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狂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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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回屋准备去了。
待众女走了,院内安静下来,白衣男子坐在凳上,感受着拂面的春风,忽而皱起了眉头,一拍大腿,道:“对了,还没给容妈妈银子呢。”言罢,对跟随他来此的那名佩剑汉子道:“剑如,取些银子给容妈妈。”
容姨听后不见丝毫喜色,反而瞠目跪地,惊骇号呼:“王爷,这…贱身岂敢收王爷的银子,王爷万莫如此啊!”
白衣男子却是摇头:“唉,哪有客人听曲不给银子的道理?只是我这个王爷穷,负担着边西数十万将士的军需生活,钱实在没有多少,来,剑如,把钱袋拿过来,看看还有多少?咦,怎么就来三两?这够什么?容妈妈,要不…我欠您一笔银子可好?”
容姨欲哭无泪,扑倒在地,拜道:“王爷何出此言,可折煞了贱身,您就是来万红院一万次,我也不敢收您的银子啊!”
白衣男子啧了一声,道:“容妈妈,你怎能说这种话,搞的我好像是横行乡里的官绅恶霸一样。”说着话,从那佩剑男子打开的钱袋里拿出全部的三两银子,塞到容姨颤巍巍的手里,叹道:“王爷我穷啊,这三两银子还望容妈妈笑纳,至于欠你的其它银子,等互市开放后,我寻着机会再来还您,如何?”
容姨满脸苦涩,这雍西王她如何不知?仗着西境十数万的兵权,无法无天,这西境各城各镇的富户土绅就没有没被他敲诈过的,而他敲诈的手法,也是人尽皆知,
那就是先用三两银子强买抢占,再说所欠的银子下次来还,可待他下次再来时,定会两手空空,并且你若不能给他笔足够的银子打发他走,那他下下次再来时,会寻各种莫须有的名头,抄得你家都没了。
仗着这般敲诈的手法,雍西王将西境的所有大户人家敲诈了个遍,但他也不会做绝,只要你一次给够银子,他两三年都不会再来敲诈你。而若有人想躲避敲诈携款逃出西境,那就惨了,只要他这一家人不搬出武周,那逃到哪里都是被抄家灭种的下场,因为雍西王的戎国卫会追着他灭他满门的。
依靠这般恶霸式不讲道理的行径,整个西境的富户大商都成了雍西王圈养的绵羊,每隔两三年便会被割一次羊毛,所获的大笔银子都被雍西王充作军需,如此再加上一些其它举措和朝廷分拨的银两,戎国卫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在西境发展迅速,现已超十五万之众,西疆能有这多年安定,全仰赖戎国卫的庞大军势。
当然,在容姨看来,雍西王敲诈谁、为什么敲诈,那并不重要,只要他不来敲诈自己,那便万事大吉。而在万红院开张的这五年,雍西王确实没敲诈过她,虽曾来过那么三四次,但都是照常的听听曲而已,即便他从来没付过钱,容姨也是欣然接受。
本以为万红院这样的青楼与那些富户土绅不同,会成为一条漏网之鱼,却…
容姨叹了口气,知道没有退路,到了自己放血的时候了,她将雍西王给的三两银子塞入怀中,低语道:“王爷下次来时,还请多隔些时日,好让贱身做足准备。”
“好说,好说,别跪着啦,快起来吧!”
