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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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秦大川发作得尤其严重,因为他梦想的生活,已近在眼前了。
看着秦大川的丑态,秦怀仁恶心得落荒而逃,临走时还不忘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狠狠地踹了秦大川一脚,但就是这样,也没能阻止秦大川的异状。
秦怀仁不敢耽搁,连忙去买“丫鬟”了,但并不是按照秦大川吩咐的买两个,而是三个——憋了这么久,又有秦大川在一旁反复的刺激,秦怀仁早就忍不住了。
若不是还想着要给自己说一门好亲事,秦怀仁就能直接买四个,即便如此,三个着实不错的美人儿,也花了一千五百多两的银子,尽管其中一千两的那个,秦怀仁自己留下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肉痛,但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能升官发财,也就放开心胸享受起来。
秦怀仁觉得他的速度很快,但到家时,秦大川还是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都扯烂了,这还是在殷氏进了两次门的情况下,若不然,他就能自行爬到屋子外面去。
秦怀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现在已不同以往了,假如秦大川闹腾得太厉害了,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媳妇更是别想娶了。
秦怀仁在府中找了一间屋子,大致收拾了一下,也不给秦大川穿衣裳了,直接指挥人将秦大川抬了进去。
。。。
684。第684章 都起了杀意()
秦大川这一进去就再没出来,两天两夜后,侍候他的那两个丫鬟跑了出来,就算出身于京城比较低档的窑|子,这两个年纪刚十五岁的女孩子,也重没见过秦大川这么下作的人,满足不了他种种极为过份且无休无止的要求,实在是受不了了。
对此,秦怀仁本来是不想管的,可马上就要过年了,有秦怀恩的名气和秦怀仁刚刚身受的“皇恩”,来状元府送礼拜见的人挺多,秦大川做为老太爷,还是要出来见客的。
“你就不能忍着点儿?!满天下都没听说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秦怀仁冲进屋子指着秦大川的鼻子骂,“再这么不知道收敛,信不信我把她们都弄到我房里去,换成娘来侍候你?反正她们的身子还是好的,就算是你想说我扒灰,也没人会相信的!”这是他早就想到的威胁秦大川的手段。
哪承想,秦大川“哗”地一下扯开了身上的被子,用比秦怀仁还大的声音吼道,“我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以往的虐待?!你让她们走也好,再给我换两个乖顺的来,不,也不用换了,直接再买两个好了,不然的话,想让我出去见客,给你挡灾,想让我说狼崽子的银子都是我花的,你休想!这个官儿,你也别想做了!”这也是秦大川早就想好的,威胁秦怀仁的手段。
秦怀仁惊愣,他发现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儿,秦大川身上的变化实在是不小。
在西南这两年多,秦大川因一直受各种苛待,整个人又黑又瘦,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不知老了多少岁,再加上他长得丑身量矮,猛然间一,就跟个大猴子似的。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残腿早就不能落地了,因在多次殴打中反复折断又自行长好,整整比好腿短了五寸来长,扭曲得如同一根枯干的柴禾棍子,还因保暖和血液循环不好,上面长满了冻疮。
可不过是这两天的“滋润”,秦大川现在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人也好像丰润了一些,就连“发病”的频率似乎都有所降低,这不,现在再提到买新的丫鬟,他依旧表现得挺正常的,虽然赤|身|裸|体却眼神清亮,没有丑态。
最的是秦大川的气势秦怀仁恍然间又以往生活在小岭村的,那个地主老财秦大川,那时的秦大川,手中掌握着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也掌控着全家人的命运,是村子里说一不二的“土皇上”……
秦怀仁的声色缓和了下来,“爹,我这……不也是……你的身子着想吗?难道我最近对你还不够好?”他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他答应秦大川的似乎都做到了,就算打了些折扣,也应该不会被发觉的。
但秦怀仁忘了一点:所谓的贪婪,就是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只要有机会,就要了还想要。而秦大川接下来的话,则很好地演绎了这种心态。
“哼,”秦大川冷哼一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我的身子我自己个知道!”
