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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武周狂歌-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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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刚过辰时两刻,红日初升,广场上一点风都没有,显得寂然无声。

    卢秀心中疑惑,保持着拜倒的姿势过了约莫一刻,只觉腰酸背痛,暗骂了声:“操他娘,什么情况这是…”

    正觉坑爹,忽闻一声‘叮~’的悦耳脆响再次传来,霎时间,周围所有人一齐动作,俱是跪坐起身,卢秀也跟着挺直身躯,这时再朝高坛上看去,却见高坛上已多出两人。

    这两人一前一后,一坐一站,坐着的是位老者,白发白须,身穿青色儒风袍,面容苍老,看模样起码在八十岁朝上,站在这老者身后的是位青年,浓眉明目,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他负手而立,身上流露着正气。

    想来那坐着的老者必是三老之一,只不知那青年是何人,竟有资格侍立在三老身后。

第152章 三老讲法() 
诺大的法场内,所有人屏息凝神,静的落针可闻。

    高坛上,那白发白须的老者默然无言,看向东方升起的红日,良久,视线扫向坛下四堂弟子,苍然出声,其音郎朗,像是蕴含着某种莫名的力量,传遍整个法场。

    “又到了每年年终会考讲法的日子,犹记武泰元年我曾讲过宽政仁法,而今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正是仁法盛行之世,吾辈读书人得偿所愿,当是壮怀欣慰,然世事无常,越是盛世越当居安思危心怀警惕,因此今年讲法,我讲有容之法,讲物极必反的道理。”

    高坛上的老者开门见山,没有说什么其它的废话,也没有自我介绍,直接这么一段话切入主题,他语速不甚快,话音洪亮苍然,应该是运上了某种功法才得以让声音清晰的传遍法场。

    在这段话之后,老者坐于高坛开始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结合了各种浅显易懂的小道理来阐述物极必反的大道理,让人居安思危,忧盛危明,并以此讲述有容之法,阐述如何为政,如何让盛世长存,并拓展讲到个人、集体如何在通达显赫中求得长存。

    不得不说,这位三老的水平非常之高,一个道理他的变着法的讲,从各种角度切入,娓娓道来,循循善诱,比卢秀上一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知名的老教授讲课还要厉害。

    卢秀听了半个时辰,已是有所明悟,如果用俗话来总结,这位三老所讲的有容之法就是四个字:不要膨胀。

    这里的膨胀不仅指人生得意时心理上容易滋生的骄傲自大,更指人在富贵显赫时不加歇止的欲望,就像有的人已经站的很高,却不满足现状,想要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强,想要成为无人敢惹的天下第一,可须知强到那个地步,往往也就离爆炸不远了,有的人看着他站在顶峰,其实他就在顶峰的悬崖边上,一不小心他摔下来,那就没有比他更惨的。

    有时候站在半山腰远比站在山顶要更让人稳当,即使半山腰有许多和你争斗的人,但起码盯着你的也就是和你相差无几的这几个人,而山顶上的那个人,所有登山的人,包括山下看热闹的人,都在盯着他看,都在瞧谁能登上山把他踹下场。

    这位三老所讲的有容之法便是一种智慧,让人在近满不满的状态下求长存的智慧。

    而这智慧同样适用于盛世,那些看起来达到顶峰没有任何问题的盛世,往往都不会长久,纵观历史,有多少公认的昌隆盛世让人觉得百年无忧,可却因转瞬的突变成为乱世,而后世态衰落,再难重振盛世辉煌。

    按这位三老所讲法义的意思,在盛世中仍有能看的见的问题,那是好事,如果所有人都发现不了问题,那不是好事。

    同样的道理,做人做事不可一味求强,在强大的时候,仍有对手,仍有困难,那是好事,如果真到了没有对手,没有困难的时候,那处境就非常的危险了,有的时候智者为了避免更大的危险,甚至主动给自己创造对手。

    这是大智慧,用最简单的话来讲,在其强大的时候,如果还有人或势力能对其产生威胁,那不是坏事,起码能让其保持清醒和警惕。

    同理推得,争斗竞争往往也不是坏事,起码会让争斗的各方心怀敬畏,奋力求强。

    卢秀听到半个时辰才醒悟过来,这位三老所讲之法,正可用来充当昨日年终会考的答案,试想,若用这有容之法来答题,当可说明三教之争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即:若三教真的没有矛盾,齐心协力为武皇效命,那么看似众志成城一片坦途,其实正是不自知的踏入了危险的境地。

