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轮回:帝君别跑,求退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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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笙说好,便是好吧。
一旁的凤七笙闻言,眸色却蓦然的沉了下去。
她的心中各种滋味泛滥了各边,苦味在刹那间荡漾在了舌尖之上。
凤七笙这一顿饭吃的失魂落魄的,吃完饭心不在焉的收拾了碗筷,整个过程都是恍惚的,中途还打碎了一只碗,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只是,她在斯年面前嘴很严,什么都没有说。
可这一夜,对凤七笙来说,注定是辗转难眠。
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不仅是因为午睡时起的晚,更因为晚间那吃饭一事。
其实凤七笙早就有怀疑,这一试探,果然不出她所料
晚饭桌上的那碗青菜看起来虽然色泽不错,让人胃口大口,可是吃进口却很不对劲,那盐明显是放多了的,咸的不能入口,看斯年那表现,明显是没有尝出任何滋味。
凤七笙敢肯定,斯年没有味觉,或者是他的味觉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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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咬破夜的唇,把那抹血色留在天际,于是,天亮了。
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天气已经放晴,整个小村庄还笼罩在山雾之中,斯年早早的就起了,做了两个人的饭放在桌上,匆匆吃了一点,就推着轮椅出了门。
斯年出门后没多久,凤七笙就醒了过来,她昨晚辗转反侧半夜才睡着,精神并不好。
出了屋外凤七笙才发现斯年已经出了门,厨屋的小桌上留了饭,她自己打了清水洗脸漱口,这才去吃饭。
依旧是咸的。
凤七笙就着粥,勉强当咸菜吃了。
中午的时候,斯年没有回来,晚上的时候,斯年回来的特别晚,并且一回来便是回房休息,凤七笙根本和他说不上一句话。
一连几日,斯年居然都是早出晚归,凤七笙看的分明,斯年是在躲她。
为什么?
凤七笙挑了个好天气,起了个大早,特意把斯年给堵在了门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斯年攥着手里的书,“若你没事,我还要去学堂给学生们教习功课。”
“我不是问这个!”凤七笙直接夺过了他手中的书,“斯年,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抗拒我,是不是在躲我?”凤七笙一字一句道,“这几日,你不愿与我多言一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斯年在心底苦笑,自然是为了防止自己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凤七笙就如那剧毒的罂粟,他总想去碰这份不该碰的悸动,又害怕是场骗局不敢入局,只能强制自己与凤七笙保持距离。
有些话是不能点破的,听凤七笙这般直接问了出来,斯年便有些慌了分寸,“不过是巧合而已,是你在胡思乱想。”
“一次两次,你告诉我是巧合,我信。可是,斯年,你躲我已经不是三两日了!”凤七笙顿了顿,灿烂的眸子中沾染上了一丝火气,“你可是嫌我在这儿碍了你的眼?”
“我什么时候说你碍眼了?咳咳咳”斯年掩口咳嗽了几声,唇色青白,“我躲你确实是有事瞒你。”
凤七笙皱眉,“什么?”
