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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武周狂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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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拉着女娃走上前去,在孔纯身旁停下,只是扫了一眼,便对孔纯道:“孩子,别叫了,他气机尚存,你且让开,让我瞧瞧他的伤势。”

    孔纯好像受了刺激,偏头见了身边的人,反而叫的更大声了,只把哥哥抱的死死的,脸上流着泪,对着妇人凶道:“别过来,别过来!”

    见孔纯这般模样,妇人身旁的女娃不由气了,道:“你这小乞丐真是不识好歹,你哥哥现下受了伤,我娘亲要给他看看你还不乐意?须知道,便是皇宫的太医也不如我娘亲的手段!”

    孔纯面色惊惧的看着妇人和女娃,抱着哥哥哆嗦着摇着脑袋,只重复着:“别过来,别过来……”

    妇人神情微凝,心下叹道:“这孩子如惊弓之鸟,也不知都经历了什么。”她见孔纯如此惊怕,心中升起一丝怜意,蹲下身子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孩子,你哥哥气息紊乱,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我粗通医术,你且让我给他看看。”

    孔纯仍是警惕的看着妇人,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娘亲,别跟这白眼狼说啦,亏咱们还给他银子给他饭吃呢,这才过去多久,便把咱们忘啦?你看他那样子,一准是把咱们当成坏人啦。”

    女娃气呼呼的说着,妇人转头瞪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孔纯,微微叹了口气,而后,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孔纯便觉一股清凉中带有些许暖意的气息迎面拂来,钻入心肺,百骸,蓦然间脑海中一片清明,呼吸渐稳,心神大定。

    “孩子,你别怕,且让我给他看看,若耽搁的久了,只怕会加重他的伤势。”

    温和的话语声传入耳内,平静下来的孔纯眨了眨眼,看向眼前的妇人,心中忽而涌起枯木逢春之感,这感觉从心底滋生,自然而然,让他觉得这妇人亲近和善,万分想与她亲近。

    孔纯心头莫名,这时再看向怀里的哥哥,与先前一般关切焦急,却在意念的把控之内,再不会乱了方寸。

    “这……这妇人好生厉害!”

    孔纯是聪明的孩子,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已猜到是这妇人的手段,他心中暗自惊疑,奈何眼下哥哥情况不明,容不得他想太多,只能将希望寄于这妇人的身上。

    孔纯看了妇人两眼后,放开了哥哥,起身退开。

    妇人面上微露笑颜,也不说话,上前伸出素手搭在哥哥的手腕上,片刻后,惊疑一声,偏头看向孔纯道:“他是你的亲哥哥?”

    孔纯不知妇人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和灵感寺有什么关系?”妇人追问道。

    孔纯想起了一些事,看着妇人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娘,你看这小乞丐的傻愣样,他能知道什么?”妇人身后的女娃开口了。

    “罢了。”妇人见孔纯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将素手收回,起身对孔纯道:“你哥哥受了不轻的内伤,即便我运功为你哥哥疗伤,一时半刻也好不了,这……”妇人蹙眉想了一下,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可还有其他的亲人么?”

    “我叫孔纯。”孔纯抿着嘴,低声道:“我没有家,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

    妇人面上透出哀意,道:“那你们兄弟可还有什么去处?”

    孔纯看向西方的天际,摇了摇头。

    “确是个着人怜的孩子。”妇人叹了口气,忽而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这样吧,我此行正好要去城西的山中药圃住一段时间,不如你和你的哥哥就来我的药圃做药童吧,我供你们吃穿,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话音刚落,站在妇人身后的女娃立马嚷了起来:“娘,你也太心善了,怎能平白让这两个小乞丐发大运。”

    妇人转身轻拍了下女娃的脑袋,道:“发什么大运?当年我和你柏爷爷学习医术时,过的可还不如乞丐呐。”女娃听罢,不服气的张嘴,刚说出“可是”两个字,妇人一抬手,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怎么样,孩子,你愿意么?”收拾完女娃,妇人善意的看向孔纯。

    孔纯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妇人有些惊诧,这次不等女娃开口,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了,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晓事,且不论夫人尊贵的身份,你可知道夫人收你做药童,你将来便有机会向夫人学习药理,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你竟还不愿意?”女娃紧跟着发出轻笑,道:“这小乞丐一看就是福薄的命。”

