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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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阵子收粮,清露也明白,山路难行,如果再加上恶劣气候造成的冰雪路面,这运费真是价格不菲。
可现在,在路尚未难走之前,粮价就已经上涨了,不管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造成的,都从客观上让灾区内的存粮增加了,还是在一年当中粮价最便宜的时候存的。
所以,清露对这时粮食涨价是喜闻乐见的,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子。
可有些人,却没有这样的眼光和心胸。
这时最想不开的,莫过于那些开粮铺子的小粮商了,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今年年成这么好,为什么在往年税收之后的收粮备货的黄金季节中,他们怎么都收不上粮来了呢?!
提高收购价格吗?他们心里不平衡——粮价涨得莫名其妙不说,这时的城里粮铺的卖价还没提高,利润明显被摊薄了。
不提高吗?生意总不能不做了。
更可怕的是,就算提高了,粮食还是没有。
对此,不同的人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有的干脆减少了存货,况再说,有的则多卖些当地不常见的品种,这样的话价格和利润还是一样的,还有的,就从外地进货了,反正本地进也不便宜。
旁人的事都和清露没关系,但秦家因此搅闹了一场,清露还是很的。
秦怀义经营的秦家的三个铺子,分别是:山货杂货和粮食。
前阵子秦怀义的山货铺子在清露手里吃了大亏,秦怀义已经不指望秦家在山货买卖上帮他什么了,但粮铺子还是需要的。
可姜氏的一样,“二郎,你真觉得和爹来往是上策?要叫我说,咱们还不如离家里人远着点,免得最后沾不到便宜还受牵连!”实际上在清露成亲时,他们已经这么做了,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没再吃亏。
秦怀义对此深以为然,所以今年他原本没打算到秦家来收粮,甚至还等着秦大川主动来找他。
以往,秦家收上来的粮基本上就够秦怀义卖一年的了,这其中包括地租和税——秦家一向是用银子缴税的。
收粮用大斗,卖粮用小斗,无论是佃户还是亲生儿子,秦大川都习惯性地扒层皮,这也是姜氏不愿意和秦家打交道,并一心想昧下秦大川红利银子的原因——上行下效嘛,秦家的门风就是这样的!
但今年不同了,秦怀义收不上来粮。
和姜氏商量了半晌儿,秦怀义还是决定回家去碰碰运气。
秦怀义回家时,距离清露成亲已过去了十来天了,可秦大川心里还在为秦怀义那天的表现而忿忿不平,们冷哼道,“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当爹的了,行啊,想收粮,得和山上一个价钱。”
姜氏还是很沉得住气的,笑着问,“爹啊,那斗是不是也用山上的平斗啊?”来秦家之前,他们也是做过功课的,就是算计着还有利可图,这才来的。
秦大川脸色不善地说,“咱们家的斗什么样儿,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山上我管不了,可自己个家里的事儿,我还是管得了的!”这就是说,还是要用小斗。
秦怀义彻底听不下去了,“爹,我现在明白大哥为啥宁愿倒插门也不愿意回来了!”带着姜氏转身就走了。
“逆子……”秦大川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比划了一下,却没舍得砸,只是指着秦怀义的背影大骂。
在外间做针线的岳杏儿听到了动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挑帘子走了出来。她想劝秦大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瑟缩着,站在一旁,怀义离去的背影愣愣地出神儿。
岳杏儿那“缠绵”的目光令秦大川心头一紧,要知道,在他的三个亲生儿子中,秦怀义是长得最好的,不由对岳杏儿怒叱道,“眼睛往哪儿没规没距的,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
岳杏儿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老爷,我冤枉啊,我既然贴身侍候了老爷,我怎么还能有旁的心?!我只是……”她强忍羞涩,咬了咬嘴唇道,“想要个孩子!”本来声如蚊蚋的低语,到末了这句,因强烈的渴望而变得分外坚定,并略略提高了声音。
秦大川先是一顿,随后便带着难以置信问,“你说,你想要什么?”
