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生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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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杠杆包括ABC法则,但不等于ABC。力量杠杆不仅仅是A,是一切能扮演顾问的角色。比如,书不是上线,但能起到作用;比如旁线的相互配合等,只要对C能产生作用的,我们都可视为你的力量杠杆。
……
大家还有没有不明白的?
正文 四十五
“老师!汪老师,我说几句行不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站了起来,“我必须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她做了一个坚定而有力的手势,一只巴掌从上至下劈了下来,“传销太好了!我多少年没畅畅快快地了!啊,我忘了说了,我的丈夫去世五、六年了,我很少联系人。自从我搞了传销,哎呀,人和人之间这个好哇!像一家人,你帮着我,我帮着你的。我领个人过来,大伙都帮我说好话呀!我想好了,只要公司不倒,传销不黄,我就永远在这一行干下去!我干定了!”
她还想说,汪子图打断了她,“咱们的时间恐怕来不及了,还要进行下面的课程。”
“好,你接着讲,接着讲。”
或许是受了她的熏染吧,下了课,我对伊水说:“这里的人都挺好的。”
“好?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挣钱,他(她)也挣钱。你领来人了,他(她)对你好;你老也领不来人,你看他(她)对你还好不好?你别被那些假象迷惑住,关键是带人,落单!”
伊水从小就有这种本事,她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常称她为“真理”。
伊水给我买了一件八百块钱的紫红色羊绒大衣,这是我穿的最贵的衣服。她说这是投资。我还买了一套花妆品,开始打扮自己。我们所做的是一个目的:想把人约来。
是啊,找人!找不着人,还谈啥呀?这人是够多的了,挤死了!可是,谁能成为我的下线呢?我一个一个地肯定,一个一个地排除,我的思和想行走了十万八千里,困难、挫折、鲜花、掌声……能想到的,我都想了,我仍是没有动。
不行!这可绝对不行!
我进了一家重庆餐馆,点了一碗担担面。我下着决心:吃完这面,一定要出去找人!
一位伙计正在烤火,他的白色工作服已污染成了黑灰色,透着些亮来。我对他虎视眈眈,我如说评书的人常说的一句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你是四川人吧?”我和他套着近乎。
“对。”
“我也是四川人。”
“你的口音怎么……”
“我长在东北。”
“难怪嘛!”
“我的姨、姨夫都在四川,我的表妹在九寨沟上班,那儿,可真美!”我只能用这种笼统的词来形容我没见过的地方,“四川的很多东西举世闻名,比如川菜、大熊猫。”这些有限的知识足可以把我引为他的“知音”了,因为,他的脸上的那种疏离感在减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亲近的笑容。
“你今年不大吧?”我又问。
“二十。”
“年轻是一种财富啊!”我老气横秋地说,“你满意你的现状吗?”我想象不出我有多么济人的高尚来,我倒是觉得,我更像一个搧风点火、挑拔离间的人。
“不怎么满意,但也找不到什么好干的。”
“这样吧,咱们认识一下,将来我找到了好的项目,推荐给你。”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姓名。
晚上,他请了假,我带他去听了课。他踌躇满志、热血沸腾地加入了。
随后,他打来了电话,要退货。
“为什么要退货?是产品有缺陷吗?”我问他。
“不是,我的一个哥哥说我不行。”
“你找人了吗?”
“没有。”
“你连试都有试,你怎么知道你不行?”我现学现卖,管用不管用呢?
“……”
“你先干一个月吧,我也帮你,我这儿找到人了,往你下边放。”
“那好吧。你可千万想着给我码人哪!”
