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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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一寸寸逼近要害,在二人项下来回游移,先杀哪一个似乎张恕有些犹豫。刘雄仁奋力想挪动身躯,无奈胸中气滞,哪里还能移动分毫,只得暗叹口气,闭上眼睛,默然待死。
司马偃只觉得勃项间冷气森森,不由得心惊胆战,话音都有些变调:“你,你要干什么!”
张恕冷笑一声:“你说呢!”,刀尖儿已抵住他咽喉。
司马偃喉头已然有些痛感,吓得他哆里哆嗦,喉头摩擦刀尖儿,更是疼痛。看这个样儿,不待张恕下手,他得把自己哆嗦死。
“哼!竖子也知恐惧!杀人时怎不知恐惧!”,张恕大喝一声,怒气又生。
司马偃险些晕厥,他平素养尊处优,中原赵豫的外甥,群豪都让他三分,谁敢在他脖子上动刀!
“兄弟饶命!在下并非想要杀你”,司马偃确是怕了,苦苦哀求。
“并非想要杀我?”,张恕呵呵一笑,适才若非天佑,只怕已成隔世之鬼!
“在下只是想将这两个美妞儿抢回去做妾”,司马偃知道张恕显然不信,赶忙继续为自己开脱。
他哪儿知道这俩“美妞儿”和张恕的关系
“该死!”,姜母在暗处恨恨道。
张恕一个嘴巴打将过去,司马偃顿时嘴角流血,他顾不上喊疼,嘴上连珠炮一般,得不得个不停:“不想兄弟突然窜出来,呃,在下以为你也是图谋不轨,要害了在下那俩宝贝美妞儿,故而不得已射了几箭,只想阻你一阻,可没想杀人啊”
兄弟明鉴啊!
这小子急中生智,信口胡编,杀人恶行被他轻描淡写,倒成了英雄救美!
张恕忽然狂笑几声,咬牙切齿道:“鼠辈杀我便罢,胆敢害我岳母爱妻!今日你难逃一死!”
姜母和婷儿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感动的是在张恕心中,把她母女看得比他自己还重,好笑的是这兔崽子“岳母长”“爱妻短”的,胡乱称呼,未免太早了些。
司马偃大呼:“啊呀该死,实在不知是兄弟家眷!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张恕不听他啰嗦,猛然高高举起冷月锯。
不知是否物极必反,吓过了劲儿,厥阴至阴,一阳复生,司马偃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停止了哆嗦,似乎不再害怕,大喝一声:“小子胆敢杀我!”
“哦?”,张恕眉毛一扬,似乎颇为惊奇,这软蛋瞬间变硬汉,哪儿来的胆气!
“竖子胆敢杀我,我为何不敢杀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张恕把玩着冷月锯,在司马偃脸上蹭来蹭去,像是在给野猪刮毛。
司马偃不敢乱动,唯恐一不留神被这小子破了相,从喉咙间咕哝出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我舅父赵豫,威,威震天下,你敢杀我,叫你,你生不如死!”
张恕故作恍然大悟状:“哦,久仰久仰,原来阁下是中原赵豫的外甥。”
“正是!”,司马偃底气更足。
哼,早知道你这劣甥!
“竖子无德,竟敢假充字号!”,张恕大喝一声,吓了司马偃一跳。
“中原赵豫何等英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外甥?!”,张恕厉声呵斥,连珠诘问。
原来这小子没认出我来?
这可不行!关乎性命!
司马偃心急如焚,心思飞转:“张恕!张恕!你怎不识得在下!在下乃是司马偃,呃,就是那‘单五’,骗了你们宝剑的那个,我舅父赵豫不但将宝剑还给你们,还设宴款待,你,你都忘了?”
这厮一急之下竟然口齿伶俐,也不顾羞耻,把自己的丑事儿都抖露出来,只求搬出赵豫这尊大神。
旁边的刘雄仁闭目静听,都听着不成体统,对司马偃又多了几分轻视。
“哦,原来是司马先生,让我看看”,张恕收起冷月锯,啪地给了他左脸颊一个耳光。
“啊!你敢打我!”,司马偃杀猪一般嚎叫,看来这一巴掌打得不轻。
张恕点点头:“嗯,这半边儿脸看着像!”,说着啪地又给右脸颊一个耳光,这一掌打得更狠,打得司马偃歪过头去,又是惨叫一声。
“嗯,右半边脸也像!”,张恕自言自语,装模作样。
婷儿和母亲相视一笑:张恕这小子够坏的!
