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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五州荡剑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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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凉还记得小月师姐每一个神情。思念,嫉妒,仇恨……那些本该隐藏在人性深处的所有罪恶仿佛都会伴着爱欲浮出水面,就像狂风掀起巨浪把所有的该是寻常摧毁一空。董小月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温凉没有动情。

    忧怜突然的反常除了尴尬什么都没有带来,织女揪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解释又无从说起。

    胡图知道自己又出现在了错误场合。

    看着忧怜把温凉拉走,胡图拍拍织女的肩膀说:“妹子……”

    织女本来也是文静的女子,在牛郎的记忆中,这好妹妹从来不曾为什么事情动气。可海波越是平静,掀起浪来才越骇人。偏偏热烈如火的人有时最安分守己,冷静如水的人激动起来能量更大。

    织女不等胡图说完就挡开了大胡子的糙手,胡图能看到,织女气呼呼走掉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

    胡图打算回去睡一觉。

第79章 一颗心劈开() 
由于惊武门对扩建的紧迫需求,小鹊林原先密密麻麻的柳树林已经被木屋竹楼取代。想找到一片幽静的谈心地已经不易。

    冷忧怜的脸色像火山口一样给温凉带来了极大震撼。

    原来女孩子有时会这样恐怖。

    这是温凉第一次把阴晴不定的天气与一个人的脸色联系起来,忧怜的神情告诉他:接下来会有令他难以招架的事。

    “你不会拒绝么?”

    温凉疑惑。“拒绝什么?”

    “她那样给你献殷勤。你打算飘飘然接受,然后你便不需要再理会我这个烦人的大小姐了是么?”

    “织女没有献殷勤,你也不是烦人的大小姐。”

    温凉露出了一般对某事不知情者该有的笑容,忧怜看他笑起来反而更着急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忧怜小姐何出此言?”

    “你跟我在一起眼里却还装得下她,那你就是喜欢她多一点喽!”

    温凉挠了挠头,虽然不知道忧怜为什么生气了,可他不希望忧怜是误会了什么,他珍惜自己的朋友。温凉说道:“他们都说忧怜姑娘你飞扬跋扈,像个泼辣的悍妇。可在温凉眼中,忧怜小姐并没有那么开放冲动,反而因为智慧的光顾,忧怜小姐总是立场鲜明且毫不含糊,温凉很喜欢和小姐相处。”

    忧怜强忍着怒意不敢发作,谁在背后说了自己这么多坏话!可忧怜不会逼温凉交代是谁,那岂不坐实了她是悍妇?至于温凉对自己的印象……那当然是真的!忧怜同时觉得自己很幸福,他喜欢温凉眼中的自己。

    “那她呢?”

    温凉很开心自己的真诚能让忧怜冷静下来。“织女?织女姑娘就像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温凉可听说惊武门有不少人将她列为了追求对象。她总有想法却耻于显山露水,大家都知道,她其实也是很有主意的女孩子。可织女姑娘太过谦逊,她既然从来不与人争斗,麻烦也少会找上她。温凉觉得织女姑娘也很有趣。”

    忧怜急了。

    “你!难道你的一颗心可以劈开分别装下两个人!”

    “我?难道谁的一颗心可以完整全部填着一个人?”

    “你!”今天的委屈是忧怜从没有感受过的,他知道温凉没有说错什么,更没有做错什么。可难道是她错了?失去父亲的忧怜把全部心神都放到了温凉一身,可这个笨蛋总不明白她要什么。

    这小子只有第一次见面时,才用过那样的花言巧语把自己哄赚。忧怜哪里知道,温凉那天只是怀念起在戏班逗师姐开笑的日子。那段时间他很放松,戏班的氛围比今天的惊武门还更和谐。

    这些台上的小丑每天什么都不用想,云游四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是温凉的启蒙老师。可这些老师也不全然没心没肺,他们有时同样会思考忧愁。尤其是惹人心疼的小月师姐,戏班里人人都说,只有温凉的干净才能打动小月。

    后来温凉从戏班子里学得些花言巧语,小月师姐竟然一个接一个的找那些糙汉谈话。

    再没人敢对温凉讲些胡话。

    ……

    “好妹妹,你是喜欢上了温凉大哥?”

    牛郎在原地转来转去,先前所有的问题都像石头落进水里,唯独他最后这个问题织女有所回应。

    摇头。

    牛郎大喜,找到了。

    “不喜欢?”

