱?”在徐宝快要思考到社会福利等全套的制度时,张柽突然问起润笔费。

    徐宝把布袋递上去:“我也不知道,没看。”

    张柽来开绳子,四粒大小不一的银豆子掉出来,颜色一点也不‘银’,大体暗白发黑,上面还有一个个小印儿,仔细瞧,像牙咬过的。

    这就是银子,可以当货币,还能打首饰的银子,跟传说中的雪花银里的‘雪花’二字绝对没关系,除非是下在重工业区被污染的雪。

    张柽掂量掂量:“有三两,比良颜的多,良颜的口袋里最多装四百文,保证还有人吃饭时扔下来的旧币、缺口钱。”

    他边说边把银子装回去,还给徐宝:“银子拿好,想换铜钱找我,别与其他行里的换,也别去寻柜坊。若不急着拆成小钱用,银子尽量别动,是能救命的东西。于掌柜的店里半个月的利就给你了,这回知道你卖干豆腐卷,记人名字时说出的那些话值多少了吧?卖盐的陆二抠子给你什么了?”

    “谁?”徐宝接过钱,问。

    “你给谁写的十六字令?他四舅。”

    “哦,要给我一百斤七十多文的好盐,我没要,用不上,只拉了二百斤黑盐,到村里冬天喂牲口,其实……随便应付一首苍梧谣,不算什么的。”

    徐宝回答,他很不好意思,写首词管人家要东西,不适应。

    张柽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可不敢这般想,你看轻了,求你写的人会认为你不好好写,当你写得又多又好,其他以此活着的人你应付得来吗?”

    “那我给你写几个,你能拿去用吗?要哪种都行。”徐宝问。

    “先给我留着。往后千万别随便给人写,不然名声出去了,一群人求到你门上,你是写,还是不写?真想靠此赚钱,我带你去勾栏之地。”张柽很满意小弟的态度,又提点一句。

    徐宝使劲摇头:“不敢,我怕嘟嘟知道了写诗骂我,我比她差一点,总吃亏。”

    “嘟嘟?”

    “以前订下的,还未过门的那位,我逃灾而来,现在也不知道她哪去了,唉!遥隔银河凭星寄,烛火曳曳影渐稀。”徐宝又想家了。

    张柽先是跟着感叹,而后一愣,惊讶地问道:“你说你还没过门的媳妇儿比你还厉害?”

    “也没厉害多少,写字比我好看一点点、做菜比我好吃一点点、行商比我精明一点点、处事比我聪明一点点、即兴诗比我快一点点、乐器比我奏得动听一点点、书比我看得多一点点、记性比我强一点点、动起手来比我能打一点点,其他的也没啥。”徐宝尽量把嘟嘟的本事说低点。

    “小宝你没骗我?哦,真的?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用?”张柽听着,几疑在梦中,谁家的闺女这般了得?

    “我的最大作用是遇到良颜那样的,把对方踩下去,然后嘟嘟踩我,少了中间的我,她直接踩良颜,体现不出她的本事。”徐宝笑着说道。

    “啊哈哈哈~~~~”张柽放声大笑,笑得对面一五人的巡街小队跑过来。

    当先一人喝问:“干什么的?”

    “哈哈,呃!呵呵!王,王班头儿,是我,与我这小兄弟说笑呢,王班头当值?”张柽跟挑着灯笼过来的领头人打招呼。

    “我当是谁呢,吓一跳,原来是张牙儿,我带着他四个在这转,亥正接的班,现在才三刻,要到丑正才行,两个时辰呢。”这张柽口中的王班头一见是张柽,心先放下,然后抱怨时间过得慢。

    徐宝没带战术手表,一直在想现在什么时候,听对方一说才知道,还差十几分钟就半夜十一点了,一个时辰八刻,初四刻、正四刻,正三刻就快结束了,接着是子时,天真晚,感觉没吃多长时间呀。

    张柽一惊,道:“呦!快到子时,我今天当值,王班头,先走一步。”

    说完他一拉徐宝,加快脚步。

    身后传来声音:“莫急,谁半夜找牙人?”

    两分钟不到,二人边钻进巷子口,再往前走几十步,朝右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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