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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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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曜站在唐剑尧身后,眼看着唐鹏跪在刑法台上淋着大雨,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少顷,唐剑尧正言厉色道“自建教以来,各任教主规行矩步,正身率下,诸教众视教规如雷池,未敢逾越。”

    说完,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怎料我这逆子坏法乱纪,暗地与魔教中人勾结,实在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不贷,引以为戒。”继而又问道“东护法何在?”

    庞昆上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在此”

    “教法伺候!”唐剑尧看了看正跪在刑法台上的唐鹏,嘴里虽然冷酷无情,眼神里却隐隐有丝不忍。

    “是”庞昆应道。

    “来人,迎教鞭!”话音刚落,两戒律堂手下便抬来一镶金边铁盒子,盒缝口正对着庞昆四手恭敬呈上。庞昆打开铁盒子,小心翼翼地两手取出教鞭。那鞭长约四尺,竟有小孩手腕般粗。

    “拿水来”庞昆吩咐手下道。

    另外两个手下便忙端来水盆。庞昆右手紧握住鞭把子,左手食指和中指并着往水盆中探了探水。接着两指夹着鞭身由右至左捋了两遍,随后将鞭身完全浸入水盆中。

    鞭子浸了水后,自然越发沉重。庞昆竟一把提起,往空中挥舞两鞭,鞭声如雷,呼呼作响。众人皆看呆了,莫非神力,怎可能将沉重的教鞭挥地如此自如。

    庞昆收了鞭,转过身向唐剑尧道“启禀教主,教鞭已备好。”

    唐剑尧询问他道“依照本教教法,本教中人私下勾结魔教,当行几鞭?”

    庞昆回道“回教主,当行五五二十五鞭”

    唐剑尧听完,缓缓闭上眼道“那就二十五鞭,开始执行吧。”

    三护法皆露出讶异之色,如此重鞭,若真受二十五鞭,那岂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白曜听完,忙近唐剑尧身前拱手道“师父,万万不可啊。少主虽犯下过错,但他年纪尚轻,身子骨弱,怎受的了这二十五鞭?徒儿斗胆,恳请师父减轻处罚。如若师父执意要行这二十五鞭,徒儿当与少主共同受罚,绝无怨言。”说完,白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南护法也道“是啊,教主,少主毕竟体弱,当真受不得这要命的鞭法。”

    唐剑尧本来心有不忍,又恰着白曜和南护法此刻求情,便有了轻罚之意。

    遂扶起白曜道“好徒儿,快快请起,我这逆子曾那般排挤你,没想到你还愿为他求情。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师就听你的便是”

    “谢谢师父。”白曜忙拱手道,心下欣喜若狂。

    唐剑尧便吩咐庞昆道“按照教法,唐鹏本该受二十五鞭。但考虑到他年少体虚,身为其父我确有不忍,遂减至十鞭,立即执行。”

    “是,属下得令!”庞昆道。他向侯在刑法台打锣敲鼓的手下示个意,刑法台边便整齐地响起了锣鼓声,行法仪式正式开始。他遂转身持鞭向刑法台走去。

    庞昆上了刑法台,右手拿鞭,向唐鹏拱手道“少主,对不住了。”

    唐鹏头发已被大雨冲得凌乱,他只撩撩垂在眼前碍住视线的的长发道“庞叔叔,你尽管来吧,我不打紧,这十鞭我还是受得的。”

    庞昆心里虽知道少主是表面装的轻松,实则心下害怕得紧,但他也明白自己身为护法,就不该有丝毫心软。

    庞昆手里的鞭握得更紧了,示意左右停止打锣敲鼓,顿时锣鼓声戛然而止。

    他右臂稍一发力,鞭子便像离弦的箭般朝唐鹏胸前抽去。呼呼两鞭,唐鹏胸前两道伤痕赫然而现。他使劲咬着牙,硬生生地忍着不发出半点声响。

    没有停顿,庞昆的余下两鞭紧接着就蓄力而发。唐鹏腹部两道鲜红伤口历历可见,血和着雨丝流下,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庞昆打完四鞭,走到唐鹏背后,又接着行余下六鞭。众人纷纷不忍直视,对唐鹏的怜悯油然而生。

    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快如闪电、锐气逼人的鞭很快在唐鹏背上划过了六遍。单薄的衣裳在第一鞭时就已然裂开,暴露出来伤口,却没人能瞧见。

