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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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固然很感动,若是以前我指定热泪盈眶应下了,只是现在我身不由己。纵使我再会弄虚作假,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重涧,我不想骗我自己,更不想骗你,我从没爱过你,我爱的是上尧君。”我注视着重涧,说得一丝不苟。
原来我也有这般绝情的一面。
重涧冷冷的笑了,两眸间有迷离的花雾漫开,讥诮道:“纵使他不爱你吗?”
“他爱我的!”我脱口而出,一瞬又心虚无比。
他怎么会爱我呢?
“爱?”重涧反问道,握在我肩上的两手渐渐加重了力道,“他真正爱的是魔族里那个唤作寸心的女人,而你口中那所谓的爱,也不过是因为你和她长了张一样的脸。”
顿时如天降雷霆,劈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在心内构想了无数次的原因,真的被人说出口的时候,心里是这样的疼,这样的。。。。。。空。
重涧一手揽住我摇摇晃晃的身子,将我拢在怀里,“上尧君曾娶了一个夫人,她怀着身孕的时候,被一个爱慕上尧君许久的仙子给杀死了。后来上尧君拨了那仙子的皮,挑了仙子的仙根,亲手将她扔下了万劫不复的天沉池。上尧君的徒弟爱慕夫人许久,使了禁术救活了夫人,代价是与那位夫人双双堕入了魔道。而那位夫人正是被魔君当作上座贵人的寸心。”
我摇着头,眼泪流了满脸,连连否定,“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上尧君是爱我的,要不然怎么会娶我,怎么会屡次救我的性命。”
“小七,你别傻了!”重涧的声音萧萧如剑声,“他对你的这百般上心,只是因为他要从魔道中赎回寸心,只能另找一副与之匹配的皮囊,一旦时日成熟,你的这具躯壳就会被她人的魂魄取代,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只是不愿意这么明白,所以故意麻痹自己,只是希望能给自己争回一点点可怜的生机,“不,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是寸心亲口告诉我的。”他抱紧我筛抖的身子。
上尧,我真的爱你,你却要杀了我,为你的良人做副容身的皮囊。
你的心,原来只会对我狠。
我要去亲口问问他,可曾对我,又那么一点点的动心与不忍。
我脱开重涧的搀扶,跌跌撞撞出了暗室,刚踏出门口,身子便软软的栽下去。重涧眼疾手快的将我一捞。
门外仙厮通传,“禀告殿下,丹凤山凤渊上神拜见。”
凤渊是凤族皇室血脉重要分支的一辈,其父与我的母亲是表兄妹,当年他为凤衣寻仇被重伤后,幸得千城相救才捡回一命,只是他负伤颇重,归来丹凤山不久便现了原身休眠,想来今日是才醒了。
“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去去就来。”
我拽住重涧的袖子,“我和你一起。”
重涧担忧的望了我一眼,却拗不过我的性子,妥协的点头。
殿门外,凤渊长身玉立,看样子侯得很是着急。一见我俩出来,忙快步奔了过来,满脸焦虑的将我一打量,长长松了几口气,“上尧君有事走不开,又生怕你出事,便让我来灵族寻你。”
重涧的面色有些凉。
凤渊绕过重涧,亲自搀了我的胳膊,懊悔而悲愤。道:“魔族此次进兵突然,才使我凤族遭此大创,都怪为兄没有尽好责任。”
我强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渊哥哥,这不怪你。”
第二百章:重涧逼婚()
“你我都是凤族的子孙,而今你又贵为王姬,为了凤族的命途兴衰,我都会与你共进共退,同生同死。”凤渊握紧了我的手,目光诚挚。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是我杀了凤衣吗?毕竟你去追赶的那位凶手与我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脸,想必你是见过的。”
凤渊神色一暗,双眸痛垂片刻,摇头淡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是你杀了凤衣,所以才去千方百计的追赶凶手,只是想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凤衣一个交代。”
望着眼前这与我血脉相通的亲人,我心中莫名的一阵感动,还好,我总算不是孤零零的一个寡人。
“渊哥哥,我在此向你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定会让魔族血债血偿。”
