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后好嚣张-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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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着皇上的意思,似乎也极其愿意茜茜嫁给太子呢。
那么这样的话,让茜茜再试试,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可惜的是,刘强并不知道这样的真实情况,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想要求娶杜茜茜;当然从他的立场来看,这样的做法也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二皇子,杜五爷来了。”
刘强正在慢条斯理地替自己倒了杯茶,门口传来了于水根的声音;声音不算太响,可是也不算太轻。
当然,这样的音量,也是在揣摩了主子的心意后,才选出的适中的音量;虽然足够响,同时却又显得不刻意为之。
在这楼梯口的位置,这样的声音很容易就慢慢飘到了下面的大堂里;然后,便有耳尖的茶客听到了。
“唉,那是二皇子的随从?”有那茶客的位置,抬头正巧能看到楼梯口的景象;然后一边偷偷抬头观看,一边轻声问着对面的同伴。
“那是当然。他们刚才上楼的时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同伴的语气是确定的,而且带着一份炫耀;意思就是,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真是白长在这京城中了。
“可是那杜五爷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问话的那个根本就没心思跟同伴抬杠,他一心想在想着;京城地界上什么时候出了个杜五爷呢?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
所以,他把急切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同伴。
“我也不知道。”同伴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时,邻桌的一个男子听到了,主动将身子凑了上来:“哎,这位杜五爷我是知道的,是借居在杜大将军府上的。”
“哦?”一开始说话的那两人感兴趣了,同时问道,“原来是杜大将军府上的亲戚啊。那,怎么会跟二皇子又认识了呢?”
邻桌的男子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亲戚倒也能算是亲戚,就是一个族里的;不过借居了那么长的时间,想来跟杜大将军的感情倒应该是不错的。”
一小段对话就到此结束了。
第928章 作为桥梁的杜五爷 3()
经过这样的问答,这几个人的脑子里,便把二皇子和杜大将军联系了起来;而且这样的想法,会随着他们的传播而不断地扩散开来。
而这,也正是刘强期望达到的效果。
此时,刘强在室内听到了于水根的声音,当下便笑着说道:“还不请杜五爷快进来。”
许是心情好,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想笑了;这位杜五爷倒也是个有趣的,在京城里敢背着“爷”的名头到处晃荡,倒不知道该说他是“傻”呢还是该说他“傻”呢?
前一个“傻”字,指的是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别人怎么称呼自己自己就怎么应了,完全是一种傻乎乎的傻。
而后一个“傻”字,却是觉得他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还是不计后果地应了这声“爷”;这样连一个虚名都看得极重的人,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自己倒要看看,从自己嘴里喊出了这声“爷”,这个杜德根,到底敢不敢应呢?
杜德根是低着头走进来的,一进门便朝着刘强深深鞠了一躬:“杜德根见过二皇子。”
大概是因为激动的缘故,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抖。
“杜五爷,请入坐吧。”
刘强心情很好,有心继续逗他一逗;同时,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杜德根坐下来。眼睛却是含笑看着杜德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这位杜五爷今日穿了一身淡灰色的长衫,倒也符合他借居族人府中的身份;说白了便是寄人篱下,自然是不能太过张扬的。至少在穿着上,即便主家善待你,也是不能张扬的。
说具体点,就是即便秋闱已过,也还没有能够张扬的资本;真要到春闱之后,才是这些人开始扬眉吐气的时候。
只不过这件长衫一看便是新的,连衣摆处的折痕都还没有熨平,显见他对此次见面,是极为重视的。
也是,要是凭借他自己的身份的话,又怎么可能见得到自己呢?
“二皇子在上,哪有草民敢坐的道理。”
大概是终于回过些神来了,杜德根的声音没有方才那样颤抖了;而且,那低垂着的头也终于稍稍地抬高了一些。
只不过,这眼睛还是看着地面的,根本就不敢看向刘强。
刘强不免有些奇怪,他想起了那次在杜府看到杜德根的情况。
杜德根一开始对着自己神色淡淡,后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态度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当时真可说是竭尽了他的所能,把所有的恭维话都给自己堆砌了出来;饶是自己脸皮较厚,还是听得一阵阵的恶寒。
当然也就是在那次之后,自己记住了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按说,这也是自己第二次和他见面了;既然有过一次交集,那么彼此间的交往就应该更加自然融洽才是。
可是自己看着他,怎么觉得他反倒是拘谨了许多呢?
这,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你这坚持不坐,难道是想站着跟本皇子聊天吗?”
第929章 作为桥梁的杜五爷 4()
刘强的声音有些微冷。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除却对着美人的时候,他肯放下身段低声哄人;可是除此之外,他是懒得做出一幅礼贤下人的做派的。
所以眼下,他虽然要通过杜德根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可是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眼前的这个人去兜圈子。
更何况,本来就是出身卑贱的人,自己肯同他说话都是抬举他了;这样惺惺作态的,真的好吗?
刘强的话落在杜德根的耳中,便如同在数九寒天里突然吞下了一个冰块那样,把胸口那原本滚烫的心一下子就冷得冻住了;也终于使杜德根清醒过来,眼前自己面对的是当朝的二皇子。
自己,是不是太过乐观了些?
