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妃嫁到:上神太难撩-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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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不及了,姑苏奕说得对,她是夏侯千宸唯一的妻,她不能对不起夏侯千宸的这一片如海深情。
第二天,姑苏奕向新王请辞,新王爱惜人才,自然不希望他走,硬是以皇后凤体违和需要调理的名目,将他强制性的留了下来。
姑苏奕没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耐替华黛凝尽快清除她体内的毒,她一好,他也就完成自己的任务,这皇宫,总之得赶快走。
那之后,华黛凝每餐饭的菜式都会经由姑苏奕的手,寝宫里的熏香,盆栽,挂饰都会由姑苏奕一一验过,但是对夏侯千宸姑苏奕却没敢说实话,只说皇后是感染了一种极罕见的风寒。
半个月后,华黛凝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又半个月后,正当姑苏奕准备再次向新王再次请辞的时候,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华黛凝有喜了,这对夏侯千宸来说,该是件欢天喜地的事情才对,可是,当姑苏奕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新王只是紧抿了唇,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夏侯千宸大手一挥遣散了一众宫婢太监,顿时,凉亭里只剩下三个人。
“姑苏奕,朕敬你是个高人,又和朕性情相投,我问你,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夏侯千宸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茶烟袅袅,就像下过雨后远处山峦上的云雾,很像他第一次遇见华黛凝时的天青色烟雨。
“皇上,草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姑苏奕低着头回了句,眼神不卑不亢,他确实不太明白夏侯千宸的意思,他该和他说什么吗?
听闻,夏侯千宸顿了一下,又似笑非笑的转过头问华黛凝:“皇后,你呢?你也没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华黛凝不知夏侯千宸唱的哪出,她只好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愚昧,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明示。”
“呵!皇后好一句愚昧!你们真当朕是傻子吗?砰——”
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怒气的夏侯千宸猛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散碎的瓷片溅到他手上,在手背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华黛凝心下一紧,上前一步便拉过夏侯千宸的手查看他的伤势,哪知夏侯千宸毫不领情,冷哼了一声,推开了她。
华黛凝本就站得久了,被夏侯千宸这样一推,重心不稳的她身子一歪倒在了身后姑苏奕的怀里。
姑苏奕抬头伸出手微微的扶了华黛凝一下,然后看向有些不可理喻的新王,沉声道:“皇后娘娘肚里怀的可是皇上您的亲生骨肉!皇上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说!”
“亲生骨肉?哼!谁知道你们背着朕做过些什么?”
夏侯千宸此话一出,姑苏奕和华黛凝双双愣住,尤其是华黛凝,隔了许久,她才颤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问他:“皇上,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见华黛凝这副神情,夏侯千宸心中虽隐隐刺痛,却到底抵不过怒火,厉声道:“怎么?皇后还想听朕再说一次你们的奸情吗?!”
听罢,姑苏奕忽然大喝了一声:“皇上!够了!”
“皇上,草民自问问心无愧!活于天地这二十多载,哪一件事不是光明磊落!况且,皇后娘娘尊贵无比,怎么会和草民有不苟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难道要朕要昭告天下朕的皇后每天晚上做梦叫的男人都是朕最看重的功臣姑苏奕吗?!”
华黛凝神色一滞,瞬间脸上一片惨白,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姑苏奕。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梦到姑苏奕,可她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怪不得最近夏侯千宸对她冷淡了许多,原来是这样,要是换做是她,每夜听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恐怕,她也不能忍。
至此,姑苏奕明白,自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回过神来,华黛凝清了清嗓音,跪伏在地上:“皇上,我跟您讲个故事吧。
于是,华黛凝将自己与姑苏奕如何相遇,姑苏奕如何替她医治病痛,而她又是如何对姑苏奕暗生情愫。。。。。。
华黛凝刚说到自己如何嫁了个好夫君的时候,夏侯千宸的眼神已经冰冷到极点。
“皇后是在感谢朕让你们重逢吗?!”
