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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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立的那人该是灵王,也正是重涧的亲爹重轩。儿子说的这些话大逆不道,老子总得厉色教育一番以示威严,那灵王果然面色不善的回过了头,剑眉深目,虽略显岁月攀爬的沧桑痕迹,但也足能见年轻时的神采风华。他目色锐利而精悍,几根指头若有若无的敲了敲书桌,扣出几声沉闷,似在酝酿着言辞。
“重涧,你该知道,你是未来灵界的王,你要娶的灵后,必然得是名门望族,而她,她配不上你,更配不上我们灵界。”明明是如此一针见血的挖苦讽刺,自灵王口中说出来,反倒多了些语重心长的圆润告诫,并未让人感到厌烦。
“不!”重涧紧了紧我的手,语气激烈又急躁,朝灵王横冲直撞的顶上去,“父王,你错了,她配得上我,更配得上我们灵界,其实她是。。。。。。”。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灵王十分心烦的摆了摆手,眉心高高拱皱起,显然不再想多费唇舌,态度坚决,认定这起事绝没有转圜的余地。
重涧又重重自下扣了一扣,额头与玉地相磨,擦出一声清脆的响亮回声,一波波的经久不散,自屋中如鬼如魅地飘荡徘徊。
“父王,求你成全我们吧。爱不得相守,情不得有终,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想必父王当初也是深有体会,难道你也想让孩儿也在郁郁寡欢,求之不得中悔恨一辈子吗?”重涧字字恳切,且善于怀古比今,这几句话一出口,果然引起了灵王感同身受的共鸣。
灵王满脸紧绷着的肃然渐而有几分和缓,脸面一松,双目飘忽沉沦,似乎也回忆起了当年那一段没有走到长长久久的爱情。只消一瞬,他双目已湿润,胀满泪珠,垂了垂眸,悠悠望着重涧,复又移目望了望我,似徒生了几分怜垂,如烟一叹,便要言语。
第一百六十四章:我来找我的丫鬟()
我两眼懵懵,就在方才那一刻,瞬时清明,紧着一步抢先,将话头截在了灵王之前,声音高且直,没有半丝犹豫忖度,大声道:“我不愿意嫁给重涧。”
话一出口,如风自我两耳间穿堂而过,连我自己也着实狠狠的惊吓了一把。
灵王一望我,面有松懈神色,似乎很是赏识我的自知之明,那即将破口而出的软话也一并吞回了喉咙中,眼风朝重涧跟前飘飘一过,顿正了正颜色,淡声道:“重涧,你可瞧见了,人家姑娘不愿意嫁给你,莫要再将痴心错付了。”
我灰灰垂下手,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所作的决断,心中却忽得多出了许多恐惧难安,甚至连再看一看重涧也无了半点勇气。我呆跪在原地,身体有些钝钝的麻木,却又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身侧跪着的那一影灼红似乎正在缓缓地枯萎,即将要失去绚烂。
重涧忽得一侧身,目光密密,自我头顶上密不透风的穿下来,令我全身如置于寒冬腊月中,历了一场雨雪复又一场寒风。
僵!
这局僵,人更僵。
“为什么?”他冷不丁的开口问道,明明有冷意横生,但又蕴藏着难以消受的万千悲痛,哽咽重重。
我慢腾腾的抬起了头,入眼便是他那双积蓄着满满泪水的灼红眸子,黑瞳朱花,仿佛自他眼中叠叠盛开,比那身灼灼华裳还要绚烂妖艳几分。
“为什么?你不爱我?”他又问道,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甚至还有几丝随声而漫的戾气夹杂其中。
“重涧,我,我。。。。。。”,我手嘴并用的打了几个花势,万千语言一时憋堵在心中,难以吐露,亦无从吐露,支吾复支吾,顿了再顿,到最后也只有几句男女情爱中惯用的决断话出口,与他道:“重涧,我只将你当知己朋友,万没有生出其他的心思。”
含蓄委婉,既不道破也不含糊,但凡是人有点头脑,闻言便能参透其中的深层意思。
可爱情是这世上最毒的东西,一旦陷入,再是聪明的人也挣脱不出这桎梏。重涧没有理会我的话,也许是他明白的彻底,只是不愿意理会我的话。
重涧狠狠抓紧我的肩膀,如打翻了酸甜苦辣咸,这人生五味尽数在他脸上充斥交织着。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极力控制着自己心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压抑深处竟化做无声宁静。
他盯着我的眼睛,静静问道:“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魔族救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去求上尧君救回我的命?你不爱我,又为何偷偷一人去了凤族,只为那块万凤心?”
