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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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五岁的漂亮小萝莉两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蹲在角落全身脏兮兮的四岁小正太温柔的仿佛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一般“姑娘我差一个童养夫,包吃包住包解闷,你可愿意?”一幅画,一个名字换回一个童养夫,以为带回家一个帅帅的小呆娃,可……“笑尘,为夫怕打雷,为夫要和你睡!”呆萌小正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爬上她的床。“你说过你宠我爱我顺着我的,所以你到哪里都要带上为夫,否则你就是不爱我了。”一个五岁的小萝莉开始了她养夫、养家、养仆、做皇商的发家之路,到最后,童养夫将她抱进怀里,俊美如天神他认真无比“你养了为夫十几年,从今天开始为夫养你!”“……”林笑尘死盯着眼前这个腹黑狼,他妹的,你丫的想夺权是吧!童养夫每天下午6点准时更新,喜欢的看官们记得收藏推荐哦~~狐狸不会弃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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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 第一章 千里他乡()
引子:
残旗猎猎,残阳如血。
草原上风声呜咽,鼓角争鸣,那是人类的脉动,雄性、狂野。鸟兽早已星散,唯有几只兀鹫,不知疲倦地盘旋着,那是死神的宾客,嗅吸着盛宴气息,等候着纵情狂欢。
胡兵铺天盖地杀来。
冷,极寒。
一员汉将立马横槊,满脸血渍,面目狰狞,已看不清本来长相,仿佛戴着一副拙劣面具,来自一个拙劣匠人,很不讲究,信手涂鸦。
唯有那双虎眼,依然令人望而生畏,冷静、冷酷、毫无畏惧,那属于超级猎手,雄踞生物链的顶端。
他曾是有名的美男子,阀阅门楣,白袍将军,朝堂之柱石,春闺之幽梦。如今血染征袍,已成紫衣,紫得发黑,腥得浓烈。那是跳动的鲜血,瞬间凝固,自己的血,敌人的血,交融在一起,飞溅的刹那,死死扼住彼此的喉咙。
那是将军血、勇士血,不分胡汉。
人的影子,马的影子,马槊的影子,在草原上拖得很长很长,时间似乎也变得悠长,他已记不清过了多少日子,这是连续第几次厮杀,但有些数目铭心刻骨、血一般醒目:
五千精骑伤亡殆尽,五百武钢车折戟沉沙,十万雕翎片羽无存。
全军覆没只在眼前。
死!大将难免阵头亡,悲则悲矣,但那是悲壮,并无半点悲伤。
要知道,胡人十万大军伤亡过半!那将是他的墓志铭。他自负而张狂,麾下勇士历来以一当十,没有一个孬种!他的大黄硬弓、乌龙马槊,更是多少胡将的梦靥,驱之不去,相伴终生。
杀了他,足以名垂青史,被他杀,似乎也能名垂青史。因为并不丢人,甚至那是一种荣耀——我与神人对决过,而一般人,没有上场资格!
汉将回头看了看,不合时宜地笑了笑。身后只余下十余名勇士,筋疲力尽,箭尽粮绝,依然是堂堂之阵!
他们是帝国精锐,精锐之精锐!
也是生死兄弟!
数万胡兵已杀至面前,不约而同勒住坐骑,直不愣瞪无语凝噎,这是我们的敌人?就这十几个汉军!
没错!上苍爱开玩笑,场面略显滑稽。
左贤王克比能策马出阵,五六员猛将心中一紧,赶忙翼护左右。王爷您悠着点儿,英雄气概一番,装装样子、鼓鼓士气还是可以的,不过丢了脑袋可就大大划不来!对面汉将您不是不知道,他爷爷就不好惹,他则更加难缠!
数千人马就敢孤军深入,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
怪谁?还不是您爷爷辈落下的病根
这病得治,这病能治,汉将便是良药!左贤王兴奋无比,心里盘算着,像个锱铢必究的奸商
南方沙棘城是块硬骨头,大单于亲征一年有余,硬是啃不下来!这不,他率十万大军南下,是来支援大单于的,顺便放牧闲游,谁想运气太差,半路遇到这么个硬货!
折兵大半,心境黯然!