岳杏儿哭了,“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是再没指望了,只求老爷能给我个孩子,就算不像三少爷这么俊俏,不如四少爷识文断字的,哪怕像二小姐那么伶俐乖巧,我……我这辈子也不算白活啊……”又开始给秦大川磕头了,哭得好不凄惨。
一时的心软岳杏儿先是悔不当初又感到深陷泥沼,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能样呢?她是想过一死了之的,但刘婆子劝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迈不过去这个坎儿呢?不过,这女人啊,不管是做太太还是姨太太,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总是好的。”
就这样,在刘婆子的劝慰下,岳杏儿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而生个孩子,则成了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好在,除了泼妇样的秦秀梅外,在岳杏儿的眼中,彬彬有礼略带羞涩的秦怀礼和乖巧的秦秀娥,都是非常可爱的,今天再见到长相很不错,又风度翩翩的秦怀义,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儿。
265。第265章 卖的没有买的精()
“哈哈哈……”听了岳杏儿的话后,秦大川忍不住大笑出声儿,再没有方才因秦怀义带来的不快,他哄骗岳杏儿已经很多天了,眼哄不下去了,更的是,岳杏儿对他越来越抵触,他始终无法更近一步,他简直头痛得不得了。
借着这阵子东风,当天晚上秦大川就把岳杏儿从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妇人,说实话,过程并不愉快,秦大川的身体状况让他做这种事儿本身就吃力,况且是初识人事难免挣扎的岳杏儿,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不仅没啥乐趣,还累得通身是汗,结束后岳杏儿给他揉了好久的腿。
而岳杏儿不仅紧张羞涩,还要忍着破瓜之后的种种不适侍候秦大川,更是遭罪。此外,岳杏儿心中还有隐隐的悔恨,到了这时,她才明白,妇人和女孩儿之间真正的区别,对最终迈出这一步,绝对是喜忧参半。
其实刘婆子是不知道秦大川和岳杏儿两人之间的具体情况的,若不然,也不能给岳杏儿出这个要孩子的“馊主意”,直到后来岳杏儿因此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刘婆子才懊恼无比。
不过,人的际遇就是这么奇怪,就因为刘婆子这次的好心办坏事儿,才让她时不时地在清露面前念叨岳杏儿,最终,清露还是在对付秦家时,出于善良帮了岳杏儿一把,就是这小小的帮助,最终彻底改变了岳杏儿的人生。
如果说,秦怀义这次的到来给秦大川来了意外之喜,那么三天后,秦怀义的第二次到来,过程就不那么愉快了。
秦怀义最终还是同意了秦大川可谓苛刻的粮价,并用近乎抢的速度,一次性买走了秦家包括口粮在内的全部粮食。
麦子这种粮食和米不一样,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贮藏,口感和营养才更好,这个叫做“小麦粉的后熟”,是有科学依据的。对这其中的道理,无论清露还是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是很清楚,但有经验的农民都知道,去年的麦子比较好吃,因此有“新米陈麦”的说法儿,所以只要条件允许的人家,都会吃陈麦子,新麦子打下来,并不立刻吃,就是在买卖时,也会提前说明或是检验一下,各有各的价格。
清露这次收粮,在贮存时都是按照年份从外往里放的,陈粮全都放在外面,不管吃还是卖都可着陈的先来,这也是通常的做法儿。
前年秋收时,秦怀义和姜氏的亲事还没订下来,更没想到秦怀义会经营自家铺子,秦家就没存太多的粮。
好在,殷氏习惯克扣和从家用中拿好处,自幼在乡下长大的秦大川也是饿过肚子的,所以多存些粮食是秦家的习惯。
就是这样,去年那一年的粮食买卖,秦怀义做得也是十分辛苦的,因为陈麦不够卖,损失了不少的利润,去年秋收时秦家接受了这个教训,家里收上来的粮一粒都没卖,但经过秦怀义这一年来的出售和家里食用,剩下的也不是很多了。
这就是秦大川在价格上咬得那么死的原因——秦家其实没多少粮可买了,秦怀义买还不买,秦大川都不着急。
今年秋收因为清露收粮,所以秦大川是没有粮食收入的,只收上来了银子,秦家的粮都是去年的,是实打实的高价陈麦。
等怀义毫不手软地搬空了秦家的粮仓时,秦大川忍不住叫了起来,“哎哎,老三呐,你怎么能把家里的口粮都拿走了?”
