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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冷情仙师,求双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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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唧唧”

    “啾啾啾”

    隔着木窗,明朗晴空下时不时传来阵阵鸟鸣,次日睁眼醒来,东方笑仰视头顶淡蓝纱帐,视线一寸一寸描绘那精妙的纹路,直到酸涩才罢休。

    隔着锦被,指尖缓缓收起。

    师父昨日面对自己的追问,竟,有丝失态躲闪。

    难忘那飞雪瞳眸中彼时深邃不明,有内疚、不忍、情深、心疼太多的太多,她读不懂,亦看不清。

    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那样高坐云端纤尘不染的人,怎么可能染上世俗七情?

    “唉。”东方笑心底默默叹息一声,掀开锦被正欲起身,但听门外响起笃笃叩门声,紧接着是一把优越如琴的嗓子扬起。

不举() 
雪压松林内,枯枝篝火很快“噼啪”燃烧起来。

    火光摇曳,艳红篝火边沿三步开外席地铺上锦绣,姽婳广袖轻挥间,锦绣上又依次排开油盐味精,最尾处,甚至还准备了餐后擦嘴的手绢!

    东方笑视线在那素绢上审视片刻,最终唇角微抽———这厮,绢边居然还骚包绣了个兰花!

    这贱人扮起清雅来简直令人发指!

    “什么?”

    一边姽婳感受到背后锋芒炽热视线,正摆弄盐瓶的指尖不禁顿住,回眸媚眼一甩“小东西,你骂我什么?”

    “我没骂你,我只是想骚包长得如此人妖,又用这般女气的东西,会不会不举?”对视那双诡异重瞳,肺腑之言不由袒露而出,惊得东方笑瞪大眼睛连连捂嘴。

    “哦?不举?你想试试?”重瞳危险半眯,一扫东方笑胸前,又施施然笑开“对着现在的你,大抵还真举不起来。”

    东方笑依旧沉浸在嘴巴出卖自己的震惊中,并未深想姽婳弦外之音,只当姽婳有隐疾。

    忖了村,又觉得这样不能人道的男子忒过苦闷,人生在世不能及时行乐,不由起了善心,遂压低声音探身“师兄,我听说常吃鹿鞭能壮阳!”

    “哦”

    耳边,倏然响起犹如招魂般软媚,乘着清风飞雪,似能酥到人骨子里。

    东方笑双腿不争气颤了颤,转眸但见姽婳已侧卧到地面锦绣之上,一手撑着头颅,一手把玩胸前绸发。

    红绸广袖在其周身无声铺展开来,映着背影皑皑无暇雪景,白的淡雅,红的惊心。

    而此刻那侧卧的妖孽似乎并未满意眼下这诱人效果,凤眸半阖,还时不时将丁香小舌外伸,舔过红唇,一副任君采撷潋滟模样。

    “小九儿,人家很饿。”

    “等着!我去抓山鸡!”

    ———不能再看下去了!

    无声吞咽下口水,东方笑认命握拳,端起手臂视死如归般冲向西侧松林。

    也正是在东方笑逃跑般离去后,一边本是看似休憩调戏的姽婳,惑人柔媚气息乍敛,缓缓张开眼来。

    重瞳诡异交叠,狭长精致凤目完全开启,精光湛湛动人依旧,不过少了三分慵懒,多了七分犀利骇人。

    右手本是曲起把玩发丝的掌心微微摊开

    宛若冰雕融成的掌,掌心错综复杂的纹路,此时深刻智慧线上方正压着一方暖玉。

    玉坠上明显有用内力强行刻划字迹———假翡翠,013。

    抬手,拎起玉坠上的红缨,颠来倒去的看,并无甚特别。

坟冢() 
松林锦绣之上姽婳尚沉浸在深思中,另一边东方笑,则是如一往无前小炮弹般越走越远。

    樱唇紧抿,人影寻着崎岖山路而行,心底一边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一边将御寒衣物扯得更紧些,朝西而去。

    熟不知古往今来,人们甚是喜好逝者葬西习惯

    是以当东方笑用尽半个时辰,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到清寒山灌木之外荒园时抬头,望着眼前大大小小土丘,傻眼。

    “这,是什么?”