“你放心吧,我的另一条腿儿是现成的,不用我管,我找着人,只能往你这条腿儿上放。”
好说歹说,他才不退了。
近期,我又带来了不少人,我用的是同一个办法:说是给他们找工作。人比工作多得多,剩余劳动力满大街,一抓一个准儿。这招儿挺灵的,百分之九十几的人都跟着我来了。伊水说我的工作态度是积极的,但没有落单的。
伊水:“你别盲目的找人了,找来那些人有啥用?连买产品的钱都没有!你约摸着这人最起码能拿出一千多块钱来,你再把他(她)领来。”
我不能瞎耽误工了。
伊水又给我支招,“姐,你上教堂拉人吧。那儿的人好,心眼儿实,你说啥,他们信啥。”
在伊水的建议下,我去了教堂。
我不是来信教的,我的目的很明确,我肩负着使命,我像个打入教堂内部的特工,我的目光在那些虔诚的面孔上滑行着,搜寻着……
我的行为是不是亵渎了这样受人尊崇的地方?
我还要不要找人?
正文 四十六
我不能不找!这是我的工作。
然而,我的下线在哪里?谁会成为我的下线呢?
他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穿着一件尼子大衣,他能买得起产品吗?能,他肯定能!他能买得起,他能买吗?那可说不好了。他离我有十几步远呢!我得靠近他,想办法和他说上话。
我猫着腰,摸到了他的后座,问他:“先生,请问什么时候开始呀?”我温文尔雅地问他。
“啊?问我吗?还有……十分钟吧。”
我还问他什么呢?
“你是头一次来吧?”他开了口。
“嗯。”
“你上前面坐吧,上我这儿坐,这儿有个空位。”
他较为健谈,我倒是省了脑子,否则,要费死我的多少脑细胞!
“这没人,来吧。”他为我擦干净了座位。
他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他叫孔永久,是孔子的第多少代子孙,并向我谈起了他的当年计划、五年规划和十年展望,落到了我的耳根子上,只剩了两个字:空洞。
他总是在寻找着与我能聊得下去的话头。
分手前,我似是而非地问:“你——是不是搞传销的?”
“……是。”
冤家!我咋遇上了同行?快溜吧,我可不能被他发展了!
伊水听说他是搞传销的,惊呼:“好哇!你把他发展了,他可能会把他的网络带进来,一来来一串儿,咱不就壮大了吗?!”
伊水属于进攻型的,我属于逃亡型的,一个娘胎里咋生出我们这两个阴阳怪鱼儿?
我约孔永久来听了课,还见了伊水。
他不说加入,也不说不加入。
他又来了两次,说是听课。
这再好不过了,有戏!
孔永久回去了,伊水笑着对我说:“孔永久求我办件事……”
“啥事儿呀?”
“他相中你了,让我跟你提。”
“他是啥情况啊?”
“他还没有结婚。”
“你可别扯了!我这都有孩子了。”
“真的,他说他不敢跟你说,怕你拒绝,让我和你说说好话。”
“你直接跟他说‘不行’呗!”
“你真不同意?”
“我没那心!”
“你先别跟他说不同意,等他加入了,再跟他摊牌。”
“那不是利用他了吗?”
“你先跟他说了,他不加入咋整?”
“他问我,我咋说呀?”
“先稳住他,能往后腾,就往后腾,别给他明确的答复,说些个模棱两可的话。他没加入前,你不能说‘不同意’!”
看中了我,是孔永久的灾!
孔永久送给伊水一些礼物,也给我买了一只笔和一个计算器,他说,让我用这只笔书写美好的人生,用计算器算算帐什么的,实用!
我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吧,你的东西我绝对不要!你要是不拿回去,我就……
他说,你要是不要,我就把它们摔碎了,你信不信?
他还不是我的下线呢,我不能深得罪他。我收了他的礼物。
他从银行取了钱,说:“我买两个点,但我是冲着你才入的。”
我若是默认了他的这种说法,等于他买了点,我就答应跟他处了。工作和感情,我是不想掺和的。我说:“你这样想,那我劝你最好是不入。”我亮明了我的态度,免得日后落下埋怨。“你别入了,咱们走吧。”
“别别!我愿意和你们干事业,行了吧?”
