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嫡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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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宛宛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没笑。
温纯瞬间垮下了脸,落寞道:“孟馨儿听了都说好笑,你怎么不笑?”
随即,他又给自己鼓劲,“那我再说一个给你听,这个肯定好笑。”
还要讲?宛宛想着他这次说完一定要意思意思笑一下,这样就能清静了。
温纯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从前,有个人第一次在集市上卖烧饼,这个人不好意思叫卖,刚巧旁边有一个人正高声喊卖烧饼啊,他便跟着喊道,我也是啊。”
宛宛只听进前半句,便感慨万分,从古至今,为何故事的开头都是“从前”二字。
后半句,宛宛没听清,但是温纯一说完,宛宛立马捂嘴轻笑。
温纯得意了,“哈哈,不错吧,那我再说个更好笑的!”
……
温纯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宛宛再也笑不出来了。反正笑与不笑,他都是要继续讲,宛宛连勉强抽一抽嘴角的动作也没兴致做了。
这样一番下来,温纯显得有些激动,眼睛都开始泛红,似乎受到打击,有了宛宛不笑他就不停讲的劲头。
宛宛决定制止他的稚幼行为,他哥哥今天可是东道主,她还指望着这艘大船能送她去见颜知瑶呢。
于是,宛宛开始想法子,瞥见温纯腰间吊着的佩饰上有一枚古朴的墨绿色钱币作为点缀,她立马有了主意,惊喜地抬手指着它。
温纯顺着她的方向,发现宛宛指着的是自己腰间的青玉龙纹佩,他的神情显出一丝苦恼,细声道,“这个玉佩是我已故的祖母留给我的,不能送给你哦,我还有很多比这个值钱的镯子啊,项圈啊,吊坠啊,你若喜欢,赶明儿我弄几件送给你。”
宛宛一怔,这温纯还以为她要的是佩饰,她急忙摇头摆手。
温纯还以为宛宛不乐意,脸上踌躇了片刻,心一横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就送给你罢。”说着,还把腰间的吊饰给解了下来递给宛宛。
宛宛有些不淡定了,她不过只是想借用挂绳上串着的钱币。
“快拿着!”温纯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太敢看自己的手心,怕是觉得对不起祖母吧。
温纯的形象在宛宛的心中顿时高大起来,宛宛瞧着那吊饰,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捣腾片刻,把那枚钱币解了下来之后,又递还给温纯。
温纯见她这番动作,绝不肯收下吊饰,道:“男子汉大丈夫,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宛宛才未管那么多,直直就塞在他手心。继而稍稍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两指捻起钱币,在温纯眼前晃了晃。
温纯眼露迷茫,甚有不解。
宛宛又摊开两手,右手掌心静静躺着从温纯吊饰上取下来的那枚古朴钱币,继而她灿烂一笑,两手收拢,准备变个小戏法。
温纯看着宛宛的双手白若凝脂,时缓时急的划着弧度,那枚古朴钱币久流转在其中,左右手换来换去,还映射着浅浅的日光,好看至极。再加上宛宛那灿若春花的笑颜,温纯瞧得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宛宛的手忽而一扬,那枚墨绿色的古朴钱币募地就变成了普通的铜钱,温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宛宛狡黠笑着,双手一来一回之间,这枚钱币一会黄一会墨绿,一会古朴,一会普通,温纯被弄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惊叹道:“宛宛妹妹,你原来还会变戏法!”
听到赞赏,宛宛心中自是得瑟的很。其实这不过是个超级简单的小魔术而已,若不知诀窍,还是能唬住人的。
温纯鼓起了掌来,道:“宛宛妹妹,教我吧!我也想学戏法!”
宛宛正径自得意之时,周围忽然响起了嗤笑。
宛宛停下动作,顺着声音方向抬头,就望见了不远处坐着轮椅徐徐靠近的江子清。
温纯本还想斥责嗤笑的人,一回头发现是江子清,连忙敛了神色,恭敬道:“永安王。”
江子清点点头,道:“温纯,你哥哥唤你过去。”
温纯似有不舍,看了眼宛宛,才作揖道:“谢永安王提醒,我这就去了。”
温纯一离开,宛宛就发现,除了离得很远站着待命的塞德,船头上就只剩宛宛和江子清两人了。
远观去,和煦的春光之下,衬着西河园的佳景,男子温文尔雅,女子气若幽兰,恰适那句好一对璧人。然若身处其中,就知两人僵持的气氛到底有多么骇人。
宛宛只想冲江子清翻白眼,他还真是能扰人兴致。
江子清一如既往的傲视宛宛,嘴角嘲讽的意味明显。
宛宛就是看不惯江子清这一点,不就是出身高了点,才学高了点,都成瘸子了,还得意个什么劲。
江子清先开口道:“把方才的戏法再变一次予我看看罢。”
宛宛冷哼一声,抬头望天。
想看啊,没门!