    有矛盾,有对手,三教所代表的穆武书院、皇亲、将门三方势力才会自强不息,如此,三方势力会不知不觉的在争斗中成为维持整个盛世的长存动力,而若同心所向连成一体,长久以往,没有分歧,必成一潭死水,到时朝堂上无论何事,只有一种说辞,武皇不听也得听,到那时武皇便会陷入真正的危机,太平盛世也会陷入莫大的危机。

    卢秀至此才知道,今日讲这有容之法乃是另有一番深意,可以说,这位三老所讲之法,便是他对昨日年终会考给出的答案。

    这也间接证明了昨日卢秀答题的思路没有错,只不过和三老的答案相比,卢秀觉得自己写的答案差了好多,在听完这位三老的答案后,卢秀心下暗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拿到今年的院魁,也不配拿今年的院魁。

    不过转念一想,三老是何人?是穆武堂的领袖,自己差他太多是理所当然,想必其它学生给出的答案也必不会有三老给出的答案深刻。

    想通这一层,卢秀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拿到今年的院魁的。

    这位三老讲法,足足讲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一声:“到此暂止,下午继续。”的话音落下,一直立于其身后的那位青年微微扬手,手中白色的荧光一闪,隐约现出一把短剑的形状,那荧光一闪即逝,随即“叮~”的悦耳轻响,高坛下听法的四堂师生听到声音,立马举起双手像听法前那样拜倒。

    卢秀见了那青年的玄妙手段,惊异非常,但他来不及多想,跟着周围弟子拜倒在筵席上。

    紧接着过了半刻,“叮~”的悦耳脆响再次传来,四堂弟子纷纷起身列队,高坛上的老者和青年已见了,想来该是下了高坛回到法场外的宫殿里了。

    之后,四堂弟子列好队,回法场外的偏院房内暂息,休息两刻后,院里钟响,全部到院里列队到食堂用饭。

    待吃过午饭,四堂师生回到偏院,各回房间午觉休憩,到下午未时三刻,偏院钟响,四堂弟子起床到偏院列队,而后像早上那般到法场听法。

    下午从未时六刻开始,那位白发白须的老者在青年的陪同下到高坛上接着上午所讲的内容继续讲法,一直讲到酉时,讲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讲法结束,四堂弟子到食堂吃过晚饭,各回房间休息,这在穆武堂听法的第一日便过去了。

    而后两天也像这第一日般,只不过讲法的是另外两位老者,这两位老者都是三老之一,年纪都在八十岁左右,同样白发白须,容颜苍老,且讲法时这两位老者和第一天讲法的老者一样没有自我介绍,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开讲。

    这两位老者所讲的主题一个是‘王政之法’,另一个讲的是‘智理和法’,所讲的道理都可以当做年终会考的答案,一个是从皇帝为政的角度来答,另一个是从智者处事的角度来答,都可以说明三教相争对武皇来说不是坏事的道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老者讲法时身后也都有青年侍立,不过与第一天的青年不同,是另外两名青年,且这两位青年并没有类似的荧光化剑发出叮声脆响的神通,两位青年在开讲前都是直接开口“拜迎尊师”讲完后“拜送尊师”,与第一天那位青年相比,显得有点不上档次,卢秀猜测,三老讲法时带的这三位青年该是他们的亲传弟子。

    在第三天下午讲过法后,晚饭食堂里准备的菜肴极是丰盛,吃过饭行出食堂时,还有青衣小厮在食堂外给出食堂的弟子发写有“法喜充满”字样的纸包,纸包里装有各种糖果。

    当晚卢秀躺在床上,吃着那纸包里的糖果,回思在穆武堂这三天的听法生活,觉得蛮有意思,主要三老水平高的可怕,结一生感悟讲出来的东西,让人听了以后收获良多。

    只是像这样听三老讲法的机会,一年只有一次,是非常难得的。

    不过与之相比,更难得是三教法会,按照日程安排,听完三老讲法后,明天四堂弟子会去离皇宫东门不远的永兴街住下,待后天三教法会开始,一个月的时间四堂弟子都要住在永兴街,以便参加法会旁听。