这样的重涧很陌生,至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那袭灼灼红裳不再像天边的那一抹绚烂晚霞,更像是能毁灭生灵的汩汩红浆。
我着实被他的这副样子吓了一吓,愕了几瞬,才有些醒神,只静静望着他,不躲也不避。
因为我十分清楚的知道,感情这种事,一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若不能速战速决,一锤定音,只会有有藕断丝连的不断纠缠。
我无比决绝的望向重涧,半条后路也未曾留下,直言道:“我当你是同生共死的朋友,自然也会不顾性命的去救你,这些无关风月,只是情分所在。”
重涧静静望着我,两手如勾,自我肩上越挂越紧,缓缓地,脸上风云尽散,他双手一松,身子软软一摊,便自我肩上毫无力气的滑落下来。
门外急风一扫而过,屋门尽敞,金光一逝,便有道高大的玄影踩着流星快步,步子促急,有风掀卷着裙踞一朵朵,如花拂开。
来人是上尧君,我心中莫名的一疼。
其后还累死累活的跟了个快步跑的小厮,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嚷道:“主上,主上,上尧君闯进来了,我拦不住啊。”
小厮火急火燎的一进门,正看见屋中这一片光景,遂杵立一旁,灰灰地闭了口。
灵王双眉一皱,朝外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偷着眼自屋中又一瞅,卑躬屈膝的朝屋中作了个揖,便踩着快步离开了。
灵王堆了堆满脸笑意,几步上前,掬起了两手,自上尧君跟前行了个会礼,好声道:“不知上尧君所为何事?竟屈尊驾临到我灵域中来?”
上尧君自腰前提了提长袖,淡淡一望他,似乎并不曾注意到我与重涧双双跪在地上的存在,淡淡道:“我宫中丢了个丫鬟,不知贪玩跑哪里去了,便来寻一寻。”
灵王脸上一僵,想是没料到上尧君火烧眉毛似得闯来灵界,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但仍苦苦端着个若无其事的样子,眼底一片流转,还是决定护足了上尧君的脸面,一本正经的询问道:“那敢问神君宫中丢失的丫鬟生得什么样子,又唤做什么名字?兴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我忍住伸出两根手指扯一扯他衣裳的冲动,只静静跪着,待着他后面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灵王不必费心寻找,我找的这个丫鬟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上尧君若无痕迹地朝外移了移步子,微微弯了弯唇,生出一抹极浅的笑意,语气中也有些势在必得的霸道。
灵王皱了皱眉,垂目虚虚地一望,正瞅到我身上,双眼一睁,果然一瞬明朗,心中已然打出了九分算盘,指了指我,笑道:“原来这位仙姬竟是上尧君宫中的侍女,我素听闻紫栖宫中已经有数万年未曾招过侍人,仙姬能在紫栖宫中当差,也算是福气灵巧之人。”
这一番话捋顺了上尧君浑身都竖起来的倒毛,他望着灵王,难得的满意一笑。
灵王果然也越战越勇,又顺着话音来下,道:“既然如此,你家主人都亲自来寻你了,你就跟着上尧君回天宫吧,以后莫要再随处乱跑了。”
我直了直身子,心中满当当的,都是上尧君故意包庇魔族那个唤作寸心的女人,又屈又愤,遂气不打一处来,定定抬起头,道:“我不是紫栖宫里的侍女。”
第一百六十五章:对决()
“我不是紫栖宫里的侍女。”
此话一出,灵王傻了眼,似是没料到我出口便是一个大绊子,脸色青白了好一阵子,才平了平皱起的眉头,面有难色的便上尧君一掬手,眼风自我身上一扫而过,道:“这个,上尧君,你看。。。。。。”
重涧晕乎了半晌,总算是缓过了劲儿,全身一勃,身子直直地正起,抬起头,盯向上尧君,言辞激切,颇有些拉开的剑拔弩张之势,道:“我不会让你将小七带走的!”
