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欧美当大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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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了它的肩带,然后绑在了座椅的支撑架上。
约翰用头在周南的手心里摩挲了几下,顺从地卧在了毛毯上,将头搁在了地板上假寐起来。
“你是……日本人?”周南这一人一狗引起了车厢里旅客的注意,许多人都好奇地张望着。直到他忙完了这些,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德国人才低声问道。
日本和德国在二战时期是盟友,在德国,最多的亚洲人就是日本人,所以他才会这么猜测。
周南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看了看这个有些肥胖的德国男人,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像是他的夫人,此时也好奇地看着周南。
“不,我是中国人。”
“哦,我知道中国,二十年前,我还曾经在岛城跟日本人打过仗,但是那场战争,我们输了。”
周南应了一声说道:“我的家乡就是岛城,那里依旧被日本人占领着。”
周南的身份勾起了他的谈兴,开始跟周南还有他的妻子谈起了在岛城的岁月。这个话题也引起了附近坐着的旅客的注意,几个年轻人甚至站了起来,趴在椅背上听他讲着故事。
火车震动了一下,缓缓启动。因为猛烈的震动,约翰一下子被惊到,有些迷惑地站了起来。它的威猛也吓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大叫了一声,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这个德国男人的兴致,他依旧卖弄地讲述着遥远的亚洲,那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国。
虽然他对那里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其他人对那里更是陌生,所以不少人听的津津有味。
整个旅途就在他的喋喋不休之中缓慢度过,就连那位列车员小胖仔女士,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不时驻足倾听。
这个时代的火车,时速最高可以达到六十公里,但是今天的时速最高也只有四十公里,并且在旅途中还时常紧急停车。
当火车抵达提尔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这三个小时,才走了八十公里。火车在提尔堡一直停靠了将近一个小时,据说是因为荷兰人的罢工,铁路扳道工短缺,影响了火车的行进。
周南的心里也有点焦急,要是按照这样的速度,虽然总共行程只有两百公里,但是抵达布鲁塞尔恐怕要到半夜了。
或许是时间的耽搁终于影响到了对面这个男士的谈兴,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不仅是周南,就连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士兵,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火车终于又慢慢启动,因为他没有再讲故事,其他人都散开了,不少人靠在座位上休息。但是这个时候,列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列车上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车厢里登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兴奋地准备着零钱,等待购买食物。
在这个万事都要依靠票据的时代,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只有在火车上,只需要钱,不需要票,就能买到食物。所以,列车上的食物虽然贵一点,但是大部分能够乘坐火车的旅客,也都不会缺这点小钱,等待着购买晚餐。
列车员推着餐车走进了车厢,食物只有两种,一种是汉堡,一种是大桶装的蘑菇汤。不过,列车上不提供饭盒,想要喝汤,必须自己要有饭盒。
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购买了两个汉堡,不是不想多买,而是每个人限购两个汉堡。几乎所有的人都购买了两个汉堡,哪怕自己吃不下,也可以装起来带回去给其他人吃。
这种汉堡非常实惠,比后世快餐店的那种巨无霸也差不了多少,汉堡中间还夹着德国香肠和生菜叶子,味道也相当不错。在这个时代,这样一顿晚餐,可以称得上是奢侈了。
周南一路上一直保持的比较低调,不仅仅是因为他心境淡泊,与世无争。更因为在这个时代,他这个外国人在欧洲属于是另类。
虽然这个车厢里的气氛看起来比较祥和,但是谁知道会有多少秘密警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人权之说,要是被这些秘密警察注意到,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也随大流买了两个汉堡,但是却不敢给约翰吃。他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放进了提篮里,装作要带回去吃。
约翰的饭盒也带着在,里面装的是昨天吃剩下的烤兔子。给约翰喂饱之后,在荷兰和比利时交界处的巴勒纳绍临时停车的时候,周南下车在站台上先就着水管喝了一些水,然后又给约翰接了半盒水,算是填饱了肚子。
坐在周南身边的那个士兵,不知道是不是探亲回家,将所有的钱都留在了家里,一路上,他什么也没有买。也许,他就是一个在火车上监控的秘密警察,所以才没有买食物吃。
天色暗了下来,火车里面并没有灯光,周南将自己的点心和汉堡递给了他。他楞了一下,看着周南偷偷递给他的汉堡,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跑到了车厢的尽头,三口两口吃完了汉堡,然后才又回到了座位上。
也许是因为吃了周南的汉堡,他的态度亲和了许多,问道:“我叫穆勒,托马斯穆勒。你是要到布鲁塞尔吗?”
