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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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少年进了灭绝堂来,见独孤曳正发着脾气,心里甚是害怕。只见他恭敬地跪拜,战战兢兢地低头问道:“属下参见门主,不知门主此番急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独孤曳发泄完心中的不快之后,严肃地坐在虎榻之上,盯着堂下的少年淡淡说道:“陶梁,你跟随我多久了?”
“已有五个年头。莫不是门主收留与栽培,属下恐怕早已被乱棍打死在街头了。”白面少年拱回道。
原来,这个白面少年正是天城的管家陶梁。他的真实身份便是焚空门武通堂的副舵主,原名梁申,本是个流浪街头,游好闲的小混混,后在十五岁那年因欠下赌坊巨债,被人乱棍殴打之时,碰巧被独孤曳救下。
独孤曳看中他,将他带到焚空门用心栽培,三年后,独孤曳派他易容冒名顶替天城管家陶梁,潜伏在天阁候命。
“那这五年来,我待你如何?”独孤曳继续问道。
“门主待属下不薄,属下心知肚明,一直想以一己之力报答门主的养育与提携之恩。”陶梁谨慎地回道。
“既然我待你不错,为何你还忘恩负义?莫不是要反了?!”独孤曳突然拍案而起,指着陶梁呵斥道。
陶梁被独孤曳突如其来的发怒吓了一大跳,一时慌了神,足无措,哆哆嗦嗦地回道:“属。。属下岂。。岂敢,属下对门主的忠心日月可表,还望门主明察。”
“那你为何知情不报?玄楼里的《紫衣玄经》是假的,陶城璧那么信任你,你难道不知?”独孤曳下了榻,走近陶梁质问他道。
“什么?!《紫衣玄经》是假的?属下确实毫不知情,陶城璧对我仍心存戒心,此事我也被蒙在鼓里。”陶梁慌张地解释道。
“哦?那么说你是真的不知晓?《紫衣玄经》的真正藏处那老狐狸当真没透露你?”独孤曳半信半疑地问道。
“回门主,属下怎敢欺瞒您,您也知道那陶城璧甚是狡猾,我虽表面上博得他的信任,但是关于《紫衣玄经》,他确实未曾透露半点风声。”陶梁拱回道。
“若是如此,倒是我误会你了。现在连你也不知真的《紫衣玄经》藏在何处,那我们岂不是要大海捞针?”独孤曳最后选择相信陶梁,毕竟他熟知陶梁胆子小,料他也没有异心,且他也了解陶城璧为人谨慎,不轻易相信别人,就算是心腹或亲近之人。一想到要在偌大的天城寻找《紫衣玄经》着实困难,他的头都大了,只抚面长叹道。
陶梁想了想,眼珠子骨碌地一转,计上心头。
他起身拱说道“禀门主,属下适才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解燃眉之急,为您分忧解难。”
“哦?有何良计?快快说来。”独孤曳听陶梁这么一说,顿时大喜,满怀好奇地催促他道。
“回门主,最近天阁要招聘一批武功高强的护院,且此事陶城璧已交给我全权负责。属下建议,不如由您派遣一位精明能干之人前去应招,有属下暗中佐助,让其混入天阁轻而易举。这样,不就有会探查《紫衣玄经》的下落了么。”陶梁将自己的好主意娓娓道出,独孤曳听完连连点头,狡黠地一笑。
独孤曳拍赞道:“不错!不错!真是高明!陶梁,我果然没看错你。那就依你所言,我派一人前去应聘,与你里应外合。”
“门主谬赞了,属下也只是一时突发奇想罢了。只是,不知门主此次要派谁前往?”陶梁谦虚应对之余,忙向独孤曳问道。
“对啊,到底谁才是最佳人选,这个还真得费点神。”独孤曳徘徊一会后,扶着额头坐在榻上,紧锁着眉头深思熟虑。
就在这时,一身黑衣的独孤景恰好回来了。陶梁见他回来,忙恭敬地问候道:“少主好,属下参见少主。”说完后,他便徐徐退在一旁。
独孤景点了点头,回了声“嗯”后便再没说什么,略微看了一眼榻上的独孤曳后就要离开,回自己房里去。
独孤曳忙叫住他,问道:“景儿,你今日一早去了哪里?为何整天不见你人影?也不托人向我请示,不知道我很担心吗?”