“你想好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的是你自己的事业。”
“这……”
“你别干了吧。”
“干,干!我向你宣誓:我选择的是我自己的事业,和你没有关系。”
他买了两套产品,花了两千多块钱。我把他码在了那个四川人的下面。
正文 四十七
我给四川人打了电话,“我把你的那条腿儿做出来了,你还干不干了?”
“啊?做出来了,挺快的呢!但我没空儿啊,你再有人,给我接着往下码吧!”
我哪辈子该他的呢?整个一个“死点”。
我向孔永久交了底儿,我说:“我有过婚姻,尽管你没看出来,但这是事实。我有一个儿子。我和你相差太大,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另一半。”
我丈夫的事,也向他说了。
他说:“我有耐心,我会等到你同意的那一天。”
我得承认,他确实是个有耐心的人,每天打过来几次电话,没什么事,就是山南海北地聊,天冷了,还要加上几句“多穿衣服,多盖被子”等等关怀用语。
我说:“你别打我的主意了!没事儿的时候,多想想咱们的网络发展吧。”
他说我是拉完磨,杀驴!
我没把他当驴呀!我是觉着挺大个男人,一天天的没屁咯了嗓子,花了钱,扔那儿不管了,喝西北风啊?
他的眼睛快瞪成了灯炮:“别的我不管!我一个人回去,满脑子都是你!墙
上,玻璃上,门上,到处都是你!你的声音在屋子里转,你说说,我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是车尔尼雪夫斯基(俄国作家《怎么办》的作者),我也不知怎么办!
别和他吵了,不利于今后的工作。我挺能顾全大局的,我说:“对不起,我刚才的态度是粗暴了点儿。”
“没关系。……我回去找人吧,找来人再见你!”
如他所说,他找来了一个人,用了两天的时间。那人是一个林黛玉式的古典美人,叫配玉。配玉的皮肤,用我们那些单身男孩们的话说是:不忍心碰,怕自己手重,弄破了,出了水。
孔永久是想显出点斯文吧,买了副镶着金边的、串了两条长链子的眼镜戴着——准确地说,应该是眼镜框。我问他近视吗?他说不近视,还把它拿了下来,用手往框里一捅,我才看见那上面没有镜片。它配在他那张阔脸,不伦不类的。
孔永久把配玉奉为座上宾,呼前挡后的,那架式,俨然一个护花使者,谁也碰不得。他还摆出老板的派头,神气活现的,说到兴致之处,还会捎带着教训我和伊水两句。
耍吧,我让他耍个够!只要能落单,我先不跟他一般见识!
配玉落单了,出乎我的意外。
配玉的到来,亮堂了我们的屋子,男孩子们的目光有了捕捉的活靶子,我的这条线也因此“红”了起来。
“大姐,那个女孩叫啥呀?”
“她是干什么的?“”
“她有男朋友吗?”
“她多大了?”
“大姐,你这趟线的人素质真高!”他们是打哪儿看出来的呢?
“我加入你的线就好了,能和你们共同发展。”
我快成了热线咨询员了!
永久对配玉正呈现着“发烧”的状态,眉开眼笑的。
我也乐得个清静。
配玉是上午加入的,下午,她就带来个女孩。那个女孩二十多岁,该披金的地方均披上了金。配玉对她说:“你看看伊水姐,一个月能挣那么多钱!人家靠谁呀?不是靠自己吗?咱不能靠男人!自己挣钱,花着多好!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受着谁的。”
最终,那个女孩也没有加入。
我呢?我不能闲着呀!我要出去拉人。
还上教堂?教堂的人真好拉,拉一个是一个。
教堂里的像是个“领导”的人在讲话,“最近,有极个别的人进入我们的教堂搞传销……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是市场!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大家要积极配合,反映上来,以便我们及时把他们请出去……”
对于我们这类人,她用了个“请”字,已是有相当的修养了。话里话外,我是能听得出“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隐意的。我端坐在座位上,不敢有丝毫的躁作。整个一个下午,我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颇似横路进二。
神明的主啊,宽恕我吧!
教堂也不能去了。
正文 四十八
伊水的下线多了,汪子图对她提出了新的要求:“你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