“让我再看看这边儿”,张恕左一掌右一掌,将司马偃一张白脸扇来扇去,眼见着肿成了个猪头。
心中依然余怒未消——竖子找死,竟敢打婷儿母女的主意!
第三百一十四章 狸猫戏鼠()
狐假虎威真堪笑。
猪头猪脸打不休。
司马偃呜呜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我舅舅赵豫饶不了你!”
张恕抡圆了巴掌,又给他一个大嘴巴:“还有脸提赵豫老英雄!今日就替他老人家教训教训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司马偃都快哭了:“张恕,张恕兄弟,高抬贵手,我,我舅舅不找你麻烦就是”
“高抬贵手?这是嫌我打得轻啊!”,张恕将手掌扬得更高,作势又要打。
“”,司马偃语塞,欲哭无泪。
婷儿莞尔一笑,我这郎君耍起赖来也不含糊
突然,脚边两名豪客,使出仅剩的力气,死死抱住张恕双脚。他们是司马偃属下,实在看不过主人受辱。
婷儿和母亲同时一惊,正要往救,却见张恕双腿一抖,已摆脱纠缠,嘲讽道:“呀呵,忠勇护主?令人钦敬!”
说着三下五除二,已将十余名豪客衣服悉数扯烂,结成绳索,将他们挨个绑起,一头绑着山石,身体悬空挂在绝壁之上。吓得他们胆战心惊,偏又动弹不得,身下便是这百丈深渊,只好紧闭双目,不敢下望。
干净利落收拾完这些帮凶,张恕又回到司马偃身旁,喝道:“司马偃!若不是某家敬重赵豫老英雄为人,你今日必死无疑!”
其实自打一开始,张恕虽然心中愤恨,却没想真要他性命,倒不是害怕赵豫的武艺,全因敬重赵豫为人宽厚、深明事理,对待自己也是相当不错。
“谢天谢地!谢张恕兄弟!”,司马偃长舒一口大气。
赵豫的名号毕竟值钱!这小子终究不敢杀我,哼,小子,回头爷爷饶不了你!
张恕狞笑道:“不过,你这些爪牙却一个也不能留!”,说着举刀踱向崖边,那破衣制成的绳索本来就不算结实,这几刀割下,十余爪牙只能摔个七零八落,死于非命。
众爪牙大惊,生死关头顾不得脸面,一个个喘着粗气大呼小叫,有的喊:小爷饶命!有的喊:司马大哥救我!
“张恕兄弟饶过他们,改日司马偃登门谢罪!”,司马偃这句还算人话。
张恕冷冷道:“尔等所为十恶不赦,还想摇尾乞命?”
一众爪牙心下一沉,完了完了,不想张恕话锋一转:“不过,尔等虽然助纣为虐,这笔账还得算到主谋身上!”
说着,张恕回到司马偃身边,又将冷月锯放在司马偃脸上。司马偃大惊:“你,张恕兄弟,说话可要算数!你可是饶了我的!”
张恕冷哼道:“你的死罪已饶,他们的账还要和你算算!”
司马偃有些打颤:“怎,怎么算,回头在下赔给你一百两银子!这样总行吧?”
一百两银子?
张恕哼哼一笑,对着几个爪牙道:“听见没,你们十余人性命,就值一百两银子!”
“那你要多少?说个数目,回头一定送上。”,司马偃嘴上大方,心中发恨——只要脱了此难,回头定要召集高手,看我整不死你!
张恕冷笑道:“小爷不要钱!”
司马偃满脸狐疑,那你要什么?要什么都先答应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竖子听了!你一根手指,换他们一条性命!”,张恕一字一句,说得冷气森森。
司马偃大骇:“那,那那怎么行!老子只剩一根手指怎么行!”
“那就一根不剩!”,张恕说得斩钉截铁。
婷儿在一旁听得想笑,看得津津有味,看张恕这戏往下怎么演。
“不,不行!”,司马偃发了怒。
“哼,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张恕说着,又到悬崖边割绳。吓得一众爪牙连呼:司马大哥救命!
