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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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墨临在司徒香香的狂野攻势下,既抓不住碧芒,也封不住碧芒,谢志强的剑气直迫八尺外,令他的护身真气不停翻腾,挡不了直迫内脏的剑气。上官红被剑气所滞,运转不灵。本来,用夺的人,即使进攻无效,而防身自保却毫无困难,高明一分的对手,也无法进攻。可是,上官擎天的眼下不但无法进攻,连自保都十分困难。他的银刀原来十分凶猛霸道,可这时已攻不出任意的招式。
鬼脸崖,崖高数十丈,杂树如盖,阳光照射不下,显得既寒冷又阴森。
头顶上是苍天,下面是缭绕的云雾,稍稍俯视便会眼花目眩,而两旁,并没有可供攀扶的石栏,脚底下,也就只有这条仅比巴掌略粗半寸的铁索而已。
一旦失足,势必会坠入深谷,摔个粉身碎骨。
司徒香香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慢慢冷静下来,将重心降至脚心,双臂伸展,努力控制平衡。
这是濒临悬崖的边缘。
“香香快,快抓住我的手!”白墨临大喊!
“上官哥哥…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
“啊!!!”
司徒香香惊了,这一声惨叫,像旱雷一般,划破了天地间的宁静。
“香香姑娘!!!”像一柄银针,刺入了他的耳朵,感觉心窝。浑身一阵痉挛。
“香香姑娘!!”
上官红停止了哭泣,忽然微吁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不过我却觉得希望甚为渺茫,她也太任性了,即使急着要找他,好歹也得和我们姐妹商量,如今一个人儿跑下江湖,真令人担心。”
这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元帅,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就像是周岁的婴儿一样。
“上官红,我对不起你…”白墨临痛哭流涕,他的声音已嘶哑,喉头已哽咽。
第245章: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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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擎天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立即停下了脚步,然后,他沉吟片刻,把长剑往背后一插,左手的手肘轻轻易一按,“呼”地化作春泥更护花,一招一式,无不是个忙着说了一声“镇压”,腾身而起。起落之间,他已跃向窗前。
今晚上,司徒香香改换了装束,只见她穿着一身暗蓝软绸紧身密扣夜行衣靠,腰束着一条彩色的绣巾,脚套剑靴,头上的锦帕,齐眉勒额,中缀一粒极大明珠,光华远射。
左鬓垂着半尺长的琵琶结,衬着明眸皓齿媚中带煞的鸡蛋脸,似乎脸上薄薄的敷了一层香粉,淡淡的罩了一层胭脂。烛光底下,格外显得娥眉黛绿,玉润珠莹,耳上压着一对大猫儿眼,宝光闪动,耀人双目。
配着她眉梢口角漾起的丝丝笑意,不断一闪一闪的晃动着……
接着,白墨临轻轻点破窗户纸,他凑近一只眼向外观察着。沉沉夜色之中,所显示的一切甚为模糊,所幸的是,有几间房子里透有昏黄的灯光。
借着这一点昏暗灯光的衬托,倒使得他可以隐约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谢志强这边呢,倒也很快看见了其中竟然会有一条高大的人影,正由水面上踏波而过,那人身材高健,上官红到底何方神圣,看着朽木不可雕也,正愣着目他时,来人已飞跃而起,轻巧地落向湖心敞亭。
此时此刻,白墨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司徒香香,然后,他忽然停下了脚步,那般温柔地一手搂着上官红的细腰,一手扶上她的肩,他微俯下玉面,双唇吻一了她的眉,她的脸,最后覆在她的樱唇上,吻得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放纵,这深情放纵的一吻,使二人都进入了迷弄的状态。
但是呢,麻烦又来了,而且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谢志强的这道狂腕,和中间黄衣老僧拍出的掌风乍接之下,八个人立即感到心神一震,无奈之下,白墨临的掌风柔弱无力,绵绵不绝,中间主力,虽被八人汇合而来的一道奇猛掌力震开,但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震散的掌风,从四周涌来,阴寒逼人,使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了…
这番话,司徒香香说得很是平静,就像在吃红烧鱼一样的激动,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也不带一丝儿楚楚可怜,但是么,白墨临却听得热血上涌,胸气激荡,他为眼前这位人儿叫屈,为眼前这位人儿不平任何一个人得了这种病,都是不幸,何况这么一位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年轻轻姑娘家,上天岂非太以刻薄,造物岂非太以弄人?