    “行了,别说了。”妇人的嗓音提高了些,女娃和丫鬟赶紧闭嘴了,妇人看着孔纯,道:“孩子,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孔纯望着妇人的眼睛,默然片刻,声音细微,却透着坚定:“我只跟着哥哥,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妇人愣了愣,无奈道:“可你哥哥受伤未醒,你让我如何去问他的意见?”说着话,又扫视四周,道:“现下这荒山野岭只有一个小酒馆可以落脚,你总不能让我在这酒馆的饭桌上给你哥哥疗伤吧,我看不如这样,我带着你们一起去药圃,到了那儿再给你哥哥疗伤,正好那药圃里也有草药,到时熬些药汤,也能让你哥哥好的快些,等他伤好醒了,你再问他的意见,怎么样?”

    孔纯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温言温语的妇人,有些犹豫,道:“多久能到那药圃?”

    “半个时辰吧。”妇人温言道:“你放心,我方才已用内力帮他疏通了经脉,短时间内,你哥哥不会有碍。”

    孔纯自是不知内力为何物,但妇人的意思他总归是明白的。

    “好。”

    孔纯犹豫了会,看着满嘴是血的哥哥,最终还是答应了。

    妇人见孔纯答应,脸上露着笑,唤过身后的男仆吩咐了几句,那男仆回到酒馆将菜肴钱结了,之后出了酒馆,把停在酒馆外的那辆大马车牵了过来,这马车极大,能容下五六人同坐。

    男仆在妇人的示意下,将哥哥抱入车厢,孔纯紧跟着卷起地上的薄被刚要上车,却被那女娃一顿呵斥,道她娘亲心善,让乞丐上车已是破戒,不容他将那脏被子也带上车,且一旁的妇人见了那薄被,也是微微皱眉,没奈何,孔纯将薄被与木盒一并仍在树下,和妇人、女娃一并进了车厢。

    待车厢外的帘子放下,丫鬟和男仆坐在外面,驾车的吆喝声传来,马车缓缓向西去了。

第15章 内功() 
妇人的马车离开酒馆后,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道上传来了骏马奔驰的声音,来了两名穿着铁甲的骑兵。

    这两名骑兵来到酒馆西侧的老松树旁,一齐翻身下马,将松树下被孔纯丢弃的薄被与木盒拿起来轮番审视,而后,两人面色肃然,进了酒馆,向小二掌柜打听那薄被的来历。

    待得一番详细的询问后,两名骑兵出了酒馆翻身上马,一骑向东回去通报,一骑顺着小道向西追赶马车。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一匹红毛骏马载着名背枪少年由东而来赶到酒馆外。

    正是杨开正。

    杨开正赶到后,到酒馆内向小二和掌柜确认过信息,行出酒馆时,东面道上数十铁骑正巧赶到,领头的窦子奇在马上怒喝出声。

    “杨开正,你是成心想炫耀你的好马是吧?”

    铁骑队伍在酒馆外停下,窦子奇翻身下马,右手佯摸背上的刀柄,面露凶相的朝着杨开正走了过去。

    “喂喂喂,窦公子……窦兄,不要激动嘛……”

    杨开正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前搀着窦子奇的手臂,似丫鬟扶老太太的模样颇有几分恭敬:“我刚才又问了酒馆里的小二和掌柜,和手下的人说的一样,薄被是那两个乞讨的孩子带着的,其中年长的哥哥受了伤,身上还背着一把刀,想来那两个孩子即便不是凶手,也和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之他们是关键的线索。”

    窦子奇听了案情,缓了口气,凝眉仍有怒气。

    “根据那小二和掌柜的交代,半个多时辰前,那两个孩子已经被一个不知情的妇人给带走了,现下虽然有我们的一位骑兵在追,但以防意外,咱们还是快点动身一齐追赶的好!”

    杨开正着话,拍了拍窦子奇的肩膀翻身上马,这次却不敢行在前头了,坐在马上笑嘻嘻的等着窦子奇。

    窦子奇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副算你识趣的表情,也翻身上了马。

    两人带着铁骑队伍顺着小道向西一路奔驰,约莫盏茶的功夫,远远瞧见小道上迎来一骑,却是追赶马车的那名骑兵。

    双方在道上碰头,俱是勒马停下,那骑兵在马上抱拳回道:“回禀扬公子,窦公子,属下沿着路一直朝西追了十多里,遇到一处岔道,那岔道分为两条路,其中一路通向西行的官道,属下顺着那条官道向西又追了十余里,还是没追到马车,这便回来了!”

