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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祸上帝君:狐乱卷土重来-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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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他的侧颜很美。

    而他那双手也如其他琴师一般纤细光洁——诚然,他不仅有琴才,还是一美男子。

    可是,几乎被他害死的紫卿却不理会这些,直接将长剑送出去,刺中了他的心脏,无奈身体有伤,这一剑刺得并不深,虽然他倒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立刻死去。

    眼前有许多星星跳来跳去,耳朵里,似乎有无数只蚊子在叫。

    知道自己也几乎到极限的紫卿直接跌坐在地,扶着手中剑问那男子道:“你也是为云姨报仇的?”

    “他是我妻子,也是我的知音”倒在地上的琴师睁着眼睛看向天空,月光毫不吝啬的全部倾洒到他的白袍上,映出心口那正缓缓溢漫的红渍——

    琴师缓缓的喘息道:“虽然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背弃过我和她的感情。我想着,等她老了,心累了,就会回到我身边,然后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可是,你却杀死了她,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啊?她那么美丽,人又那样的好,你怎么下得去手?”

    这个人,竟然自称是云姨的妻子——

    闭上眼睛的紫卿大脑急速的转起来,记忆力,云姨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人,这也就是说,云姨是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他却不辞辛苦的来找自己报仇,临丧命,还是念念不忘云姨的好。

    云姨真幸运,此生竟然有这样的人喜欢。

    “其实,不是我杀死云姨的,如果你愿意,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你听——”

    接着,不管那人答不答应,就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讲完后,叹息着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杀死云姨的凶手,其实,我也有能力解释给每一个来寻仇的人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享受这种被追杀的感觉——很变态是不是?可是,我是真的需要从中学习报仇的技巧,这似乎是我不平凡生命的使命,我必须把它完成”

    “”

    “如今,你的报仇手段我已看到,很不错,这么多人,唯你差点杀死了我,我很感激你请离开这里吧,我已将实情相告,我没必要骗你,你走吧,离开这里,去过属于你的生活。你的琴艺很不错,假以时日,造化绝对不低——”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脖劲处的鲜血越来越少,伤口,渐渐有结痂的趋势。

    体力明显恢复许多的她撑起了身子,不无诚恳的对那琴师道:“离开这里吧,带着你的琴,去创造属于——”

    言至此,所有的言语全都卡在喉咙处。

    距她一米左右的琴师,淌血的胸口已经没了起伏,而他的那双眼睛,也已散光。但是,因为有月光侵入,还是很美!

    死了吗?

    她迟疑着上千,伸出手探了那琴师的鼻息,一点温热的气息都没有。

    巨大的悲伤从心底蔓延开来,看着他的这张脸,她开始落泪。

    这张脸

    这张脸,和上一世的他为何如此之像?

    莫非,这是他的轮回吗?

    想到他的轮回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她就难受得要命。如果刚才视线不那么模糊,如果刚擦注意力稍微集中一点点,就可以从那张惊世之颜上找回努力压制的记忆——可惜,‘如果’本是不存在的东西,所以他死了,死在她的剑下。

    虽然难过,虽然悲伤,但是,衣襟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

    胡乱的包扎下颈部的伤口后,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挖了一个很大的坑,然后,缓缓的把他推了下去,连着他的琴。

    这一幕如此熟悉,她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情景,可是,绞尽脑汁把这几世轮回回忆个遍,始终没回忆到挖坑葬人的情景!

第165章 最后的仇家(上)() 
无名琴师下葬后,她连着养了五天的伤。

    五天里风平浪静,仿佛仇家死绝了一般,以为事情就此打住的她决定回紫竹山,说到底,那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师父有她的师兄。

    虽说遇到事了,师父师兄都没管,但是,那丝毫不能影响相处十数载的情谊。

    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准备上山,却在走出茅屋的时候,斜刺里飞出一条黑影,黑影前面是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出于本能,她身子一歪躲了过去,没想到,躲过去那一剑后,四面八方又出现了几柄长剑——

    这次来寻仇的家伙,势力似乎很强大啊!