第46章 苍冥紫血蛇的蛇胆()
斯年深深看了凤七笙一眼,才缓缓开口,手指用力撑着轮椅的扶手,语气极为虚弱,“我知道你在试探我,凤七笙,你猜的都没错我其实就是没有味觉的,你所说的酸甜苦辣咸,我一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斯年。”凤七笙嗓子有些梗,“别说了”
她并没有要给斯年难堪的意思,如今,她的无心之举,却像是把人家的伤疤揭开了,暴露在阳光下。
“双腿残疾,身负痨病,甚至连最基本的味觉都没有,凤七笙,我把这些全都告诉你,你可满意了吗?”斯年说着,突然就弯下腰去,手抓着胸前衣襟,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民间宿有“九痨十死”的说法,他不过是靠着妖丹支撑,苟延残喘到了今日。
见他咳的厉害,似乎要把肺腑都咳出来,凤七笙顿时有些无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斯年捂着胸口,眉毛紧蹙,呼吸不匀,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凤七笙看的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蹲下身,牢牢抓了斯年的手,默默的传递给他力量。
斯年侧过头,挣脱不开凤七笙,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掩着口唇咳嗽了几声。
衣袖移开,才见他唇边都见了血色,整个人都被汗湿了一层,状态却是缓和了一点,他重重呼吸了两声,费力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陶瓷的小药瓶,费力的拔了上头塞子,一口气把里面东西都倒入了嘴中。
连水都不用,就那样把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这是凤七笙第一次见斯年吃药,其实说真的,除了第一次见面外,斯年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出虚弱的一面,大概是太善于隐藏,从不示弱的样子,让凤七笙都已经快忘了,他还是个不良于行,重症在身的人。
吃了药,斯年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点血色。
凤七笙有些愧疚,“我不该与你争执的”
斯年撑着轮椅坐直了身,擦掉了唇角的血迹,慢慢开口道了一句,“我没事。”
凤七笙摇头,“对不起,斯年,我。”
“我不要谁的同情。”斯年甩开她的手,双手放在轮椅上,自发自的推着轮椅往前走了一步,脸色有些冰冷。
不知听谁说过,怕别人同情的通常都是敏感自卑的人。
自卑,是因为他的腿吗?
她忘了,她不在意,不代表斯年不在意这个问题。
凤七笙想着,两步赶到他前头,“我没有在同情你,若是你想,不如我助你恢复健康,让你与常人无异。”
斯年顿了顿,脸色无波无澜,“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
“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凤七笙挑眉,笑了一声,“我幼年的时候,曾看到过一本关于神奇古迹的记载,上面有一页写着,东方的莽荒之地,有一个沼气弥漫的沼泽,那里,有可遇不可求的苍冥紫血蛇,据悉,苍冥紫血蛇的蛇胆,可治百病,活死人肉白骨。”
苍冥紫血蛇,斯年并不是没听说过这种药材。
他何尝没打过蛇胆心思,只是听说苍冥紫血蛇生活的地方不仅是沼泽遍布,更是布满了植被“见血封喉”,就算有幸跨过路途艰难,见到了苍冥紫血蛇,也取不到蛇胆。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冒这个险。
可是凤七笙为什么要提到这个,斯年不懂,他顿了顿,眸色深沉,淡淡道了一句,“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你便找来给我看看罢。”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其中也有试探的意思。
他终究是谁都不信。
凤七笙舒了口气,赞不绝口,“你不知道,那蛇胆真的很神奇。”
她之所以知道这味蛇胆药,还是上清和她讲的,起因还是三万年前妖神两界大战,她与上清两个带兵出征,据说,那场血战打的昏天黑地,两界都是伤亡无数。
最后妖族战败,不仅她受伤失忆,就连上清也受了极重的伤,险些撑不过去,还是哥哥不顾众妖劝阻闯入了沼泽之地,杀了数名苍冥紫血蛇,费了极大的心思,弄了一身的伤才取了蛇胆回来。
哥哥都能顺利取到,她身为妖族第一女战将,又有什么可怕的。
“你等我,我必定将蛇胆带回来给你。”来不及反应,斯年只觉得身旁有一阵微风,凤七笙飞奔了出去。
在她身后,斯年的眸色变得更加深沉。
其实,一颗妖丹远远不比那药本身的价值。
他并不知凤七笙是真去寻药,还是知难而退,趁机跑了。
对不起,凤七笙,我没有办法信你,但愿你是知难而退,不要再回来了。
斯年坐在轮椅上,握紧拳头,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终于摆脱了可能“居心叵测”的同类,可为什么,他的胸口闷闷的,痛到无法呼吸。
病发了吗?可是明明刚吃了药。
捂住胸口,斯年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才进了屋子。
他没有去学堂,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了一天,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直到了天色渐晚,他还是睁着一双清透的眼睛,不眠不休。
他眼里得的东西,谁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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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凤七笙出了院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径直唤来一朵小白云,直奔了东方蛮荒之地。
斯年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连着几日,他朦朦胧胧中起来做饭,下意识的做了两个人的。
凤七笙去了三日,斯年想,凤七笙大概真的是知难而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凤七笙不回来,可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他下面还有那么多莘莘学子待教。
斯年昏沉了三日,在第四日正常起了床。
然而这一日,不知生了什么事,原本静寂的小村子此刻却是分外的喧嚣,村子里外似乎一下子多了好多生人,里里外外的忙碌起来。
第47章 凤七笙怎么能那么傻()
“李叔,村子里怎么了?”斯年从陌上拦了一个人,开口问道。
被拦下的李姓人约莫三十岁,短衣汗衫,头上带着草帽,他家有两个孩子都是斯年的学生,见斯年开口问就接过话匣子:“斯家兄弟,你可不知道,听说是当朝陛下要驾临此地狩猎,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一国之帝,不去皇家狩猎场,怎么到这偏僻地方来狩猎。
不是以讹传讹吧?