司马偃心中愤恨,老子倒是想救,救了你们老子手指头没了!因此闷不作声,暗暗生气。
众爪牙见司马偃不理,只得呼喊张恕饶命。张恕摇摇头,自艾自叹:“唉,小爷生来心软,杀了尔等心中终是不忍!”,众爪牙赶忙顺杆上爬,“小爷慈悲为怀!”,“小爷大慈大悲!”,“谢小爷饶命!”,乱糟糟一片谄媚之声。
张恕又踱回司马偃身边,狠狠心,咬咬牙,像个奸商:“这样吧,就一根手指,换他十余人性命!”
“最低价!良心价!童叟无欺!无可商量!”
姜母和婷儿对视一眼,都是一笑,这个张恕,像个顽童!
司马偃见短刀向自己小指划来,赶忙抽开,将双手都藏在身下,大呼道:“张恕兄弟莫开玩笑,莫开玩笑!”
张恕冷冷道:“哪个和你开玩笑!你这帮兄弟的性命,还不值你一根手指?”
司马偃看张恕的样子,的确不像开玩笑,他娘的别说一根手指,一根寒毛也不行!命是他们的命,手指可是老子自己的!
张恕叹道:“既然你死活不肯,别怪我要他们性命!”,说着又举着短刀,走向一众爪牙。
众爪牙大惊,又是大怒,这他娘的司马偃真不仗义,平时称兄道弟天花乱坠,却他娘的见死不救,一根手指也舍不得!
此时却无它方可想,只能哀哀乞命。
张恕摇摇头,搔搔后脑勺,作为难状:“唉,小爷还是不忍!”,说着又回到司马偃身边。
司马偃头皮都炸了,这小子晃来晃去,什么意思,搞得人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张恕咬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如此不要你手指!”,司马偃还没来得及高兴,张恕下半句就来了:“一只耳朵!赔本买卖!一锤定音!”
什么乱七八糟的,此子有完没完!婷儿母女乐不可支,早看出来了,张恕这厮就是猫捉老鼠,戏弄着玩儿!连刘雄仁都在一旁哀叹,看来张恕这小子是恨透了,不把司马偃玩儿个筋疲力尽誓不罢休
司马偃却不敢含糊,赶忙伸出双手,捂住耳朵,心中骂道:老子在美女床上,哪个不称赞老子风流倜傥,要是没了耳朵成什么样子!
万万不可!
张恕冷笑道:“哦,你还是更心疼耳朵,那还是剁手指吧,小爷慈悲为怀,一切好商量!”
司马偃闻言大惊,赶忙又将双手藏于背后,只见寒光一闪,耳畔一阵疾风掠过,伴随着轻微“沙”的一声,啊!我的耳朵!这刀太快,一时竟不觉疼!
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耳朵,哇哇大哭,哭了半天,忽觉不对,定定心神,伸手一摸,耳朵还在!头发似乎少了一绺!
别玩儿了!兄弟!爷爷!
第三百一十五章 君子好逑()
猫戏鼠无穷无尽。
猜吉凶时时惊心。
司马偃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虚汗滚滚。
张恕将十余名爪牙一一拉上来,扔回司马偃身边,怒叱道:“尔等听了!日后再敢作恶,如同此石!”,说着张恕飞起一脚,偌大一块山石从中而断,飞下山崖,半晌才传回一声闷响。
众人无不大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如此功力,若是踢在身上,足以一脚毙命!连婷儿母女都有些心惊,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他已脱胎换骨!
不过,听他之言,似乎是饶了咱们,真是天籁之音,最好听的言语
“滚!”,张恕大喝一声。
真粗鲁!好好好,滚就滚,能活命就行!
司马偃诸人此时倒想滚,滚得越远越好,奈何动弹不得,也不知哪里的妖人,使了什么妖法!张恕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出老远,省得在眼前看着生气。
刘雄仁在一旁闭目调息,却依然不能起身,方知江湖中绝顶人物何其可怖!那人是谁?屈指点算,思来想去,毫无头绪!适才听张恕猫戏老鼠,也不知他如何收场,戏弄完司马偃,便该折腾俺了吧
唉,当初在东山宝地突施暗算,与他结下怨仇,今日又要取他性命,此时却落得这般下场,也不知他如何发落?他终究饶了司马偃性命,恐怕只因不敢得罪赵豫。对俺刘雄仁,他又能有什么忌惮呢,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多少雄心壮志,化为梦幻泡影!刘雄仁心中竟有一丝悲凉。
终于,听张恕挪了几步,来到自己身边。
“刘大哥!别来无恙啊?”,张恕的问候听来十分刺耳,怎么听都像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