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逆天成圣-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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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是死,去了,还有活路,苏护沉思良久,几将牙齿咬碎,也只得皱眉应允:“罪臣这便去显庆殿,有劳大人带路。”
众军饮酒,自是热闹非凡,一见苏护进殿,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直挺挺盯着,顿时成了显庆殿焦点。
显庆殿中,一袭红毯直通天子位,众人皆在两旁,让出道位,苏护行走其上,胸中好似有百万只无头苍蝇飞舞,自是乱成了一片,面上一阵躁红,一阵煞白,直往前走。
“苏护大胆!见天子如何不跪!”姜文焕见此,直言呵斥,苏护听之大惊,终想起未行臣子礼仪,心中一慌,直接倒在地上,众军一见,自是大笑纷纷。
这人还要造反,胆量也忒小,张帝辛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脸正色,缓缓言道:“文焕不得无礼,此乃国丈,如何是你能呵斥的!文焕年幼,不知商礼,还请国丈莫怪。”
苏护如何不知,张帝辛面上虽怒,心中却无丝毫责怪之意,这便苦笑一声:“陛下说笑,姜将军自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
“呵呵……一黄毛小儿,哪得国丈如此谬赞。”张帝辛笑道,一指身旁之位,“方才疏忽,将国丈忘了,此番便靠寡人近些,寡人一则赔罪,二则与国丈亲近一番。”
“罪……罪臣遵旨……”那位便在殿中最高处,天子席一旁,自是众人瞩目,苏护全身如燃起躁火一般,全身好似鼓胀的气囊一般,自是有气难发,只盼宴席早些结束,席间更是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众人往之苏护均是大笑不已,敬酒天子之时,自然不能忘了国丈,自是一并带上,直教苏护羞愤难当,撞死台前的心都有!
酒宴直至亥时放散,苏护一身酒气,更加满腹愤恨,自是无处分解,正将屋中一应用具,摔得哐啷直响,却不料宫中来人,手持一纸黑卷:“苏护听诏,冀州之事已过,朕深感国丈之恩,特在午门之外,立苏府一座,并特允国丈,在朝歌夸马三日,不得有误。”
“臣……噗!”苏护话为说完,便感胸中血气翻涌,便是口中一甜,将一口老血喷出,眼中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却说妲己到了西宫,但见四面高墙寒壁,一团冷清气氛,心中不由算计,都言宫中高墙如羽,此番果真不假,早闻天子声色犬马,如今为何还不至,更有甚者,做了宫中贵人,便连一服侍之人,也未派遣。
迟疑之际,忽得一阵阴风忽起,直将大门吹开,房中忽得显出两道曼妙身影,一见妲己,顿时哭拜在地:“姐姐,祸事了!”
妲己顿时大惊,立即皱眉道:“两位妹妹休急,且说出了何等祸事?”
“姐姐不知,我两人欲回轩辕坟中,却不料老家已毁,其上已建庙宇,立数丈无字石碑,其间逃命小妖曾言,那日坟中来了六人,直将众家掀翻,便是六尾孩儿也死与来人之手!”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同时哭道,“那人捣我家园便罢,还将一应孩儿,都剥去皮毛,形容好不凄惨!”
前番张帝辛令比干在轩辕坟上,重建轩辕庙,哪知一写“轩辕”二字,所建庙宇便是火起,无奈之中,只好立下无字石碑,这才不出异事。
妲己一听,脑间如五雷轰顶,嗡嗡直响,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倚在桌前,眉中尽是不信之色,思虑了数时,眼中才氤氲袭出,顿时泪如雨下:“何处来的如此祸患,是天要绝断我九尾一脉!你且说来,可知来人是谁,此仇不报,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九头雉鸡精听之摇头:“我等走后,即令子孙深入简出,得张扬,莫非来人与我等有仇,趁我等仙宫修炼至极,前来寻仇?”
“这……恐怕不是。”玉石琵琶精言道,“我等那时俱在宫中修行,如何招惹仇家?”