    吸气抽了抽被冻出鼻涕的琼鼻,瞪大黑珍珠般瞳仁定神去瞧呵,好家伙,小山丘前还有一块块宣誓石碑。

    不过距离过远,看不清石碑字迹,遂举步主动上前凑了凑。

    不行,石碑被积雪挡着,还是辨不清干脆走近蹲下身来,揪起衣袖将白雪抹开。

    啧,这回看到了。

    “西华城,第九十四代弟子,楚镇长女,楚清清之墓。”

    漆黑瞳仁闪了闪。小嘴无意识开合,念叨出声。

    扭头又瞧向右手边另一座土丘———“西华城,第九十四代弟子,关名之墓。”

    视线再转“西华城,第九十四代管家,萧福之墓。”

    之墓,坟墓。

    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后知后觉的人儿不由趔趄险些摔倒,迟缓抬眼望去,眼前大大小小半人高土丘足足上百,并且排列位置甚是规矩,可见,是同一时间而为之。

    一阵阴风,不知自哪吹来,倏然卷起漫天飞雪,欲迷人眼。

    “万坟冢。”

    呆愣的人儿垂眸看了看自己方才还兴冲冲拨开碑上积雪的指尖,顿了片刻,倏然中气十足大喝一声“老子茅山后裔!”并迅速抬手在胸前摆上十字架姿势,站起身来,转身便跑。

    岂料自己方才蹲在墓前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她这仓促扭身不过刚刚踏出半步,人影便不得已屈膝一软,“噗”一声趴到地上。

    地面积雪厚厚一层,几乎埋没到人足踝,是以摔倒不甚疼,但重要的是眼见这双鞋是怎么回事?

    墨黑锦绣描边,上绘天际浮云缱绻栩栩如生,隐约整体看来,这双脚下踏着的不是靴子,而是天际清白绵云,万物鲜活苍生。

    如此做工精良的玄黑锦靴,稳稳当当停伫在自己眼前,静立白雪之上半点尘埃不沾,刺眼,然配合着此情此景,更多则是惊悚。

    那靴边金线刺绣宛能随风流动,东方笑看的一时失神,竟伸出手去,不由自主抠了抠。

    “假的?”

    那云纹并未躲避自己指尖飘荡开,可见,只是逼真生幻的刺绣。

    “摸够了?”

盼汝归兮() 
调整了下趴地姿势,东方笑自以为体面窝在雪间,周身与大地接触不甚寒冷,但奈何一听到这刺骨笑声,不由冻得指尖僵住。

    本是一把华丽的嗓音,厮磨于耳,竟比漫天冰雪都来的萧寒。

    “你是?”

    当黑白分明的大眼再度聚焦举目时,那前一刻还被东方笑**靴纹之人,已经退到三丈开外。

    整整三丈距离,不过瞬息转移,然更令人惊骇的是,两人间隔雪地间竟是半个足印不留。

    凌波微步??

    东方笑掌心溺汗,只觉对方僵硬站立姿势,宛若沧海上一块巨大漆黑礁石。

    唔,一块会凌波微步的礁石。

    “三年,整整三年。”

    那人死气沉沉开口,声音低哑,透着丝丝凉意融化在这漫天风雪中,凌厉如刀。

    “你”

    “别误会,我不是好人。”

    看出来了。

    东方笑果断向后缩了缩。

    面前人周身裹在漆黑之中,除却脚下那一双清白绣边流云靴,再无其他颜色装饰。结合自己身后百坟冢地理,怎么看都觉对方是个亡魂幽灵。

    尤其那僵硬立在树下一动不动的姿态,尤其那一身在雪地里分外刺眼的黑衣。

    “鬼后,迷路了么?来,让我为你指引。”

    对方左臂抬起,漆黑的衣袖一直包裹到掌心,只露出几根指尖来。

    乍瞧,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只手,可那过分苍白的肌肤颜色,只会让人望而生畏,拒绝他一切要求,理所当然怯弱向后退缩。

    此时此刻东方笑只觉身后百坟冢更为安全。

    尤其在那人阴测测吐出“鬼后”二字后,生冷的语调犹如拉响亡灵序曲的开篇,音符用生命与鲜血洗礼,沉重缓慢,足以铭刻于人心间。

    一瞬灵魂都在战栗,仿佛受到牵引。心尖骤疼。

    “你是谁!”鬼后又是谁

    细白指尖倏然抠上心窝,东方笑凝视对方,天寒地冻间愈觉呼吸困难。

    “鬼后,鬼后。”那人并不回答,反而一遍又一遍如游戏鬼魅般唤她。眉目明明模糊一片,却异常清晰传递着注视的信息,僵硬的左臂又向前伸了伸“来,盼汝归兮。”

    “你认错人了。”

    东方笑磨蹭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一块冰冷墓碑上,为拖延时间抬起脸来“我叫东方笑,开怀大笑的笑,你”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俏颜闻言沉下脸来,小手暗地扒拉地上积雪,很快摸到一块菱角石头,握在手心。

    竟敢驳斥师父赐我的名讳,很好———姑奶奶马上让你见识下真正的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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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颜枯骨() 
这世上有一种人,纵然是惊颤面对生死攸关,却依然不予许任何人冒犯她的信仰,那心尖乃至灵魂上的寄托凌驾于任何之上,包括生命。

    显然,东方笑视冰巳,已经是仰望如神明,坚定深入骨髓。

    是以当对面黑衣人半阴不阳否定她名讳时,东方笑一鼓作气摸起身后顽石,毫不犹豫丢过去!

