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后好嚣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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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姐姐的怀抱。
可是母亲在搀着大姐,兔儿姐姐又不在这儿,他一个人都没法靠;只能背对着那些,就像是一只鸵鸟一样,把头给躲了起来,然后便自欺欺人地觉得不再害怕了。
李丞相把右臂扬起的瞬间,李月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狠戾的笑容,连带着那张精致的脸也变得扭曲了;她期待着父亲的藤条能够抽得用力点,最好能当场就抽得李纪亮皮开肉绽,那才是最解气的。
凡是得罪过她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即便是自己的庶弟,也是不能逃脱惩罚的。
就在李月蓉等着欣赏李纪亮的惨状时,却觉得自己靠着方氏的那一边突然失去了倚靠;她心下一惊,等站稳时,却发现方氏已经冲了上去,紧紧地抓住了李丞相的手。
“老爷,您不能打啊!”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母亲为何会为这个卑贱的庶子求情?
要知道,就是这个庶子,刚才把自己给推倒的啊;可是此时母亲非但不帮自己,反而还要阻止父亲对他的惩罚。
这,这,到底谁是亲生的啊,啊,啊!
李月蓉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好不容易平复的委屈又一下子地涌上了心头;堵得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哗”地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丞相也是愣住了,他也是想不明白,为何方氏会为李纪亮求情;只是以他对方氏的了解来说,此事似乎不会那么简单。因此,便静静地等着方氏开口解释。
第262章 祭祖(5)()
“老爷!”
方氏见李丞相已经平静下来,这才敢慢慢放开李丞相的手,轻声地解释起来。
“老爷,后天就是蓉儿大喜的日子,此时万一见血的话,对蓉儿可是大不利啊!倒不如罚他在这祠堂里跪在,等跪过了初三,老爷再慢慢地收拾他!”
说到最后的时候,方氏已是咬牙切齿。
对于李纪亮这个庶子,方氏一直是嗤之以鼻的;出身低贱不说,还是一肚子的坏水,连其他的两个庶子都比不上。若不是为了蓉儿着想,即便是老爷当场就把他打死,自己也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李月蓉见母亲还是为自己着想的,觉得终于舒坦了些;胸口的那股气给顺了下去,哭泣声也渐渐地收了。
李丞相听了,这才慢慢地散去自己一身的戾气;凡是关系到蓉儿的事情,那是必须要三思的。
眼前的这个孽障在祠堂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死不足惜;可是若是因此而影响了蓉儿的运势,岂不是因此坏了李氏一族的基石么?
想到这儿,李丞相对李纪亮更恨了;当下就伸出脚踢了李纪亮两下,看到李纪亮疼得把身子都蜷缩了起来,这才觉得稍稍解气了一点。
“夫人所言极是,就让这个孽障跪在这儿思过;等过了蓉儿的大婚,再好好地来收拾他!”