    身上有伤的她知道自己不宜恋战,当即决定御剑而逃。

    然而,剑尚未御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险险的将她罩在里面。

    她还没来得及用长剑将往割烂逃跑,那几柄长剑就直刺过来,有的刺中她肩膀,有的刺中她手臂,有的刺中她双腿——独没有刺中她的心脏和脑袋。

    莫非他们要把我抓住满满折磨死?

    ——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本能的忍痛挣扎,就在这个时候,一并长剑直刺入她后背的脊柱。

    钻心的疼痛传来,她软软的倒了下去,虽然清醒尚在,但已失去了行动能力。

    …

    …

    半睁的视线里,一双穿着官靴的脚走到她跟前,踢了两下发现是真的不能动后,对周围人道:“找出南岸子,陛下说了,即使掘地三尺,也要将其找回去。”

    不是来寻仇的?

    盯着眼前的官靴,她觉得很冤。不是寻仇的下手竟然比寻仇的还要狠,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啊?

    等等陛下?官靴——

    朝廷的人?

    她大吃一惊,张口想问,那人却撇下她去做监工,须臾,一具具尸体都被找了出来。

    有烧成黑炭的,有埋了很长时间的,还有刚埋不久的——密密麻麻,好几十具的尸体。

    琴师的尸体摆在最前面,他身上的白衣还残留着湿土,僵在外面的手指白的刺眼。他的桐木琴静静的躺在他手指的前方,仿佛只要他动一下,琴音还会继续从那里流淌出来一般。

    “确定是南岸子吗?”

    “是南先生”一个沙哑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南先生身怀大才,一生与人为善,为什么会遭此毒手?”

    “那只有问那个道士了!”

    说话间,那个穿官靴的男子再次来到半昏迷的紫卿跟前,命手下浇出一桶水后,蹲下身子,隔着网捏住她湿漉漉的下巴,皱眉道:“为何要杀南先生?”

    “我不认识什么南先生”强忍着下巴疼痛的紫卿咬牙做了回答。

    她虚弱的厉害,说话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她觉得很窝囊,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为了找回场子,她故意使自己的语言流畅而有底气,“如果南先生是那个弹琴的的话,那你们直接杀死我得了,因为确实是我杀的他——”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杀他是因为他要杀我,”她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南先生是陛下最为器重的琴师,他的琴音可杀人,可救人,他的力量在某些时候,可以阻挡千军万马。你杀了南先生,我必须得带你回去见陛下!”

    “我是江湖中人,不想见你家陛下。”

    “这由不得你”

    话未说完,紫卿就要咬舌,他见机得快,捏住她嘴巴后,顺手将一截树枝别在嘴里,然后对两边的下属道:“丢囚车里押走另外,南先生的尸体放马车里吧,那里有足够的避暑冰块。我们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

    他们将从尸体上扯下来的破布塞她嘴巴里,然后不由分说将下半个身子瘫痪的她拖上了马车。

    她浑身是伤,已无力挣扎。

    早先下山的时候,师兄曾说遭难时可以用百里狮子吼,现在只怕也用不成了!

    他们将她带回了京城,沿途百姓皆露出疑惑的目光。但是,那疑惑只是一瞬,毕竟这样的囚车他们见得多了。当初囚车里坐着王爷的时候他们还见过,何况是鬓发脏乱的土道士?

    她被带入了皇宫,被拖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跟前。

    威严的气场从头顶压下来,她没有抬头去看。

    “为什么要杀南先生?”

    “”她没有回答,准确的说,是懒得回答。

    伤成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废了,废了的人生缺乏希望,她不想苟延残喘姿势卑微的活。所以,她无视那个君主的问话,兀自闭目假寐。

    早先那个官靴男见状要上前去把她踹醒,却被那君主伸手制止了,“那可不可以告诉朕,南先生临死前说了什么?”

