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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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开庆走到一家蓝底白字的牌匾之下,只见上书“万盛馆”,虽不解其意,他还是没有问服务员。
“走,一块进去喝点呗。”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服务员虽然推辞,但是他没有马上离开。
“来都来了,走,走,把车停好,喝点再回家。”郭开庆人高马大,抢过了服务员手里的自行车,停在了一旁,锁好后把钥匙“飞”给了服务员,拉着他进入了饭店。
吃回民饭馆,自有回民饭馆的规矩,小时候,郭父经常和孩子们讲餐桌上的礼仪,虽然郭开庆对这些知识不太“感冒”,可是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
郭开庆拿着菜单点了几个回民炒菜,又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那服务员很是自觉,既然是别人请客,也不好多点,“够了够了,咱们就两人,差不多就行,差不多就行了。”
“那好,再来二斤烧麦,外加一瓶上好白酒。”
“你要这么多呀,能吃了嘛,还要酒了,我可不能喝呀。”
“你随意,随意。”郭开庆是个没酒不去饭店的主儿,上好的炒菜一上,要不喝上两口,觉得亏了许多。
席间,郭开庆自已说开了,说自已在军队中多么多么强,多么多么好使,根本不给服务员插嘴的工夫,那服务员也很自觉,任凭你郭开庆怎么“白话”,他只顾着低头吃着饭菜,反正是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没过多久,炒菜几乎全让服务员给吃了,郭开庆暗想,这家伙一定平时肚子里没有油水,才这么的贪婪。
于是郭开庆又要了两大碗“清炖牛肉”,等上桌时,服务员开了口,“这个好,这个好,汤汤水水的。”
“兄弟,你尽管吃,不要和我客气。”
郭开庆也是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很快一斤装的白瓶就全让他一人喝了,他的酒量很大,但是喝完必然“上脸”,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他喝多了。
服务员也吃好了,见郭开庆脸红得象个苹果,他起了言。
“兄弟,我都说叫你少喝点了,你看,这整整一瓶都叫你干了,也不给我留点。”
“服务员再来一瓶。”
“不用了,我和他开玩笑呢。”
服务员怕郭开庆喝多了没有人来结账,急忙催促郭开庆结账,郭开庆从上衣兜里一下子拿出了一捆“大团结”出来,吓了服务员一跳。
第二天,第三天,郭开庆是白天在城里闲逛,晚上等服务员下班后,就会拉着他去喝酒。久而久之,服务员把郭开庆当成了朋友,还给他介绍了几个赚钱的门路。不过郭开庆都对他说的这些很不在意,他在意的还是“粮食”问题。
某ri,服务员见郭开庆中午从外边归来,也就跟着郭开庆上了他的房间,一进门,那服务员就讲,“郭哥,你有多少本钱呀。”
郭开庆根本不用思考,“大概还有三千多吧。”
“有个财的机会你想干不?”
“什么项目?”
“倒票,他那里什么票都有,有布票,油票,还有自行车票什么的,反正紧俏的东西的票,他那都有。”
“我一个外地人,我要这些票有啥用,有粮票吗?”
“粮票这东西谁敢明着说呀,这是犯法的事,整多了要关大牢的。”
“我这几天都看好了,几个没有挂牌的小市场都是倒粮票的,倒那个赚钱,除了粮票,我啥也不要。”
服务员又细细地打量了郭开庆一番,觉得郭开庆还是个实在人。“我那哥们有粮票,要不晚上我拉你去见见。”
“好啊,要是有赚头,兄弟你那份少不了你的。”
晚上吃过晚饭后,服务员领着郭开庆走到了一个居民平房里,这是个普通的房子,里面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服务员和他说明来意后,他倒是很爽快。
“听说你是当过兵的,哪年的呀。”
“某某年的。”
“我也当过兵,不过退伍早了,没打过仗,怎么着,战斗英雄,你要地方的还是全国的呀。”
“地方的对我没用,我要全国的。”
“全国的价钱是一斤一毛,你要多少。”
“贵了点,您这价,路边我都能收到。”
“路边才有几斤几两,我这里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全是全新的。”
“一斤八分,我要三万斤,这价不低了。”
只见那男人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往桌子上一倒,“你看看,都是新的,最低九分,不能再少了,你要的货真不多,交你这个朋友,怎么样,要不?”
