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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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清露听了后,也很高兴,“我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接地气!”
是的,出身寒门的顾谢从来就不掩饰他对前程的追求,每当一个机会落到他头上时,他都很努力地抓住,也很有眼力,不过一丁点儿的细节,就让他敏锐地洞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际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难得的是,这么努力的顾谢并不招人讨厌,他总是勤勤恳恳地做好自己的事儿,比如认真记录着清露和秦怀恩的言行,哪怕他并不能确定这是否有用,该出头时才出头,平常就是忍着
不管是什么,顾谢实际上是对清露有恩的,他默默的掩盖了清露和秦怀恩在社火上的惊人一舞,还不显山不露水地帮清露收拾了很多烂摊子,以至于想一展身手的程一针都有些“怨恨”他了。
对这些,清露并没忘记。
公叔宁来了之后,顾谢和山上的“交往”越发频繁了起来,尽管他并不知道公叔宁的真正身份。
顾谢还很懂事儿,每次给山上送礼都是青衣小帽地微服去,就算他送的那些东西并不如何贵重,可这份心意还是让人无法忽略,使得重来不见他的公叔宁,在考虑王府长史人选时,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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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第648章 到底还是不放心()
有追求,但所用的手段并不龌龊,没突破做人的底限,有才学,可并不是拘泥于条条款款的老古板,有属于他自己特有的见机行事,这的恰到好处加起来,顾谢就成了清露口中所夸赞的“接地气”!
可就算对顾谢的印象这么好,有些事儿,清露还是不放心的,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寿公公对长史这个官职的介绍,突然冒出来一句,“王府中的庶务给顾谢管,我坚决不同意!”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对顾谢缺乏最终的信任度。
寿公公脸上有些为难,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公叔宁则挑眉道,“你是想把府中的庶务都归成内院吗?”那正是他巴不得的,这说明清露已愿意给他当一辈子的管家婆了。
清露摇头,“我还有事儿要忙的,可管不了这么多,”公叔宁的庶务可不是两个村子那么简单,再说,她一旦接手了,要如何脱身?!一指寿公公,“给寿伯管,旁人我都信不过。”
寿公公轻笑,“老奴谢过姑娘信任。”其实以往的皇子府和在村子里,这些也都是他管的。
公叔宁微哂,“就你会做好人!”遮掩着心中挥之不去的失望。
清露又说,“好人做到底!”扑过去摇晃公叔宁的胳膊,“皇上都赏赐给睿儿不少东西了,你这个当亲爹的难道还比不过当伯父的?”这就是公然帮睿儿从公叔宁手中争夺财产了。
公叔宁被磨得没办法,再说,他也不是个对亲生儿子小气的人,那边寿公公已在清露的示意下,将王府中的田产铺子等方面的账册都叫人搬过来了。
公叔宁刚一动手翻露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在一旁像前世的啦啦队样,高喊,“加油!加油!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公叔宁被清露吵得头疼,索性将面前的东西一把推开,“我也懒得直接分给他一半儿就好了!”这已经是相当多了。
清露乐疯了,搂着公叔宁脖子,“吧唧”一下儿就照着公叔宁的脸亲了下去。
在这一刻,公叔宁觉得,仿佛当中六年多的光阴全都不存在了,他和清露再次回到了最初。
他的皇子府,就是两人自由自在的世界,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烦恼和算计,到了家里,只需清露的一个眼神儿,一声欢笑,就能将他从头到脚地涤荡干净。
他的露露,是这世间最纯洁的存在,开心或是烦恼,全都摆在脸上,需要和脾气,都是那般的简单,不用问,不用猜,不用算计,只需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就能将她的世界完全拥有……
“嗯……”公叔宁抱着清露坐在椅子里轻轻摇晃,“你这是又用得着爷了?”从心灵到身体,都带着一种无比惬意的慵懒。
清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用着了,又用着了……”
公叔宁哭笑不得,“你就不会说得好听的?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宠的,又隐隐地带上了自豪和幸福。
清露已道,“那旁的,就是你账面上的银子,还有库房里收着的那些好东西,是不是也按照一半儿来分啊?”想起账册上记载着的那些堪称宝物的东西,尤其是公叔宁母后留下的,公叔宁“死”后顺帝给公叔宁申冤时赏的……
公叔宁唬着脸,不做声,等着清露再来点儿“表示”,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寿公公在一旁忍俊不禁,又怕两位主子再有些什么更亲密的举动,哎呀,他这张老脸恐怕是要挂不住,连忙搬着公叔宁不西告退,“那些个东西,是归喜子管的,老奴就告退了!”