要说程一针的医术还真是挺高明的,经过他的治疗,秦大川因为不能“泄”了,不管怎么折腾,都对身体没啥损害,就算感觉上大打折扣,也能让他享受到不为人知的舒爽。
有人“侍候”后,秦大川的“口味”也“提高”了一些,不经过点儿刺激,已不会自行“发病”了,自然让他正常了很多。
就因身体上的这种种改变,秦大川才觉得特别委屈,想想这些年来秦怀仁联手殷氏对他的迫害,连杀人的心思都有,又怎么可能不反抗和报复呢?!
“怎么对我?!”秦大川恶狠狠地盯着秦怀仁,“你只要记住,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管是从狼崽子那里得来的,还是你用我的秘笈去换来的官位和赏银!你可以不给我,但必须紧着我花用。”他清楚,在管家一事上,他是比不过秦怀仁的,“但凡有了差样儿,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好!”抢是抢不回来,那就花吧!
秦怀仁忍不住全身一凛,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除非没出息,秦大川才不能拿捏他,否则,他越发达,落在秦大川手里的把柄就越重。
在这一刻,秦怀仁下定决心,找个恰当的机会杀掉秦大川!
秦怀仁猛然间抬头和秦大川四目相对,两双酷似的小绿豆眼中,同时迸射出厌恨和憎恶,但这一次,是秦大川率先收回了目光,实在是秦怀仁的眼神太可怕了秦大川感到不寒而栗。
“你只要对我好着点儿,我就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你若是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等狼崽子回来,也没有你的好!”秦大川很快想出了挽回颓势的办法,“我毕竟是他亲爹,比你这个异母兄弟要亲近!”完全不管,把秦怀恩当成他最后的仪仗,是多么大的嘲讽。
秦怀仁果然又变成了僵硬的笑脸,“爹,您什么呢,这宅子里最好的屋子我早就给您收拾好了,家俱和旁的物件俱是齐备的上好的,我天就搬过去吧,正好待客。”他原本是打算自己的住的,“您要的人,我这就去买。”
不管怎么说,秦大川现在还不能死,而秦怀仁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也的确都是秦大川给的,并不是像秦怀恩那样,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手一脚拼出来的——这就是秦怀仁的死穴!
秦怀仁出门,秦大川软软地靠在身后的大枕上,接触到身下的褥子时,他才发现,后背上已满是冷汗了,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秦怀仁的杀意,他岂能来?!
秦大川是害怕的!可让他过以往的日子,他又实在受不了。
怎么办呢?秦大川死死地抱紧棉被,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他想起,这世间原本还有一双眼睛,也是和秦怀仁一模一样的,而不管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那双眼中对他也只有顺从,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对他还有实实在在的亲情和敬爱——那是秦怀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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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5。第685章 那种不安的感觉()
假如秦怀礼还在世,假如当初他让秦怀礼留在小岭村考上了秀才,假如他的银子让秦怀礼当上了举人,今天做了官儿的是秦怀礼……那他的生活还会是这个样子吗?!