    “”

    她再一次沉默,可是,身为君主的他,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蹲下身子看着闭目假寐的她道:“朕知道你醒着,你可以不说话,但是,朕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下不说话的后果——你不怕死,难道,就不怕你周围的人被你连累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临死前什么都没说。”

    她终于开了口。

    “真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皇帝选择相信她。顿了顿,还想问什么,但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得道:“尹无踪,带她下去,尽可能的问出话来。如果问不出来,也不必带她来见朕了,直接吊到城楼上示众三年,即使是尸体,也要示众。”

    “这”尹无踪似乎有话要说。

    皇帝却冷了声音,“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不如此杀鸡儆猴,他们就不知道朕的人不能动。前不久安大夫暴毙的事儿还没消,真当朕糊涂吗?”

    尹无踪闻言神色陡变,也不废话了,直接领命。

    …

    …

    侍卫们特有的大牢里各种刑具都有,那些刑具配合着各种折磨人的法子轮番施加在犯人身上。饶是紫卿下半身瘫痪,也几乎被他们弄崩溃,偏偏还死不成。

    不到三天,意识模糊的她把能说的都说了,大到诛杀南山狼妖,小到为小妹妹买冰糖葫芦,可是,这似乎不是他们想要的——

    终于,他们的耐心也尽了。

    最后一次用刑后,尹无踪吩咐人将她押往北城楼,用绳子捆巴捆巴准备吊下去示众。

    她被吊了两天,按理说,寻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死了。

    无奈她天生身体底子好,加上修行有方,所以死的比较慢。

    第三天的时候,她忍不住考虑要不要再次咬舌自尽。就在这个时候,下方越来越少的围观者中,看到了一袭白发的师父秦苏真人。

第166章 最后的仇家(下)() 
夕阳的余晖中,被吊于斑驳城墙上的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师父,窘得很。

    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那些寻仇的人,可以从中学习前几世都学习不到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一世还是白搭。

    余晖散尽的时候,那个身影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夜风吹到满是血痂的囚衣上,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突然觉得很难过,这一世活的如同鸿毛一般。前三世再怎么不济,身边总有几个在乎的人或者在乎自己的人,可是这一世呢?

    别人理智待自己,自己也理智待别人。

    到了最后,自己遭了难,昔日的亲朋却没有一个动容没有一个前来探望——

    ——好失败啊!

    不爱,不动心,真的好吗?

    她有些茫然,鼻子那里酸酸的,想哭——眼泪落下来,却顺着被挖去的鼻壕淌下。

    每一世都死的如此惨,人都说做了大恶事才会有此遭遇,诚然,她这几世做了不少大恶事。可是,谁干保证谁一辈子不做恶事呢?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做坏人?

    好不公啊!

    她扯起喉咙撕心裂肺的嚎,城楼上的士兵打着灯笼照了她一眼,怒斥道:“嚎什么嚎,要死早点死,别在这里膈应人大爷的,死尸可以忍,半死不活的就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骂骂咧咧的,重新打着灯笼和同伙吃酒。

    …

    …

    而她,在被骂了一顿后,终于安静下来——娘的,实在是没有力气,就这么着。

    浑浑噩噩的,到了后半夜。

    值夜的守城士兵也困得不行。

    她还没能睡着,身上的伤麻酥酥的疼,脑袋也麻酥酥的疼,就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爬——她想伸出手去抓,可是,手已经没了,残存的手臂也被绳捆了个结实,所以只能忍着。

    一个身影悄悄的潜上了城楼,拍醒犯困的守城士兵后,给了他们几块银子,让他们下去待会儿。

    守城的士兵看清来人模样后,没赶收,客客气气的下了城楼。

    下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其中一个快速的爬了上来,把灯笼递到那人手里后陪笑道:“上面黑,大人拿着灯笼好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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