    想到三教法会,卢秀倍觉期待。

第153章 客栈护卫() 
到第二日,十月十四,早上起床用过早饭后,四堂弟子在偏院里列队,梅堂弟子走在最前面,兰、竹、菊三堂弟子随后,出了偏院,走过法场,行过厅道,穿过宫楼,最后顺着三日前走过的石板路行出穆武堂,来到外面的穆武街。

    此刻,穆武街上数不清的马车排成长龙,就如三日前那般,街道上没一个闲杂人,街道两边排立着佩剑的青衣护卫。

    四堂弟子行出穆武堂后,从走在最前面的梅堂弟子开始朝后排,两人一辆相继上到马车内,最后四堂师生全部坐上马车,随着车队前方一声“行!”的大喝,连片的马鞭声响起,车队朝长安皇宫东门外的永兴街行去。

    不一会,车队行出穆武街,城道上行人众多,拥堵不堪,无数百姓夹道围观穆武书院的车队,即便有穆武堂的青衣护卫在前面开道,车队行的也不甚快,这般行了足足四刻,车队终于来到永兴街停了下来。

    永兴街上,围观行人的议论声吵的人心烦,卢秀和另一名习道班弟子坐在车内等了一会,忽听外面有人喊:“梅堂弟子先行下车。”话音落下,有青衣护卫掀开车帘,卢秀和车里另一名弟子下车来到道上。

    扫视四周,此处是一条很宽的长街,足足有八丈宽,街道两边建着一座座五六层高的木楼,不是客栈便是酒楼。

    此刻街道两边围观车队的行人众多,都被排成长队的青衣护卫隔了开来。

    在卢秀扫视周遭时,车队最前面寒香班的韩仕诚和宁永晋已是在一名青衣护卫统领的带领下走到街边的一家客栈,后面为政班的十来人紧跟而上,之后是大学班,大学班的弟子进到客栈二三人,那客栈便住不下了,后面的大学班弟子在护卫统领的带领下行到相邻的另一家客栈住下,住了十来人又住不下了。

    瞧这阵势,不仅这两家客栈,这条街前面的相邻客栈应该全被穆武书院给包了。

    只是让人看不懂的是,这两家客栈都是六层高的气派木楼,怎么只住了十来人便住满了,难不成客栈里还有其他人入住,或是说…

    “不会吧,穆武书院这么财大气粗,所有人都住上房?”

    卢秀心下起疑,不一会,十来人一家客栈排着朝后去,住到第六家客栈,大学班的弟子住完,习道班弟子跟上,而因卢秀年纪小,个头不高的缘故,站在习道班队伍的最前面,卢秀首当其冲,好巧不巧的单独被护卫统领叫去,住到那第六家客栈中。

    原来这第六家客栈住了十来位大学班的弟子,还剩一间上房,正好就排到了卢秀。

    在走进这家客栈被店里的小二领到六楼最西侧的上房后,卢秀问过小二才明白,穆武书院是真的钱多,包了整条街的客栈,四堂师生每人一间,全部住的上房。

    算算这四堂师生这么多人,住一个月得多少钱,怕少说也要十来万的银子吧。

    至此卢秀才了解到穆武书院财力的雄厚,不过想想也是,穆武书院名扬天下,难得全院师生出来搞一次大的排场,自然要体面风光。

    况且这穆武书院里多是世家子弟,若是有人住上房,有人住普通房间,难免会出现纠纷,怕是会生出更多事来,还不如全住上房。

    只是穆武书院舍得花这么多银子,下这样的手笔,实是让人咂舌。

    在住进客栈后,卢秀有点发懵了,因为这家客栈只有他一个习道班弟子,其它上房里住的全是大学班的弟子,虽说这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卢秀就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好像自己成了脱离队伍的孤狼,混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狼群里。

    只是忧虑了片刻,卢秀醒过神来,摇首失笑,暗想自己太过荒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对习道班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归属感。

    在上房内坐了一会,卢秀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本想看看楼下习道班其他人排队进入客栈的状况,不想打开窗后,意外的越过街对面的五层小楼,看到了远处的皇宫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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