秦大川心中一阵绞痛,浑浊的老泪一颗颗地滴落下来,诉说着他的懊悔,只可惜,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 。
秦怀仁很快又为秦大川买了两个丫鬟,并当着新来的丫鬟的面儿,将以前那两个“不听话的”,狠狠地抽了一顿,这下子四个人全都被吓住了,自此后,对秦大川百依百顺,而秦怀仁也借此机会发了一场邪火。
秦大川当天就换了屋子,穿上了柔软舒适很是漂亮的新衣,日常食用的酒菜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每当有客人来时,秦大川就会打扮整齐,去近在咫尺的堂屋中待客,这时他消瘦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一个丫鬟就能将他抱在怀中搬运,舒适中带着香|艳。
而些巴结的笑脸和精美的礼物,秦大川还能享受到被人尊重的乐趣,在这种种的愉快之下,秦大川很快忘了秦怀仁的各种不好和失去秦怀义的痛苦。
也有秦大川无法忘记的人和事儿。
南房的冬季潮湿阴冷,那种刻入骨髓的阴寒,不仅让秦大川的残腿,就连那些后来因折磨而产生的旧伤都齐齐发作起来,那种痛楚,不是丫鬟们温暖柔软的年轻身体就能抚慰的,使得他本已不多的乐趣减少了很多。
秦怀仁也给他买了药油,还是程济堂出的最好的,丫鬟们被收拾得没了脾气,他让怎么侍候就怎么侍候,一双双很漂亮的纤纤玉手,在他丑陋不堪的身体上游走,也能带给他的一些舒愉,却无法带走他的痛楚。
很多个夜里,秦大川即便是喝了酒,并被丫鬟们轮流抱在怀中,也无法入眠,他发出一声声的呻|吟,也不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痛苦,倒也真是可怜。
不过这种可怜,并不能让本已倍受折磨的丫鬟们对秦大川照顾得更尽心一点儿,所以每到痛苦难当或是半梦半醒之时,秦大川总是不自觉地想到那双不用他吩咐,就能找到他不适的手来,幻想着现在正躺在那双手的主人怀里撒娇,口中喃喃地喊着,“杏儿,杏儿,我疼啊,疼死我了,帮我捏捏吧,揉腿就行,不用旁的……”
而每当秦大川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时,就立刻抹煞了秦怀仁对他的好,心中越发充满了憎恨,变本加厉地享受起所能得到的一切来。
比秦大川怨恨更深的是殷氏。
就算到了京城,秦怀仁也“发迹”了,可与在西南比起来,殷氏的生活依旧没改观:还是穿着破烂,吃下人们的饭食,干粗使婆子的活儿,并且因为五个美貌丫鬟的到来,她的活计更重了……
怕殷氏到外面乱说,秦怀仁还限制了殷氏的自由,她只能在自家院子里干活儿,不能像在西南那样出门买菜了。
最让殷氏难受的,则是秦大川的幸福,而且,报复殷氏以往的虐待,秦大川还时不时地找茬儿丫鬟和小厮揍殷氏一顿,并很快爱上了这种“消遣”,对此,秦怀仁总是假作不知。
“等狼崽子回来,收拾你们,到时候,你们全都不得好死!”殷氏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着这对父子,连对秦怀恩的惧怕都忘了。
于是,在最思念秦怀恩的人中,除了清露和睿儿,又多了一个殷氏。
眨眼间,大年三十便到了,清露从午睡中醒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公叔宁催促道,“快起来梳妆更衣,和我们一道进宫。”他们是要参加宫中家宴的。
清露翻了个身儿,背对着公叔宁,“我说了,我不去!”
拿回武功秘籍那天,背着睿儿,寿公公详细地说了宫中发生的事儿,这让清露对公叔瑾再次怨怼起来,连带着,对皇后懿贵妃和二五两位皇子都恨上了,再加上上次进宫的不愉快,清露现在对进宫是相当抵触的。
公叔宁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在清露的小屁屁上,“别任性,睿儿都比你懂事!”他说公叔瑾是保护睿儿才后送秘笈,睿儿就信了,说公叔瑾有试探的意思在,睿儿也没因此不满,提醒懿贵妃母子三人用心险恶,睿儿也没打算报复。
清露扭了扭小蛮腰,“我就不懂事!”对睿儿那性格,她真是无奈,就像前身当年对清露也很无奈一样,偏生公叔宁还不帮她纠正,反倒是一味地教导睿儿“忠君爱国”。
公叔宁从背后抱住了清露,姿态缠绵而温柔,犹如用生命缠绕住树的一根藤,“露露,你总要去面对这些,哪怕你不喜,睿儿你也得去做啊!”口中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清露的腮边和耳垂上。
清露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抽痛,这异样的感受她很是不安,“有你在,哪里用得着我啊?”态度已不似方才那般坚决。
“我还能活几天呐……”公叔宁轻轻地感叹,仿佛只是情人间甜蜜的情话。
清露猛然转身去捂公叔宁的嘴,“大年下的,不许胡言乱语!”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舍不得再和公叔宁闹别扭,起身梳洗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
公叔宁说得对,就算是睿儿,清露也早晚有一天得面对她不一切,她必须坚强勇敢。
铺天盖地的衣裳,摆满了大大的床铺,挂满了几个衣裳架子,还从大开的衣橱中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