白衣男子亲切的将容姨扶了起来,容姨心中苦涩,却也只能强作笑颜。
一旁的木篮里,不知个中内情的男婴听着两人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换过妆容衣物的众女子依次赶到,有丫鬟抱来琴瑟、搬来凳几,各自在院内就绪,按白衣男子所点的曲子挨个唱着,都是江南的婉转小调,听了让人提不起劲。
能听这般曲子,想来这雍西王该是个没卵蛋的绵软货色。
男婴被春光晒的惬意,眯着眼这般想着。
第59章 季乙已()
………
高一下学期,卢秀所在的学校组织了一次校内运动会,因为正巧有欧洲的一支二流自行车车队在海港市这边做活动,校方为了显得自己上档次,就花钱请了这个车队的十来位车手来校内充当运动会开场的嘉宾。
本来这事是小事一桩,但运动会结束后,不知是谁在网上爆出了照片,这些照片的内容,是卢秀所在高中的一些女生在运动会开幕式之后,抢着和那些自行车车队的欧洲骑手拍照留念,而因为过于热情的缘故,有女生在拍照时向对方投怀送抱。
其中最火的几张照片,有女生在投怀送抱时被欧洲骑手摸到关键部位,却不以为意地对着镜头娇笑,甚至还有女生主动舒揽双手环上对方的脖子,在操场上与那些并不熟悉的欧洲骑手们进行热烈的舌吻。
照片曝光后,在网上造成了舆论,给校方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学校急怒之下,在网上发出公告,言明为了保护未成年人,要查出曝光者将其告上法庭,不久后那些流传在网上的照片就被肃清干净了。
这件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网友嘛,一群围观的吃瓜群众,三分钟热度一过就丧失了兴趣。
在网上舆论的热潮消退后,学校在校内将这件事情尽量的淡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而那些照片里被曝光的女生,事后不仅没有受到负面的影响,反而成了学校的红人,走到哪里都趾高气昂的。
至于校内的其它女生,虽然在表面上笑话那些照片里的女主角,心下却都是暗暗羡慕,只恨当初排队拍照的人太多,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没寻到和欧洲骑手亲热的机会。
“唉,巧璐,看我手机里保存的这张照片,就是隔壁班的那个婊子,看,被人家捏到胸,还笑盈盈的,实在是贱!”
“真是笑死我了,就她那一对A,能捏到什么,一点肉感都没。”
“就是,也不嫌丢人,要是换了巧璐你,那估计摸得才舒服。”
“去你的,胡说什么,我看你的也不差。”
课间休息时,前面的座位上传来不加掩饰的嬉笑交谈,卢秀坐在桌前,埋首做着试卷。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校内的很多女生仍是念念不忘,日常谈论起相关的话题,少不得对那些照片中的女主角挖苦、咒骂,不过听在耳内,却颇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哼,看着这个婊子就来气,不看她了。唉,对了,巧璐,你听说了吗,隔壁班那个桃花眼的帅哥是市里房产大亨的儿子,前天他老妈开着豪车来送他上学呢!”
“呦,怎么?动心思了?”
“去你的,他班有好多女生都在背地里打他的主意呢,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是想,也没机会啊。唉,想想就可惜…”
“可惜没和他一班?”
“那到不是,我是说咱们班怎么就没有这样上得了台面的帅哥呢。”
“谁说没有,坐你后面的这位帅哥还上不了台面?人家可是年级第一呢,是吧,卢帅哥!”
听到前面两名女生的谈话,卢秀做着高二的模拟试卷懒得理会她们。
从高一开学至今,已然大半年了,这大半年卢秀从未懈怠过,课前课后利用所有的时间去学习,在这般不懈的努力下,他的学习成绩越发优异,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经名列前茅,每月的模拟测试都是全校第一,到了近两个月,更是将第二名远远甩开,成为学校的超级学霸。
“你怎么扯到卢秀身上去了,别打扰了人家的学习。”
“放心,打扰不到他的,是吧,卢秀?”
坐在前面的两个女生还在说,卢秀轻凝着眉头,抬眸看向她们。
这两个女生一个叫马曼蓉,一个叫于巧璐,是海港本地人,还记得当初卢秀刚坐在她们后面时,她们听说卢秀是外地来的,哂笑着都懒得搭理卢秀,后来卢秀考到年级第一,她们才偶尔的寻卢秀说上几句话,但仍不把卢秀放在眼里。
而在卢秀看来,这两个女生十足的势利眼,每天谈论的,要么是哪个哪个大明星,要么是哪个哪个富二代,至于什么进口的包包、首饰、化妆品,更是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扫了两人一眼,卢秀低头看向桌上试卷,没有要搭理她们的意思。
“呦~巧璐,你看,人家懒得理你!”
