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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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虽然战火廖廖,但战争历时长久,战后修复工程浩大。夏季炎热又多瘟疫发生,百姓流离失所,病不得治。他风餐露宿的跟着神农氏迢迢千里,尝遍了百草,耳熏目染下学得了超群医术。
大荒西北处,有一个日渐崛起的神族部落,名为轩辕族。神农炎帝仙逝之后,轩辕族的首领黄帝雄才大略,一举吞并了神农氏的中原领域。
旧战未平,新战又起。神农氏不甘心就此将广大疆域拱手送人,其中神农族中的九黎部落酋长蚩尤勇猛好战,多次在中原与轩辕族挑起大大小小的战争。
子南就在战乱频发的中原地域开了家医馆,名曰去病馆,专门治疗那些在战火中受伤的军士百姓,无关贵贫,无关宗族。只要是伤员,通通医治,且不需付一分钱的医药费。
一时间,去病馆内那位手执折扇的翩翩少年郎天下皆知,尽管被许多部落私下拉拢仍不为所动,只一心为病人施医,如此高风亮节的情操更是被百姓们奉为神明,直称他为“观音郎”。
这天傍晚,子南医治过最后一个病人。照例躺在门边的躺椅上端着杯冷掉的茶水晒夕阳。
医馆里的两个伙计早已是见怪不怪,除了阴天下雨,他们大夫每天都会一直在门外从日渐西沉躺到夕阳完全落下,也曾经打趣的给他们解释过,旁人只乐意晒太阳,而那些俗人哪里懂得,太阳释放了一天的光热,只有最后一个时辰的太阳最蕴道厚重,就像是沉了年的粮酒,老不在岁,淳不在幼。
那店里的伙计自是挠头晃脑,怎么也不理解世上竟还有晒夕阳的人。只是认为世上的高人总有些异于常人的行为,倒也合理。
店里的一个伙计八角正一手拿了个饼子,一手端了碗稀粥,倚在门框上大口大口的吃着。内室的另一个伙计天冬着急火撩的小跑过来,附在八角耳边说了几句话,八角适才红润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嚼饼子的动作顿时僵在嘴边,半天也没咽下去。
他将手中的粥饼放到天冬的手上,摆着手示意让他离开,天冬万分惊慌的瞅了一眼子南,一溜烟又跑回后院。
八角一手握成拳,在另一只掌心里来回敲着,踟蹰了半天,张张嘴又闭上,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那边子南拿下覆在脸上的折扇,眯缝着眼继续休憩,悠悠道:“八角,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在原地转了那么多圈?”
八角挪挪蹭蹭的移过去,把头深埋,用比花蚊子还小的声音哼哼道:“后院,后院的梅树全被人拔走了。”
虽是声音极细小含糊,但还是被子南听个正着,他从躺椅上腾起来,满脸震惊的看了一眼八角,直奔了后院。
很宽敞的后院里,土地上皆是深深浅浅刨树的大坑,好些从梅树上遗落的残花败枝被丢的一院子狼藉。子南神色麻木的僵了片刻,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截花枝,双目通红的看了一会,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把随后赶来的八角和天冬愕在原地,他们一向奉为济世救人不图名的“菩萨郎”此时正坐在地上为了几株不值钱的梅花哭得像个丢了娘的孩子。这两个大老爷们自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再去哄一个大老爷们,只好傻愣愣的在那站着,戚然皱脸,别无他法。
房檐那头一只白色九尾狐狸左右摇晃着个巨大的毛绒狐尾身轻如燕的沿檐梁跳下来,落地幻出一个豆蔻年华的灵动少女。
少女满脸无措的看了看子南眼泪涔涔的花脸,又看了看一院子的狼藉,羞愧的低下头,慢慢吞吞走到子南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桃华,真是对不起拔了你种的梅花,不过我会尽快。。。。。。”
第三十二章:桃花换君梅一朵,心上朱砂()