说完后,又放缓了语气对着李月蓉道:“蓉儿莫怕,待会让郎中好好地看一下,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你也莫气,安心准备出嫁。别的事,都由你父亲替你担着。”
李月蓉这才作态在眼角边擦拭了一下已经干掉的泪痕,对着李丞相又是拜了一拜:“蓉儿多谢父亲。”
“哎,为何说如此生分的话呢;都是一家人,本来就该如此相处啊。”
此时的李丞相,实在是像极了一位和颜悦色的慈父;只是目睹了方才那一切的那些庶子们,却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包括李纪明也是如此。
“是,蓉儿即便出嫁了,也会一直谨遵父亲的教诲;牢记李府是蓉儿的娘家,我们李府就是一家人。”
李月蓉当然知道李丞相此时的反复偏袒,一来是真心疼自己这个女儿,二来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出嫁后不要忘了娘家人。
当即诺诺地表了态,心里却是得意不已。
“好,随我出去吧。”
李丞相淡淡地扫了李府的这些少爷们,吓得李纪逸、李纪庆压根就没接触到他的目光,就赶紧地低下了头。
李纪明倒是对上了他的目光,可是也马上便将头别开一些错开了彼此的对视;李丞相明白这个儿子是觉得自己惩罚得过重了些,只是不敢说而已。
既然不敢说,李丞相便不在意;如果敢说的话,便要好好地教他一些君臣父子的道理。
李纪康也是蔫蔫的,跟着走出了祠堂;只是低声地向父母告辞一声,便在丫环嬷嬷的簇拥下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方氏陪着李月蓉回她住的小院去了,李丞相因担心老夫人的身子,急急地往老夫人那个小院赶了过去。
祠堂大门缓缓关上,只有一个李纪亮跪在了祠堂里。
第263章 祭祖(6)()
李纪亮等耳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慢慢活动了一下有些跪僵的身子;他轻轻地转了转头颈,听到关节因着许久才活动,所以发出的轻微的脆响。
此时天才刚刚大亮,这祠堂大门的两边都有窗户;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户侵入到了屋里,让屋里也被阳光所笼罩着。
屋里很亮,亮得李纪亮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端端正正放在供桌上的牌位;还有那根刚才差点就抽到他身上的藤条,此时也已经被摆放回了它原来应该呆的地方。
周叔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是刚才在这儿跟李纪亮说过话。
“三少爷,老爷让你在这儿思过,你便跪着;即便是跪不住了,那也只能是瘫软在地上,而不能站起来。这是李府的规矩,谁都不能破。”
“老爷没有说可以给你送饭,那就是不能送的;这一点,三少爷自己心里要明白。”
说完这些,周叔便将门关上了,不知到哪里去了;祠堂里方才弄乱的拜毯等物早就恢复如初,包括刚才点起的油灯也都熄灭了。如果不是此时多了一个跪着的李纪亮的话,一切便如同刚才没有人来过那般。
当然还有两盏长明灯,还是静静地在那儿亮着;这两盏长明灯是一年四季都亮着的,在供奉牌位过后,便开始亮着了。
既然周叔已经叮嘱过了,李纪亮便不敢起身;此时他看着放在前面的牌位,竟然会有种错觉,觉得李府的祖宗,也是在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样。
他很郁闷,很沮丧,很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明明想做好的事情,到最后总会遭到父亲的一顿训斥或者说是毒打。
就比如这次,自己只是太过紧张才会滑到的,而真的不是自己有意捣乱的;可是父亲却是不听,只是一味地暴怒。如果不是夫人拦住的话,那藤条早就抽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想到这儿,李纪亮不由得嗤嗤地笑了;他的脸上布满了阴云,眼睛里却闪射出了恶毒的光芒。
那个好夫人,那个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好夫人,又哪是为了自己才会拦住父亲呢;她不是都跟父亲说了嘛,只要等到自己的那位好长姐一出嫁,便任由着父亲来责罚自己。
哼哼,到了那天的话,说不准是她会主动去撺掇父亲来打骂自己的吧;不过李纪亮已经决定不去想这些了。他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然后让李府所有的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李纪亮闭起了眼睛,就任由着自己就这样软塌塌地跪着,浑身上下似乎没用一丝的气力。
按照最好的估算,也要等后天长姐出嫁后才会把自己放出去,而在这几天当中,自己是不可能吃到一粒米饭的;就是汤水的话,也不知道周叔会不会好心给自己一些。
所以,自己要活下去的话,便不能想太多的事情;自己只能尽可能地减少消耗,然后等到被放出去的那时候。
李纪亮便不再多想什么,慢慢地竟然就睡了过去;而在此时,李丞相已经来到了老夫人那儿。
第264章 祭祖(7)()
老夫人真的只是染了风寒,而且并不严重;等李丞相过去的时候,郎中已经离开,只留下了那些姨娘们,还围在了老夫人的床前。
不过也只是围着表现一下殷勤而已,这端茶送水的活计,还轮不到这些姨娘们动手;如果不是李丞相的命令,老夫人都是不允许姨娘们进自己的卧室的。
说白了还是那么回事,资格不够。
此时见李丞相进来,都是一幅惊喜的样子;转而似乎又觉得自己做得太过明显了,毕竟老夫人的身子还不舒服呢,便都又做了那低眉愁苦样。
看得陆姨娘暗自鄙夷,不过她自己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愁云;哎,这做细作,还真是属于演技派的活啊。
“母亲,身子如何了?”李丞相进屋,急匆匆便问道;眉宇间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的狠厉之色,倒是看得李老夫人微微一愣。
“无妨。郎中说了,服几贴汤药便全好了;倒是母亲许久都未和你说话,今儿子雨可有时间陪着母亲说上两句?”