独孤景停了脚步,脸也没侧过去,只淡淡回道:“我去了趟窈窕庄看望娘,娘说希望你能抽空去陪陪她,否则她又不知该多难受了。如果没事了,景儿就退下了。”说完,独孤景就又急着要走。
“等等,景儿,我知道你恨我不关心你们母子,可是我确实是有苦衷,还希望你能体谅。你放心,等我得了空,便去窈窕庄陪你娘。你先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办。”独孤曳听了,黯然神伤之余又突然觉得景儿正好是应聘护院的最佳人选,便唤他近前来。
独孤景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堂前,拱漫不经心地问道:“爹,你有何吩咐?景儿定当照办。”
“说来话长,你爹我上了陶城璧那老狐狸的当,你和洗刀崖计千离偷来的《紫衣玄经》竟是假的。正当我苦恼之际,陶梁进献一计,需派一人配合,我想这个人选非你莫属。”独孤曳慢慢说道。
“《紫衣玄经》是假的?这,景儿还真从未预料到。不知爹所说的计谋要我如何配合?莫非叫我闯进玄楼再去偷?”独孤景听说书是假的,一时吃了一惊,又大胆猜测道。
“不不不,景儿,《紫衣玄经》绝不会藏在玄楼。它具体藏在何处,我也无从知晓,不过,只要你潜伏在天阁,一定会有会查到的。所以,我要让你混进天阁。”独孤曳摆摆,向独孤景说道。
“那我要如何混进天阁?”独孤景疑惑地问道。
“回少主,天阁最近急招一批看家护院,将在两天后举行招聘仪式。届时,你以应招者的身份参加招聘仪式,我会在暗中辅助你当选,那样,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出入天阁了么。”侯在一旁的陶梁向独孤景拱说道。
独孤曳点点头,说道:“没错,确实如此,你准备一下,后天就去应聘吧。”
独孤景拱应道:“景儿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景儿先行告退了。”说完,独孤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他便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独孤曳向陶梁吩咐道:“陶梁,你先回天城安排,届时务必让景儿当选护院之职。”
“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门主重望。那属下这就退下了,请门主静候佳音。”陶梁拱说完,便离开了焚空门,骑快马拐一条小道悄悄回到了天城。
独孤景恐怕这辈子也没想到,自从自己幼时与锦源的青梅竹马陶婉君分别后,竟在冥冥之中又即将重逢。
人生最难得的不是初遇,而是重逢,他此次动身前往天阁应聘护院,也不知两人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时隔八年之久,到底两人能否还记得彼此?一切就得看老天的安排,看两人的造化了。
第五十八章: 孤灯人()
两天后,独孤景一袭黑衣背着包袱,牵着一匹白马,来到了天城内。
只见此时天阁的门口早已是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肩接踵,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前来应聘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独孤景停下脚步,见眼前热闹场景,他摇摇头嗤笑道:“不过是招聘护院罢了,又不是施粥义诊,何以蜂拥而至?真是可笑。”
旁边一踮着脚正往前面探头探脑的布衣男子听了他的话,望了望他,没好气地回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吧,这天阁出阔绰,在那里打工干事待遇极好。别说做护院,就连当个小小的花匠一个月也能领二十来两的工钱。这么好的会,我们这些贫苦人家就算是削尖脑袋也要往里钻,看你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你可莫要说你不是来应招的?”