“爽快,我钱在旅社里呢,明天你去我那交易。”
“你还是来我这吧,还叫他带路,他是我远房侄子。”
“那好,就这么定了。”
郭开庆和服务员一路之上,边说边聊,服务员称那男人为“表叔”,说他的能力可大了,人脉很广,东西都保真,让郭开庆放心。
次ri,郭开庆和那男人钱货两清后,回到了旅社,那服务员端上了一盆开水,放在架子上,“郭哥,你先洗把脸。”
郭开庆从包里拿出了五张“大团结”,递给了服务员,“我才做生意,不懂规矩,多少是个心意,你先拿着。”
服务员很高兴的接受了,这是他的中介费。
次ri清早,郭开庆往前台压了一个月的房钱,说自已要出去几天,回头继续来住。服务员乐呵呵地说道,“哥哥,出货去呀,小心点,别叫人骗了。”
g省某城的jing备司令部,是郭开庆的联络地点。当他把他的姓名和司令部的参谋说了后,那人给郭开庆敬了一个军礼,“长早就到了,在招待所等你呢。”
郭开庆在招待所里见到的还是那位南疆军区保卫部的长,一见到郭开庆很高兴的站了起来,“小郭子,此行有收获吗?”
“没有,我逛了几天,走了好多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反倒给自已造成了麻烦”。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好多的粮票。
“这也是收获嘛,是不是经费都用光了。”
“我的转业费都在这里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回来找您哪。”
“我这可没钱,你得自已解决。”
“我怎么解决呀,这么多的粮票。”
“哪里来哪里去呀,这不也有黑市嘛。”说着,长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了刚才的那名参谋。
“我说那谁谁,我们的战斗英雄有点事找你帮忙,你帮他一下吧。”
“长,我叫张文治,不叫那谁谁。”
“好,张文治,我记住你了,你们去吧。”
郭开庆在张参谋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当地的黑市,把那三万斤粮票给处理了,这边的市面价格是一斤对换9分8。这一次郭开庆没有赔钱,反倒赚了些。
当郭开庆回到招待所时,长已经离开了,招待所的人员冲着郭开庆说道,“长说了,你事办得很好,继续,按照你想的去做吧,已经吩咐财务处给你批了五千块钱,你一会去领吧。”
郭开庆领了钱后,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那座小城,住进了原来的那家旅社。
服务员见郭开庆这么快就回来了,“郭哥,货都出手了,赚了不少钱吧。”
“小赚,小赚,我坐车坐累了,上楼休息会,晚上找你喝酒。”(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三)刀刀见血()
郭开庆的“粮票”生意做得是如火如荼,他每天都会把电话打到远在g省jing备区的张文治参谋那里,让他去周边的黑市上看看粮票的价格行情。如今他早就学“jian”了,不是什么票都收,他收的全是十斤以上的大面额粮票,这样可以减少体积,而且要八成新以上的,这样的票到了张文治那边也好出手。
“粮票”这真是个好东西,当时各个家庭的人口很多,好多县城里的人都在单位的食堂里用餐,为了多攒点粮票换钱,这些人往往会在单位里多打些主食回家,这样ri积月累,这东西也就多了起来。
不过贩卖粮票也有好大的风险,当时给它的定xing是“投机倒把”。这罪刑可大可小,据说当时为了打击这种行为,上头还制定了红线,过多少斤的定“劳教”,过多少斤的可以“判刑”,大约判多少年这就由当地的z fu公安机关来制定了。
郭开庆身在旅社里,不断有人来找郭开庆出货,郭开庆也是看人起价,要是有人不差几分钱的,他就会把价格压上一压,宛如就是“jian商”一个。久而久之,服务员的表叔已经不入郭开庆的“法眼”了,他要找出此地最大的“粮票”贩子,他确信此人一定和走私粮食有关。当时全国都是在搞“计划经济”,什么商品都是“统购统销”的,要是没有人用粮票来办事,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会运走这么多的粮食不是。