不过得知汉将是他,左贤王不怒反喜,黯淡心绪一扫而光,此人是南天魁斗,即便在大单于心中,那也是神一样的人物!
嘿嘿,是俺咬住了他!天神总不会亏待英雄,俺克比能注定是草原名将!
最不济是杀了他,大单于那儿也能混个功过相当,遇到这家伙,损兵折将那有什么奇怪的,大单于料想不会深责。若是能招降他,那可是大功一件,大单于肯定欢喜得不得了!到时候,牛羊,部落,美人,大单于定然不吝其赏。
哈,全能的天神,虽然您抹了俺一脸牛屎,终究会赐给俺奶酪蜜糖!
招降他!
“素闻平北侯英雄良将,乃是一等一的勇士!我家大单于十分尊仰,你若肯降,本王愿与你结为兄弟,保你”,左贤王招来译者,谈起了生意。
出乎他意料,汉将面色温和,既不慷慨激昂,也不疾言厉色。
有门儿!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两个厮杀汉子唠起了家常,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异常地不真实。
忽然,汉将冷笑一声,举起了马槊。
这是厮杀的信号,冲锋!最后一次!注定有去无回!
适才一番扯淡,不过是和胡人耗磨时间,好让部下多些喘息之机。
哪知他疏忽了一点,那却是致命的错误。
忽听身后动静有异,噗通噗通,十余名将士纷纷栽倒马下,一个个喘着粗气,一脸惨笑:大将军,来生再见,俺们实在杀不动了!
苦也!汉将忘了一点——部下都是勇士不假,若论天资、武艺,却没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不歇息还好,这一歇息,竟然浑身酸痛,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纷纷跌下马来!
躺在地上受死,竟然是一种解脱,疲累到何等程度!五千将士同生共死,只余下这十余人,奄奄待毙!纵然是石头人,也会落下泪来!
汉将一句话也不说,将马槊往地上一戳,跃下马来,将部下一一扶起,抱上马背,掰开手,将长刀一塞,握着手指合上,像是一种仪式,神圣庄严。
胡兵呆呆地看着他们,克比能叹了口气,好好的生意要赔本!身旁胡将甚不耐烦:王爷忒也仁慈,何须厮杀,一阵乱箭罢了!
十余部下热泪长流:冲锋!和将军一起死!
马槊笔直地戳在地上,利刃直指青天,汉将手扶槊杆,却不上马。他双目如电,直视克比能,一字一句道:“本将束手就擒!只有一个条件!”
译者叽里咕噜说给克比能。
克比能点点头。
“请说!”
汉将目光坚定,一指那十余名部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二马并行,马背之间,张着一块硕大毛毡,汉将躺在毛毡之上,一路北行,从星斗漫天,走到旭日东升。他恍恍惚惚,似梦似醒,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若说是做梦,一切又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见万顷良田,日暮炊烟,牵牛荷锄,岁月悠然。那里田园牧歌,没有战争,一个少年迎面走来,咦,那分明就是自己么!
少年走到近前,热情地叫了声:爷爷!
爷爷?
我老了吗?你是谁?
汉将捋捋胡须,脑仁生疼,他想起了儿子,儿子尚小,想起了女儿,女儿待字闺中,也想起了他的阿兰,那是一个惹人嫉恨的女子,全因为他他突然打了个寒噤,当今皇上雄略过人,也忍刻寡恩、心性多疑
他大叫一声,翻滚落马,忽听耳畔有人呼唤:李将军!又分明是:凌将军!
李将军?凌将军?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身败名裂!
汉将抢过胡儿短刀,向颈间抹去,他淡然一笑,看见一个少女蹦蹦跳跳而来,她笑靥如花,十分欢快,却哼着奇怪的歌谣:大雁回,胡不归,将军血,映紫微,英雄泪,垣上飞,狼烟起,化为灰,千古恨,不可追
玥儿!