江子清似乎猜出了宛宛会是这个反应,又说道:“再变一次予我看,你擅闯我船的这件事我便不告之你哥哥听了。”
宛宛瞪大了眼睛望着江子清,眸子里直冒火星。为什么每一次这个死瘸子都能要挟到她,而她却没有还手之力!
要反击!反击!宛宛决定不理睬他。
煎熬中,宛宛稍稍幻想了一下若季元弘知道了她在江子清船上发生的事。
江子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跟你哥哥关系极好,就算你在船上屡屡对我这个永安王大不敬,我也绝对不会追究你的,但是你哥哥……”
江子清拖了个长音,宛宛一跺脚,回过身来死盯着江子清,把两手摊开,给他看那枚古朴的钱币,继而如先前作给温纯看的那样,变起戏法来。
江子清莞尔一笑:“你能如此,甚好,船上的事我暂时会守口如瓶的。”
江子清刻意加重了暂时二字。
宛宛手一抖,戏法差点穿帮。江子清这话的意思是往后还不一定守口如瓶?
宛宛的眼神越来越倾向幽怨,一口气就噎在咽喉,顺不过来。
江子清也不再多话,好似很认真的在盯着宛宛的戏法。
气氛稍稍凝滞了片刻。
江子清却突然喊了声停。
宛宛收住手,静待下文。
“原是这样。”江子清道。
宛宛先是一愣,继而狐疑的望着他。
江子清抬手,摊开了掌心,道:“把钱币给我。”
宛宛满脸轻蔑之色,把那枚古朴钱币放在他手心。
钱币落下,江子清却未收回手,深深地看着宛宛道:“还有一枚呢?”
宛宛瞬间膛目结舌,不可置信。
18第 18 章
他怎么知道有两枚钱币的?
宛宛惊疑不定,猜想或许这个死瘸子是瞎蒙的也不一定。她佯装不懂他在说什么。
江子清见宛宛如此神色,重复道:“把那枚普通钱币拿出来罢。”
这一回宛宛确信江子清看出些破绽,为了混淆视听,不被揭发,宛宛决意装就装到底,还刻意摊开两手给他看。
其实宛宛只打算稍微晒一下空空如也的掌心就立马收回,谁知她刚伸出手,江子清比她更快,单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腕。
宛宛挣扎着要收回手,江子清却是死死的抓住不放。
宛宛只觉江子清手心的冰凉之感,仿若一直蔓延到了她心尖尖上。
因为她知道,这回是真的被他看穿了。
就在宛宛与江子清僵持不下之时,静立在远处的塞德已经完全呆愣住了。
塞德一直以为自己的少爷冷傲孤僻,从不近女色,然如今看来,少爷在必要的时候还是非常主动的,就如现在竟拉着宛宛姑娘不放手。
而宛宛此时正做着最后的抵抗,她伸出右手来开始用力掰着江子清的手指头。
江子清无奈一笑,毫不费力地就用单手将宛宛的两只手抓在了一起。
宛宛气恼地挣扎,江子清讥讽地笑。
塞德看到这一幕,赶紧环顾周围,见四下无人才稍加安心。他也不敢再往那边瞟,少爷这架势是要霸王硬上钩了,宛宛姑娘还心不甘情不愿,这下他可得把好风,莫要别人瞧了去才是。
江子清看着宛宛气急败坏的神情,摇摇头道:“你还真是倔的很。”说着,抬起另一只闲着的手,将宛宛右手背下,被两指夹着的那枚黄色钱币给摘了下来。
宛宛的脸色陡然就蔫了,血色全无。
接着,江子清也松开了对宛宛的钳制。
些许是气急攻心,宛宛的理智都有几丝凌乱,她瞥见江子清右手玩弄着从她手里硬生生扒下来的那枚黄色钱币,竟下意识有夺回来的冲动,且还自觉的付诸了行动。
她举起手来强硬的去抢。
江子清见状握紧了右手手心,却反常的没有别的抵抗,任凭宛宛处置。
宛宛毫无阻拦的去掰江子清的右手掌。
结果大失所望,那枚黄色的钱币竟然不在里面。
江子清笑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接着,他摊开了左手,两枚钱币皆在掌心。
宛宛愣住了,理智一点点收回。
继而,江子清又玩了两手方才宛宛变的小戏法。
挫败感顿时铺天盖地的袭向宛宛,这个小魔术虽说诀窍简单,可也是需要手法熟练才行!为何她从前捣腾半晌的小魔术,这厮居然就这样会了!