“哼,我与你们岂能一样?”独孤景淡淡地说道。他没理睬那人,只将马栓好后,便一言不发地径直从队尾往前头挤去。
队伍里的人见独孤景插队,都忿忿不平,几个彪形大汉刚想痛骂他一顿,但一见到他里亮着的“灭佛”剑,顿时便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乖乖地让出道路来。独孤景就这样畅通无阻地“挤”进了第二排。
管家陶梁正负而立在门前,指挥着下整顿秩序,在他旁边设置了一台桌案,一个穿着淡蓝色儒衫的斯文老头正提着毛笔,负责登记前来报名应招者的名字与籍贯等相关信息。
陶梁见独孤景来了,便与他偷偷使了个眼色,独孤景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陶梁则走向那个正埋头登记的斯文老头,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嘱咐道:“老蒋,记住,第二排那个穿黑衣服的高挺少年你且直接录用,无需接受考验。”
“这。。陶管家,这似乎不妥罢?老朽不敢做主。”老头看了看独孤景,面带为难之色,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低声回道。
“事成之后,这个月给你结算的工钱翻两番,这样可妥当?”陶梁早就洞悉那老头贪财图利的本性,故而以工钱为诱饵引诱,微笑着问道。
“妥当妥当,管家怎么说老朽怎么做便是,老朽明白了。”一听到可以涨工钱,经受不住诱惑,唤作老蒋的老头连忙满口答应。然后,他提起毛笔,继续忙活着头工作。
“叫什么名字?”老蒋低着头向第一排最后一名瘦骨嶙峋的应招者询问道。
只见那男子面色白皙,步履矜持,正摆弄着及胸长发,行为举止竟像个女子一般。
“王海。”那男子嗲嗲地回道。
“籍贯。”老蒋继续问道。
“洛阳。”那男子继续回道。
陶梁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见他满脸书卷气,弱不禁风,且娘里娘气的惹人厌,便向他摆摆说道:“不行,淘汰!下一个!”
那人听自己被刷了,心里不服气,忿问道:“为什么淘汰我?”
“你看你这么瘦,无缚鸡之力,来凑什么热闹?我们这招的是护院,不是教书先生,更不是娘娘腔!”陶梁白了那男子一眼,理直气壮地回道。
“哈哈哈。”围观的应招者们哄堂大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独孤景只嘴角微微往上扬起,似笑非笑。
“娘娘腔怎么了?你!你太坏了!讨厌!”那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了一番,自是气呼呼地,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夹着尾巴悻悻地跑开了。
“下一个。”老蒋仍旧埋头问道。
独孤景整了整衣领,昂首阔步地走向登记台前。
“叫什么名字?”老蒋头还没抬起来,只械地问道。
陶梁用指轻轻戳了戳老蒋的背,提醒道:“老蒋,看清楚再问。”
老蒋这才抬起头来,见眼前之人就是陶梁收买自己动用私权录用的黑衣少年,他忙起身堆着笑拱说道:“恭喜这位公子被我们天阁录用,成为第一批护院首领,公子,您这边请。”
说完,独孤景点了点头,拱回道:“有劳了。”
正当陶梁准备带独孤景入府时,在街上逛了一天的陶婉君恰巧回来了,她见门前聚集了许多人,心生疑惑。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又听到队伍后排中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都控诉陶梁为独孤景大开方便之门,让他轻而易举地被录用了。
众人的怨言,陶婉君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为他们打抱不平,她忙冲到陶梁面前兴师问罪。
“属下参见大小姐,您回来了?走了一天想必是累了,快请回府好生歇息吧。”陶梁见陶婉君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怕坏了自己的计划,故而急着遣走她。
“陶管家,所谓一碗水端平,应招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你身为管家,可不能滥用职权暗箱操作,这样岂不是坏了天阁的规矩?你可知错?”陶婉君没有回他的话,只正颜厉色地质问道。
“大小姐,您误会了,属下招人公平地很,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的。这事您还是莫要插吧。”陶梁淡定从容地回道,言语间仍是要她置身事外。
可是陶婉君偏偏就爱多管闲事,更何况是关乎府里用人的大事,她不追根究底是不会罢休的。
她料想其中必有猫腻,对陶梁开后门的不耻做法嗤之以鼻,甚是不满。她淡淡地说道:“误会?那为何这么多人偏偏就他一人中了头彩,且不用经过考验?你还想欺瞒本小姐?”
“就是,就是,你们两人分明是早就串通好的,哪有什么误会可言?”诸位应招者见有陶大小姐为他们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开始指责起陶梁与独孤景来。
陶梁见陶婉君大发脾气,看样子是动了真格,于是神情便有些慌张,畏畏缩缩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陶婉君绕着独孤景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从刚才第一眼见他时,不知为何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