出了门后,寿公公迎着冬日里灿烂的阳光,呼出了一口热乎乎的白气,可脸上还是红晕遍布,他将东西交到小厮手中,哼着小曲儿一步步地走了,觉得现在这样,才算得上是过日子呢!
“呀呀呀……”听了寿公公的话,清露一下子从公叔宁怀里跳了出来,“我怎么这么笨啊,这内务是归我管啊,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干嘛要求你啊?!”吩咐人,“快去喜公公带着府中的账册过来!”
公叔宁在后面气得大叫,“清露,有没有你这样的,过河就拆桥!你等着,你要是把我的东西都给了那个混小子,回头我就上他院子里吃住去!”没等说完,自己就先笑出声儿来了。
话是这么说,清露并没从库房中,给睿儿多少东西,远远达不到一半儿,当然了,主要是喜公公内务管得好,该给睿儿的,一样都不缺,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睿儿的小库房中,已有了不少的好东西。
到了晚上,清露对公叔宁喁喁低语,“我是这么想的,田产铺子给了睿儿,他和他身边的那些小厮,就能尽早学会如何去经营,不是说银子,说的是人手。”她很羡慕公叔宁有那么多的人手,“旁的,我是不会想的,但自保的能力总要有吧!”说来说去,她还是对公叔瑾不放心。
可能怪得了清露吗?公叔宁只得沉默不语,反正,有他控制着,是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的。
“至于银子和东西啥的,还是少给他点儿的好,没得再把孩子给惯坏了。”清露的观点是,再穷不能穷教育,再富不能富孩子,弄个败家子出来可怎么办呢?“还不如留着往后一点点地赏给他呢!”顺便往正途上引导,想来公叔宁能做得比她好,她毕竟和这个时代还是有些格格不入,很多事儿也不懂得。
公叔宁把清露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睡觉睡觉,你说你一天忙忙碌碌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些啥!”
清露了一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个哈欠,“忙啥?我都不知道我在忙些啥,回来这才十来日,人手差事和东西就都安排好,我说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是我干的了!”主要还是公叔宁太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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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9。第649章 神秘的歌舞剧()
公叔宁微微一笑,如数家珍,“光挑衣裳料子你就挑了三天,首饰又是两天,你那院子里的摆设,你折腾有五六遍了吧?还有那点心单子和菜谱,你不知道多少遍了,还当我不知道是怎么的?!”不管如何,清露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永远都不会忘记享受,这是让公叔宁感到十分有趣的一点。
“嗯,”清露一点儿都不以为耻,“等明天我真得忙点正事儿了!”
公叔宁很好奇,“你还有啥正事儿?”比衣裳首饰和菜单子还。
清露呢喃道,“写戏文,就是歌舞剧。”她是不会写戏的,主要是对曲调不熟悉,于是就“发明”了歌舞剧。
公叔宁叹气摇头,“这是又想起来哪一出了?”