苦笑了一下,华黛凝说道:“皇上,臣妾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您,臣妾和奕大哥之间一直都是臣妾自己一厢情愿,不关他的事,是臣妾自己不知羞耻,但是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这肚里的孩子皇上您若是不认,觉得臣妾让您蒙羞,只要您一句话,臣妾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第203章 渡劫化仙()
握住剑柄,利落的抽出佩剑,夏侯千宸将剑倏地一下抵在华黛凝细嫩的脖颈上:“华黛凝,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不是?!朕一直没说,是因为朕觉得总有一天你会真心实意的跟着朕,结果你呢?自从姑苏奕出现以后,你心里眼里全是他!朕顾着你身子不好,上次碰你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吧?可是这个孩子在皇后肚子里有多久了姑苏奕你不知道吗?你们都当朕是傻子吧?!”
面对夏侯千宸的指责,华黛凝释然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再不多说。
姑苏奕从来都不知道这外表柔弱的华黛凝骨子里竟如此硬气,受不得委屈,新王正处在盛怒的档口,那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刺下去。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姑苏奕渐渐冷静下来,不停的在脑海里想着对策,一来,这华黛凝也算是与他有些缘分,二来,夏侯千宸是难得的明君,只是在这男女感情上他愚昧了些,若是他今日杀了华黛凝,可就要背上弑妻杀子的千古罪名!
情势危急,姑苏奕正要上前说些什么,没想到华黛凝又开了口:“既然皇上觉得这孩子不是你的亲骨肉,那便不是你的,臣妾也定然不会让受到皇上质疑的孩子来到这世上!还有,臣妾在这皇后之位上日夜惶恐,不能再胜任!今日将它还给你!”
“你!”
夏侯千宸被华黛凝气得狠了,举着剑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好!好!你既然如此心意,那朕便成全你!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我的妻!这孩子,朕不要!”
夏侯千宸伤了心,也狠了心,这一剑下去带着五分恼怒三分犹豫两分不忍。
这一剑本不是什么致命的力道,但是夏侯千宸却没想到华黛凝竟抱了必死的心意,在剑刺出去的刹那,华黛凝身子猛地往前倾了几寸,当夏侯千宸想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预期中的疼并没有传来,华黛凝反而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是姑苏奕被利剑贯穿的心口。
“不!”
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侯千宸有些后怕的看着护住华黛凝的姑苏奕,其实,剑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可他是帝王,怎么可以向一个女人服软?所以他不能收,也不会收,哪怕这个决定会让他自责后悔一辈子。
“娘娘,姑苏奕与您。。。。。。与您不过萍水相逢,不值得。。。不值得娘娘如此,您不要怪。。。怪皇上,他。。。他是因为。。。太。。。太爱你了,不要辜负。。。真。。。。。。真心人。”
说完,姑苏奕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脑袋无力的垂到了华黛凝的肩上。
夏侯千宸想要上前查看姑苏奕还有没有救,却被华黛凝充满恨意的眼神给盯得愣在了原地。
刚才那一声,华黛凝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她就像抽空了的气球,整个人用上了最后的力气扶着姑苏奕的身体不让他滑下去,她不敢松手,也不愿松手,这样,她还可以假装姑苏奕是活着的。
怀里逐渐冰冷的躯体让华黛凝不由得抱紧了姑苏奕,眼泪串珠子一样落满了姑苏奕的肩,哽咽的不像话。
这是她第一次和姑苏奕拥抱,也是最后的拥抱。
“奕大哥,你醒醒。。。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从前是因为我的身份我不能说,现在,黛凝不是皇后了,我只是。。。我只是那个被你治好了怪病的姑娘,奕大哥,你醒醒。。。。。。醒醒啊!”
