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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豪门盛宠,娇妻好难哄-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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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什么名儿好呢?

恩慈吗围?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她笑了一声,看着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的碎月光,恍惚,又释然。畏首畏尾确实难以继续往前行进,可是她和仇靖站在天平的两端。单单她一个人往中间靠,只会让两人都跌落。

他,会懂吗?

而此时的仇靖正凝着严肃的脸,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在书房跪着。

是的,跪在地上。

“正德,阿靖都三十好几了,你这样让他跪着……不合适啊。”

“哪里不合适?你看他做的事情,哪一件像三十多岁的人应该做的?真是把我老脸都丢尽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在妻子的劝说下,男人的语气明显软下几分,只是态度还没有放下,扫了眼跪了大半天的儿子,冷哼一声走了。

仇靖苦笑,如果不是为了让爸妈认可倚儿,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他哪里还用得着跪?跪,这家规惩罚他还真是在小学之后,就没有再尝试过。

现在好了,别说丢父亲的脸,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

好在她人不在这里,谁也看不到。

书房的窗开着,空气里有着一层浓郁的熏香,可能是管家为了遮掩房间里的久不住人的生味。而母亲将窗户开着,她素来不喜欢香味,也难为她在书房待了这么久。

窗外是沉沉夜色,黑不见底。

突然就想起这些天在镇里晚上一群人坐院子里,赏月聊天的场景。那里的繁星,就像是被无意间打落的碎钻石,盈盈洒洒的落了一整个夜幕。

闻着空气中隐隐带着的青草味,仿佛整颗心都宁静下来。

他一直觉得单七倚身上有种味道,现在看来,说不准就是那样土生土长的野味吧,让人想要靠近,却又想要毁掉。而如今,眼看着毁的差不多了,又怀念后悔的要死。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就非得这个人不可了?

她长相也就那样,五官素精致净了些,身材勉勉强强。要他想,连她的性子都说不出大概,可能就只有一个“坚强”能够多少概括一下。可这样普普通通到不行,如今还一脸“油盐不进”的离开,就不能放手,再找一个?

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还是因为当初她摔落楼梯时,那心口大震,觉得不妙了的心情?

亦或者,在看到她失魂落魄般跳进大海时,那种复杂微妙的悸动?

他不知道。

也许是起初,她在台上,偶尔娇羞怯怯的含情打量,少女情怀没有丝毫收敛,又或者不知道该如何收敛。

也或者是第一次约会,穿得正儿八经的学院系服,他还打趣儿了,看得她满脸涨红。后来才知道她是没有合适这种场合的衣服,也不知道该怎么穿。

她第一次在床上,不管是表情还是四肢都生涩僵硬的不行,就像是一只久不上油的机械娃娃,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身体拆了。可“润滑油”一上,又媚得不行。

仇靖低头,面部表情的扫了眼自己那突然兴奋的小兄弟,又抬头。

他突然发现,和他的倚儿其实做过很多很多,没有和卫嫣冉做过的事。比如一起下厨,却将菜肴弄得一塌糊涂。又比如在摩天轮上,他竟然没有忍住要了她。比如在飞机上,他边嫌烦边帮她拆罐头。

樱花下,他帮她戴戒指,却看到她中指上有一枚小小的红痣,看得他有些失神,竟然吻了上去。

他自始至终没有跟卫嫣冉表白,没有求婚,更没有做-爱。

他不知道卫嫣冉的身体,是不是像倚儿一样,让人上过一次后,食髓知味。但他觉得,他可能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去比较了。

也许他对单七倚是最简单最无脑的一种爱情,走肾走着,就走心了。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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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七倚曾经问他,为什么喜欢她。

他那时敷衍着说因为她的眼睛好看,那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卫嫣冉的视力其实不怎么好,一直戴着隐形美瞳,猛然看上去那眼珠子乌溜溜很大很亮,但细看了,反倒觉得不入眼。而她的,真正的乌漆,两点莹莹的白光里,时刻倒影着他的模样。

他能

看出她的迷恋,他觉得自己能操控一整个集团的运作,怎么就不能操控一个迷恋自己的女人的心?