秦怀义先是假装没听见,等到伙计们都赶着车走了,才将一小包银子塞进了秦大川的怀里,“爹还是量对不对吧?左右不过几袋麦粒子,您住在乡下,哪里弄不来啊?新麦子还便宜,放到年下,也算陈麦了。您手头又不是没有银子,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秦大川低头数银子,秦怀义已打了个招呼迈步出门了,就像身后有人追他似的。
秦怀义给的银钱倒是一个铜板都不少,秦大川犹豫再三,还是没喊住秦怀义。
秦大川想,秦怀义说的是对的,就打清露把村子里的粮都收完了,旁的村子里还有啊,怎么都要比县城和镇上卖的便宜些,更别说他还是小斗卖的,不管怎么算他都是赚了一笔,再说,家里为啥非得吃陈麦啊,那新麦子不是一样吃?!不对,像殷氏母女和于氏那样的,就该和下人一样吃粗粮!
岳杏儿的到来占用了秦大川的时间和精力,以至于他对清露的大手笔和今年的粮食状况一无所知,更别说县城里的粮食的新价格了。
俗话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可今天秦大川和秦怀义这笔父子间的交易,却正好反了过来——若不是粮价已经上涨了,秦怀义觉得有利可图,又怎么可能再回头答应秦大川如此苛刻的条件?!
秦大川去磨房和灶房里圈儿,发现家里的粮还够吃上一个来月的,就抱着银子回了屋子。
去内室里将银子放好,他在外间的躺椅上坐了下来,一个人闷闷地抽了两袋烟,心里却更不舒服了,虽说他给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可一想到那空荡荡的粮仓,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家里没有隔夜粮”是赤贫的另外一种说法儿,自从二十多年前,秦大川发达起来后,还从来没过过家无余粮的日子,现在可倒是好,不仅是没余粮了,连口粮都没有了,心里又怎么可能稳当?!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没用的。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明天就让老许出门买粮去,秦大川这么对自己说。
心里安稳下来后,秦大川磕了磕烟袋锅,向坐在窗前专心做针线的岳杏儿去。
因为上次秦怀义来时,秦大川教导了岳杏儿,现在岳杏儿对和她无关的事,都是熟视无睹的,显得非常安分守己,这不,秦大川忙碌了大半天,又卖粮又收银子的,她都像隐形人样地做着自己的事儿,一声不出,一眼不br>;
266。第266章 忽悠的升级版()
不过,对过于温顺的岳杏儿,秦大川又产生了新的不满意。
秦大川先是假咳了两声,岳杏儿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领会,依旧没啥反应,秦大川只得说,“天阴了,下雪了,这一头晌儿站得我……”声音一点都不小。
岳杏儿听到后猛一抬头,这才发现,一早起来还秋光明媚的天空中,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飘落漫天的雪花儿。
“这……这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呢?”情景岳杏儿犹如受惊的小鹿般慌忙起身,先是收拾好了针线筐,又去洗了手,这才快步走到秦大川的身边,俯下身去,关切地大川,“老爷今儿可是站的时候久了累着了?还是变天凉着了?这天真是遭罪啊!”伸手去扶秦大川,“快回屋躺躺歇歇,我给老爷揉揉腿。”经过不懈地努力和练习,岳杏儿现在揉腿的手法儿已经相当好了,手也养好了。
岳杏儿在秦大川身上试了几次,尽管秦大川没说什么,但从秦大川的反应上来是相当舒服的。
听了岳杏儿的话,秦大川不但没配合着起身,反倒厚嘴唇往前一撅,头往岳杏儿相反的方向一扭,从鼻子里喷了一声,“哼——”,在耷拉下来的厚眼皮的掩盖下,一双小眼睛几乎不见了。
这样娇里娇气的动作,如果被小孩子或者容貌娇媚的少女做出来,那绝对是动人心弦的,被容貌丑陋即将做祖父的秦大川做出来,就能起到让人连隔夜饭都恨不得吐出来的效果,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下去的。
岳杏儿全身一哆嗦,不过,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现在已彻底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