凤渊淡淡一笑,却掺着苦涩与不忍,“随我回去吧,祖母很担心你。”
我点头应声,正要向重涧要了金儿一并回去,谁料重涧却大步一迈,和和气气的朝凤渊笑了,“凤渊兄,请你回去转告老祖,我会择个良辰吉日亲自挑了聘礼前去提亲,还请老祖成全我对王姬的痴心一片。”
话音刚落,便很自然而然的将我拽进了怀里。
我暗暗挣了挣,却是徒劳,依旧被锢的紧紧。
凤渊张了张嘴巴,却好几次都没有出声,显然是很吃惊,不知他一个做兄长的究竟该如何作答。
“再过不久,我便会继任灵王之位,那日我会风风光光的将小七娶进门,做我的灵后。”重涧志在必得的朝我一笑,全然不给凤渊一点反驳的机会。
我心中叫苦不迭,一个大力钻出了重涧的手臂,冷冷朝后退了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凤渊看出我心里的不情愿,忙道:“兹事体大,还是等我禀告了祖母,再做定夺吧。”
重涧丝毫不理会凤渊的话,反而是转了身,两目如沉,潋滟阴冷的盯着我,朝我一步步的走来。
我躲闪不及,被他挤在身下,正惊慌错乱时,他却温如春风的笑了,缓缓低头,俯在我的耳边,如石落深潭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的敲起,“我方才就跟你说了我的条件,想要带走金儿,就必须嫁给我。你若是不愿意呢,我也不会逼你,如今金儿是个烫手山芋,那我就只好将她送给魔君了,万一金儿是万凤心的身份是被我不小心说露了嘴,你说魔族的称霸四海的大业会不会如虎添翼呢?”
我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通威逼阴毒的小人之语怎么会是从重涧口中说出的呢,当死死对上那一张成竹在胸的脸时,我才彻底死了心,灰了心。
重涧自顾回了身,握上我的手,朝凤渊极其客气的一笑,“昨晚小七连夜赶来,想来劳顿,还请上神先回去吧,改日我会亲自送她回去。”
凤渊有所迟疑,久久没有应答,眼风在我脸上探寻摸索着。我别无他法,只能依着重涧所说的那样,暂时留在灵界。
。。。。。。
金儿躺在床上滚来覆去,撕裂般的叫喊声划破长殿,三白在一旁守着,肩上已被金儿咬得鲜血斑斑,我在一旁静静候着。
是我低估了重涧的狠毒,他太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就此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带金儿逃走,所以就事先给金儿下了毒蛊,以此来困住我。
这种毒只有星月露可解,而当初魔族仅存的一瓶星月露,现今正在灵界里。这瓶解药,只有在新婚之夜,我才会得到。
仙侍放了纱帐,静静退下去,我躺在床上,空空洞洞的睁着两眼,脑中乱七八糟的纠缠着。
我若是嫁给重涧,上尧君他,是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伤心,是不是就会放弃用我的这副躯壳让寸心重生的机会?
纱帐一角被缓缓挑起,重涧着一袭暗红色的里衣,顺势躺在床上。
我如只受惊的鸟,冷不丁的直起半个身子,朝床脚缩了缩。
重涧难掩失落之色,直起身正对着我,缓缓伸出手掌朝我探来,却被我毫不迟疑的躲开。他身子僵了僵,扬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一颤,眸间乘着无尽的心酸落寞,却仍旧强颜欢笑的望着我,“小七,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全心全意的爱你,也只有我能够拥有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绝对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他说着一过身,一把揽住我的腰身,两指紧紧挟住我的下巴,霸道粗鲁的噙上我的唇。
如电一过,我脑海一白,旋即全身都冷了下来,接着是恐惧,四肢百骸都在恐惧。
“你起开,起开,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不会爱上你的!滚啊!滚啊!”我放肆的挣扎着。
重涧一把撕开我胸前的衣裳,双目迷离中渐渐生出了血色猩红,如妖如魅的扯着唇,一口咬在了我裸露的脖颈间。
温热的血流蜿蜒,沿着肌肤落了数行。
重涧却丝毫没有醒悟,如一头发疯的猛兽,两眼烈烈,一掌甩在我的肩膀上,顿时将我扇摊在了床榻上。
“小七。。。。。。我,我。。。。。。”他满脸愧疚的望着我,又望了望扇我的那只手掌,像是极难忍受般,抱着头哀嚎,浑身瑟瑟的发抖。
“重涧。”我慌乱的捡着床上的衣裳,裹住自己的身子,扬起指尖,一点点的探上他的肩头,低声下气的哭求道:“重涧,放了我,放了我好吗?”