所以他十分悠闲自在的,剥夺了她应有的世界,他给她随意编制了个“鸟笼”,那个“鸟笼”没有上锁,他却自信满满她不会逃走。

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些相处,两年了,他竟然没有半点腻的意思。

他将这些归为太过怀念和依恋嫣儿,以至于移情到她身上。虽然没有产生不舍的情绪,但多少有些,反正养在身边不费钱不费神,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不养白不养的情绪。

看,他无聊的时候,还能来消遣消遣,还有比这更只赚不亏的买卖吗?

没有了。

所以他也就装傻着,任其发展,然后等到了父亲母亲说蓝薇的事情。

蓝薇是个好女人,举止端庄得体,说话也进退有度十分有分寸。是个比卫嫣冉,和倚儿,都还要地道的豪门千金。这样的妻子,不管是带出去,还在放在家里,都能让人放心。

然后他就告诉自己,是时候放手了,也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别人的青春。

也许是为自己头一次为别人这样大度好心而感到不平衡,在告知她自己要订婚的前一晚,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复的疼爱,恨不得将她身上咬下肉吞吃入腹一般。

她有些不适,他觉得自己看出来了,又有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焦躁感,于是忽视了她略微苍白的脸色。

对了,那天早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过度的体力劳作和倒时差,加之女人一直生物钟准时,他起的稍微晚了些。出卧室的时候,他能听到牛奶煮沸的声音,还有吐司烤熟跳出的动静。

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裹在宽大的家居服里,一个苗条想要拥进怀里的侧影。他能听到她轻轻的哼着歌,那种韵律让人觉得很舒服,尽管他不知道是她到底哼的是什么。

那那天,她的表情呢?

他想不起来。

仇靖望着黑茫茫的夜,觉得也许自己不被原谅,就是因为想不起那天女人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是怎么样的?

那在夜里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啃咬舔舐,孜孜不倦运动着和不舍得的心情,竟然在阳光照射进厨房的那一刻,跟着轻尘烟消云散了。他说了他要订婚的事,然后叫她不要再纠缠他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没有给她钱,也许是看到她表情之后忘了。

也许是,他其实没有打算那么早说,所以根本没有准备。

但是他觉得,自己会那样做的最本质原因,还是觉得,她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含糊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

毕竟她曾经因为他一句“味道不正宗”而整整研究了一个月川菜菜谱。她会因为他说过一句喜欢哪个姿势,而在床上努力每次腆着脸主动扭动腰肢。他会因为他夸她一句她长发好看,而不染不烫,长发及腰乌黑如瀑。

所以在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婚宴上的时候,他笑了,像是志得意满,又像是松了口气。连接下来的仪式,都走的格外的称心,只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再给她机会,又或者,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是要和蓝薇结婚的,要和蓝薇生孩子,过一辈子。

单七倚只能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孰轻孰重,他向来都是最清楚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给了那一巴掌,以至于让她像轻破的娃娃被甩出几米外,撞得失去神智。他不喜欢血腥味,一点都不喜欢,那让他想起嫣儿。

那种无力感,那种挫败,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他唯一失败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拯救回嫣儿,他是那么喜欢那个喜欢露齿笑得阳光的女孩儿,喜欢她站在台上拿着原石骄傲万分的模样,喜欢她裙裾飘飘嗔意满满的娇羞。

想着想着……

就想到她床上的媚意。

不,他没有和嫣儿做过,那个人是单七倚。

是这个躺在地上,双眸涣散,脑后鲜血涌出,满满渗透那身纯净的蓝色礼裙的女人。

于是他冲动了,他抛下了蓝薇,抛下了婚礼,抛下了蓝家和仇靖的合作,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抱着单七倚,去了医院。

他突然觉得怀中越发手脚冰凉的女人有些可恶,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结束。她明明就很坚韧,很有耐心,生命就像是蟑螂,不,她是猫,有九条命。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多余了,她的命确实够硬,以至于才几天就清醒过来。