少女一笑:我不是玥儿。
第一章千里他乡
此地名叫罗家集。
张铁锅流落到此转眼已是六年。
他本名九安,“铁锅”自然是他的外号,他家祖宗八代务农,从未干过倒卖铁锅之类的营生,这“铁锅”二字是另有来历。
六年前的一个傍晚,千里之外的一个山村小院,最后一抹晚霞隐没在乌云之后,破瓦寒窑更显萧索落寞,夜虫有一声没一声地唧啾着,张九安一家人正围着个破桌子吃饭。
他望望破败的篱笆墙,望望面有菜色的老婆,又望望六个狼吞虎咽的儿子,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自己不到四十就六子有靠,愁的是儿子的饭量一天天见长,他和十八岁的幼弟九平在租来的几亩薄田里撒完汗,就四处打短工,耗尽一身力气,还是家无余粮。
这时候,村里的穷秀才张敬贤踱了进来,他带来了好消息。
这秀才瘦骨嶙峋,浑身没有一两多余的肉,至于他家里的铜钱,那比他身上的肉还要稀少。没有三两力气,还整天之乎者也拽臭文,村里人都瞧不上他,他倒也不在乎。
唯独这张九安和他很投缘,一口一个先生,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还经常周济他几顿饭吃,秀才的二亩薄田他也抽空帮着种了。
投桃报李,秀才则常教他六个儿子识文断字,儿子的名字都是这酸秀才起的。
长子张仁已十二岁,义、礼、智、信一个接一个诞生,最小的叫张恕,才两岁。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秀才起名时一脸自得。
张秀才刚从县里回来,据说县里的教谕是他的朋友。他说当今天子有道,李宰相贤明,奖励开荒,谁开荒田地就是谁的,三年不缴田赋。
白给谁不要啊,有这样的好事?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张九安一脸狐疑。
“他娘亲的,前两年诸王之乱、饥民暴乱,遍地烽烟,有的地方已经千里无鸡鸣了!”,谁说秀才不会骂娘!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张九安自是信服,何况呆在家乡实在看不到希望,倒不如出去碰碰运气。
不过出门两眼黑,往何处去呢?
张敬贤说,往西。西面穿过山区便是平原,盛世富庶,战乱则先遭其祸,大片土地撂荒。
张九安不懂这些,但料想不错,因为他知道往东百余里便是大海,没地方可去。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当下将田地退租,通知弟弟收拾东西。
当然,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将剩下的几斤白面和百十斤杂粮面烙成煎饼,把种子和锅碗瓢盆搬上独轮车,一家人向西而行。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千余里。
一路上风餐露宿,采过野果,挖过野菜,抓过鱼,逮过鸟,讨过饭,尝尽人间苦辛。不过,无论如何饥寒交迫,张九安都没有动那一车种子,这是他的刚强之处。
现在,张九安准备在一片荒地上安家了。这里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左右树林茂密,远方小河蜿蜒,天空老鹰盘旋,地上狐狸闪现。
若是张敬贤到此,定有一番人生如梦之类的感慨。张九安没那闲功夫,他要在这里建设他的家园。
开荒不是个容易的事儿,但一想到未来的土地和家园,九安、九平两兄弟有使不完的力气。
可是他们的茅棚还没盖到一半,麻烦就不期而至了。
荒原上出现了稀有动物——人,而且是上百号人,各持棍棒、农具,踏倒一片野草,将张九安一家团团围住。
九安兄弟一边陪着笑问兄台贵姓?所为何来?一边把老婆孩子护在中间。
领头的白脸汉子自称罗少风,态度倨傲:“土地是罗家的,你们马上滚蛋。”
九安是个精壮的大汉,生性耿直,心中不忿,冷笑说:“荒地既未开垦,又无篱笆,阁下可有地契么?”
罗少风大怒,一举棍子:“这就是地契!真他娘的不识高低,给我打!”
形势险恶,当然张九安还有出路:求饶,实在不行跪地求饶。但他们家祖祖辈辈实在没这个习惯。
于是,最原始的生存战争爆发了,实力悬殊。
张九安大吼一声,招呼弟弟保护孩子,顺手绰起八印铁锅向罗少风砸去,没办法,他们家唯一精良的的重武器——锄头已装备在弟弟九平手里了。
实战证明,铁锅才是他们家最精良的兵器,那真是进可攻,退可守,虎虎生风,顷刻间,罗少风为首十几条村汉趴在地上直哼哼。
余众四散而逃,他们只不过是给族长壮壮声势,谁想碰到这么个不要命的主儿。何况他们也只是一年前才迁移此地,荒地有的是,值得拼命吗,心里都埋怨罗少风贪心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