    六鞭过后,唐鹏始终没叫出声来。牙把嘴唇咬出血来,他只对庞昆微笑道“庞叔叔,你打轻了。“庞昆在一旁哑口无言。十鞭行完,唐鹏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了。

    庞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唐鹏,叹了口气,禀道“教主,十鞭已全部行完。少主他。。。”

    “来人,将他押回地牢!”唐剑尧止住咳嗽,命令左右道。

    虽然唐剑尧眼眶明显湿润,却仍不留情面。也许这就是光明教教法精神所在,法不容情,情不涉法。唐剑尧既是唐鹏生父,也是光明教教主。所以为了光明教,他尽力去伪装自己仁慈的一面,抛开父亲的角色。

    夜已深了,地牢里,唐鹏从瘙痒中醒来,一只调皮的虫子在他脖子上游走。他一手捏住这只小虫子,仔细瞧着,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白曜,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像捏死这只虫子一样弄死你。”月光从墙壁上的小窗飘洒进来,映出唐鹏那张阴森的脸。

    这时,牢门口响起了声音,只听到一男子说道“我前来探视少主,教主那边我已禀告过,教主已允我来。”紧接着听见稀稀拉拉的开锁声,看守地牢的狱卒开了门放那男子进来。那男子道了声谢后,径直朝唐鹏走来。

    “是你!”看清楚来者,唐鹏甚是惊讶与不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刚当选下任教主之位的白曜。

    白曜拱手亲切地问侯道“少主,你的伤势是否好些?前些时候,你正昏迷,师父已请来大夫给你看过。”

    “我爹?哼!怎么可能,他会这么好心?”唐鹏早就发觉伤势好了一大半,知道有大夫医过,只是对于爹他心里仍十分排斥。

    “少主你不用怀疑,其实师父他。。。”白曜见唐鹏不信,急着解释清楚。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猫哭耗子假慈悲!”唐鹏不耐烦地打断白曜的话,又紧着下逐客令。

    “我知道你还在介意师父传教主之位、授刑光宝剑予我,这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时冲动。你放心,教主之位和刑光剑,你随时可以来取,我绝对拱手相让。”白曜猜透唐鹏的心思,他心甘情愿退让。

    唐鹏一声冷笑,道“你错了,什么教主,什么刑光宝剑,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唐鹏从不吃嗟来之食,不需要你的施舍。”唐鹏说起这话来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倒是故意给白曜难堪。

    白曜无言以对,知道少主嫌他在这碍眼,多说无益,反倒是自讨没趣。便拱手道“看来少主这不大欢迎在下,在下就不叨扰了。还望少主洁身自好,莫要再与魔教牵扯。”

    白曜瞧了瞧窗外洒下的月光,在地上不知不觉已铺满薄薄的一层。他继续道“夜色已深,少主好生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那唐鹏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玩弄着身边的草秸。白曜只好行个礼出了门,对门外的狱卒吩咐道“好生照料着少主。”狱卒躬身应声是,目送白曜离去。

    唐鹏将手中的草秸狠狠地丢在地上,唾骂道“虚情假意,伪君子!”

    今日受了十鞭,众人皆以为他必疼痛难耐,痛不欲生。但只有他知道其实背后六鞭,庞昆根本没有使力,他才不至于生不如死。伤痛减了许多,困意却突袭而来。一躺在地上,眼睛渐渐不知不觉闭上,唐鹏又安然入睡了。

    月没遥空,夜到三更,突然,地牢涌进一股股黑色烟雾。牢门枷锁被一把剑砍断,掉在地上,哗啦作响。几个狱卒惊醒,纷纷从桌上拿出刀,小心翼翼地察看发生什么事。

    怎奈烟雾缭绕,朦胧模糊,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暗处闪出一个人影,可怜狱卒还没看清楚来者模样就被一剑封喉,一命呜呼了。

    响声惊动了睡梦中的唐鹏,他睁开眼正欲起身,那人影已像鬼魅般靠近他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只瞧见此人穿着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纱,竟是个高挑女子。

    他感觉那么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何人,只惊道“你是谁?”