    听了通报,坐在马上的窦子奇惊道:“追了那么远还没追到?那马车行的这般快?莫非拉车的都是赤龙驹这样的神驹不成?”

    “咳咳……”

    杨开正无语的轻咳了几声,看向窦子奇道:“我这赤龙驹是兵部极稀有的战马,怎可能用来拉车?再说了,先前那小二和掌柜都说那妇人的马车很大,那样的大车在这小道上如何能行的快?”说罢又对那骑兵道:“你说前面的岔道分为两条路,你追了其中一条路没追着,那肯定是在另一条路上了,另一条路通向何处?”说完这话后,杨开正忽而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呆住了。

    窦子奇不解的看着杨开正,道:“喂!你怎么了?”

    “我……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和父亲奉伯父之托去边关看望燕叔时,走过这条小道的,我记得前面确有一处岔道,通的是……”

    杨开正话声顿住,神情纠结,窦子奇不耐道:“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地方?”

    便在这时,那回禀的骑兵替杨开正答了:“窦公子,您有所不知,那另一条路通的可是城外的皇家猎场!”

    “什么?!”

    ……………………

    马车行在小道上,速度不快。

    车厢里,孔纯擦掉哥哥嘴上的血迹,又将哥哥背在身后的刀取了下来,让哥哥仰面躺在车厢内的矮榻上,而后孔纯抱着刀坐在塌旁,心焦的盯着哥哥看。

    一旁的妇人见了孔纯的模样,安慰道:“孩子,你不用担心,刚刚我已用内力帮你的哥哥疏通了筋脉,等到了药圃,我运功为他调理好内伤,便一切无碍了。”

    孔纯依旧坐在那里盯着哥哥,不为所动。

    坐在妇人身旁的女娃鼓着嘴,望着孔纯不满的道:“你这小乞丐也太没礼貌了,也就娘亲你心好,换了别人,才不会可怜你……”话说到后面,妇人看了过来,女娃的音量越来越小。

    孔纯听了女娃的话,神情有些窘迫,他转过身坐在矮榻上,微微抬头看向妇人,低声道了句“谢谢。”之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见了孔纯的模样,妇人心中微叹,一旁的女娃只道孔纯良心发现,对孔纯吐了吐舌头道:“算你识趣。”话音刚落,妇人的手掌便轻拍在女娃的额头上,之后车厢内没人说话了,过了许久。

    “对了,小乞丐,你的哥哥是怎么受伤的?他是和谁打架的么?”

    安静的太久,女娃耐不住了,开口去问孔纯,孔纯抬起头来,却是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受伤的。

    妇人看出孔纯的疑惑,柔声道:“我为你哥哥号过脉,依我看,他的伤不是与人相斗所致,而是他在练功时被外界干扰出了岔子,内力不受控制冲破经脉,方才受的内伤。”

    孔纯神情疑惑,什么内力、经脉,妇人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

    而女娃起身惊呼了起来:“竟还有这种事?练功被外界干扰也会受伤么?”

    “通常情况是不会的,大多是那些功力达到瓶颈,为求突破,封闭六识进入深度内息状态的人被外界干扰时,才会受到内伤,可奇怪的是,这孩子并非处在修炼的瓶颈……”妇人凝眉不解,猛然间,她想起了早前在酒馆里听到的那记如仙乐般好听的奇异声响,顿时醒悟过来,已然明白了缘由。

    孔纯听不懂妇人的话,没有追问。

    而女娃也没有顺着妇人的话刨根问底,只转着眼珠,嬉笑道:“娘,看来修炼一途实是凶险,为防意外,我觉得我应该减少修炼的时间,每日一个时辰还是太多,该减少到半个时辰才对,你说好不好?”

    妇人还在想着那声如仙乐般的好听声响,猛听此言,不由愕然,偏头道:“你这丫头,整日就想着如何找借口偷懒,你知不知道,娘亲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已将柏老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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