重涧身子一震,猛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怒盯着我,双眼灼灼的沉嘶道:“你休想!”后往前一扑,将我重重压在身上,疯狂得索吻。
我闭上眼睛,默引仙诀,手中青光乍现,诛缘剑寒刃明灭间,一把刺上了重涧的肩膀。
只听得一声穿破皮肉的裂音,重涧瞪大了眼睛,望了望身下如注流落的鲜血,又凑近我的脸,仿佛要深深盯进我的皮骨里去,那眸子间交缠着许多情愫,最后皆化成白茫茫的一片。
他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我忙推开他,随便拿了衣裳套在身上,跌跌撞撞的滚下床,疯一般的冲出了门。
如在云端,身子虚飘飘的晃动着,脚下的步子跑得又急又快,绊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发了疯的跑。。。。。。只有这样,我才没有什么时间心思去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可是,命运这天衣无缝的桎梏,我能跑去哪里?我又能躲去哪里呢?
第二百零一章:爱生痴,痴生恨()
我脚步虚浮的奔跑,私心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一切,却迎面撞上一个怀抱。
他锢紧我,紧贴着我的身子,压得我胸闷。那身上独有的一股淡淡冷香令我瞬时晃了心神,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重涧告诉我的真相,‘一旦时日成熟,你的这具躯壳就会被寸心的魂魄替代。’
我猛得推开他,踉跄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从寥寥的数面之缘,到之后他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似乎都有了一个解释,我曾经甚至天真的以为,他这般照拂我,是因为一见钟情,可我却高估了自己,自己哪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格,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位深居紫栖宫,高高在上的上尧君。这所有的一切,他待我的情,对我的好,不过是蓄意接近,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用我这副躯壳以及死透的心去换他心爱之人的一次重生。
这真是可笑,荒谬。
“小七。。。。。。”他试图走近我,眼神里有了鲜少出现的慌张。
我大声喝住他渐渐逼近的步子,转了脸,在暗夜中隐去眼角的一滴泪,又回头,缓缓走至他身侧,勾起唇,几分冰冷绝望,几分自嘲自讽,挂着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洒脱的笑出声音,“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不会留恋,你应该更不会留恋。我们的感情,就此作罢吧。”
原来割舍竟然这么疼,锥心刺骨。
灵界的风轻柔细腻,一阵袭来,打落几点残红,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发梢。他的身子在风中一颤,像是一棵盘踞多年的老树被人连根拔起,满面冷意,墨眸间的各种情感交织成一张大网,渐渐将我吞噬。
我愈发难以呼吸,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难以管住自己的心,遂转身欲跑,身子刚一侧,甩出的手却被他握住,再一丝丝的收紧,直到不留一丝空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肌骨深处渗出的寒意正慢慢消逝着我的体温。
我所有的绝望羞怒在这一刻都了无痕迹,只余讽刺,真的有些佩服起他演戏的本领,那么炉火纯青,将我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干什么?”我倔强的对上他的眼睛,冷冷质疑道。
他一言不发,脸色沉如滴水,大力一俯首,不由分说就吻上我的唇,狂暴肆虐的撬开。
我顿时头脑发蒙,使出全身力气在他唇片间狠狠咬着,顿时就有粘腻腥甜的血味在唇齿间浓浓的窜开。可他却始终没有松开我,甚至将我拥得更紧,仿佛要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我任由他强夺,不再反抗,眼角湿润,渐渐滑下泪,遂探手下来解他腰间的帛带。
他察觉到我手下动作的异样,终于松开我,按住我正在他腰间翻索的手。
我抬眸,妖媚一笑,眸中却是难以消融的寒意,一手覆上他胸前,在他唇边吹着热气,柔柔道:“上尧君可是清修多年,太寂寞了,所以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