上天不公!
宛宛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两枚钱币了,江子清喜欢拿去便是。
宛宛有几分落寞,走了几步,径直坐在了船头放着的供人休憩的檀木椅上,手搭在圆桌边,支着下巴,她想离江子清远点,希望此次一别,后会无期。
江子清见宛宛独自坐下深思飘忽,于是回头喊了句:“塞德。”
塞德听到,赶紧来至江子清身边道:“少爷,有何指示。”
江子清将手心的那枚古朴钱币递给了塞德道:“还给温纯。”
塞德听命收下了钱币。
继而江子清又望了眼宛宛,悠悠叹了口气,朝塞德招手,令塞德俯下身来。
江子清在塞德耳畔轻语了几句。
塞德应声说“是。”回身离去时,还悄然朝宛宛的方向瞟了一眼,心中嘟哝,少爷这是硬的走不通,转而来软的吗?也不知宛宛姑娘吃不吃少爷这一套。
江子清完全不知他今日的行为彻底颠覆了塞德从小到大对他的印象。
宛宛依旧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所谓相由心生还是十分在理的。就像宛宛其实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都持着云淡风轻的态度,该争取时她会去努力争取,但未争取到也不会特别在意,没了就没了,可能无缘而已,舍与得皆不会上心,前一世便是如此。她也不知自己算不算是冷情寡意,也或许是还未遇到执着的事物罢。可是方才,她与江子清的争执,她确实激动的异常了,好似江子清这个人就能很容易挑起她的怒火。
念及此,宛宛便十分烦闷,也深究不出其中的原因,下意识的她皱起眉,侧身看向了江子清的方向。
才发现江子清不知何时竟也静静然来到了圆桌的另一侧,就在她的身边。
宛宛嫌恶的睨了他一眼,便回转头不再看他。可是心湖已然是被他的到来打乱,激荡起圈圈涟漪,再也平静不下来。宛宛郁闷不已,以后绝不能再见这个人!
江子清又何尝不是。他觉得跟季宛宛相处的时候很舒服,哪怕是与她争执打闹也是仿若水到渠成一般自然。他不太喜欢自己面对她时如此放松,却又十分享受这种安逸。
江子清最终归结于季宛宛不能言语,少了那些虚情假意的聒噪,因此才会令他有此感。
此时此刻,他俩都沉默着,任凭时间流逝。
直到塞德的到来。
他将一碟精致的点心、一壶清茶以及两个小瓷杯放在了桌子上。
江子清亲自为两个杯子里斟满了茶水,淡淡然道:“这种糕点是贡品。”
宛宛一听,不自觉就动心,斜眼瞅了一下,那点心形色俱全,令人馋得慌。
江子清朝宛宛笑道:“你尝尝罢。”
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宛宛一见美食,自动略过了起先与江子清的不愉快,毫不迟疑的捏起了块糕点放在嘴里,顿觉酥软嫩滑,仿佛都要融化了般的口感,实在是美味。
那糕点颜色各异,分出了不同的口味,宛宛尝了好几块,都甚觉可口。当捏起一块嫩黄色的糕点时,宛宛才咬下去一小个角,眉头就深深皱起,脸色煞变,立时把那块糕点放置一边,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喉,才又开始吃,那种嫩黄色的她便再也不碰。
塞德惊讶道:“少爷,宛宛小姐跟您一样呢,都不爱吃掺入玉米味的糕点。”
宛宛和江子清皆是一愣。
塞德感觉气氛因为他的话而有些冷滞,于是他再也不敢开口。
不过,塞德确实未说错,江子清并不挑食,也不忌口吃玉米,但却独独对掺杂了玉米味的点心糖糕一类特别反感,总觉得难以接受。塞德从小跟着江子清,便一直记忆犹新,从前江子清吃这种嫩黄色糕点时,也提及过。
宛宛亦是如此,她还挺喜欢吃玉米,可对玉米糖,玉米糕等等只要是玉米口味的食物都十分厌恶,且到了难以下咽,闻之刺鼻的地步。
宛宛听到塞德那么说,看了看方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