桃华的话还没说完,子南就眉峰蹙深,怒睁双眼,一扇撑开毫不留情的横甩过去。
桃华敏捷的幻回原形,在空中翻旋了好几圈才避开扇子的迅猛攻势。那把折扇刷刷在空中滚了几圈,又重新飞回子南手中。
子南站起身,还欲再战。那桃华见势仓皇跳上房檐跑开了,白影跃动间,清脆如铃的声音自房檐上传来,“今日我拔你的梅树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日必当偿还。”
子南咬牙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半天才从牙缝中恨恨挤出她的名字,“桃华。。。。。。”
就这样一连过了大半个月,那桃华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子南愁容愤慨了几天也将这事撂下了。
是夜,月朗星稀。月儿虽亮,但流光相皎的星星太少,只显得冷冷清清,孤孤单单。
子南拿了壶清酒,正坐在房顶上凑着清月疏花对影饮酒,半醉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听准声音,当下将手中的酒壶漫不经心的往下一丢,却正中靶心,只听到“哎呦”一声吃痛的林籁女音。
子南纵身一跃,从梁上翩然落地。月华如银霜,淡淡光晕将他全身笼于千古月辉之中。映月而下,眉目清和似画,似乎让明月也顿失了颜色,桃华不由得看痴了。
桃华呆看了他一阵,眨巴着亮闪闪的灵动眸子,满心真挚的赞叹:“你真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子南刚刚不可遏制的怒火不知为何一瞬间熄灭的连火星子都不剩,眼前那双天真无邪的绯眸如碧海清波,润物无声,溅出的细波一圈圈快要柔化他的心。
他轻哼一声,侧过身,将微微发烫发热的脸隐匿在月光外,冷冷道:“我这里已经没有梅树了,你还来干什么?”
桃华大叫着跳到他面前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这次来是来还你花树的,”,她偷偷瞄到子南还是一脸毫无表情的冷色,垂头咬了咬唇,更加小声道:“可是,可是我们青丘只有桃花,我只能还你桃树,所以。。。。。。”她逐渐没了声音,埋头咬唇,明明是偷了人家的树,却眼角眉梢都是包不住的无限委屈,仿佛她才是失主。
子南余光扫过院子里几棵栽得东倒西歪的桃树,又看了看那些像狗刨四的大小不一的坑,最后垂眸看到桃华那十指葱白上沾着的厚厚泥土,十指尘泥,正局促不安的扯弄着衣裳。
只能嫌弃万分的看了她一眼。
桃华一看子南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适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忙高兴的跳起来,兴奋道:“我们青丘的桃花是四海八荒出名的绝色之花,用我的桃花换你的梅花,你肯定不会吃亏。”
说着脏兮兮的小手拉起子南就跑过去,子南眯眼嫌弃的看了好几眼衣袖上的五指脏印,刚想甩袖,就看到少女回头的嫣然笑脸,眉眼弯弯,仿佛落进了千万点星光,直教人心情也暖和起来。
他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任由桃华将他拉到桃树下。
桃枝两三,稀零开了几朵桃花,正无精打采的趴拉在枝头。
子南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几株死气沉沉的桃树苗子,原不曾想自己荒芜四海事许久,竟也跟不上这翻天覆地的审美潮流,这“四海绝色花”还真是,真是与众不同,孤芳难赏。
桃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垂头闷笑,“嘿嘿,我灵力太小,这里离青丘太远了,我只能一次带来这么多小桃树苗。”
“不过你放心,等这些小苗长大了,一定会和青丘的桃林一样漂亮。”桃华眨着眼,信誓旦旦的看向他。
子南皱眉震惊的看她一眼,“我这院子的梅树已经种了两三年,又被我仙力催养着,已是成人腰粗,你怎么扛到青丘的?”