“哼,他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他呢,就算将来进了985,也不过是个潜力股,在海港算个屁,有什么了不起的。”
由于卢秀父母的保密措施,在加上他自己对家世的隐瞒,至今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不知道卢秀的背景,于巧璐、马曼蓉两人自然也是不知道卢秀的底细的。
此刻,听了于巧璐尖锐的话语后,卢秀低着头做着试卷,没有丝毫的反应。
说实话,要是放在三年前,小学刚毕业的那时候,卢秀听到于巧璐的这番话,绝对会蒿起她的头发,暴起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但现在卢秀不会那么做,因为他心里一点波澜的都没有,他觉得这两个女生档次太低,自己跟她们计较会拉低自己的档次。
说的再精简点,不凡的人就该有不凡的样子。
没一会,上课铃声响起,于巧璐和马曼蓉收了声,卢秀将桌上的试卷收起,拿出历史课本和随堂做的笔记,准备听课。
这一堂是历史课。
铃声结束时,教室内安静了下来,历史老师由外入内走上讲台,这位历史老师戴着眼镜,穿着带领的长袖衫,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笔直的消瘦身躯如挺立的竹竿。
这名老师名叫季师林,从京南市来的,四十九岁,博士学位,曾在大学任过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大学的领导,被大学辞退后来到卢秀所在的这所高中任教,教授历史,至今已有三年的时间。
而在这三年的时间内,季师林屡次被卢秀所在的这所高中的校领导批评,批评他不守规矩,在课堂上讲一些课本之外的糟东西,影响孩子们积极向上、勇争高位的优良价值观。
据说,校内的领导已经给季老师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他再敢在上课时胡扯,就把他开除出校,让他在海港、在全国的教育圈混不下去。
可能是迫于这‘最后通牒’的压力,在卢秀升入高一的这大半年,季老师上课循规蹈矩,一切照课本来,从不讲的深入。
而因为他身材高大、不苟言笑、言辞陈腐的缘故,学生们在课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季乙己,喻示他形似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平白读了多年的书,就算有了高学位也没有什么用,郁郁不得志的在高中当个老师,还被人拿捏着三寸,连放胆说话的尊严都没有。
季已己这个外号在校内可是有些名气的,不少学生、老师都爱拿这个外号说事,在背地了偷偷的笑话他。
季老师呢,每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外号,他都会板起脸,扭头一副不听人说话的样子,身上透着陈腐气,丝毫不愿改变自己。
第60章 一派胡言【三更】()
“同学们,你们要努力学习,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希望,你们要有使命感,肩负起时代赋予你们的责任,为国家做出贡献,报效社会。”
慢条斯理的话语,老气横秋的神态。
季老师走进教室讲了十五分钟的课,让学生们花三分钟的时间温习他方才所讲的知识点,也便在这空档,他站在讲台上面色肃然的说出了这番话,班里一众同学笑开了花,心里只把他当傻子看,他却还不自知,不解同学们因何发笑。
在满堂的哄笑中,卢秀讪笑着摇着头,抬眸扫向讲台,见那季老师皱眉铁青着脸,拿着课本负手而立,一副古时道学先生的作派。
“不要笑,好好温习。”
季老师厉色说着,教室内笑声渐止,但时不时的还是能听到那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笑。
“好好温习,不要走神。”
季老师挺着高瘦的身躯,神情恼怒,可有人笑的更起劲了。
“最后一排的那位同学,你,对,站起来,你交头接耳笑的什么?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再也抑制不住的怒,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教室内安静了下来。
卢秀顺着季老师的目光回头看向最后一排,却见位男生慢悠悠的站起身,这男生低着头目光闪烁,见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面上胀得发红。
“你不好好温习,在那里笑什么?是有什么问题么?”季老师严厉的喝问。
男生偏着头,不羁的顾视窗外,片刻后,嘴角上翘,好似起了坏主意,道:“那个…季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对中国古时的文化糟粕怎么看?就比如…”男生抿嘴笑着,望着台上那老学究似的人:“就比如儒家的那些迂腐不堪的糟粕文化。”
台上的季老师面色一愣,似没料到男生会问他这个问题,待回过神来,板起长脸,眉头紧锁,道:“儒家糟粕文化?我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