但是却给他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他对她存在闭口不言,应付着蓝家那位老爷子的咄咄逼人,又因为蓝薇确实不错,这才应承下来,和蓝家的联姻依然作数。

但终归是错的吧,如果没有单七倚,他也许会游戏人间,等到岁数大的玩不动了再找个本分出身也不差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继承家业。也许一辈子守着对嫣儿

的执念,然后找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过一辈子。

可如果她那天没有出现在婚礼上,他就真的会和蓝薇走进婚姻殿堂,然后老老实实过一辈子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晚上他熬夜的时候,她会帮他捏脚,手法越来越娴熟。

想起她的手指纤细凉凉的,也会在大冬天,胆肥儿的塞进他打底衫里,冰凉凉的直接贴在他肚子上。

想起她的眼睛,她那双美极了的眼睛,就像一望见底的清潭,又像是怎么也探寻不到最深处的星海,笑起来,就跟两座月牙,让人忍不住想亲亲。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也许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不下那个女人了。

哪怕兜兜转转,哪怕当初她认命的离开,哪怕她嫁做他人妇,在他心上烙下的痕迹永远都不会消褪。

万幸,她现在还单身。

万幸,单伯父还健在。

万幸,她肚子里还有他孩子。

万幸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他来得及弥补,也来得及创造更多。

突然暗无边际的夜空迅速划过一丝光亮,留下一道明晃又并不显眼的尾痕,仇靖一愣,看着自己那不自觉合十的双手,半晌后才无声失笑。

耳边是女人那迷信,却又十分虔诚的声音——

“保佑保佑,祝我们健康长寿。”

——————

连着三天四千字,每天多的一千是为红爪雪泥的荷包加更,因为腾不出一天加更,不如这样每天多码一点。么么哒。嘿嘿,文文快接近闻声了,可能会有贺闫和小可的番外。

妈蛋,刚刚无线掉了,吓得我。←这些话不要钱。

☆、131。v65:孩子多大了?

单七倚等了半个月,还好身边有父亲有程姨,还有一个十分跳的姑娘柳清可,不然她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而这天,忽然镇里来了一行小轿车,派头大的一清早就传遍了整个乡镇。

单七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个时候她正在看程姨给父亲裁剪做衣服,突然就看到乡里乡亲慌慌张张的往院子里跑围。

“哎哟喂小单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一群黑衣人都在打听你家住哪里。镇长正在了解情况敷衍着,你看着需不需要去外面躲躲?”

“得罪……”

单七倚重复着,一头雾水,而她身边的程珺秀却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会不会是萧彦陆来了吧!?”

程珺秀将手中的剪刀一放,擦了把手神色有些急的要跑出去,想把在务农的单将临回来,却被单七倚一把给拦住了——“萧彦陆还在牢里呢,程姨你先别急。羿”

“他进牢了,他上面的人和手底下的人还进啊,这、这。”

而刚刚起床的柳清可闻讯出来,打了个哈欠,却见门口三四个人,神色都慌慌张张的,一时间有些好奇和迷茫,“怎么了?”

“七倚的仇家找上门了,就怕会是万家又或者是萧彦陆有关的人。”程珺秀也许是对萧彦陆这个她当初的少爷而感到敬畏和不安,所以此时才会猛然间失去了理智。

而柳清可揉了揉眼睛,“仇家?会不会是仇靖啊。”

“……”

“……”

一时间程珺秀和单七倚都沉默了,然后就看到伴随着“嘀嘀”声,一排颇为壮观的黑色轿车往这边行驶而来。

面对这样大的阵仗,也许是还没有反映过来,单七倚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她身边的柳清可,“哇”了一声冲上前,“该不是来迎亲了吧?仇总也真是的,都说了别急,等我和老贺之间的事搞定了再来,虽然小倚的肚子已经显怀,但是他和小倚的那点儿事,H城还有谁不知道?只是碍于他的势力,讳莫如深不说而已。”

柳清那略带埋怨的声音可这样一说,单七倚反而心中有些期冀,又不敢奢望和表现出太多,只是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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