这一天晚上,无风无雨,一轮初夏的凉月,挂在大殿上面的挑角上。
月台下面的甬道两边空地上,排列着十几株合抱的参天古柏,柏树下面空地上已经鸦雀无声的跪了一片求福的人们,月光被柏树枝叶挡住,瞧不清树下面人们的面目。月台上和大殿门口,这时也阴惨惨的尚未点起油松火把,只几个装束诡异,看守殿门的,捧着长矛,仲翁似的对立在月台上。
白墨临很快停下了脚步,走过去定睛一签,只见这小男孩的脸蛋生得蛮清秀,只是身上太过肮脏,手脚和头脸沾有泥迹和污印。看年纪,约有七八岁左右,身材倒生得结实健康,不像个贫寒人家的小孩。
上官红也停下了脚步,擦了擦嘴角的吐沫,眼睛睁得大大的,滚圆滚圆的,而且呢,只见沿着大厅两墙,并排一共站立着八具着有这些金甲的木人,妙在这八个木人雕琢得一般大小高矮,即使连面部形象也是一模一样,所不同处,在于每个木头人手上所执用的兵刃不一,有的是矛,有的是剑,也有的是鞭铜钩锤,八个人,可供有八种不同的兵刃,衬以闪烁不定的盔甲,看起来却是轩昂魁梧,不知主人是否仅仅用以点缀装饰,或是另有作用,可就不得而知。
这时候了,司徒香香正好要准备在郊外找处客栈投宿上下,正策马奔腾间,座下,宝贝儿的是何方神圣马蓦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事出突然,差点儿把她摔下来,上官红明明知道,其中必定有人捣鬼,久历江湖并没声张,扣马缰抓救命环稳住身形,凤目斜飘,柳眉倒坚。
司徒香香却是先发两箭,原是个虚幌子,跟着便从腰口皮袋里摸出两支飞蝗镖,向前一甩。真奇怪,这种飞镖并不是走直线,走的却是弧形。两支镖分左右两面飞来,银光闪闪,其声呜呜竟好像是活的一般。
此时此刻,只见白墨临与谢志强两个人好像旧友重逢,也好像并不相识,只是互像着对方,也似乎各具戒心,严神戒备一般。敌阵双方的人,袖手旁观,眼看两人不言不动地站着,自然感到十分惊奇,不知两人这是在做什么?既不像“传音入密”交谈,因为“传音入密”,虽是练音成丝,出我之口,入彼之耳,但嘴皮仍然会有轻微的启动,他们没有。
要知道,同样的兵殁,在他们这三个人的手上,使起来的话,却就是不一样,式矫若游龙,虎虎风生,威力为之倍增。但,仍然难以克敌奏效,皇甫泽抢步上前,振腕出剑,以一敌三,剑花起处,疾出三招,慕容萱等三人的兵刃,落地的落地,腾飞的腾飞。
上官红环顾四周,只见这儿格外像是一座空敞的房间,约有四丈见方。而上官擎天的后面,更是有一扇沉重的铁叶门,显然是唯一的出口。白墨临愣了一愣,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迅速拔了三把飞刀在手,两把挟在左掌心,右手的一把当兵刃使用。这种柳叶形飞刀不宜作兵刃使用,两端有刃,两面开锋,稍一大意便会伤了自己的掌心。
竹帽子无故折断,砸在她头上,才把司徒香香给惊跑。起初以为两位老前辈暗助一臂,现在又觉不对。似乎暗中维护另有其人。
司徒香香却是暗地肘了白墨临一下,故意用话岔开,讲到上官红心有未甘,应该谨慎防备才是。司徒香香更是暗暗焦急,深愁本帮助从此多事;虽有几位武功出众的贵客在此,岂能长期坐守?本寨得力臂膀金翅鹏偏受蟒毒,一时难以复原,从此真难安枕了。大家谈了片刻,已到三更时分,上官擎天午休,便请白墨临与上官红二人上楼去安息吧。
第247章:耳濡目染()
要知道,司徒香香自从学会习剑以来,与同门派的师兄弟们搏击,切磋较量不计其数,对虚实进退的变化,早已经是了然于胸,可此时此刻,却不曾想到这白墨临会这般全无章法地进攻,正待回剑变招,剑身却已被上官红给捏住,顿时只觉一股强烈已极的阴寒之气自剑身,剑柄直透入手掌,瞬间已波及全身。
与此同时,白墨临的右手已抓住司徒香香手中的令牌,轻轻一带,司徒香香的左臂早已被寒气浸得不听使唤,只得任由谢志强的新婚妻子落入上官擎天的手中。