    那女子揭开面纱道“是我”

    月光下,她的脸极美却又带些邪气,月眉星眼,皓齿朱唇。

    “烟柔?!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唐鹏立马认出来她,甚是激动。

    “我来带你走,快跟我离开这里。”烟柔说完快速地拉起唐鹏就欲带他逃走。

    “啊!”烟柔太过于用力,不小心触到唐鹏的鞭伤,唐鹏一下没忍住痛失声叫了出来。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烟柔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唐鹏和烟柔对视着,他眼里脉脉含情,嘴角扬起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她。

    他又疑惑地问她道“烟柔,你要带我去哪里?”

    “别问了,没时间跟你解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说完,烟柔搀扶着唐鹏快步走出牢外。

    烟柔一个跃步,提起唐鹏竟从屋檐上如燕子般飞快地离开了。一眨眼工夫,两人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可见她的轻功甚是了得。

    原本弥漫着地牢的一股股烟雾也渐渐散去,夜,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话说白曜离开了地牢之后,就径直往教主唐剑尧房中走去。远远可见,唐剑尧房中灯火通明。紧接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从房中传来。一想到师父病情愈发严重,白曜加快了脚步,不久便来到房门前。

    门半掩着,白曜恭敬地问道“师父您睡了吗?徒儿白曜,过来给您请安了。”

    房内唐剑尧忍住咳嗽,从床上起身端坐着,回道“进来罢。”

    白曜这才推门而入,轻轻关上房门道“今晚风吹得紧,更深露重,师父得关好房门才是。”

    唐剑尧微微一笑道“还是徒儿你有心,想得周全。”

    白曜近了唐剑尧床前,跪拜叩首道“师父在上,徒儿白曜给您请安。”

    唐剑尧点点头,笑道“你我师徒之间就不必如此拘礼了。你来找我,想必是还有其他事吧”

    白曜道“师父,自您委任以来,徒儿实在惶恐。今日少主受鞭刑已得惩戒,还望师父莫要对少主再生憎恶,毕竟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唐剑尧起了身,悠悠道“为师又何尝想这般对待他,从小他便没了娘。都是我的罪过,没有好好教育他。”往事重提,一想到娘子临死时的场景,唐剑尧老泪纵横。

    白曜见言语间竟勾起了师父的伤心往事,只好迅速转移话题道“师父,我思前想后,总觉得刑光剑这等圣物交托我保管,实在不安全。恐辜负师父厚望。”

    唐剑尧凝眉问道“那为师问你,你觉得如今之武林是否太平?”

    白曜不假思索道“貌似太平得紧”

    唐剑尧笑道“徒儿你还是涉世未深啊,当下武林表面看似太平,实则不然。就单拿本教来说,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虎视眈眈,觊觎刑光剑。何况为师如今形容枯槁、弱如扶病,已难当一面。”

    说完叹息一声,又继续道“徒儿,刑光剑关乎本教安危,我托付于你,自然是信得过你。”

    白曜道“原来如此,承蒙师父信赖,徒儿自当誓死守护刑光剑。”

    唐剑尧又问道“那刑光剑是否安置妥当?”

    白曜回道“早些时候,徒儿已藏于家中隐秘处,绝无旁人知晓,师父大可放心。”

    唐剑尧满意道“那就好!对了,关于你继任教主一事,我与众护法通过商议,决定于翌日在天权城举行继位大典”

    白曜惊讶道“翌日?是否太仓促了?师父您大病未愈,若在这当口举行典礼实在有些欠妥当啊。”

    唐剑尧早就料到他会顾虑到自己的身子,只慰道“你不必挂虑我,典礼如期举行。说不定届时我一高兴,病全好了呢!”

    白曜心里明白师父故意这样说让他宽心,他又不好驳了师父的心意,只好应道“徒儿谨遵师父安排。”见夜色渐深,便又拱手道“师父,天色不早了,您好好休息,徒儿先行告退了。”

    唐剑尧这时也乏了,便道“嗯,确实不早了,你速回去罢。”

    白曜道声是,便退出房外,外面雨不知何时小了许多。白曜轻轻带上门,顶着毛毛细雨快步离开了。

    唐剑尧见白曜离开,咳嗽已再也忍不住了,“咳咳咳。。。。。”好容易止住咳嗽,唐剑尧一脸倦态,伴着鼾声,沉沉入睡了。

    窗外,一人已在黑夜中潜伏多时,白曜和唐剑尧的对话全听了去。只见那人着一身黑衣,身材高挑,是个女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连武功高强的唐剑尧师徒都未曾有丝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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