桃华得意一笑,万分骄傲的仰起头,似胸中有千沟万壑般侃侃道:“我早就打探好了你们这家医馆的底细,你们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会医治成倍的患者,忙得根本无暇顾及医馆,我一个人从早上忙到傍晚才将这些梅树一个个扛回去。”
子南很是无语的瞅了她一阵,哭笑不得。感情这偷的顺风顺水,果真是事先没少踩了点。
桃华反应慢半拍,适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全盘说漏了嘴,忙抬手紧紧覆在嘴上,眨巴着大眼睛一把心酸一把泪的瞅着他。
子南无奈叹口气,彻底败在她一望无际的**泪眼里。
“那你要这么多梅树有什么用呢?”子南的声音不自觉的竟柔和了几分。
桃华清清亮亮的眸子一瞬暗了下来,她抿直了唇,沮丧的垂下头,缓缓道:“青丘的长老说女君娘娘仙命将尽,快要仙逝了。女君娘娘喜欢花草,青丘虽种了许多种,可却唯独没有梅花。女君娘娘说人间里有一种花叫做梅,清傲独世,是人世间最圣洁的花,我就想送给她做礼物,我。。。。。。”,桃华说着哽咽起来,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成串的滑落。
子南焦急的看着她泣声渐起,手在袖下扬扬落落了好几次,才终下定决心抚上她的脸,用袖子笨拙的替她拭泪,见她越哭越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遂恭肃着脸唬道:“再敢哭你就得把刨走的梅树还回来。”
桃华果然戛然止了哭声,咬唇将抽泣声咽回肚子里,怯怯看着他,只肩膀在月光里上下颤抖。
子南将手覆在她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温柔道:“我们去把这些桃花树种上吧,要不明日太阳出来,一晒可能就种不活了。”
“嗯,嗯。”桃华兴奋的点点头,脸上依依泪痕清浅,胡乱抹了一把,拉起子南就跑过去。
八角和天冬被院子里叮叮咣当的声音惊醒,披着衣服打开门,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子里一幅毕生难见的场景。
一向爱干净到发狂的子南大夫此时此刻正一边细心地踩着树苗周围的松土,一边与旁边全心聆听的少女娓娓相道各种花木的习性,浅笑清容,顾盼潇洒,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那一身素衣上的斑斑泥渍。
第二十三章:桃华夭夭,灼灼其华()
青丘的长老们说,这世间有一块地生天养的白玉石。吸四方钟灵毓秀之气,名为惘生玉,有延年仙寿的奇效,只有找到这块玉石才能为青丘女君延命。
桃华这一年来一直在寻找青丘长老口中所说的宝贝,她跑遍了大江南北,却也一直无果。且她在人间又无处可去,所以暂且住在了去病馆里,忙时帮着照料一二,闲时子南便陪她天南海北的去寻那块玉石。
朝暮相对,茶饭同桌。按仙龄算起来,他们又都是处于碧玉弱冠的年岁,男俊女俏,自然是爱慕之情逐日而增。
又到了这一年的初秋,后院里那一十三株于初春栽下的桃花树被仙力护养着,几个月前还手指般细的桃树苗竟也长到了手臂般粗。桃叶鲜亮欲滴,虽已是万花落尽的秋天,枝头还会时不时的冒出几朵桃花。
凡人们都将子南君供成菩萨般敬仰爱戴,医馆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早就对这些违反时令的植株生长习以为常。
等到了第二年初春的时候,那一十三株桃树已经长到了腿粗。枝头簇拥着深粉的花朵,成枝成串缀得沉甸甸,风来落翩翩,衣袂发染香。
正如子南所说的,是桃华带来了这满院的桃花。也正如她的名字那样,桃花夭夭,灼灼其华。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从黄土中原走到大漠荒北,从西荒大泽走到烟雨江南。一起看过长河落日圆,黄沙万里边,也一起醉过青苔小巷雨,陌上繁花开。
千万里,一步步的走过去,不觉得遥远,亦不觉得寂寞,只觉得平生逍遥,快乐无比。
他们一路腾云行到了盛产玉石的翼山。
正是春天,天气凉爽,万物复苏。成片成片的野花开过了一个又一个山丘。
桃华一路不知累的蹦跳前进,走到一片相中的风光里就从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桃核细心的埋在土里。
子南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桃华,你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种一棵桃树呢?”
“因为我脑子笨,记性不好,所以我们每走过一个地方,我就种一棵桃花树,以后若是忘记了,你再带我走一遍就又记得了。”桃华说着嘿嘿的笑。
青丘儿女向来敢爱敢恨,豁达通透。桃华热烈爱慕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初表心迹的女儿娇羞,反倒是子南扭扭捏捏的支吾结巴,转目脸已经红了大片。
桃华噗嗤一笑,大大咧咧的嘲弄他没有热血男儿爱恨分明的气度。
言语嬉笑间,不远处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声,桃华和子南警惕对看一眼,渐渐朝声音处逼近。
“救命,救命。。。。。。”,紧接着微弱的求救声从草丛里传过来。
子南和桃华跑过去,看到一个身穿玄黑铠甲的健硕男人正鲜血淋漓的躺在血泊里,剑眉如墨,厉目勇光,胡生入鬓,尽数硬汉豪气。手执匕首,手臂上那一块完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