旅社服务员是本地人,郭开庆认为此人没有什么心眼,还是个“包打听”,总想从他的口中套点“粮票贩子”们的事。服务员也认为郭开庆是个干大事的人,他整粮票也就是为了财,当然也就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了。
服务员说他的表叔也就是给人当个“马仔”,他后头还有老板,大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几乎在郭开庆没来之前,全县的黑市粮票,有八成都进了这个人的腰包,这人做事很小心,也不是当地人,他都是主动找他的表叔办事。有时表叔收了货后,几天都不见老板见来拿票,为了让“金钱永不眠”,他也会先把货出给象郭开庆这样的人,拿了钱后再继续帮老板收货,这种事老板可能也知道,但表叔这样的人不好找,可能人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通过又几批的“倒货”,郭开庆已经深刻熟悉了这一行的规则,他的本钱也是越来越多起来,为了包装自已,他特地买了件“皮夹克”,一顶纯皮的“前进帽”,再夹起纯皮的公文包,真象个大老板了。
不过每每从张文治那回来,他都要把钱存进当地的信用社,之后在晚上请服务员去那家回民饭店吃饭,打听他走这几天,粮票的行情是怎么样的。服务员嘴上吃着郭开庆的,兜里还有郭开庆给他的零花钱,当然要给郭开庆办事了,他每天中午休息之时,就会一边啃着面包,奔走于县城的各个黑市当中,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密切,形成了常态化。
某ri清早,服务员找到郭开庆说,他表叔手头有一批货,问郭开庆要不要,可以低于市面的价钱卖给他。郭开庆想了想,会有这么好的事,于是就多问了一句,“你表叔怎么了,他不是也帮老板来收货吗,怎么会赔钱走货。”
“表叔说了,老板那边出了点事,急于用钱周转,手头的粮票马上要脱手换成现金,问你能要多少钱的。”
“我现在现钱只有四千多,你叫你表叔看着办吧”。
“好咧,我马上去通知。”
服务员很快地就跑了回来,通知郭开庆晚上交易。
由于和这位表叔交易过好多回,郭开庆也没有防犯于他,晚上自已去了那间小平房。
正当郭开庆走到门口敲门时,里面开门的不是那个表叔。
“你找谁?”
“我是表叔让我来的。”
“哦,那你进来吧,钱带来了吗?”
郭开庆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四千块的现金,一分不少,下午才从信用社里取出来的。”
“那好,你等我去给你取货。”那人说着出了屋子。
郭开庆觉得有些奇怪,以前表叔都是当面交易,根本没有取货之说,这下怎么了,人没有见到影子,这生人还要出去拿货。于是郭开庆jing惕了起来,认为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又过了好一会儿,郭开庆见那人没有回来,觉得不好,就想先回家,等白天和服务员再一同前来。正在这时,屋里进来了三个大汉,他们手中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牛肉刀”,这么多天郭开庆也了解到了,这是当地少数民族专用的“土刀”,由于有“民族政策”,这些东西还不属于管制刀具。
“你们干什么?表叔呢,我要见他。”
“我们不知道谁是表叔,今天你既然来了,只要把手里的包放下,我们也不难为你,我们兄弟就是求财,不想伤人。”最先在屋中和郭开庆交谈的那个人说道。
“哦,那行。”郭开庆边说,边看屋子里的那扇木制窗户,他现这窗户年久失修,早已腐烂不堪,他飞身一脚,踢开了窗户,也不管能不能出去,硬是从窗户那地方跳了出去。
还好,郭开庆这一脚把整个窗户给踢开了,没有窗户框的口子也很大,郭开庆直下跳到了院子里。屋子里的三人也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平静地走出了屋子。
原来院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