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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武周狂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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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运转内息!

    此刻深夜不知几时,屋外寂然无声,没有任何一个东院女子返回东院。

    想来丁向原拖着碧晴和邹泰到前厅,肯定是闹出了大事。

    但卢秀懒得去管那些,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赌一把!

    虽然卢秀如今只有五岁,但因为这世界有内功这种超越常规的东西存在,让卢秀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可能战胜丁向原。

    盘膝而坐。

    屏息,静气,凝神,闭目。

    运转内息。

    一瞬间,全身的经脉印入脑海,卢秀控制着紫宫穴处的内息,按照记下的经脉顺序运行。

    一开始还算顺利,内息连过十几处穴位,来到左肩,之后又过了十余处穴位来到左手手腕,可紧随其后,从手腕过渡到手背的四个穴位连结而成的经脉极其难行,内息穿过这条经脉时,卢秀感到经脉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这种火热的刺痛感在一瞬间蔓延至卢秀周身,卢秀面色赤红,头上汗如雨下,恍如火烤一般。

    “这内功莫不是真的有问题?怎会出现这般变故?”

    卢秀心中疑惑,但强咬着牙,催动内息硬生生的穿过这四处穴位连成的经脉,之后内息到达手背的那一刹,周身火热感如潮般退去,还没等卢秀松口气,一股冰寒的气息由手背穴位席卷至周身,卢秀身体浸在寒流之中,由热转冷,白色的寒气从卢秀的身上蒸腾而起。

    “这内功怎会如此邪门?”

    卢秀心下骇然,却没有丝毫气馁,更没有放弃的打算,运起内息,按照穴位顺序,接着走!

    冰寒刺骨的感觉持续不断,内息从左手背弯弯转转,来到背部脊椎,之后一路通畅来到右手手背,接着和左手那四个穴道相对应的,右手也有四处穴道,且内息在进入这四处穴道后,寒凉之气瞬间散尽,火热的灼痛感复又袭来,卢秀冰火两重天,咬牙苦苦忍受,最后内息从这四处穴道组成的经脉中游出后,火热感消失,卢秀的睡衣已被汗水湿透。

    接下来内息一路通畅,来到右肩,回到紫宫穴。

    这般运转一周,足足耗去了十分钟的时间,待内息回到紫宫穴,卢秀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变化,内息好像白走了这一圈,没有产生任何的效益。

    不过卢秀并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欣喜。

    因为内息在这么复杂的经脉中运转一周,卢秀仍然安然无恙,虽然中途卢秀经历了一些痛苦,但最终内息返回紫宫穴,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不适,这起码证明了这条经脉没有大的危险性。

    且换一种思路,如此复杂的经脉,能够安然无恙的运行一周,足可证明那三页小字中所记载的穴道不是谁胡乱写就,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这条经脉是门强大内功行功路线的可能性。

    至于运行一周没有产生任何效益,卢秀觉得很正常,毕竟当初修习蕴元功,内息顺着蕴元功的经脉运行了两个多小时,不知转了多少圈,内息才挤出一丝内力,现下蕴元功练就的内息在这条复杂的经脉中运转一周,不能一蹴而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这条经脉真的是一门内功的行功路线,天下真有这门冥罗功,那么卢秀相信,长时间在这条经脉中运行内息,多半能让内息发生变化,生出这冥罗功独有的内力。

    这般思量着,卢秀盘膝坐在凳上,静心凝神,再次催动内息顺着冥罗功行气三脉一的经脉游转。

    这般十分钟运行一周,一连运行五周,卢秀仍然没有感受到什么变化,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声响,东院女子回来了,听那声音,是不少人一起回来的。

    卢秀心神一松,运行到一半的内息顺着来路返回,倏忽之间回到紫宫穴。

    这是卢秀第一次运功被人打扰,借着这个机会他了解到心神松动时,内息会自发的按运行的经脉路线原路返回到紫宫穴。

    此刻,睁开眼来,卢秀侧耳听着屋外隐隐传来的声音。

    声音很杂,能听出来,一大帮的女人在哭,但没人说话,外面的气氛显然极为压抑。

    不多时,有人来到卢秀屋外,轻敲着门:“秀儿,你屋里怎么还亮着灯呢?你还没睡吗?”