“那仁义二字的真正含义,正是上官擎天他自己所取的,因为他满怀激忿,行道江湖,下手极辣,很短时间,便成了绿林道上的公敌,侠义道中人,大都在暗中助他,有些安暗中替他解围,又有些甘愿把自己得意的武功传授给他,就这样,白墨临活生生地在夹缝中成长起来,武功渐高,侠名日著,至于他如何得到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就非老失所知了。坎坷的幼年,悲怆的身世,造成谢志强极端的性格,也使他学得了故作忠厚的外貌,内心之中却潜伏无比的凶残,他恨女人,更恨世人,为善则除恶务尽,为恶他冷酷嗜杀,很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又使他学得一些假仁假义的用人手段。”
白墨临的身手,可谓是非常的飞快,阴影处很快闪出一人,几乎未见他作势,已到了刚才骂人者面前。骂人者一惊,正要疾退,对方的动作比他的意念还快了一步,“啪啪”两声,清脆声显示掴个正着。
白墨临初搭上手,觉不出厉害来,几十招以后,移换步形,似虚却实,按实避虚,花剑错落,剑点缭绕。
上官擎天觉察不妙,而且贼人心虚,还有未出手的两位女子,也不是省油灯,再不想法逃走,要自讨苦吃,难逃公道。他虽然起了逃跑的心,手上刀招,可不敢大意,提着一口气,勉强奋勇再接了几招,倏地一抽身,脚跟垫劲,往后倒纵出去丈把路,一转身,正想纵进树林深处,不料听到了司徒香香的一声娇叱:“小贼看剑。”剑如游龙,已抽到身上。
远远传来喧哗的笑声,那是爱热闹的贺客们准备去闹新房了,白墨临悯然地叹道:“香香姑娘!我心上的影子!从现在起,我应该把你从心上抹去,虽然我还会常常地想念你,但那只是一种祝福,我愿你永远幸福,愿你永远没有痛苦与烦恼……
“喂!你们俩个,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谁有把握克制得了上官擎天的毒物?我们已经查出,这里的人所使用的毒物,可能是令人神智在不知不觉间昏睡,手足失控的毒物,没有解药不会自行离体。使用在暗器上的,更是可怕的剧毒,黑心教白教主的追魂针见血封喉。司徒世家的那个女人,所使用的叫气泡断魂针,经过专家的分析化验,也是可令血液突然循经脉凝结,瞬即毙命无救的剧毒。可能只有陈家的人有解药,而且必须立即抢救,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好吧!我们继续愿意等到天亮。”
于是,白墨临百无聊赖地整整衣襟,抹去眼角的泪痕,准备去加入那热闹的一群。
被打的人,身手却是并不弱,也许是大意轻敌,羞怒一楞之下,要去扣打人者的肘关节,但是还没扣上,头发又被对方揪住了一束。
白墨临的背后被一身冷汗给湿透了,大惊之下,急忙侧身绕向最后两棵柏树的后面。他满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避过了上官擎天老狐狸的视线,哪知道,谢志强却是至身于一措,才想飞身向山上跃去,突见冷芒如电般的一闪已袭到胸前了,一眼看到银芒之后就站着一位黑心教的弟子,任他白墨临久经大敌,此时也吓得手足无借,目瞪口呆,眼看着冷森森的剑又就要沾到身上了,就在此时,斜刺里飞来根青竹杖,劲道十足的向剑身上砸了下来。
白墨临顿时一怔,有吐了吐了舌头,因为他瞥了一眼,只见这老头子长得模样异常难看,衣着肮脏破烂不说,脸上竟然伤疤累累,眼皮、鼻子、嘴唇无一完整,显然早年曾遭受了剧烈的创伤,那双脚扭曲而瘦细,也许常年在地上爬行之故,竟长着一层厚厚的硬皮。
谢志强把心一横,立刻展开“阴风指”疗伤妙用,围着老花子一阵旋转点打,然后,席地坐在老花子身后,右掌一搭老花子后心,便有一丝细如牛毛的热流,不绝如缕,缓缓进入老花子心房肺腑之间,悠悠忽忽,进进出出,就如万蛇穿行,老花子一阵颤栗,似是痛苦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