    点头,摇头,埋头……

    “那就是喜欢喽,好妹妹,你可只在我那次重伤将死时这般难过,温凉大哥做了什么竟然比我一条命还更能打动你?”牛郎止不住要调侃织女一番,织女看起来弱不禁风,可牛郎自认打不过妹妹。不仅如此,柔弱的织女有一颗坚强的心,她从没有为自己的利益而患得患失。织女是一个只懂为别人难过着急的女孩儿。

    织女还在哭。“我只是想对温大哥说个谢字,他们不该那样对我。”

    牛郎皱了皱眉,沉稳如温凉难道取笑了织女?牛郎发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糙汉形象在眼前浮现,是他没错了。“那胡图欺负你了!”

    “胡大哥才没有!倒是织女刚刚迁怒于他了……”

    牛郎无奈一笑。“好妹妹,原来沉默坚定的老树也会被微风吹动,精致典雅金锁也会为人情动容。究竟发生什么把你推向多愁善感的炼狱?要你为从不惦念的琐事闷闷不乐?”

    “忧怜小姐不说那些话,我也不会这样脆弱,可乌云带着小雨淅淅沥沥,我见到天阴才醒悟自己沾了一身的雨水。”牛郎在心里暗暗盘算,原来织女是棋逢对手!忧怜小姐是很痛快的姑娘,火焰一样的她碰到织女……

    五五开!

    “额……忧怜小姐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织女摇摇头,她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因此只是小声说道:“小姐没有,可是毒蛇要恐吓一个人只需把蛇信吐露,她的一口毒牙还在酝酿待发。”

    “你怎么把忧怜小姐说的这样狠毒……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可织女本来无心插入她与温大哥的生活,忧怜小姐越是这样警惕,织女反而越发有些不能自控……我不该有这些想法的……”织女的内心在挣扎,他意图接受自己一个陌生的灵魂。

    牛郎分明的感受到了。

    因为他也看到一个陌生的织女。牛郎叹了口气,织女遇到的问题……他也没有遇到过。可牛郎也看过戏,他知道感情能够多么强势的占据一个人的精神。

    那些角儿演的真不错。

    牛郎还记得那位扮演阮香儿的名角儿。她忧愁的眼神闪烁着悲伤,炫耀着失望,可女子仿佛死掉的一对儿眼珠又从来不缺希望。牛郎当时想到的,是海中有一叶白漆木船正漫无目在荡漾。它似乎对自己的经历习以为常。牛郎不敢说那是一叶孤独的船,牛郎更不知道它有没有野心在风浪中幸存。牛郎不知道。

    到底是风浪残忍找上木船。

    还是说木船倔强找上风浪。

第80章 真正威胁() 
小鹊林到塔林有半个月的路程,前往看招大会一显身手的本是惊武门门主温凉,‘咬牙剑’阿小亮以及‘沸石岗’当家荀长发。

    重伤未醒的天水留在小鹊林修养。因为荀长发母亲病逝赶回了沸石岗,武者们投票决定由醒来的婴四川代替他。这时候内决已经发生在七天前,温凉决定大队伍先行,婴四川再有七天后独自上路。

    这样惊武门分成了三波。

    前往看招大会的主力军:‘召惊剑’温凉,‘咬牙剑’阿小亮,‘天意刀’牛郎,‘叫的亮’胡图,‘不见得’许衡水,还有执意跟来的冷铁千金冷忧怜,‘才女剑’织女。看招大会一行冒险激进,温凉亲自出动前往‘降三世明王’静修之地塔林,必须有足够的人手确保其安全。

    随行竟然凑了三千人出来。

    魔道负责先到塔林安排一切。无论看招大会比武成不成,温凉等人都决定找机会与西戎正镶红旗撕脸开干。这是建立在魔道实力基础上一次大胆的尝试,惊武门要给中胜在西戎的排面一次迎头痛击。

    留守惊武门的生力军:‘粉面跳涧虎’肖愧,王平王顺还有其他一些头目。留下的还是大部分实力,跟随温凉的都是精锐义士,人数三千的队伍都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