    是红香来了,她的声音很嘶哑。

    卢秀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却见院内东院女子三三两两,啜泣声不断。

    红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帕,双眼哭过的肿,眼中好多血丝,面色苍白。

    “秀儿,你怎么还不睡呀。”红香轻声说着,声音嘶哑。

    卢秀有所预感,但还是问了出来:“碧晴姨母如何了?”

    “她…”红香张了张口,蓦然间流出泪来,竟是泣不成声,拿着手帕拭着眼角,半晌方道:“没…没事的,你碧晴姨母她很好,你安心睡吧。”

    卢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泪流满面的红香,心中一痛,终是没再问,只小声道:“我这就睡。”说着,把门关了,倚靠在门上,这五年来碧晴照顾陪伴他的情景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卢秀抿唇走到矮案前将蜡烛熄了,之后走到床边,盘膝坐于床上,目中透着坚定。

    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啜泣声渐渐小了,直到最后,万籁俱寂。

    卢秀咬牙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静心凝神,再次催动内息……

第82章 糟了() 
第二日清晨,盘膝坐于床上的卢秀睁开眼,面色疲累,他心急想见成效,一夜未睡,不停运转蕴元功的内息按那冥罗功行气三脉一的经脉游走,奈何一夜的功夫,绕着这条经脉行气三十余周,仍是没有凝出这门内功的内力。

    唯一让卢秀欣慰的,是经过这一夜的修炼,蕴元功的内息上出现了几缕淡淡的黑色丝线。

    虽然卢秀不知道这般变化意味着什么,但在他看来,能有所变化总归是好的,起码说明这一夜的修炼是有成效的。

    此刻,晨日初升,天色刚放晴,卢秀练了一夜的功,身心俱疲,他躺倒在床,眯着眼终是熬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蒙中,只睡了一小会,有人敲响房门:“秀儿,秀儿?”

    卢秀眼都睁不开,勉力爬起身,回了声:“谁呀。”下了床,到屋内盥洗的面盆前,抄起清水湿着面颊,让自己醒过神来。

    “我呀,你红香姨母,来给你送早饭了。”

    卢秀哦着应了一声,用脸帕擦过面颊,上前开了门,却见红香提着饭笼,神情憔悴,眼眶泛黑,眼下哭肿的眼袋还没消,看那样子,昨夜定是没睡好。

    当然,卢秀熬了一夜,他脸色同样不好看。

    “秀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么?”

    红香进到屋内,将饭笼放在桌上,从饭笼里取出饭菜,将筷箸放的齐整,对着卢秀问。

    卢秀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摇首:“没有,可能是昨晚睡的迟了些。”

    红香神情微凝,在桌旁缓身坐下,她今日心神不宁,没像以往那般凝望着卢秀吃饭。

    屋内气氛沉闷,卢秀和红香谁都没说话,待卢秀吃过饭食,红香将手帕递给卢秀擦嘴,起身收拾桌面,忽而小声道:“秀儿,你昨晚是不是瞧见了什么?”

    卢秀擦过嘴角,将手帕放在桌上:“没有。”

    红香眼帘微垂,没再问,收拾好碗筷,拿起手帕,提着饭笼走了,临出门时,她回头对卢秀说了一句:“秀儿,姨母一定会想办法尽早给你找个好去处的。”言罢偷抹着眼角,快步朝外去了。

    卢秀微微抬手,想唤住红香,但终是放弃了,他知道,不论和红香说什么,红香都不会带着他离开万红院的。

    坐在桌旁,卢秀叹了口气,心事重重,起身行到屋内的矮案前坐下,想继续运转内息练那冥罗功的行气三脉一,却觉身虚体乏,精神不振,迷蒙中趴在矮案上,又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

    “秀儿,秀儿?”

    被什么东西轻戳着手臂,卢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闻屋外隐有琴声传来,眼前沫柔穿着素白长裙,正蹲在矮案前看着自己。

    视野内,沫柔的神情有些古怪,她右手放在矮案上拿着装有月容春露膏的木盒,左手捧着一本书,想来她刚才就是用这本书轻戳卢秀手臂,把卢秀叫醒的。

    卢秀趴在矮案上只睡了两个小时,现下被沫柔叫醒,只觉脑袋昏沉,他惺忪的双目眯成缝看向沫柔手里的那本书,却见那书封皮古旧,书页泛黄,封面写着“深林绿苑”四个大字。

    蓬的一声,卢秀如雷灌顶,睡意全无,猛地坐起身来,惊诧的看向沫柔手里的那本书。

    “糟了,昨夜望了把这本书收起来!”