原本接到二皇子相邀的时候,杜德根简直是兴奋地要跳起来了;他连着掐了自己好几把,把自己掐得连连吸气,这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既然确定了这事是真的,那么便要推想,二皇子干嘛要见自己。
很遗憾的,杜德根想来想去,总是认为自己才华过人,这才得了二皇子的青睐;至于通过秋闱的考生有那么多,为何就是自己得了二皇子的青睐,这个问题,他却是压根就没有去想。
或者也可以说,他拒绝去想。
所以他这一路而来,心情一直是愉悦的;其实又岂止是愉悦两字,简直就是激动啊。
他也想好了,一定要把自己的这种激动的心情表现给二皇子看,让二皇子知道自己的感激之情,知道自己是明白知遇之恩的人;然后,二皇子一定会对自己更加欣赏的。
所以他从踏进这间雅室开始,便一直竭力表现出自己的激动来;所以才会有那颤抖的声音,以及一再的惺惺作态。
这样的表现一直到了刚才,直到听到二皇子说出这样的话;杜德根便知道,自己是判断错了。
自己在二皇子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高啊。
那么眼下,便有个问题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了,二皇子到底为何会对自己发出邀请呢?
杜德根毕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应对也是快的,他一下子就调整了自己的策略:“草民谢过二皇子的盛情。”
便说便拱手作揖,随后便坐了下来。
咦?
这样就好了?
不再推来推去,然后就直接坐下了?
刘强胸口已经挤压起来的怒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不由得深深看了杜德根一眼,心里暗暗下了评语。
有趣,此人确实是个有趣的;看来自己并没有看走眼,自己需要达到的目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着完成呢。
不过,自己要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的话,却是还要找个恰当的时机。
刘强想到这儿,指着茶盏说道:“杜五爷,喝茶。”
反正今日有的是时间,自己再慢慢观察一会,也不迟。
“二皇子见笑了,那些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是当不得真的;草民杜德根,还请二皇子直呼草民的名讳。”
杜德根既然认识到了二皇子今日相邀,那是一定另有隐情的;当然不肯再在这种问题上,惹得二皇子不快了。
第930章 作为桥梁的杜五爷 5()
当然,杜德根也认识到了;在二皇子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奴才一般,又哪里敢让二皇子再喊上自己一声“爷”呢?
万一触怒了二皇子的话,自己不要说真的“爷”没有做成,便是连活着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得成;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
所以,二皇子才是真正的“爷”;自己在这位爷面前,那是一定要小心谨慎的。
刘强笑笑,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了。
看来自己选人的眼光果然是准的,自己需要的,不就是像这样贪慕荣华的人吗?
“德根,近日可是一直在温习课业哪?”
刘强果然不再喊“爷”,只是这一声“德根”,把杜德根喊得心情那叫一个激。荡啊。
什么叫亲近、什么叫礼贤下士?眼前的二皇子,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啊。
你看,你看,自己出身平民,和二皇子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千山万水;可是二皇子明明是金枝玉叶,在面对着自己这样的草民时,却是亲切地直呼了自己的名字。
这,这,这是一份荣耀啊!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的话,都指不定拿怎样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呢;对了,而且那眼神里是一定还带着嫉妒恨的。
至于这份荣耀是如何来的,杜德根还是觉得,自己一定是才华出众,这才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杜德根再次激动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啊。
他故意略顿了一下,这才慎重开口:“杜某以为,这圣贤一道实在是高深至极;杜某虽然不才,还是愿意在这条大道上潜心钻研,盼望能够早日求得真谛。
”
言语间颇多诚恳,那表情也是十足的生动;若是有那不明真相的人经过,一定会感慨,这位公子在学问一道上的孜孜以求,倒确实能够算的上是一份楷模了。
于水根在门外忍得很辛苦,他打心里鄙视杜德根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到这样的程度。
这小子学问是有一些的,本事也是有一些的;但那些都只是用来钻营的本钱而已,和那种真心求学的,当然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这小子是主子想要拉拢的人;所以于水根很想放声大笑,不过为了不搅主子的局,他还是把这笑声给忍了下去。
“噗……”
可是就在此时,于水根的耳中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嗤笑声;他心中一凛,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这样的时候,讥笑那个杜德根?
要知道,连自己忍得这么辛苦,都没有敢笑出声;可是那人就很轻松地抢走了自己的权利,而且还笑得这么明显。到底是谁,快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可是,这个念头也就只是在于水根的头脑中闪了一下,马上就湮灭了;因为他已经惊讶地醒悟过来,刚才的那声嗤笑,竟然是从雅室里传出来的。
雅室里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杜德根,一个是自己的主子。
那个杜德根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嘲笑自己的,那么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方才那声音的主人,就是自己的主子了!
第931章 作为桥梁的杜五爷 6()
认识到刚才那嗤笑声是刘强发出的后,于水根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子啊主子,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您的手下为了不坏掉您的大事,明明想讥笑两声的;可还是只能强忍着,当然是忍得极为辛苦。
而您老却是直接就这样笑出了声,您此时心情一定很爽;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我啊,我这心里可是憋得慌啊。
而且,您这样笑出了声,而且笑得如此明显;难道就不担心那个杜德根,会不会恼羞成怒,不听您的差遣了呢?
或者他也是那种冲动的楞头青,不依不饶之下直接就给您上书,陈述您的不是呢?
其实,于水根有这样的担心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刘强此时发出的嗤笑声,相当于便是当面在奚落杜德根。
按理说,这样的读书人,别的没有,自恃清高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不要说拂袖而去,便是做出联合其他读书人一起上书弹劾的事情,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也就是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