“此前天机紊乱,我之肉身又去,法子自是不够,更是掐算不得,娘娘何等圣人,亦不会理我等琐事,如今只能将仇恨埋藏心中,待日后时机成熟,寻到那手黑之人,再行报仇未晚。”妲己思虑多时,这才缓缓说道,“你等须得小心翼翼,前番在恩州,若不是白矖仙长,我已见不得两位妹妹。”
“我等受娘娘之命,何人敢拦,莫不怕违逆了天命?”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一听妲己之语,心中更是恼火。
妲己却是一笑:“我等终属闲妖,既非圣人门下,又无高人指点,娘娘之命,不过修道机缘,自不是我等护身之符,白矖仙长也言,一应造化,皆看己为,你两人这便退去,我若在朝歌扎下根基,便寻你两人前来,切忌,日后行事小心,切莫再出差错。”
九头雉鸡精与玉石琵琶精齐齐点头,在叙一些闲事,是也便出朝歌城去,张帝辛在西宫之外,看得真切,转身说道:“此两妖日后必成大患,今日必不得放过。”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巫雷、巫电两人在身后言道,“前番若不是那狐妖好运,得了金仙搭救,亦早已去了,此两妖再现,必是逃之不得。”
“如此,便麻烦两位道友。”张帝辛早有算计,妲己若是狐妖,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必会来宫,未想两人如此不沉气,才一日的功夫便到,如此,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八十一章 帝辛斩妖,苏护夸马()
“妖孽休走!”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本欲在朝歌城外,寻一清净之地修炼,这番驻足不久,便听一声大呵,正见三道华光,直落而来,来人自是张帝辛、巫电、巫雷三位。
九头雉鸡精见来人甚是面生,又听“妖孽”之名,不由皱眉,又想前番妲己提醒,好生修行,莫生是非,这便压住胸之火:“小女子只寻一静地清修,道友如何出言不逊。”
“人妖不属,你等来朝歌何干?”张帝辛不想妄动杀念,若两人听劝,还可放之一命,“若你等识劝,以凤凰之名盟誓,此人永不入朝歌之门,贫道便可放了你等!”
自巫妖之战后,东皇太一陨世,群妖无首,便尊万鸟始祖凤凰为尊,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皆是妖物,自也免不得众人以之为天。
“休提凤凰之名!道友忒得无礼,若口中再出狂言,休怪我两姐妹,不卖你等面子!”张帝辛亦不知为何,一提凤凰之名,九头雉鸡精顿时恼火,“天地之大,你三人都妄想管束不成!”
九头雉鸡精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金光直冲玉石琵琶精而去,巫雷、巫电自寻她而来,心中顿时大躁:“你等太过无礼!”
张帝辛金光镜一闪,顺手将金砖打出,玉石琵琶精心中大惊,身前骤起一片青光,“嘭”得一声闷响,光幕颤动,自是无甚大碍。
张帝辛心中一惊,原书中连姜子牙都敌不过的玉石琵琶精,如何变得这般厉害,竟能生受太乙真人金砖,当下不敢大意,这便虎魄拿出,直冲而去。
玉石琵琶精鼻中一声轻哼,单手一扬,便见一方青光斜刺而出,张帝辛也不躲避,虎魄一挺,直劈而入,便见金光一道,势如破竹,直从青光穿刺。
此人道还有些本事,玉石琵琶精心中念到,这便将青光收起,化作一柄琵琶,此物遍体通明,漆墨暗纹曾生,上挑一柄弯头,中见四根翠弦直落末端,自是玲珑精巧,非同凡响。
便见玉石琵琶精一笑,单手一甩,只将两根翠弦拨起,半空中徒得生出道道影锋,其风如刃,生生杀气立响,张帝辛不敢大意,这便将金砖祭在身前,手腕一抖,提起虎魄便往。
张帝辛身形如风,道道风刃似电,两者交汇,便是噼啪直响,玉石琵琶精见如此抵挡不住虎魄风刃,眉角一挑起,这便将四弦齐拨,一时间,阴风忽起,琵琶中蓦得生出道道石印!
石印一出,便如斗大,张帝辛眉头一皱,金砖一出,只听“嘭”得一声,便见石末纷飞,扬扬而起,玉石琵琶精却也不急,又是一声琵琶响,便见石末飞扬,化作斑斑石钉,直打而来!
张帝辛未想玉石琵琶精还有这手,石钉如雨而下,哪里还能躲得过来,石钉一落身上,便如生根一般,直往骨里钻杀!
“啊!”张帝辛一声痛喊,直直坠落而下,玉石琵琶精一笑,看我跗骨钉不要了你这狂道人性命,这便起身,紧追直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张帝辛见之追来,单手猛得一甩,便是一方阴阳符印直接打出,此印一出,“嘭”得一声,直落玉石琵琶精胸口!