清露想写戏文的愿望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述到在小岭村过第一个新年请戏时,这五年多来,她时不时地就来这么一阵子,只可惜,才华足够,耐心不足,左一出儿右一出儿的,没一出儿写完的,全都没头没尾地丢在那里。
好曲子和好歌倒是“创作”了不少,有厚厚地好几大本了,保持和舞技,跳舞倒是极少断的,还“发明”了很多新的舞步,很好地娱乐了她本人公叔宁和睿儿的闲暇时光。
只不过,除了当初赎玉蟾时,清露曾卖掉过一曲一词一舞外,再没靠这个赚银子,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她在这个方面的“才华”。
公叔宁迟迟没等到清露的回答,低头去发现清露已经睡着了,像孩子样微微嘟着嘴,这一刻的清露如此可爱人纵然万死,也舍不得离开。
公叔宁哑然失笑,带着笑意也闭上了眼睛,就算清露心里有着旁人,他也无法放手,直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
第二天,清露果然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写歌舞剧这件事儿中,而且,和以往不同,她这回写了新歌曲,编了新舞,不再急急忙忙地拿到公叔宁和睿儿面前献宝寻求意见了,而是要“保密”!
清露的说法是,“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有,惊——艳——的感觉!”她拉长了声调,将“惊艳”两个字说得百转千回,结果产生了相反的效果。
睿儿惊问,“姨母,你这回要写的不会是个鬼故事吧?”清露是很擅长讲鬼故事的,自然来自于前世的《聊斋》。
公叔宁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清露气得把睿儿的头揉成了鸡窝,又在公叔宁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越发不肯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
公叔宁劝睿儿,“,过不了三五天,你姨母就又不喜欢了,到时候,咱们想怎么么话虽如此,他心里其实也痒痒的。
可是,这一回大家都眼儿,不知道清露从哪里来的动力,一连弄了七八天,到底还是把这个东西弄完了,正想着拿给他们顾谢到了。
“谢过王爷和姑娘,下官真是三生有幸,得到王爷和姑娘如此赏识……”顾谢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府的长史是最起码正五品的官职,还可以往上升,可顾谢只是正七品的县令啊,因为级别差得太多了,得了这份差事后,就先给他升了两级,到了正六品,然后再慢慢地往上升。
这个所谓的“慢慢地”,也就是一年半载的缓冲,和他原本三年一考评,升不升级不确定比起来,简直就是骑上了千里马的速度。
况且,王府长史这个官儿,绝对是四平八稳,尤其顾谢还是公叔宁亲自挑的,可以这么说,只要公叔宁不倒台,他不把公叔宁往死里得罪,他官运亨通那是必然的。
如果没有公叔宁,年近五旬没背景的顾谢,很可能直到告老,也混不上现在的这个品级,而且还是京官啊,京官啊!
再者,王府的官儿,和平常的京官能一样吗?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寿公公也是正六品,可是在塞坎,他就敢给正二品的丁志成脸色到京城中,同样品级的文官,见了他也得拱手称一声“大总管”,他只需还半礼。
受尊重的程度,绝对不可以单拿品级来衡量!
谁让他的主子公叔宁,是只比皇上低一级的全朝唯一的亲王呢?谁让皇上将这个唯一的同母幼弟,宠上了天呢?能不能帮上你,那真是不好说,可想要给你点儿颜色办法可不要太多哦!
对此,比寿公公差事还要更些的顾谢,就是尚未来得及,也能猜测得到。
如果说,顾谢对公叔宁的感激,来自于权势,那么对清露的感激就来自于利益了。
因为“夺”了顾谢管王府庶务的美差,清露很公平地给了顾谢“一些”甜头,那手笔,不是一般的大。
清露赏赐了顾谢很多财物,其中最贵重的是一套离王府不远的,位于皇城中的宅子。
通常来说,皇城,指的就是皇宫所在的那座城,但现在的京城有些不同。
现在的京城是仁帝在位时迁都过来的,因为统治的区域大了,原来楚国的京城太偏僻了,必须得迁都,以至于几十年下来,还有些老人会把京城习惯性地叫做“新京”或者“新都”。
这座城原来是挺大的,但挡不住迁都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太有权势了,宅子一个比一个大,光是修了一个宫城,就占去了原来皇城的一半儿了。
旧皇城实在是容纳不了了,只得在皇城外,又修了外城,这个外城非常大,是老皇城的五倍有余,修好了之后,皇城的拥挤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居住条件上了很多个台阶,又由于它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