托马斯穆勒,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德国最普通的名字,就像王建国,张爱国一样烂大街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周南越发怀疑他是秘密警察了,也更加小心了。他可不认为,一个汉堡就能收买了一个秘密警察。
“我是约纳斯霍夫曼周。我的教父是一个军供商人,我也一直在阿纳姆负责德国本土和比利时之间的物资输送。”
“这可是一个肥差……”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非常明亮。“难怪你的衣着和行为不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
第十九章 布鲁塞尔()
周南却不想接着他的话题继续往下谈,他抚摸着约翰的脑袋,轻声说道:“我是因为遇到了荷兰抵抗组织的袭击,所以受伤,这次是去布鲁塞尔养伤。这样的旅途非常难熬,我感到全身乏力。”
见周南没有说话的兴致,他也住了嘴,好一会儿,旁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谢谢你的汉堡……”
周南没有接话,假装已经睡着了。
火车慢悠悠地行进着,不过进入比利时以后,这里的管制显然要宽松许多,铁路的畅通也维持的非常好,火车虽然慢,却没有耽搁过,所以,在九点钟刚过,火车驶入了布鲁塞尔的火车站。
虽然已经九点了,夕阳已经降了下去,但是天色还在亮着。两百公里的旅途,整整走了七个小时,相比周南在另一生坐的时速三百五十公里的高铁,这种速度的确很折磨人。
布鲁塞尔的火车站是这趟列车的终点,所有的旅客都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开始下车。
火车站里,站台上也只有几盏说不上亮的路灯,这是为了防止盟军的飞机来轰炸。不过,由于旅客不多,所有人几乎都是非常安静地走向了出站口,所以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周南虽然坐火车的次数不多,但是也坐过好几次这条线路,车站的人似乎对他还有点印象,并没有受到任何为难,就出了火车站。
霍夫曼的大众92就停在出站口的街道边,这辆豪华轿车在历史上总共只生产了一千多辆,有着甲壳虫的外形和大众桶车的底盘,是汽车收藏界的精品。
在这个时代,这款车也是非常罕见的,作为军官用车,它没有大众82耐操,唯一优势就是豪华气派。
霍夫曼就站在汽车的旁边,嘴里叼着从不离身的烟斗,看见了周南,他露出了一丝笑容,将烟斗在轮胎上敲了敲,然后装进了随身的烟袋。
看着他满脸的油光和疲惫的眼神,周南就知道,昨天的信息给了他太大的冲击,这两天,他根本没有休息好。
这样的消息,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身处历史的漩涡之中,霍夫曼的确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连法肯豪森将军,他也不敢泄露半点消息。因为他如果说出来,周南的安全就得不到半点保障了。
如果因为自己让他陷入险境,这是霍夫曼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虽然天平的一端是德国的命运,一端只是周南一个人,但是周南是他的教子,还有他家族的命运。
“吃饭了没有?”