“噗!”玉石琵琶精不想张帝辛未伤,自是躲闪不及,一口精血吐出:“你,你……怎会如此?!”
张帝辛也不知为何,那石钉一落附道身体之上,便如泥牛入海,不见了丝毫踪影,这便将计就计,引玉石琵琶精追来,回首一击,此人果真中招!
张帝辛哪里肯与玉石琵琶精解释这些,手中不停,手中金光一颤,直将虎魄射出!
玉石琵琶精便见一道金光袭来,全身好似被定住一般,竟是动弹不得,滚滚煞气瞬间席卷而来,心中更是大惊,吾命休矣!
便在此时,一袭白尾忽得从斜刺里冲杀而来,直挡虎魄刀锋,便见两道血气冲起,玉石琵琶精竟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朝歌城中,能就两妖的只有一人,张帝辛自知是狐妖来了,有见远处,紫光猛得大盛,直将九头雉鸡精轰燃而起,自知此行非虚,心中已是满足,这便身化长虹而去,巫雷、巫电两人只道灭了九头雉鸡精,相视一眼,自是向远遁去……
“此番九头雉鸡精身死,玉石琵琶精未灭,亦是元气大伤,非三年五载不得复原,已是极大成功。”回至朝歌,张帝辛缓缓言道,“幸而那人并未追来,若是来了,你我皆已丧命。”
现在金光仙曾将妲己身边有强者守护一事说起,故此张帝辛三人才疾退而出,巫雷、巫电两人此番与九头雉鸡精交战损伤甚大,只在一旁修养:“鬼谷道友日后需得小心。”
张帝辛点头称是,这便往九间殿去,却说西宫之中,月上树梢,旁听鸦鸣,自是一番萧条之景,妲己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其间一翠衣美人,嘴角一丝血迹,正被苏妲己搀扶进来:“前番刚言小心,如何又惹祸事?”
“姐姐,我与二姐一出朝歌城南,便遇那三位道人,一言不合,便已开打,实不知为何!”玉石琵琶精说着,有将一碗血水饮下,心中稍定,“那道人好生厉害,那一刀若不是姐姐舍命相救,此时妹妹已然丧命。”
妲己望着身后残尾,亦是长叹一气,九尾妖狐生有九尾,一尾便是一命,九尾便是九命,此番虎魄斩断一尾,却已是丧了一命:“你我姐妹,休要说这番客套之语,朝歌城中,不想有如此大仙,你我行事日后需得再三小心。”
“那人若是我孩儿之人,姐姐……”玉石琵琶精话为说完,妲己便将之打断:“你便在这西宫之中,好生修养,休得再提报仇之事,若遇杀我那道人,没人能救得了你!”
玉石琵琶精见妲己生怒,自然不敢多言,不多时,西宫中一道血光划过,便是一声惨叫,宫中再无声音……
翌日辰时,便听天**中,一声炮响,数十匹枣红骏马开道,马上人手举“回避”牌匾,三十余人一身红袍随后而行,众人后,三匹雪白铃马当先,上站两人,一人神采奕奕行马,一人面色无光低头。
“国丈,此乃天子意,如何闷闷不乐?”车后一人,一身银装,身后便是百十军伍,苏护一声苦笑,这便抬抬手道:“镇国将军所言极是。”
这便是张帝辛特意嘱托的朝歌夸马,自朝歌午门而出,一路锣鼓齐鸣,绕城一周,晚间再入苏府。
苏护住宅便在午门对面,距午门刑场,仅一街之隔,整日除了杀头,便是绞刑,其间人流自是不少,其上更树一道大大牌匾,上书“国丈府”三字,更是惹得众人侧目。
苏护本就兵败,如今在行朝歌夸马,行人见之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冀州侯,果真凡人,便是兵败,也讲这般排场,果真面皮厚得可以。”
“那是,那是,你未听人说么,这国丈府,可是靠着自己女儿落入冷宫之中,换来的,这老子自是好一番享受。”
“你们知道什么,人家可是国丈,一句话,便永不朝商,你行你也来啊!”
苏护听此,自是心中憋屈,若不是心中还抱有一番希望,早就抹脖子自杀了,其间行街,面上更是一会红,一会白,难见一丝色彩。
夸马直到戌时才止,便是军中之士,也感人困马乏,甚是疲惫,苏护更是心力交瘁,难以提起一丝气力,便是吐血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日如此场景,第二日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