    思绪急转,卢秀偏头一看,另一本《人体玄关穴位杂记》还放在矮几上。

    “秀儿,我…我是来给你敷面的。”沫柔小声道。

    卢秀眨了眨眼,听着院外的琴声:“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没回屋练琴?”

    “手腕疼,和容姨说过了,今后几日不用练琴。”沫柔说着话,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那本《深林绿苑》放在矮几上,只是放的比较远,处在卢秀伸手不可能够到的位置,且沫柔还横身挡在了卢秀的身前,阻隔了卢秀看向书籍的视线。

    卢秀见了沫柔的神态动作,心中一醒,暗道完了,这些天沫柔为了给他敷月容春露膏,总会在东院女子练琴前到他的房间来,今日定然也是如此,可想而知,刚才沫柔已经在他房间里呆了一段时间,多半是乘着他睡觉的时候翻看过那本《深林绿苑》了。

    念及此处,想起《深林绿苑》中的露骨情色,云雨缠绵,卢秀头上细汗直冒,且更重要的,那本书里还暗藏着三页小字,虽然那三页小字已经被卢秀全部记下了,但在卢秀心里,那是只属于他的秘密,可如今…

    “秀儿,你昨夜没睡好吧。”

    沫柔轻声说完,悠悠的叹了口气。

    卢秀失神的嗯了一声,满脑子想的都是桌上的那本《深林绿苑》。

    “昨夜前厅的事…”沫柔抿嘴顿声,道:“红香姐姐没与你说吧。”卢秀神情怔住,点头道:“她没说。”

    “你想知道么?”

    卢秀讶然道:“你会与我说?”沫柔认真道:“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卢秀面色不解:“为什么?”

    沫柔盯着卢秀的眼睛,道:“因为秀儿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个孩子,更像是…”话音一顿,垂首道:“总之,你想知道么?”

    卢秀张了张口,涩然道:“你不用说过程,只要告诉我碧晴姨母最后如何便好。”

    沫柔抿嘴默然,半晌,眼眶泛红:“昨夜碧晴姐姐她…她和邹护卫…”声音呜咽,一口气说完:“一并被抬到集外,连夜下了葬。”

    卢秀呼吸一滞,虽有所设想,但听到这个消息,仍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沫柔双目含泪,还再说:“碧晴姐姐她…她自尽前抱着邹护卫,一直在笑,她…”

    “别说了!”

    卢秀一声喝,打断了沫柔的话,身躯轻颤,轻声道:“沫柔姐姐,别再说了。”

    屋内,死寂无声。

    良久良久,沫柔擦过泪,将装有月容春露膏的木盒打开,像前几日那般,取出脂粉捻蕴开来,伸手探向卢秀面颊,卢秀眉头轻皱,终是没做声,任由沫柔的纤手抚在脸上。

    待得片刻,沫柔替卢秀敷过脂粉,双目泛红,强笑着道:“好了,看你刚才的样子,昨夜怕是没睡好,要是困就接着睡吧,我回屋不打扰你了。”跟着蚊声又说了一声:“一切都会过去的。”言罢,将装有月容春露膏的木盒放到矮案上那本《深林绿苑》的上面,一并抱将起来,朝屋外走。

    卢秀心中一突,急声道:“沫柔,那本书…”

    沫柔听了喊,脚步停住,翩然转身,通红的双目盯着卢秀看。

    卢秀咽了口吐沫,语无伦次:“沫…沫柔姐姐,那本书,我…我才看了两页!”

    沫柔颔首:“嗯,我知道了。”说着话,快步朝门外去了,临出门时,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道:“秀儿,虽然你不像是个孩子,我心里也不把你当孩子待,但这本书仍然不适合你看。”

    说完这句话,沫柔踱着小脚出了屋子,卢秀两手掩面,本就压抑的心里又多了件烦心事,其实那书里的小字已然被他记下,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但他就是觉得失落,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沫柔会怎么处置那本书?扔掉?烧掉?哎呀,真是…”

    卢秀烦躁的抓着脑袋,昨夜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碧晴…”

    不觉间,又想起了碧晴,一个陪伴自己五年之久的人。

    “丁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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