周南嗯了一声,用轻松的表情说道:“列车上面的汉堡味道不错,我吃了一整个。”
霍夫曼蹲下了身子,摸了摸约翰的脑袋说道:“维拉在家还为你准备了丰富的中国菜呢,希望你一会儿吃得下。”
周南打开了车门,将行李箱放在了后排,这个车后排的座位很小,大人很难坐进去。不过对于约翰来说,这里的位置绰绰有余。周南招呼了一声,它就一下子跳了进去,在后排坐好,显得格外兴奋。
“我来开车吧。”
霍夫曼并没有反对,把钥匙递给了周南,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面。
一辆有轨电车缓缓开了过去,周南启动了汽车,跟在它的后面,开出了火车站的广场。
走过一条地下通道,穿过了几条铁路线,就来到了火车站的背面。这里是德军的一个物资集散中心,从塞纳河上再过去,就是比利时王室住的拉肯城堡。
这条塞纳河可不是鼎鼎大名的巴黎塞纳河,而只是一条小支流,因为布鲁塞尔受巴黎的影响比较大,所以把市区这条小河叫做塞纳河。
跟荷兰王室不同,比利时王室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国家,但是由于整个国家被德国占领,所以他们的王室在拉肯城堡里面深居简出。
相对于荷兰总督赛斯英夸特来说,法肯豪森将军虽然是军人出身,但是他在比利时执政却更加温和,比利时王室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沿着拉肯城堡东侧的河边向北走,就是一个富人的别墅区。因为火车站就在城市的北方郊区,这里已经不属于市区的范围了,不过跟欧洲的大部分城市一样,富人们往往喜欢住在郊区。
不过,再过一年的时间,盟军反攻的时候,因为这里紧邻火车站和物资集散中心,所以受到了盟军的轮番轰炸,几乎将这里夷为平地。
汽车停在了一座不大的两层别墅的前面,由于附近树木茂盛,所以这座小楼隐藏在绿树之间,环境非常幽静。别墅的前面是一条小路,后面还有一个花园,花园的尽头,就是塞纳河。
小楼的原本主人是一个犹太商人,霍夫曼低价购进了这座别墅,充当他在布鲁塞尔的住所。不过,由于他经常住在塞内弗古堡,只有在维拉休息,或者卡洛琳来到布鲁塞尔的时候,他才会住进这里。
维拉现在是一个随军护士,虽然现在西欧这边战火已经平息了很久,但是身为一个军人,维拉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来跟霍夫曼作伴。
车子刚停稳,房门就被打开了,今年十八岁的维拉从房子里面跑了出来,青春的脸上露出着欢快的笑容。“约纳斯,听说你受伤了,可是我却没有假期,没有能去阿纳姆看你。”
“道尊在保佑着我,所以你看……”周南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动作,可惜的是,他的肌肉并不发达。
维拉嘿嘿笑了起来,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你太瘦了,需要多吃一点。约翰,还记得我吗?噢,不要往我的身上蹭,我还在做饭……”
维拉是霍夫曼的大女儿,24年出生在岛城,从小跟着周南一起长大。原本霍夫曼还想把她跟周南凑一对,但是不管是维拉还是今年才十五岁的克劳迪亚,都把周南当做哥哥,相互之间并没有那种意思。
相互之间不来电,加上战争的因素,所以霍夫曼和卡洛琳也没有强求,目前按着孩子的心意相处着。
霍夫曼的助理海尔德和两个德军的士兵也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这两个士兵是霍夫曼的警卫,也跟周南都认识,相处的跟一家人一样。
将行李放进了二楼的房间,周南打开了窗户。外面是美丽的花园,远处是火车站的编组站,虽然看不见火车头,但是可以看到车头冒着的白烟和黑烟。
重新关上了窗子,防止蚊虫进来。周南把衣服捡了出来,挂进了衣柜,将那个装着笛子和竹箫的布袋挂在床头。
拿着约翰的毛毯,周南回到了一楼,把毛毯铺在了大门的后面,周南又给约翰接了一点水,放在了墙边。
约翰似乎嫌这里不舒服,用嘴含着自己的毛毯,拖到了厨房和客厅之间的台阶处,然后卧了下来。可是它随后又起身,来到了自己的饭盒处,喝了一点水之后,把饭盒也含到了台阶处。
它也知道不能挡住了路,所以专门把饭盒含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海尔德和两个士兵都笑着看着这一切,觉得非常有趣。“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