子雨?
李丞相听见老夫人唤自己的名,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当时自己还没有官拜丞相,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心钻营。母亲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沏上一壶茶,听自己说一想朝中的见闻轶事;遇到感兴趣的地方,便会唤了自己的名,再追问上几句。
只是后来,自己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陪母亲聊天的时间便少了;渐渐地,也再听不到母亲唤自己的名了。
此时再听到这一声“子雨”,李丞相十分感慨,当下应道:“能陪母亲闲聊,自然是子雨的福分。”
说完,便带笑坐下;眉宇间方才的那些狠厉,倒是一下子都没有了。当然,只是表现的没有了而已;在李丞相的心底,还是极为恼怒的。
那些个姨娘看着眼前的情形,纵然再想留下来;可是慑于李丞相的威严,还是一个个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陆姨娘也是,那一脸的哀怨之色,使得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李丞相看得都有些不忍;于是他更加觉得在这些姨娘中,只有陆姨娘才是最贴心的那个。
当然,郭姨娘是最蠢的那个。
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个李纪亮出来,弄得就像是一粒老鼠屎搅了一锅粥一样,完全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也难怪李丞相会想出如此不雅的比喻,实在是李纪亮从小到大所闯的祸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就狠狠瞪了一下郭姨娘;直瞪得郭姨娘胆战心惊,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才害得老爷如此对待自己。
李丞相的反常之举,自然也落入了陆姨娘的眼中;她暗中猜测了一番,却是猜不出到底是为了何事。
哎,算了,不再去动脑筋了,只要先做好了太子交代的事情,自然能够一步步地扳倒这个老贼的;陆姨娘一边想着,一边心情大好地朝着后花园走去。
“子雨,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今天开祠堂祭祖,为的是向祖宗禀告蓉儿将要嫁给二皇子的事情,这是喜事,自然该有喜庆的样子才对;眼下李丞相浑身上下并无一点喜色,那便是出了岔子了。
李老夫人半靠在床头问道,屋内已是只剩下他们母子俩人。
第265章 祭祖(8)()
听母亲询问,李丞相理了一下思绪,便把清晨在祠堂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听了,沉默半晌,却是轻轻说了句。
“子雨,你变得浮躁了。”
这句话很轻,轻到站在外屋的丫环媳妇都是压根听不到的;可落在李丞相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闻雷声。
李丞相立刻站起了身,朝着老夫人就是一鞠:“还请母亲示下!”
这样的话句,这样的语气,李丞相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老夫人此时却是用了这样的语气说话,李丞相免不了要觉得惊诧。
李老夫人也不多言,直接开口:“亮儿本来就是个下作胚子,他是好是坏,与你何干?你却为了要惩治他,而差点毁了祭祀的大事;若不是方氏拦住你,你便是真的要打下去不成?”
一口气说完了这许多,毕竟是还染着风寒,便觉得气息有些不畅,连着便咳了起来;慌得李丞相又帮她顺了会儿背,这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李丞相此时已是惊得背上冷汗涟涟,老夫人这是在说自己沉不住气啊;借着今天的事情敲打自己,是让自己明白,接下来的事还有很多,如果都像今天这样沉不住气的话,那李氏一族已经是败了。
“多谢母亲指点!”李丞相对着老夫人一鞠到底。
他这一路仕途,确实是太顺风顺水了,因此不免有些焦躁和骄横;可是眼下,却还有一场最艰巨的硬仗要打。如果自己此时已经是如此做派,遇到一点事就激动易怒;哦,不对,是遇到根本说不上的小事就激动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