灵王阴着脸朝重涧一过,又立即对上尧君强撑起一张言笑晏晏,正想再赔上几句小儿无知的客套话。谁料上尧君步子一迈,自他身前悠闲一过,静静朝我与重涧走来,正将他隔挡于身后。
灵王吃了瘪,生怕上尧君会怒及他儿,亦面色担忧的跟来了几步。
衣袖摩挲的沙沙声戛然而止,迎面递来一缕细风,上尧君便顿了步子,直直停于重涧与我的身前。一袭玄色如压,滚滚滔滔,像是道垂落九天的黑川瀑布。
重涧两眼直瞪,半丝畏惧也无,极富挑衅,身板笔直,仍旧高高挺扬着头,望着上尧君。
纵我先前犯了私逃出宫的错,方才又抵死不认的撒了一句谎,总归都是我的错,惩罚与否,也自然该由我一力承担。而重涧为我强出头,纵使令人感动,但却远远比让我自己承受后果,更令人不安。
我垂下头,暗暗拽了拽他的袖子,触觉划过,只觉他身子如石头一般的僵硬,竟无半丝反应。
上尧君低垂着眸,面色阴冷中夹带着几分戏谑的玩意。阴阴沉沉的,如积蓄着狂风暴雨,还透着些乌云重重间微弱的亮光,又有些气定神闲的平静,着实让人难以捉摸的透彻。
“哦,那重涧皇子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将她带走呢?”他问得淡淡,神色泰然,却有压力无形,自我头顶上方铺天盖地的罩下来。
“她是我的女人!”重涧紧接着他的话音而下,甚至半丝犹豫也无,态度异常的坚决。
这话将我吓了一大跳,忙急急侧过头,正对向重涧那半张侧脸,曲线分明,鼻骨尖正有一点莹光翩跹跳动。只见他直愣愣的望向上尧君,甚至未曾对我有过半丝会意,眼神凝固着,都是一锤定音的坚决。
上尧君脸色更暗,却仍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提了提唇,双眸如风,很有深意的自我面上一过。
这一眼平淡无奇,既无恶意,也无善意,却独独让我狠狠打了个哆嗦,竟有些恐惧,亦有些不知何处而来的无地自容,只悄悄埋下了头。
“哦?我宫里的丫鬟,自然是我的人。我倒是想问问重涧皇子,她何时成了你的人了?”上尧君一声浅浅嗤笑,不怒而威,一贯的平稳语气却多了些阴沉难定的挑衅。
他问的犀利,正是要点。重涧垂了垂眸,闪过一丝失落,眼风飘飘,只在我衣袖上绣着的那一簇桃花上停留了片刻,自始至终都没有望一望我的脸,一转目,正要说话,却被灵王瞟来的一记凶狠扼住。
灵王自前几步,悄无声息的隔在了上尧君与重涧中间,赔着笑脸,语气温和,却有些低声下气的谦卑,忙道:“上尧君莫怪,小儿顽劣,实在是不懂事。方才说的这番胡话,还望上尧君不要介意,多多包涵。既然这位仙姬是紫栖宫中的人,也不便继续留在灵宫中做客,就烦请上尧君带回去吧。”
上尧君向来宽容大度,对一切皆视若无物,漠不关心,而今却未免有些小肚鸡肠,言语中也颇多不善,只淡淡瞅了瞅灵王,淡道:“烦请不敢当,她既是我宫里的人,那由我带回去也自然是很合情合理。”
上尧君绕过灵王,跨前一步,欲要捞起我,谁知重涧却将我严严实实的一挡,率先拽住了我的手腕,眸有猩红,怒气冲天,恶狠狠的盯着上尧君,道:“如果你想要带走她,就先杀了我!”
我轻轻朝重涧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这种傻话,几番推搡挣扎,仍脱不掉重涧那紧紧牢牢的一只手,万千句劝慰已到喉头,可当着这如许人的面,更不想争抢着出风头,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重涧!你要干嘛!”灵王一声怒吼,用了八成气力,终难于隐忍,双眸既怒且慈,不住朝重涧使着眼色。
重涧面无表情的自他老爹那张挤眉弄眼的脸上一扫而过,复又将我的手腕握得紧实了几分,双眸定定,如七尺冻上的寒冰。
上尧君垂着眸,长而密的睫毛如墨痕扫落,阴下两扇暗影,双眸如海,深沉平静,却又波涛暗涌,只定定望着重涧紧紧握上的我那一截手腕,顿了半晌,才松了松凝上的眼色,扬起头,淡淡道:“依我看,重涧皇子虽有幸捡来了一条命,却说这样的胡话,只怕是如今这病还不是大好吧。”
似有风来,吹得重涧眸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