    当那雪白的物什沿着预计抛物线形式砸向对方,却被其轻松用衣袖拂开时,东方笑大眼一瞪,只恨自己扔出去的为什么不是手榴弹,炸对方个灰飞烟灭。

    “呵。”

    男子凉笑一脸高深莫测,扭头看向东方笑错手丢来的一块森森白骨,勾唇“不喜我也便罢了,怎生能叨扰他人安息呢?”

    东方笑一颤,定神一瞧那物什,方才摸向白骨的指尖偷偷在后背抹了抹,似能将那阴冷的质感擦去。

    “唉,难道西华城主没有教过你,与人为善么?”抬手五指弯曲间,那落地白骨被其凌空吸到掌心,安然躺着,寂寂半颗头颅,索绕无限苍凉。

    乍看,那诡异与他浑然一体。

    “也对,先觉明鉴之人,他收你为徒,本就算计不能让你学成什么。”那人似念及趣事,扬手将骷髅捏成白粉,随风而化,下颚轻抬间,东方笑终于看清对方紧抿薄唇,趁着苍白肌肤,艳色如血。

    而此刻,那蛊惑的唇形正一开一合,轻轻吐纳唆使之言。

    “他对你好,甚至纵然你将他按到床上,他依然不会怪你。”

    噙笑,仿若步步蚕食,不疾不徐向东方笑走近一步。

    “七绝殿有一处暗室,那里藏匿着惊天秘密但凡是你想知道的,里面应有尽有。”右掌抬起,手腕翻转间,苍白的掌心绽放出一朵无根无径海棠花来。

    殷红刺目的色泽,竟是与其惊心唇色相映生辉。

    “你,有权了解这一切黑暗的过往。”

    倾手间,海棠花落。

    霎时,方圆数丈狂风大作,冰冷刺骨的飓风卷起地上碎雪,宛若利刃,割的东方笑张不开眼睛。

    一时世界唯有红白两色交错,慌乱间,东方笑揪起衣袖去挡身前涌动狂暴风雪,却为时已晚。

    昏厥前,但觉片片雪花迎面割过,致使暴露在外脸颊一阵火辣抽疼。

    耳膜不受控制一阵阵剧烈嗡鸣,恍惚再睁眼,眼前是自己熟悉无比的七绝殿,视线越渡过九曲回廊直达西厢,隔着雕花木格子窗眺望室内,但见一女子青丝如瀑对镜梳妆,施施一笑,其背后。一男子雪衣银发,默默注视着她,唇盼笑意灼灼其华。

    那白衣,出尘依旧,飘逸依旧,不过多出三分陌生绕指柔情来。

被牛踩死() 
白衣银发,只一背影便飘渺胜过世间幻法三千,当今世上拥有如此姿容,唯一人。

    是冰巳师父。

    东方笑趴在窗棂边仿若透明的灵魂,张了张口想要呼唤,却发现自己半点声响都制造不出,唯有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明眸善睐施施一笑,回眸巧语不知与冰巳说了什么,而后但见从来唇角只挂慈悲之人,笑意怜惜,右手执起桃木梳,为那青丝一梳到底。

    “哐———”

    东方笑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尖锐突兀的,沿着骨骼脉络清晰震响回荡在胸腔,余波未去,致使耳膜连着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疼。

    玲珑修长的指,自那女子墨发中穿插而过,挑起青丝缕缕,绾结,又自女子柔荑中接过嫣然淡粉发带,系拢。

    灵巧欢脱的蝴蝶鬓,正是少女韵华明媚的诠释。

    咬唇凝视室内,东方笑握在窗沿边的指尖死死收紧,指甲泛起一片青白,险些渗血,她却浑然未觉。

    俗话说十指连心,然连心之痛,怎比心碎来的彻底。

    “啧,可是看清看懂了?”

    兀的一声阴测冷笑唤她心魂,心间骤疼。再恍惚张开眼时,世界冰白,漫天风雪依旧大作,割在脸颊上丝丝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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