突然,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随即华黛凝便感觉到自己的腿心处一阵热潮,亭子和周围的景物顿时天旋地转起来,晕过去的最后一秒里她看见几步远的夏侯千宸向自己走了过来,而华黛凝只是抓紧了怀里人的手,不愿放开。。。。。。
姑苏奕死后,西王母座下重归九天的花女姑苏夕雾将他的魂魄引入了渡仙谷。
九重天上司药这个位置已经缺人许久了。。。。。。
听完姑苏奕的事,按着黎姮往常的性子她必定得唏嘘感叹一番,毕竟这样化仙的精彩故事就是人间的戏折子里也少有,然而这回黎姮只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有什么可唏嘘的呢?
每个人生来本就不同,或许曾惊心动魄,或许也曾平淡无奇,到最后,不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的故事罢了。
这时候,长尧卧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盆水,右手臂上搭着带血的毛巾。
黎姮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娄傅山先站了起来,冲那男人问道:“长尧上仙怎么样了?”
那男人瞥了一眼娄傅山:“还没死。”
瞧着两人的熟悉的神色,黎姮猜测这男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传说中的司药姑苏奕。
姑苏奕说长尧还没死,没死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呆呆的看着姑苏奕,黎姮一时不敢上前,她有些怕。
见黎姮蹲在地上,姑苏奕绕过娄傅山几步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本温和的眉眼带了些凌厉,满脸疲累:“你就是黎姮?”
黎姮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那你去看看长尧上仙吧,他刚才还叫你呢,记住,别和他说太多话,他现在太虚弱了,需要好好静养。”
不安的绞着自己的十指,黎姮小声问道:“长尧。。。。。。他的伤怎么样了?”
姑苏奕本来就对黎姮心存了几分恼怒,此时听闻黎姮这般问,语气顿时不善。
“现在知道担心了?放心,长尧死不了,你那一剑偏了几分,他命硬,能扛!”
几天前长尧被送回九重天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要不是自己拼尽毕生所学挽狂澜了三天三夜,长尧今日哪还能做出这么让自己气结的事!
姑苏奕被气得拉着一张脸,他本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但作为长尧在九重天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姑苏奕实在有些不明白,长尧这个不开花的石头怎么一开花就惹上了黎姮这样的人?
第204章 无法面对()
这一路走来,一件件一桩桩哪个不是长尧在明里暗里的为黎姮周旋?可黎姮自己呢?差点就要了长尧的命!就这样重伤的长尧还不顾生死的执意撑着一口气要去朝九殿救人家!
姑苏奕话里的责怪之意黎姮如何能听不出来,只是她听出来了又能如何?
飞廉和秋娘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长尧要护着秋娘,而她要为飞廉报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和长尧注定是要决裂的。
内殿。
榻上的人很安静,连一丝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若不是姑苏奕告诉黎姮长尧还活着,黎姮会以为榻上躺着的人已经死了。
放轻了脚步,黎姮缓缓走向床边,站在那瞧了长尧半晌。
良久后,黎姮忽然感觉到鼻尖一酸,她不可抑制的渐渐俯下身子避开长尧的伤口靠在了长尧的胸膛上。
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掉了下来。
她要凝了神去听才能感受到长尧微弱的心跳,凝视着长尧惨白的脸,黎姮伸出的手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些天她在心里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那天在舍过湖的一切能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那样做,想了许久,黎姮觉得,她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而她相信,长尧也不会改变。
他们都是固执的人。
哪怕对方是所爱之人,也不会妥协。
黎姮在长尧的床榻边一直坐到夜幕降临,原来,九重天也会天黑,也会有月色。
玉一般的月光扑进窗口,黎姮最后看了一眼长尧,转身跃出了无人看守的后窗。
她不想知道一向对秋娘冷淡的长尧为何要在生死关头替秋娘挡那一剑,也不想知道秋娘为什么不能死,她只晓得,秋娘杀了飞廉,杀人就该偿命!
说她心肠恶毒也好,不识好歹也罢,总之,她现在无法面对长尧,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