斯年皱眉,忙开口问道:“李叔,你此话怎讲?”
“唉,说起咱这陛下,坊间可相传他弑父杀君,才登上的皇位,如此罔顾人伦,大概是个凶残嗜血的,突然来这里狩猎,也不知对我们村子是福是祸。”
“嘘,李叔。”斯年面无表情的拱了下手,提醒村民道,“妄议君主可是死罪。”
李叔搓了搓手,“咱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条条框框,也都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就是可怜我们大皇子,长年累月厮杀在疆场,才换来我们后方的安宁,可他最后却因为君主的忌讳被暗地害死在了疆场,还要被污蔑成通敌卖国,死了还要背负个骂名。”
君主忌讳,通敌卖国。
斯年闻言,胸口突然间隐隐犯痛,他伸手费力的抓住衣襟,咬着牙关,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侧滑落。
李叔讲这些都是他出生之前的事了,他幼年以真身形态流浪在外时,还曾听茶馆里人说过几句,那时新皇才登基不久,世人讨论的还是那位大皇子的通敌卖国,也并不乏热血的读书人骂上两句狼心狗肺,辜负了国家不忠不孝之类。
后来的这些年,他蒙先生收养,久居于此,消息阻塞,也并不太清楚这些人间世事,却不想,这世事与他知道的翻了个番。
很奇怪,这朝上君主,竟允许市井上流传着这样对他不利的流言蜚语。
告别了李叔,斯年还没往前走几步,突然被一行人拦了去。
这是一群衣着统一的仆从,他们身后有一个锦衣华袍的青年,不过而立之年,面貌生的很是俊秀,神情冷漠,表情凌厉,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他微微俯视着斯年,开口道,“你,就是斯年?”
这般气度,绝非常人。
并且,来者不善。
斯年皱了皱眉,不慌不忙的调整了姿势,微微昂首,却给人一种睥倪一切的感觉,“我不认识公子,公子挡着我的去路了,麻烦让一让。”
“我今日,是特意找你的。”青年挥退拦随从,只身朝他走了一步,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不识得我不打紧,只要我知道你就行了。”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眼中陡然变得有些危险,“我问你,为什么要唆使七笙为你去沼泽之地,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地,就没听说过有人活着回来的,你让一个女子为你去冒如此大险,此般行为,真是枉为男儿!”
七笙,沼泽之地。
斯年很快抓住了重点,顿时,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冻彻全身每一寸皮肤。
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难道是凤七笙告诉他的?他又是凤七笙什么人?
“你是谁?和凤七笙什么关系?”斯年皱眉。
青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嫂嫂,你还没说,为什么唆使她去那危险的地方。”
嫂嫂?凤七笙居然已嫁为人妇?!
并且看衣着,并不是普通人家,跑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