    然而小鹊林暂时不能丢。

    游击队:回到‘沸石岗’的荀长发放着不提,‘雪灾’婴四川七天后会与‘黄油手’唐山一起带小队人马追上先行的温凉等人。

    在王平王顺的调查中,西戎双旗对于造反声势并不敏感。虽然惊武门声势浩大的成长起来,可妙烟台的工作重心似乎还在魔道。而且……据说重新活动起来的‘夜官’把万圣山屠戮一空,妖族几位老祖宗中可只他一人并非地仙。

    相比‘夜官’的黑市,似乎惊武门的威胁还无足轻重。看招大会本来是五大世家在五州招募门客的手段,阮小楼称帝后武者地位超过士者,组织大会的也就变成了八旗子弟。

    ‘能者亮招,庸者看招’。

    温凉等人不信妙烟台敢驳回这么多武者的意见。所以与双旗的争执只可能在大会之前或者之后,一个明王和些散兵有多强能压的住这么多人。

    正镶红旗可不像活在戴承德统治阴影中的正镶蓝旗,西戎的八旗子弟好吃懒做,简直就是八旗代表。而妙烟台虽说是最深不可测的明王,她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败双旗据西戎,惊武门对此行十分乐观。这就是南曲巨鹿泽地为五州做的最大贡献,泽地一天不倒,乐观一天不散。

    紧张的整顿后温凉带人出发,此行效果要是好,惊武门就可以直接拿下西戎。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如果再晚一点中胜做出反应,西戎就不好啃了。最好的情况是西戎与南曲联手,直接拿下中胜可能性不大,帝小楼的真正实力一直藏在五州核心,五州的反势注定遭遇一场持久战。

    地位对等总好过被秋准牵着鼻子走,温凉这样想着。

    ……

    “杜十当阳奉阴违,你还坚持让他稳坐‘大威德明王’之位?”曲靖坐在水面的一块浮冰上,令人谈之色变的‘帝’在他对面。

    “一个名号而已,老夫从来没有指望过他和戴承德。”

    曲靖今天不问个清楚绝不会走。“不让我增援南曲,西戎的‘夜官’你让我放着不管,甚至叫温凉的那个孩子你也让他肆意发展,再这样下去东部北部也不见得会安定多久。”

    “你说到了点子上,东荒的十万大山……南部西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竟然还坐的住……”

    “坐不住中胜就完蛋了!”

    阮小楼摇摇头。“我都不着急,你风风火火的为什么焦躁?”

    “你只管告诉我为什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阮小楼睁开了眼睛,曲靖看到他含笑的双眼像看到了魔鬼。“这些人帮了我一个忙,我也该帮他们一个忙,本位从来不欠别人什么。”

    “上位最好说个明白,总好过曲靖一头雾水害了你的安排。”

    “你其实也想到了……民心被经久不绝的海风吹动,一浪只会高过一浪,剿灭巨鹿也好,狙杀夜官也好,结果只换来新的巨鹿,新的夜官,那样……无穷无尽的琐事会时刻侵扰你我。”

    “一劳永逸?”

    阮小楼点点头。“这些人是不能成事的,不过他们却可以帮我们把威胁揪出来。没人知道中胜我们藏了多少实力,我们只需要保持势均力敌的情况,当所有的威胁都忍不住跳出来,我们再用真正的毁灭斩草除根。”

    曲靖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他不屑的说道:“上位的耐心曲靖自愧不如,江山毕竟是你的,你只吩咐我吧。”

    “你脸上分明写着想看老夫吃瘪……不必扮出一副死人脸,在这些跳蚤接个儿浮出水面之前,你就带人处理些真正的威胁去吧。本位也不想你一颗宝珠蒙尘。”

    “真正的威胁?”

    ……

    惊武门的乐观暂时正确,原来‘帝’本就打算让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而且发展的越快越强,阮小楼反而更加开心。可惜南曲巨鹿泽地与正镶蓝旗分庭抗礼,不过是‘帝’故意促成。夜官在西戎的活跃也是阮小楼所默许。

    他们所有人还并不知情。

    此时的胡图好不自在,他感觉有两只蚊子停在了自己的左右两张脸皮,可偏偏他不能去动它们。牛郎早就躲得老远,他看着自己那温柔的小妹正暗自咂舌。

    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出发起众人就已经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冷忧怜与织女的交锋几乎没有半刻休息。要是眼光需要用锋利形容,吐息应该以致命为伴,那战场的刀光剑光不会这样骇人,地狱的火海,雨林的瘴气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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